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田小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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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啊,女人這一輩子都是要找一個男人過日子的,虎子已經沒了,你不能見這一村子人都去死吧。”
“小鳳,你就從了吧,我們會感謝你一輩子的,求求你了。”
“是啊,鳳,求求你了,蛋娃剛剛三歲啊,你是看著他長大的。”
“鳳啊,那就救救我們吧,我們真的不想死。”
小鳳聽著人群中的聲音渾身發冷,她沒有想到平時和藹可親的鄉親們,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是啊,刀沒有砍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為首的男人看著這些人,嘴角掛著冷笑,他闖蕩這麼多年,明白的人性本惡的道理,永遠不要去考驗人性,它太禁不起考驗了。
事到如今小鳳也明白,自己這一關是過不去了,她看了看父親,點了點頭。
“好”
“我有一個要求。”小鳳大聲說道。
“你說”男人看上去異常高興。
“我要把虎子安葬,把這裏所有的村民都安葬好。”小鳳說道。
“沒問題。”說完,大家七手八腳的就開始收拾。
小鳳回到了屋子裏,手上還沾著虎子的血,目光呆滯,毫無生氣。
她知道,她若是不答應,不光全村人,就連自己的父親都會死,父親從小把自己拉扯大,她不能再讓父親在晚年死於非命,哥哥已經不再了,自己絕對不能讓父親在出事。
小鳳身體顫抖,手緊緊握著拳,盡量讓自己的身體不在抖動,鮮血混著虎子的鮮血凝聚在了一起。
門外,鄉親們忙碌著,從新開火,從新做飯,幾個土匪坐在一旁有說有笑的看著忙碌的村民。
小鳳的父親呆呆的坐在一旁,老淚縱橫,看著女兒房間的方向,眼睛紅紅的,周圍還有三個村民,皆為壯年,看著他。
直到日暮,才重新準備好。
“都給我樂起來。”土匪惡狠狠的說道。
所有的音樂又開始吹打起來。
為首的男人哈哈哈大笑著進入了房間。
眾人看著男人進去了,一個個都把頭悶在了桌子上,一言不發,隻有幾個土匪一臉淫笑的看著對麵的房間。
小鳳的爹用手抓著頭發,花白的頭發被硬生生扯下。
裏麵的聲音隱隱約約可以傳出來,吹打聲也早已停止,幾個跟小鳳差不多的姑娘獨自落淚。
一個小時以後,男人才從屋子裏出來。
幾個人立刻圍了上去,不知在低語什麼?
而後,兩人男人闖進了那間新房。
小鳳爹看到這一幕,立刻站了起來:”畜生,我跟你們拚了。”
可是他剛剛站起來,刀就直接刺進了心髒。
緊接著屋子裏就傳出了小鳳驚恐地聲音:“不要,不要,啊,,,,,,”
村民們雖然氣憤,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挺身而出,隻是把頭埋得更深了。
小鳳的慘叫不停的從屋子裏傳了出來,而後又有兩個男人進去了。
這時,有一個人站了出來:“跟他們拚了,你們就忍心看著,他們今天糟蹋了鳳,明天就是你們的女兒,跟他們拚了。”
男人話還沒有說完,刀就直接劃破了男人的脖頸。
鮮血濺在桌子上,好像還冒著熱氣。
屋裏麵小鳳的慘叫聲終於低了下去,慢慢的聽不到了。
為首的男人坐到了桌子上:“他說的沒錯,確實如此,你們誰都逃不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說話怎麼可以不算數!”其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說道。
“因為,好玩啊,哈哈哈哈,你們說我是畜生,不是人,但是你們的行為就可以稱得上是人了,我們都是一樣的人。”男人說舔了舔刀上的血。
“兄弟們,今天可以隨便玩了,若是有反抗的直接殺了。”
不知從哪裏又出現了七八個人。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
村子的男人沒有動,眼看著自己的妻子女兒遭受侮辱。
村長說到這裏,眼睛猩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恨,恨祖輩的懦弱無能,恨他們的無情,那個土匪頭子說得對,不作為,其本質跟他們沒有什麼不同。”
小鳳死後,眾人隻是把她扔到了後山,一身紅色嫁衣,鮮紅如血,血債終究要用血來償。
她化為厲鬼,盤踞在村子,殺了所有入侵的人。她問村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沒有人回答。
那一夜風雲變化,看著父親的屍體,她還是開了殺戒,每晚殺一人,整個村子籠罩在陰雲之中。
可也許村子本身命不該絕,一個道士雲遊至此,收服了小鳳,但是小風戾氣太重,無法如輪回,隻得魂飛魄散,可是道士感歎她身世可憐,自己用了四十年修為,為她洗刷煞氣,把它封印在了一個罐子裏,讓村民世世代代祭奠,特意叮囑,一定要誠心祭拜。
百年以後,她便可再入輪回。
可是,事情永遠都不會太簡單,事情平靜的過了三十年左右,村民在祭拜時,說她殺了近一半的村民,也能享香紙,慢慢的,來的人越來越少,慢慢的逐漸被人淡忘。
符紙減弱,罐子慢慢裂開了縫隙。
她還是出來了,雖然隻有絲絲縷縷的殘念,但是,每當村子裏有人結婚時,新娘總會莫名其妙的死亡,當天晚上新娘也總能聽到一個女人淒厲的慘叫。
後來嚴重到,整個村子一到晚上就可以聽到那聲音,一些老人說:“她回來了。”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過來了,那人自稱是三十年前那人的徒弟,師傅告訴他這個村子還會有災禍,讓他再來一次。
他們去後山,找到了當初埋那女人的地方,山地變化,挖了許久,挖出了那一身嫁衣,嫁衣依舊鮮紅如血,隻是早已沒有了屍骨。
小道士皺著眉:“看來無法善了了,你們村子裏的人誰都別想逃,我隻能拖延時間。”
眾人一聽,紛紛坐在了地上。
“她已煉化了自己的屍骨,隻留一件嫁衣,用生魂賭誓,要全村人死。”小道士眉頭深皺。
師傅跟他說過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他對這些村民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感。
無論村民怎麼求他,他都說無能為力。
小道士走後,所有人打算外逃,但是無一例外,所有外逃者第二天都變成屍體,懸掛於村口。
眾人心如死灰。
就在這個時候,村子裏有一個二賴子的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眾人皆問。
二賴子說其實隻要尋得一個跟小鳳命格差不多的女孩,以魂製魂,不過,女孩一定要是處子,且一定是要經受巨大的折磨而死,自願不可有任何怨念。
與那惡鬼爭奪嫁衣,若是壓製住了,便可無事了,至少可托六七十年。
不用說了,那女孩就是村長父親的親妹妹,她死的時候隻有十六歲。
說道這,趙明瀾強忍著怒氣,他無法想象女孩死前到底承受了多大的折磨,才能壓製住小鳳的怨氣。
“作孽啊。”門口傳來了老爺子的聲音。
沒過多久,大全跑了進來:“叔,老爺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