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黑主學園  舞會前夕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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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中星光點點,理事長的辦公室裏此刻燈火通明。
    “對了,對了!把X的值代入這裏就可以了……”理事長彎著腰,修長的手指指向課本的某處。而他身邊那位滿頭黑線的年輕女孩,自然就是他的寶貝養女——黑主優姬。的“咦?為什麼要代入這裏呢?”
    “為什麼啊……你這麼問我也……”理事長更是一頭瀑布汗。“啊!錐生——”
    看到零正好經過門口,他如獲救星,急忙把零一把拽了進來,諂媚地搓著手對他微笑:“你來得正好!你來教優姬溫習功課吧!考試期間的夜間巡邏是我的工作,你就別去了!好好在家待著吧!”
    “咦……要零教我啊……我才不要——”優姬拖長了聲音往後躺倒在椅子上,鼓著腮幫,滿臉的不情願。
    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
    理事長看了看優姬,又看了看零,笑容有點兒僵在唇邊,“沒事……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
    “……我無所謂……”零竟然破天荒地答應了!他走到優姬身邊,拉開椅子坐下。
    優姬差點兒一個踉蹌從椅子上摔下來。平常這種時候,他不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的嗎?今天怎麼突然改性啦?真是不可思議!
    “那就拜托你了!”理事長套好外衣,圍上米色的圍巾,準備出門巡邏,走到門邊,突然又掉頭問了一句:“啊,錐生?你來找我有事嗎?”
    “不……沒什麼事……”
    “是嗎?”理事長鏡片後微微泛起白光,他抿嘴一笑,“那我走了,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不要吵架喔!”
    門被輕輕地帶上了。
    辦公室裏頓時一片靜謐,優姬和零兩人沉默地相視了片刻,便各自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辦公室裏安靜地隻聽得見筆尖寫字唰唰的聲音。
    “跟剛才那一題錯的地方一樣……你再用心一點兒解題吧!”零一手支著下巴,一邊淡淡地用手指了指課本上做錯的習題。
    “咦?真的呀!”優姬不禁有些尷尬,“嗯……我記得剛才是這裏弄錯了……然後……利用這裏算出X的數值,對吧?”她急忙埋下頭,在紙上匆匆計算著什麼。
    “嗯……”零依舊不冷不熱地應道,卻一直維持著托腮的姿勢沒有動過。
    優姬忍不住偷瞄了他一眼,在接觸到他冷冽的目光後,急忙收回了視線,幹咳了一聲,奮筆疾書。
    從剛才起……零就一直捂著脖子上的印記……
    那會是她的錯覺嗎?
    “零……”優姬放下手中的筆,靜靜地看向他,“你的脖子……怎麼了?”
    “沒什麼……”零淡淡地答道,“隻是被那女人咬過的地方……突然有點兒痛……”
    “今天肯定發生什麼事了,對嗎?”優姬溫暖的雙手輕輕拂上他蒼白冰涼的麵頰,“你突然變得這麼多愁善感,我會很擔心的……”她微微垂下眼瞼,幽長的睫毛在潔白的麵容上映下兩彎烏黑的陰影。
    “……”零沉默了!
    “你是不是累了,想睡了呢?我去泡杯咖啡吧!”優姬強顏歡笑地抬起頭,拍了拍零的肩膀,起身去泡咖啡。
    突然,一隻手從她身後拉住了她的胳膊,優姬的步伐不禁一頓。零慢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緩抬起雙臂,從身後擁抱住她,沉默地將下巴放在她的發頂。
    “果然……是有事情發生了吧……”優姬幾不可聞地歎息了一聲,“零,你……是想要血了嗎?”
    零渾身陡然一陣,更加握緊了她的手。兩人的十指相扣,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密感。感覺到身後零的突然僵直,優姬也沉默了。
    過了半晌,零才輕輕吐出一口氣,在她的耳畔柔聲呢喃:“我能夠活到今天……也許是因為你一直都陪在我身邊吧……”
    零輕輕放開優姬,拿起一旁的外套披上,背對著她說道:“剛才教你的別忘記了。我先回宿舍去了。”
    “啊……晚安……謝謝你教我!”被零的莫名舉動給懵住的優姬,結結巴巴地跟他道別,臉頰旁還浮動著兩朵紅暈。抬頭看去卻看見零已經開門離開了。
    看著零轉身離去的背影,優姬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突然浮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這一別,就會是永別!
    零——
    她抓起沙發上的外套,也急急追了出去。
    此時在夜間部宿舍寬敞的客廳裏,壁燈幽靜地亮著,落地窗半開,美麗的窗紗被夜風吹得輕舞飛揚,空氣中有種星芒般的香氣。
    玖蘭樞支著下顎,斜靠著沙發,靜靜地看著茶幾上的那副棋盤。輕微的腳步聲漸行漸近,最後在他身後停下。
    “有事嗎?”他依舊維持著原有的姿態,未曾動過分毫,卻已經知曉了身後的一切。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銀發女孩掩嘴輕笑。
    玖蘭樞從沙發上慢慢站起,緩步走到窗前,雙手搭在窗台上,靜靜地仰望蔚藍的星空。
    “換了樣貌,改了名字……你做了這麼多,到底在圖謀著些什麼呢?”
    “哎呀,我隻是想幫你啊!”少女微笑的說道!
    “幫我嗎?嗬嗬,我看你隻是自己想玩而已吧?”
    “想玩而已嗎?”女孩低沉地重複了一句,隨即又彎起了嘴角,帶著些許嘲弄的表情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玖蘭樞,“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良心,會這麼看待事情了呢?明明……我們就是同類人啊……”
    玖蘭樞抿嘴不語。
    夜色寂寥地籠罩在他的身後,在地麵上投下一道漆黑幽長的倒影……校舍大樓的大堂裏,一個女孩幽立在昏暗的燈光下。大堂門被重重推開的同時,她的嘴角也微微上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果然……你可以感覺到是【我】,對不對?”
    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緩緩走到燈光下,露出一張冷冰無情的臉。
    “因為……我們之間存在著特殊的【牽絆】……”
    零閃電般地出手,一手扶住她的後頸,一手握槍直抵她的心髒。
    瑪莉亞依舊麵不改色地微笑,反而伸出雙手輕拂零的臉龐,“你終於……還是來殺我了嗎?是我犯了錯……你懲罰我吧!零……隻要扣下手中的扳機……就可以結束一切了……”
    她的聲音出奇地詭異,似乎有一種看不見的魔力。零的雙手竟然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零驚訝地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卻無法阻止這一切!
    “有什麼好訝異的……?”瑪莉亞低低笑了一聲,雙手環上零的脖子,在他耳畔輕輕吹氣,“還是說……你不敢開槍?”
    “別碰我!”零怒吼了一聲,身體卻絲毫動彈不得,仿佛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在束縛著他。
    “嗬嗬!可憐的孩子……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真相吧!你……殺不了我的!”指尖拂過他冰涼蒼白的臉頰,讓零渾身一震,眼中冰藍色的火焰更加旺盛,和她那鮮紅如血的嘴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麵對讓你成為吸血鬼重生的【主人】,身為【仆人】的你是無法殺死我的……”
    “啊——”零大聲狂吼,用盡全身僅存的力氣一把推開了瑪莉亞,子彈“嗖”地一聲擦過她的左肩,留下一道殷紅的血痕。
    瑪莉亞神色有些微變,她撫摸上左肩的傷口,指尖沾著自己的鮮血,玩味地在嘴邊輕舔,笑容越發的詭異妖冶。
    “第一次碰到不肯屈服的孩子呢!真好……我很高興我的【仆人】是你喔!”
    零氣喘籲籲地瞪視著她,不曾放下過手中的【薔薇之槍】。
    就在此時!銀光一閃,竟從二樓回形廊上墜下了一把劍,正巧落入瑪莉亞手中,反手一擋,阻擋住了零的突擊。
    “現在的這個身體不是我的,所以……請你不要太粗暴喔!”持劍而笑的女孩在昏暗的燈光下猶如一個暗夜精靈,她神色一凜,一個矮身穿過零的肘下,從後麵一劍向他劈下去。
    “零!”熟悉的叫聲從門口傳來,零堪堪躲過一擊,詫異地回頭,卻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身影。
    而瑪莉亞的攻勢更為猛烈,絲毫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我不許你……看著別人!”瑪莉亞大叫一聲,一劍劈下,砍中了來不及轉身躲避的零的右胸。
    頓時鮮血汩汩地從右胸的傷口中噴湧而出,浸濕了他雪白的襯衣。他踉蹌退後了幾步,仍舊保持著舉槍的姿勢,任憑鮮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純白的羊毛地毯上,化作一灘一灘緋紅的印記。
    其實優姬一路上都跟在的身後,零來到校舍,卻在一轉眼就弄丟了零的蹤影。種種的猜測和不安促使著優姬沿著走廊慢慢向前摸索,突然不遠處照來微微的光亮。她躡手躡腳地靠近大堂,悄悄貼上門縫探聽裏麵的狀況。卻目睹了整個事情。然後,她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身體越來越輕,最後……向著黑暗的深淵裏墜了下去……軟綿綿的身體倒在她身後那名男子的懷中,昏暗的燈光下,一雙紫色的眼瞳燦燦生輝。
    他極為溫柔地抱起優姬,把頭埋在她的發間,輕聲呢喃道:“我絕不能失去你……所以,請不要怪我……優姬……”
    望著懷中昏迷過去的女孩,樞輕歎了一聲,抱著優姬轉身離去
    【嗬嗬!是啊】少女看了樞一眼,像大堂走去!
    黑暗中,另一個銀灰色的身影微微動了動,最終一切歸為寂靜……
    “嗬嗬!果然……借來的身體畢竟沒那麼好用呢!”瑪莉亞的頭發有些散亂,她一手持劍而立,一手捂著左腹間的傷口,殷紅的液體不停地從她的指縫間緩緩滴落,“沒能刺穿你的心髒,真是可惜啊……嗬嗬,不過要讓傷口愈合的話,還是需要再花費點兒功夫吧……你和我都一樣……”
    “……什麼?”零驟然睜大了眼睛,還沒弄清楚她話語中暗藏的深意,胸口處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低哼著彎曲了身子,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呼吸越發粗重和紊亂。
    “流血之後,伴隨而來的往往是對【血】的強烈饑渴喔!”雖然腹部受了傷,可是瑪莉亞依舊談笑自若,她望著零痛苦不堪的表情,竟然露出了一種滿足感,“你要小心一點兒喔……吸血鬼的本性是非常野蠻而且殘酷的……不過……要我說的話,吸血鬼獵人的本質……其實跟我們也沒什麼兩樣吧……”她咬著齒貝輕笑了一聲,翩然轉過身離去,臨走前還特地頓了頓,丟下一句話給零。
    “今晚,我玩得很痛快喔!希望下次……你能帶給我更大的樂趣!”
    零狠狠地瞪著她翩然離去的背影,可是體內如撕扯身體般的劇痛卻叫他不得不放棄追擊。眼前的一切逐漸開始發黑,世界暈眩而狂亂。蒼白的嘴唇微微幹裂,純白的襯衣被鮮血染得一片緋紅。
    看著紅瑪莉亞和一縷的離開。紫幻出現在房間裏。輕輕地戳了一下零的臉,輕聲說道。“啊拉,真是不乖啊!竟然讓優姬擔心得不得了!喂,你這小子竟然還倒在這裏!”扶起零離開了。
    紫幻帶零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幫零脫下,染血的衣服,喂零喝下『XI』(紫幻做的飲料!)
    【切,什麼啊,真是的,零太重了,費了半天勁才把他帶回宿舍!】
    第二天的學年測試,學年考試,零和紫幻都沒來!
    優姬神思恍惚地交了試卷便飄出了教室,從昨晚半夜驚醒後,就一直有些鬱鬱寡歡。而零的失蹤,更是在她的心頭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零……你到底怎麼了?
    “黑—主—優—姬—”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優姬身後恨恨地傳來,她卻還渾然不覺。
    直到身邊的沙賴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茫然地睜大眼睛看著沙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班長在叫你呢!”沙賴對著發了一天呆的優姬無力地歎氣。
    “班長?”優姬蹙眉看向一臉氣勢洶洶向自己走來的眼鏡男,迷糊不解。
    “學年測試五個科目的結果我都已經打聽到了……結果——”飯島頓了頓,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臉色更加陰沉,“……我們班果然是全年級的最後一名!黑主同學……聽說你的答案卷上每張都隻寫了名字……每一科都交了白卷,我沒說錯吧……”
    他似乎被氣得不輕,渾身都在不停地顫抖,指著優姬鼻子的那隻手更是抖個不停,“都是你害我們班隻能當舞會的工作人員!如果我不能跟琉佳同學跳舞,你就是罪魁禍首!啊……”他突然像發了瘋似的耙弄著自己的頭發,悲憤不已地低吟道:“要是錐生同學和佐藤同學不缺席的話就好了!至少有他倆在,我們的分數平均起來也不至於那麼低……”
    說著說著,他自己卻已經走開了,隻留下一片荒涼的背影作陪襯。
    “優姬,你不是在考試前已經惡補了好幾天了嘛,怎麼還會這樣呢?”沙賴有些擔心地看著無精打采的死黨,關切地問道。
    “嗯……是零幫我補習的,可是……”
    可是昨天晚上,從理事長辦公室追著零跑了出來後,就直接醒在了自己的床上。在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卻一點兒都不記得了,仿佛有一層朦朧的白霧籠罩在她的腦中,遮蔽了她的記憶。
    “那個小賴,我先去理事長那裏的!”向小賴告別以後!優姬獨自走了!【先找找零再說,順便去看看紫幻,燒退了嗎!】
    突然,一陣沁人心脾的香氣隨風襲來,讓她渾身一震。緊接著,一襲銀白色的長發在她眼前飄然而過,一晃之後便朝禮堂走去。
    優姬的雙眼頓時睜得巨大,耳膜轟轟作響,仿佛那一陣清香的微風吹散了盤踞在腦海裏多時的白霧,昨晚的一點一滴漸漸地在大腦中湧現出來。
    “紅同學!等一下——”優姬慌忙追了上去!
    禮堂前的那片花海,開滿了滿樹滿樹的櫻花。微風吹過,一片片粉紅近乎瑩白色的花瓣從樹梢上緩緩飄落,在空中曼妙地飛舞。
    紅瑪莉亞背倚在一株櫻花樹下,雙眼眺望著那一座禮堂,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對著氣喘籲籲追過來的優姬柔聲說道:“嗨,優姬同學,舞會就是在這個禮堂裏舉行吧?”
    “你不要再裝蒜了!”優姬一把拉住瑪莉亞的胳膊,澄澈的雙眼筆直地注視著她,“零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零嗎?嗬嗬……”瑪莉亞輕輕甩開優姬的手,低頭輕笑了幾聲,隨即抬頭望向她,眼睛裏似乎有詭異的光芒在流動。她一手勾起優姬的下巴,笑得更加嫵媚,“他現在還不會有事……不過……再過不久,他就會變成LevelE了……”
    她放開優姬,緩緩後退了幾步,在漫天飛舞的櫻花樹下翩然起舞,轉了幾個圈後,回過頭俏皮地一笑,“到了那個時候,不管你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了喔……”她倏地神色一凜,眼底的暗光宛若針芒,“隻有我……知道拯救他的方法……”
    優姬咬住嘴唇,血液在她的腦海中瘋狂奔流,有些暈眩,眼前仿佛迷蒙出白色的霧氣,讓她一時無法思考
    “怎麼樣?要不要跟我交易?”紅瑪莉亞微笑著看著優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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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奈:到底閑要優姬辦什麼事呢!謎底即將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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