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夜哭——與文無關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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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夜近來的生活———哭了近三天了,眼淚快要幹涸…………
    大家真的很對不起,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更新了,主要怕自己的心情嚴重影響到本書的發展,這樣是對讀者和自己的不負責!
    原因如下————
    一是我要考試,真的很忙。
    二。。。。。。我養了六年的貓,將要去世了。腎衰竭,腎髒嚴重變形,口中糜爛,潰瘍成片,一周未有進食,骨瘦如柴,奄奄一息,求醫依舊無果,有兩路可選,1——終生點滴,貓咪可彌留,卻痛苦不堪,2———安樂死。
    終,我選了安樂死。
    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很突然,一開始隻是看著它不進食,便緊張了,帶去了醫院。醫生檢查了它的身體,表情愈發的凝重。
    摸著它瘦弱的身子,聽著醫生殘酷的話語,————腎衰竭了。
    不知為什麼,有樣東西,就在眼眶裏不停的打著轉,鼻根酸漲的厲害,明明都還沒問,腎衰竭,有沒有的治,就已成了這般。
    有的治嗎,我眨了好多次眼,問了出來。
    醫生有些為難的說,貓得了這病,也就是絕症了,治也治不好的。
    ………………
    之後他還講了點,我沒聽清,腦袋漲的發暈。
    但,眼淚終未落下,真的不習慣,在別人麵前哭。
    隻是天生淚腺發達,眼淚雖被控製了,但鼻水卻愈發的多了起來…………
    我問醫生,現在怎麼辦,他說隻好打點營養液了。
    我點了頭。
    現在想想,我真傻,真的很傻,也許不打什麼營養液,它就可以早點解脫了,不用受那麼多罪了,我為什麼,可以如此殘忍?!
    看著針管紮進貓貓纖細的血管裏時,我的腦袋漲的無以複加,差點就一衝動,把醫生踢開了。
    它卻很乖,本應疼的叫喚的,它卻終是未哼半聲。隻是身體在顫抖。
    ……………………
    醫院裏還有許多別的寵物在看病。
    給貓貓鋪了毛毯,讓它睡在台子上,看著點滴,滴答滴答的慢慢往下掉,就好像是一去不複返的生命一樣。
    看著四周,眼裏還有鹹濕的液體,深呼吸了幾下。
    貓貓的床位邊是空著的,再閣了兩個,有隻西施犬躺在上頭。主人是個青年。
    他看了看我的貓,問了句生病了?
    我說,恩,腎衰竭末期。冷靜的闡述著,卻咬緊了牙,要我說出這話,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
    那…………治不好了吧。。他說。
    我點了下頭,問你的狗呢?
    他摸著他寶貝的頭,這時我才發現,那隻狗沒有耳朵,他看到我的視線,說,小時候得的細小,病的耳朵都掉了,不過治好了,現在…………得的是犬瘟,這個禮拜,要是還治不好,也就…………沒的醫了…………
    他想說的灑脫些的,卻未發現,自己已經紅了眼眶。
    ………………
    回了頭,想著,到底有多少人,多少寵物此時此刻,也是如此痛苦。
    吊了點營養液,抱著貓貓回家,他的體溫隻有36、5度了(正常是38度,低於36,就會死),醫生說要保暖,衝了熱水袋給它暖著,它卻喜歡睡在地板上。
    發著抖,打著顫,屋子裏,隻有我一個人,終於哭出來了,但,好像怎麼哭都哭不完。
    我好像開始有點神經質的感覺,過一會就去叫叫它,它要是搖尾巴了,那我就會短暫的安心,要是它沒反映,我就會緊張起來,要去看看它怎麼樣了。
    第二天要去點滴。
    早上的時候,媽媽卻說嬸嬸家的表姐,要結婚,叫我們去幫忙。
    我的手裏還抱著貓貓,能明顯的感覺到,它在發抖。
    我說,我要去給貓貓看病的,不能去。
    媽媽火了,說,還看什麼,治不好的,走,快和我去,不然我就直接扔了它。
    我的眼淚又開始要積聚了,她的威脅果然是奏效的,我妥協了。放了貓貓在床上,和她去了。
    很可笑的,所謂的嬸嬸,我隻看過幾次麵,那個素未蒙麵的表姐,剛從上海回來,我當然是不認識的。
    其實整個屋子裏的人,我也就認識我媽。
    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別人都開心的在笑,我卻不知該做什麼表情,僵硬著。
    媽媽推了我一下,叫我笑笑,說我板了臉算怎麼回事,瞪了我一眼。
    但,不管如何努力,還是笑不出的。
    其實嬸嬸家離我家,不遠的,就隔了條馬路,是兩個相鄰的新村。我的貓貓就在家裏等著我,我卻隻能坐在角落裏發呆,不能回去。
    真的很想陪陪它,每分每秒都很珍貴。
    中午去吃飯的時候,眼淚一直在眼睛裏徘徊,不停的吸著鼻子。
    一個奶奶問我是不是感冒了,我隻好說,有點花粉過敏吧,說完,有點瘋狂的嗤笑了兩下。
    下午的時候,偷跑回家,掐了電話線,關了手機,抱著貓貓坐在床上,安心下來。
    傍晚帶了它去掛水。
    昨天是掛水的最後一天,它的體溫隻有36度了。
    血管好想有點萎縮了,針管插不進去的樣子,插了進去,還回血,它的血就順著管子,逆流了不少。
    我急死了。
    捏緊了拳頭。
    其實當時我已經不想給它掛水了。
    其實隻要一針,它便不會再痛苦了。
    其實,隻要我下個決定,就可以完結了。
    隻是我終是個懦弱的人,那個決定,到早已木已成舟,快要沉船時,我還在猶豫。
    它真的快不行了,真的…………
    走路都在搖晃了,走的好慢,低著頭,好痛苦。
    一個人在家,失聲痛哭,第一次哭到撕嚎,真的是撕心裂肺的感覺了。
    說到底,我是一個有些孤僻的人,和親人的關係相敬如賓,鮮少往來,較遠方些的就基本都不認識了。朋友有很多,大家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卻終是不習慣和別人有所觸碰,一直認為自己一個人可以過的很好。
    隻要,回家的時候,貓貓可以跑出來迎接迎接我,便好。
    ………………
    呐…………其實,它真的一直都很乖的,很溫順的貓貓哦,從來都不咬人抓人的,是我見過最最乖的貓了,它的毛黃白相間,很長很軟,不是名貴品種,卻不那麼普通。
    是六年前的夏天,我偶然在新村的某個樓梯下發現的。那年我十二歲,它剛滿月的樣子。
    拿回家,給它洗澡的時候,發現它身上被粘了好多口香糖,剪不下來的,隻好用手把那些粘黏的東西拉掉,那時的它疼的喵喵叫。
    那是我第一次憎惡口香糖,從此再不碰那些東西了。
    其實貓可以活14到17年的,我的貓貓才6歲,它真的,還很年輕…………它還沒生小寶寶呢…………
    它現在就在我的身後,躺在床上,發著顫,偶爾嗚咽。
    ……………………
    …………
    它一直都好乖好乖。
    我真的,很喜歡,很愛它。
    安樂死,就定在兩天後。
    兩天後,我便再見不到它,聽說是全身麻醉,再打藥劑的,讓心髒停止跳動,死無痛苦。
    但,死者可以安詳了………………那生者呢…………?
    聽說,貓狗死後,眼是合不上的,死不瞑目嗎?
    你說我看著它渙散的瞳孔,要如何是好?該做什麼表情?現在不想好的話,我怕到時,會不知所措。
    呐………………
    我的貓貓…………你會變成天使嗎?算了那種東西太遙遠了。
    嗬嗬,那貓貓你變成鬼魂,一直呆在我身邊,好嗎?
    我求你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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