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憎恨才是魔鬼（下）
    “你不在乎嗎？”在李賽魯的怒火中，我緩慢的放下了她們的屍體。“為了自己的目的連她們也可以舍棄嗎！！！她們，她們是如此的喜歡你，你就一點都不在乎嗎！！！！”
    我嘴角一挑“是她們自己的選擇，包括保護我。”因為這是她們的願望。我已經不會再為任何人悲傷……就算舍棄了萬物又怎麼樣……
    “她們對於你不重要嗎？你從來沒在意過嗎？”
    “在意，她們是我‘在意’的人，沒錯。…………至於你問的‘在乎’，是的，我不在乎，什麼朋友之類的，她們都可以舍棄。這是她們自願的……”將生命獻給我，包括會死亡，從跟在我的身邊時她們就已經隨時準備好了吧。
    溫差頓時猛地一降，從我身邊慢慢擴散。
    “她們是我在乎的人，但是我不會獻出一切去守護，而且守護不是等於保護。”銀色的發絲遮住我的雙眼。“但是除了我在意的人，其它的都可以視為垃圾。”
    李賽魯被我的語氣凍得一顫。
    “為了複仇加入這種天使組織，我最看不起這種腐朽的組織了，隨著這種組織的變大，人的價值就越來越小，不可能為了個人而舍棄組織。所以這種組織不也是將人毀滅嗎？”一種可以看見的寒冷散去，身後的發繩也隨之斷裂。“有資格說我麼？……”氣壓低的不能再低……
    “為什麼不放棄仇恨……”巫力猛地注入手中的雪冽。所有的人隻看見白色的銀光旺盛更加刺眼了……
    “我為什麼不能複仇，一切都是你們的錯，你們助紂為虐。【好】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更加‘殺了我的父母！！！”李賽魯憤怒與仇恨染紅了碧綠的雙眼。
    “‘更加’？還不是你的私心！？”嘴角掛起了嘲諷的笑，“父母沒死，你就會和普通人幸福的活下去？你也不會報仇了，隻因為倒黴的是你。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沒有什麼公平可言。你不也是變強後為了自己的目的而殺人嗎？”冰冷不屑的語氣，勾起了殘酷的冷笑。此刻我一定比邪魔還要恐怖。
    “你所謂的正義呢？就是為了報仇而殺人？這和魔鬼也沒兩樣，在你們自己心中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義，在我眼裏隻是一個殺人魔鬼。”等把他們說的臉色發青，我歎了一口氣，用隨口的口氣說
    “同理，我在你們眼裏也是這樣，因為我殺人無數，不過我不在乎，我沒有像你們那樣白癡的單蠢的覺得自己一定是正義。因為恨與複仇，並不是你的父母給你的，而是你狂妄的強加給自己的枷鎖。是他們自己選擇死亡的，為理想的正義死亡。”看著被我打擊的迷失方向的李賽魯。此刻我真的無法去同情。
    “此刻的你，不論有什麼光明正大的理由，殺人就是殺人。你全身上下沒有一刻不肮髒……殺人者，複仇者，終將走上毀滅之路。不要自以為是正義！”我略微眯起雙眼，視線劃過每一個人的的臉。
    “而為了複仇而舍棄一切的你，竟然還會有人擔心你。這就是麻煩。既然作為複仇者，竟然還想要朋友。”我瞥了一眼麻倉葉他們。“真的想要殺了你，因為你是個禍患。我除了在意的東西，其他的都視為垃圾，隨時可以除去，更何況是你，李賽魯。”我繼續掃視著。
    被我掃視過的人臉色無疑變得慘白，包括那位‘神聖’的貞德。
    “不要自以為是的給人救贖……沒有誰可以救贖誰。你們自以為是的想法隻是將人引入另一個極端……不要以為自己是神。有些事情，就連神都做不到。真正的神，無法拯救任何人。……所謂神，……隻是看著人，步入死亡。”
    眼神慢慢的死寂如同死人的雙眼，冰冷的注視著他們，緩緩的冰冷的吐出。
    黑夜中所有的月光都聚集在無夜的身上，黑夜的寒氣與寂寥與此刻她融為一體，那眼瞳中什麼都沒有。注視著她深寂的雙瞳，讓他們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雙腿顫抖。
    此刻的她如同來自墮落的神明，站在深淵之處，蔑視這些渺小的人類。
    這樣的恐懼
    ——超越了死！
    現在葉他們終於明白了以前她似開玩笑的話語是真的。她的刀一旦拔出一定會沾血，她做的出來。就連懶散的葉，都無法動彈額頭流下了一滴汗。
    “你怎麼可能明白，失去最重要的人不是你！你隻是在維護那個惡魔！”誰知這一聲，讓麵前的無夜瞬間變了，一股殺氣壓撲麵壓下……腳下的地已經深深的凹下去了，他們還顫抖的站著……
    “哦？惡魔？你們可曾知道我手上的血腥？”冰冷的笑容在我臉上完美的綻放。“你就確定隻有你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人呐。”如同輕微的歎息聲，卻清脆的回響，如同寒冷的刺刺入心髒。
    “每個人隻為了自己重要的人而憤怒，永遠隻活在自己的世界，都把自己當作最悲哀的人。李賽魯，如今，你也傷害了我身邊的人，這筆賬又怎麼算！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也沒有絕對的正義，唯一被承認的隻有實力。李賽魯，你毀了我的幸福，我又該怎麼做，恨你嗎！！！”恐怖的氣勢，一股巨大氣再次釋放，很明顯這次隻衝著李賽魯，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這股氣勢之大。
    天色漸暗，華美的金紅已經變成深紅的血色。
    殘陽如血。
    “果然是天真的小鬼，自以為是，又自私。天真的認為殺人的事情就真的是正義的嗎？所謂絕對的規則，哼，就因為那種【絕對】犯下的錯誤才會更深刻。世界上沒有【絕對】！”
    猛地抽出雪冽。
    寒光一閃，帶著殷紅的銀光。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平時慵懶溫和的笑容的無夜已不在，她此刻眼睛黑的沒有光亮，冷如深淵的寒石。
    卻讓人看不清是光還是暗，站在極端的極端之處，這就是她靈魂表現出的極致？她——是以人類的身份存在的嗎？
    白色的身影，如同舞蹈般優雅，決絕的美麗，
    轉眼之間，開過槍的幾個人變成了屍體，血慢慢的浸透了他們白色的製服……在被血沾滿的屍體中，她笑得如此單純，如此美麗。仿佛真的是天使，但是不知為何，給人一種絕望的孤獨感，絕望的墮落的天使，化身惡魔，以殺人為生的決然感。
    轉眼間所有的壓力都消失了，仿佛沒有出現過，驚訝的看著那裏的無夜，她將粘了鮮血的刀緩緩的送入了刀鞘……依舊在光與暗的交界“你以為失去就是最痛苦的嗎……”怒氣仿佛剛才散發幹淨，
    葉看著她，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什麼是煉獄般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種痛苦是，世間隻剩一人，仇恨，朋友，親人，萬物皆不存在的孤獨感。那種至深的痛叫做——懊悔。
    我已經錯過一次，才明白……
    報仇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報仇之後還剩下什麼？
    相信那天使團自欺欺人的執行‘正義’，以正義為名傷害他人？
    李賽魯，真的可憐嗎？他是悲劇主角嗎？一切都是否定的，命運不可能認可任何人，不會承認任何人。
    最悲痛的是誰，是他嗎？誰也說不清。他擁有過失去了。而‘好’從來沒有擁有過，他就不可悲嗎？
    所以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自私的，隻是想著自己罷了……認為自己受得困難就是絕對的【悲慘】……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隻看著自己的可憐，不能不說是一葉障目，因為自己的悲痛而想要毀掉別人的幸福嗎？
    軒，蠍以及好，和他們一起的日子，讓我想到了過去的幸福，軒與蠍讓我恐懼……因為她們的善良……她們選擇與我在一起，而我不能去沉淪……
    失去一切，為什麼如此平靜，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有了，連情感都沒有了，仿佛……連心都沒有了……
    “忍法，紅舞弦流。”運用著他們所沒有見過的來自火影的忍術，卻無法克製嘴角留下的鮮血，我沉寂的吐息著，手指尖憑空多出了許多散發鬼魅紅光的絲線。“纏繞吧……”五指並收，拉緊，在天使隊還沒反應過來時，所有的人身上都已經纏滿了紅絲，比鋼絲還要結實鋒利。完全無法動彈。
    貞德看著我的招式麵露恐懼，紅色的雙瞳寫滿了說不出的恐懼。無法動彈。
    銀色的發絲在此刻如此的耀眼，銀白與暗黑屬於兩個極端，黑色的火焰瞬間圍繞著我與李賽魯他們成為一個包圍圈，燃燒著，阻擋他人進入，也阻擋以外有人逃出。
    火焰不斷的變大，包圍圈在減小，我緩緩的走向李賽魯，平靜的說道：“與其作為複仇者，永遠的痛苦下去。不如就此將你毀滅。”
    “為什麼，為什麼，他是壞人啊……”
    “壞人好人不是這麼容易分辨的。好他……”我沒有說下去，黑色的火光將我的臉映照的有些詭異。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炙熱的焰流。火焰的翅膀無限的擴大，伸展……“嗬，我才是不折不扣的壞人呢，對於你們來說死亡是重新開始，作為靈存在……，而對於我來說，死亡可以將一切結束。將你們的靈魂一同毀滅！”
    就讓一切恨與我一同葬送在火焰之中吧……
    小軒與小蠍的屍體在火焰界限外，硬生生分出了界限……
    那是如同墮落一般絕美的殺意……
    我用生命靈魂放大了火焰，包圍圈還在縮小，有些天使隊成員的屍體在接觸到火焰的那刹那化作了灰燼。火焰隱約可以波及我的衣角了。
    仿佛沒有察覺周圍的溫度，仿佛沒有看見火焰中人的痛苦，
    我隻是迷戀又茫然的看著黑色的天空……
    原來，沒有星辰啊……
    過去的，無論是什麼都已經無法回頭了，終點與起點相疊，一切都將歸於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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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倉好與異地的衝田總司，不同地的兩個人，心中同時湧現不安，星星傳來的噩耗嗎？
    無夜……
    她做了什麼？
    兩個人才同時察覺，她離開時的笑容好似訣別……“沒關係的，好。”
    “沒關係的，總司。”安靜的笑容在記憶裏溶解。
    總司頓時慌了，
    “對不起，土方先生，我現在有了新的想要守護的人。”
    “是嗎？”土方看著他的靈魂。
    “是的。”
    “那就去守護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畢竟我已經死去了，此刻的生命已經不再是過去的土方歲三了。土方歲三已經死了。總司，對不起，讓你空等了那麼多年。去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戰士死在戰場上才是值得自豪的不是嗎？所以去吧……”
    “是。”總司立刻衝了出去，憑借著自己的直覺，過去他失去了夥伴，因為病痛無能力上戰場……
    這次，再也不想看著夥伴死去而無力做任何事情了……
    這次一定要保護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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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另一個地方的……
    麻倉好也第一次失去了平時的自信的鎮定與沉穩。
    “火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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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所有人都很奇怪我為什麼能毫無保留的在你身邊。大家都不相信你呢……但是，我想要相信……
    我知道你所向披靡。我知道你不需要憐憫。我知道你足夠強大。
    但是既便如此，我也想要為你燃燒最後的一分生命……我的生命能夠改變你，那就夠了。
    好，我是自願當你的朋友，哪怕對於你來說朋友可以利用也沒有關係……
    因為我知道，你需要朋友……
    而我，在你眼中看見的，是【另一個自己，那個寂寞的自己……】
    我們是一樣的啊，我們都明白亦是痛苦，亦是無法回頭。
    還好，總司不在身邊，如果他在，那這個術就不能用了呢……冥火會毀滅一切，包括靈體。
    好，我相信你可以救回小軒與小蠍，一切都交給你了呀……
    輕輕的，笑容拂過我的嘴角，火焰無情的遮擋了所有的視線……無視掉了周圍一切的嘈雜……
    李賽魯，就讓你的恨，以及你偉大的正義，與我一同化為灰燼吧……
    冰凍的銀琉璃般的群星仿佛要燃燒殆盡般地煌煌閃亮……
    “無夜！！！”麻倉葉慌張的大叫，想要跑過去，卻被道蓮拉住了。“葉，不能過去。放棄吧……”
    火中白色的魅影緩緩的回過了頭，葉仿佛看見無夜的微笑，像個結束一切的天使……
    【隻要過去的思念之光還沒有被埋葬，那孤獨的亡靈就將永遠在荒野之中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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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個結局出爐了（悲劇）—。—：無夜為了好，犧牲了自己……
    讓李賽魯的恨與自己一同消失在火焰中……
    這是第一個結局，偽結局，當然要當真的也可以O(∩_∩)O||||
    本文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