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依為君癡君可知 第71章 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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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秋易哭喪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你可以責罵我笨,或是發/泄怒氣不快,我的愚笨讓你如此費心。。。深感慚愧,軒書抱歉呐。。”
祁軒書微微一笑,臉上半絲慍色沒有,“怎麼那麼說呢,我這琴藝也不是一日兩日便成的,需要日常的練習和鑽研,切莫早言放棄了,此外,我並沒有覺得你愚笨呢。”
左秋易一時無語,倒是有了動作,又繼續開始撫琴,更認真了,但是效果也不過爾爾,沒辦法勤奮需要朝朝暮暮的努力,而按照短時間來看天賦在勤奮麵前太過巨大。
遙想不多久前,也有一人對自己如此悉心照料,溫柔以對,不過往事成煙雲,也許此生終是不能再見,但玉佩仍在衣襟內側,貼胸而放,自己身上淡泊的暖意與暖玉仿佛一體,不知誰更溫暖些,情有多深,傷有多沉,愈疼越無法觸碰,感情這種東西,特別是愛情,左秋易也許不會再去觸碰,第一次的粉身碎骨,讓某些方麵帶有偏執甚至是認死理的他不想去嚐試。
祁軒書依舊不溫不火的慢慢教,淡淡的神色,仿佛樂在其中。
兩個寂寞的魂,相互依輔算了種安慰麼?
“咚咚”的敲門聲不適時的響起,左秋易在一瞬收了手,有有些抱歉的看了祁軒書一眼,祁軒書不說話,淡淡的隱去了氣息,漸漸消失不見,左秋易看著對方消失,說不出什麼滋味。
轉過身子走到門前,打開,門外的是小月。
小月手裏拿了個小餐盒,笑嘻嘻的看著左秋易“小月,剛聽到公子房裏有撫琴聲,公子可是在練琴呐?”
左秋易臉一紅,自己拙劣的彈奏被聽見了的尷尬,半晌才點了點頭。
小月笑著提著餐盒進到裏屋,把削了皮切好,放在盤子裏的各種水果擺在桌子上,一邊說著,“真好呐,公子還會彈琴,以後可要好生教教小月呐。看公子還沒歇息,就擅自切了些水果,很甜的,公子慢用哦。”女子獨有的甜美嗓音好似琴聲低吟,溫柔的,帶著笑意的。
伸手拿了一片梨子,左秋易咬了一口,“唔,很甜呢,小月一起吃吧。琴什麼的。。。會教你的。”後半句明顯的底氣不足。
小月笑著說,“公子吃便可以了,這可是公子說的喏,小月等著公子親自教授琴藝。”
左秋易知曉說出去的承諾,潑出去的水,收不回,隻能點頭說知曉了。
天知道他什麼時候才學的會呢。不過不急,他們都還年輕,往後的日子也許還很長。
直到以後的某一天,左秋易再想起時,不由滿心苦澀,十指連心,痛到指間。
抬眼看著明亮的月色,伴隨著徐徐秋風,晴朗中帶著蕭瑟,風打著卷兒,落葉紛飛,幾多離別,傷愁悠然,青絲襯‘玉’樹,仰頭凝視之,不由笑歎人生苦短,不過爾爾,一晃即逝,留不下,帶不走。
第二天一早左秋易起了個大早,洗漱過後,對著古琴摩挲著彈了彈,終是不得力,摸不到章法,想來此時祁軒書定是在槐樹中小歇,不能打擾,整了整因為些許煩躁而有些淩亂的衣物,推門,讓清冷的朝陽漫入房內,淡淡的溫暖,灑在身上,左秋易凝視著零星秋葉,也該掃掃了。
走在長廊上,偶遇上祁軒寒和祁軒雲。
左秋易微笑相迎,如若不是祁軒雲的表情太過侵略,也許一切都顯得很是完美。
祁軒寒開口,“幾日不見了呢,軒書都在忙什麼?說給大哥聽聽如何。”
左秋易打了招呼,特意不看祁軒雲,對著祁軒寒倒是笑了,“回兄長,好久沒碰過古琴了,手法生疏,所以這幾日在練習呢。”
雖說同住一個屋簷下,但前幾日祁軒書都以身體有恙,或是要外出等等理由沒一同去飯廳用餐,所以的確是有些日子未見了。但是往細出想,他的借口總大部分是身體有恙,不能同去用餐的話,且不說那個父親和二哥,作為溫和的大哥也沒出現看過左秋易,你就會發現,所謂的兄弟情義和平時大哥所表現出來的友好態度,好像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呢。
雖是那麼想的,但左秋易可不會表現出來,依舊笑的如沐春風,對待兄長的態度也是彬彬有禮。
“哼。”一聲冷哼,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發出的。
“嗬嗬,軒書好興致呢。”祁軒寒看了祁軒雲一眼,又對著左秋易笑著打破一時的尷尬。
左秋易自然是不會傻到和祁軒雲斤斤計較,充耳不聞的,對著祁軒雲回之一笑,祁軒雲冷視更深,眼睛眯了眯,帶了點危險。
“大哥呢?”左秋易問。
“和以前一樣,府裏幾家字畫店需要盤點管理的。”
左秋易道,“辛苦大哥了呢。。這些我都不通曉。。。慚愧。”誰人不知他不過是個祁家掛名三少,外人隻道祁府有個三小姐,三少根本無地位。祁軒寒的話用另一種方法理解,不外乎在擺明自己的身份地位和立場,所謂的拉開距離不過如此。左秋易明白的很。
到了飯廳。
坐在一角,等到祁家老爺和祁夫人二姨太入座,才開始用餐。
祁家雖然是個小家,但是有嚴重的長幼尊卑製度,其實也不盡然,祁老爺的地位就是絕對。
祁連玉剛要夾自己喜歡的菜,看到是在左秋易麵前的,就皺著眉一副嫌惡的表情收了筷子。左秋易可不管,當著祁連玉的麵,夾起那道菜,便往自己嘴裏送,嘴角的笑意看似謙和,實質帶著惡意。兩人就像鬧別扭的小孩子,不對盤,不認輸,說到底就是幼稚。
祁連玉看著就惱火,把筷子‘啪’的一聲砸在桌子上,“我吃飽了,爹娘大娘大哥二哥慢吃。”說著起身就要走。
“坐下。”少言的家主祁老爺突然開口,聲音沉著有力。
祁連玉嘟著嘴,不敢多言了,隻能坐著繼續吃飯,二姨太伸手捏了捏自家女兒的玉手,算是給了個安慰。
左秋易未有錯過祁老爺掃向他的眼神,冷冽的、危險的。
不語,默默收斂,毫無表情刻板死理才是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