虛幻光明卷(下) 血色筵席  第八章 終於對話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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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敬晏頓了頓,狐疑的看向秦崎霏:“所以…”
    秦崎霏早已停下手中的工作,接著馮敬晏的話說:“你是想說不管怎樣肯定都屬於國家級別的機密了吧,怎麼可能被我們用到?”
    馮敬晏默然表示肯定。
    “唉…”秦崎霏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其實我本來和你一樣,也不知道Visual_11功能有這麼強,隻不過聽說是目前最前沿的監聽監視係統罷了,我對技術方麵的東西可沒你那麼敏感,所以在很輕鬆申請到使用資格時也沒覺得不正常,直到第一次使用……”
    想到昨天早上在實驗室第一次看到操作人員演示透視功能時,秦崎霏也駭然的半天回不過神,但也僅僅停留在震驚於Visual_11功能強的地步。直到了昨天下午和馮敬晏一起正式投入使用後,他才終於意識到他們正在用的是多麼恐怖的東西……
    昨天晚上,通過Visual_11,兩人親眼看到了,親耳聽到了肖爸肖媽的談話,就好像兩人當時就在房間裏一樣!
    “我昨天晚上和老頭子聯絡過了,老頭子說…”秦崎霏頓了頓,思考怎麼轉述老頭子的意思,“…大概意思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差不多,就和他用民用電話聯絡我們一樣。老頭說給我們的確有些牛刀殺雞,但正因為用在別人完全想不到的地方才方便實驗檢測的保密性,而且也相信我們不會泄密濫用。所以讓我們在有底線的情況下盡管用,不過…”秦崎霏不覺眉頭緊皺……他總覺得事情不會是那麼簡單的!
    “不過什麼,既然老頭說沒事那就用唄。”馮敬晏聽了秦崎霏的解釋,放下了心,“反正有你這個絕對會堅持底線的在,我想濫用也沒門吧!”
    轉回身,繼續擺弄著玩,這次他用透視進了肖君諾家附近正在舉辦IT展的市博覽中心。
    “真幸運,博覽中心也在範圍裏。一直想去看看,卻因為任務沒空去。這下連門票都不用就能看個夠了!還不會擠得滿頭大汗的!果然是個好東西啊!”馮敬晏興奮的到處轉悠,“哇,正好趕上SPOT的主題演講,太棒了!”
    馮敬晏將焦距調到了演講會第一排,有些惋惜的說,“唉,雖然沒法現場提問,不過也值了~”
    秦崎霏一臉黑線:“注意工作!工作!”
    “知道啦,旁邊不是有一個對著肖君諾家門的小窗口了嘛,既然不用透視他家,等他出門了再說吧。反正即使他不帶手機也不過是無法透視罷了,照樣找的到人。他想再離家出走都躲不掉。”馮敬晏頭也不回的說完,便認真聽起演講來了。
    秦崎霏無奈的掃了眼屏幕:敬晏說的沒錯,開運禦守裏的裝置能支持一堆的功能,監聽電話和周圍聲音之類的先不提,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就是為了透視的,但這些功能一旦沒了這個裝置就失效了,但有一個功能卻不會,隻要肖君諾把手機帶在身邊一段時間,Visual_11就能通過以叫什麼…「超高精度紅外多波譜探測儀為主的微波透視技術徹底記住檢測對象熱輻射信息」…
    呃…實驗室那幫家夥好像是怎麼說的,敬晏應該懂吧,反正他是聽不懂。總而言之,就是不需要通過裝置發出信號就能立刻定位了,隻要肖君諾不在什麼室內或茂密叢林的,照樣能實時攝像監視,不過沒法監聽到聲音罷了。
    這樣想著,秦崎霏低頭繼續自己的工作,心裏又不覺有些忐忑起來,這兩天怎麼都沒什麼動靜了……但願不會是什麼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
    “你該醒過來了……”
    耳邊響起的聲音讓君諾的意識慢慢蘇醒,這聲音?
    「你該醒過來了……」喧囂的十字路口,幽靜的死胡同,同一句話,同一個聲音,。
    滾燙的水包圍著周身…為什麼…又在浴缸裏了?又是那個花瓣形的紫色浴缸?!
    肖君諾緊緊閉著眼睛,腦子也停止任何思考,就讓他像鴕鳥一樣以為把頭埋在沙裏就沒事了一樣吧,什麼也不要看,什麼也不要想…不由自主地慢慢讓身體往下滑…
    為什麼不淹死算了呢……
    “你想死?”又是那縹緲的聲音。
    呃?脫口而出間,下意識坐起身,卻還是不睜開眼。
    靜默了很長時間,對方似乎有些愣住了,良久,再次響起,似是幽幽歎了口氣:“…終於對話了,不能算是初次見麵了,肖君諾。”
    肖君諾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眼前是自家的白瓷浴缸,已沒到脖頸的水麵微起波瀾,小小的浴室充滿白茫茫的騰騰蒸氣。他這次怎麼在自家浴缸了?
    君諾明明此刻清醒的不得了,但卻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記憶混亂的夢,怔怔的看著明明空無一人的浴室,君諾突然莫名的恐懼,下意識喃喃般的脫口而出:“為…什麼?”
    君諾在刹那間突然驚覺到,無論是剛才的聲音還是現在的聲音,都是從自己嘴裏發出來的!
    君諾駭然了,卻又不受控製的唇啟,發音:“你一直是知道的。”
    莫名的恐懼並沒有消散,但他卻在這恐懼中感到了詭異的安全感,是的,隻要‘他’在,他總是絕對安全的!但他卻……
    他的確一直是知道的,‘他’的存在,他卻一直不願承認,一直像是自我催眠般的告訴自己“不知道”,於是就真的“不知道”了。
    肖君諾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平靜的問:“為什麼我不記得‘你’做的事?那應該就是‘我’做的吧,‘你’到底是什麼…嗯…是誰?”
    肖君諾並不想再自欺欺人了,的確,是‘他’做的,不就是他做的?但,他卻不是旁觀插不了手,就是索性記憶跳掉一段根本不記得有發生什麼。
    聲音停頓了良久,才再次響起:“其實這也是我很早想問你的問題。‘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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