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5十九章到二十章之間差了一章,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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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題是杜山河所出,若說關舟是商界的曹操,那杜山河就是商界的劉備,人稱腹中有孔孟的儒家商人,杜山河出了一道很有意思的題,卷紙放下,白紙上是幾句散詩。
”十年生死兩茫茫,可憐九月初三夜,七八個星天外,二月初三日曝睡,與君生別離”
杜山河站起來,掃了一圈,“今兒好不容易年輕人能來陪陪我們這些老人家,你們一個個的出難題為難,可別讓小輩飯都吃不下,我就出個簡單的,這是道算術題,誰算出答案彩頭就歸誰”
杜家不愧也是豪門,彩頭是一幅古畫,唐伯虎的牡丹圖,下麵又是一陣激動,今兒一個個的都是給足了劉老麵子。
李絲柔好畫,所以起身。
顧如風和李絲柔四目相對,顧如風亂了心,這道題其實不是很難,可他是要贏還是輸呢,這種題輸也不好輸,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來是在故意承讓,李絲柔倒是爽快,抬手。
“請”
示意顧如風先答,顧如風笑著搖頭,“女子優先,女子優先”
李絲柔也不推來推去,走上前,看著試題,“三十一”
李絲柔答的痛快,杜山河給彩頭也給的痛快,他笑了笑,看著顧如風微微搖頭,“這畫可就不能留給你了”
顧如風歎氣,頗為惋惜的搖搖頭,“絲柔妹妹才思敏捷,反應太快,我還沒算出答案呢”
顧江坐上麵差點給了他兒子一個大白眼,李絲柔輕聲一哼,走到杜立寒跟前,接過畫,四目相對,火花撲哧撲哧的閃耀,但眼尖的王小九覺得那不是什麼愛的花火,當年他杜哥和李絲柔分手可謂是分的轟轟烈烈,人盡皆知。
今兒的酒席杜立寒真是精心準備的,見大家吃飽了就把菜品撤下,換了一桌下酒菜和點心,好讓大家一邊吃喝一邊看年輕人的比試,溥玉還提醒王小九,“杜哥準備了三輪酒菜,這才上第二輪,你先別吃這麼飽”
王小九咽口水,“第三輪是啥”
“茶點和湯品”,溥玉笑了笑,“你愛吃的都有”
王小九滿足了,他愛他杜哥,夾起一塊千絲榴蓮酥,王小九看著試題,“我瞅了半天沒整明白這三十一是怎麼來的啊”
張錦芳正要給他寶貝弟弟解惑,卻見王小九突然看向方青咕,拿起筷子給方青咕夾了塊醬牛肉,笑嘻嘻的問道,“咕咕弟弟,這道題是怎麼解的?”
溥玉抿唇,斜眼瞪著方青咕,生怕這個傲慢古怪的少年說出讓王小九生氣的話,方青咕卻沒有,他瞅了眼王小九,可能是覺得順眼,冷冷的開始念詩,“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可憐九月初三夜,路似珍珠月似弓;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第四句是一首詩的詩名,第五句是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
這個王小九還是知道的,勤奮好學的王小九示意他還是不懂,讓小弟弟繼續,方青咕就沒忍住斜了一眼王小九這個”文盲”,不再理會。
見方青咕不解答,張錦芳接著開口,“詩裏一共有十、二、九、三、七、八幾個數字,原本是不好算的,可後麵兩句說二月初三日曝睡,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就是說兩茫茫與初三夜恰好和兩三點抵消,不要二、三兩個數字,那便隻剩下十、九、七、八四個數字,這四個數字又對應兩個成語,十拿九穩與七上八下,十拿九穩是109,七上八下是78,相減就是31”
王小九長大嘴巴,“這是道簡單的算術題?”
張錦芳點頭,“簡單”
王小九就自閉了,看著李絲柔拿到唐伯虎的畫喜上眉梢的歸了座,忍不住開口,“我突然好擔心顧家啊,這幾題下來也忒慘了吧,咱北邊的地頭蛇們也不知道謙虛謙虛”
溥玉笑,“要盡地主之誼啊~”
王小九撇嘴,“壞人!”
張錦芳搖頭,輕聲開口,“這可不是壞與不壞,若北邊讓,這南邊贏的也不光彩,北邊這麼多人也是斷斷不能輸的,放心,一會兒總有顧如風出頭的時候,這南顧可不僅僅是叫出來的”
張錦芳居然誇顧如風,王小九挑眉,試探性的開口,“芳哥,你覺得是咱杜哥優秀些還是顧如風優秀些”
溥玉想拍王小九腦門讓他別問這些廢話,卻見張錦芳輕輕一笑,“你杜哥那麼疼你,到頭來你還問這樣的話,可見你心裏還挺糾結的啊”
嗬,反被套路了,王小九抿唇聳肩,“怎麼會,我杜哥天下無雙,我隻不過是給南邊點麵子罷了”
溥玉忍住沒笑,齊崢笑了,難得一笑,低著頭,放下筷子,王小九瞪過去,“憋著!”
這桌在玩鬧,第五題卻已放下。
第五題是張浦所出,張家如今把控著重要軍權,出的題沒有前幾個人那麼文氣,張浦寫了一段孫子兵法裏的話,要求也簡單,有人能解析這段話就可得到彩頭。
”兵不頓而利可全”
彩頭是一把手槍,上了些年頭,卻很精致,王小九驟然兩眼放光,看著槍,晃動齊崢的手,“這個好!”
溥玉看著王小九的手,冷哼,“一把古董手槍而已,有什麼好的”
王小九揮手,“你懂什麼,這可是把絕版的手槍,是好幾年前我外公從國外淘的,哼,張舅舅怎麼回事,這麼寶貴的古董手槍就這麼拿出來當彩頭”
張浦是張錦芳二叔,王小九的媽媽是張浦親堂姐,所以叫他一聲舅舅,張浦的這道題說難也不難,不過是解析這句話罷了,可是說容易也不容易,就像老師給個題目讓你寫作文,有的人得滿分,有的人卻隻能及格。
此題一出,張家站出了人,卻不是張錦芳。
王小九抿唇,裝模作樣的奉承,“我們懷哥有些日子沒見,越發好看了···”
張錦芳卻讚同的點頭,“是啊,還記得你小時候皮,老欺負他,不過現在量你也不敢了”
“為什麼?”,王小九不信,“我可是表弟,他作為表哥得讓著我”
張錦芳拿著勺子晃動碗裏的湯,“人家如今可是陸軍中將,手下一票猛軍”
溥玉挑眉,“我記得他比小九大不了多少就當上中將了!?”
張錦芳點頭,“博士,立了三次國家一等功”
王小九就有些愣住了,他愣住,齊崢看著他,用不可思議的語氣,“怎麼這些人個個比你優秀?”
嗯?王小九對上齊崢的眼睛,齊崢像想起什麼,突然心領神會的點頭,“也對,你說過,你隻是一個中規中矩的紈絝子弟”
啊!!王小九雙目怒瞪,他外公那把一米多長的衝鋒槍呢,他今兒要斃了齊崢這個魔鬼!
溥玉哪能讓人這麼說王小九,剛要開口,站起來的張瑾懷開口了。
“孫子曰: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於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善於用兵的人,降服敵人,不是靠硬打,奪取敵人的城寨,不是靠強攻,滅亡敵人的國家,不是靠久戰,必須靠萬全的謀略爭天下,所以我軍不受挫折,卻能得到全部的勝利,這就是用謀略戰勝敵人的原則,全勝戰略的實施,可以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不戰而屈人之兵”是用兵的至高境界,是實力的象征,也是共贏思想的體現。”
張瑾懷生的溫文儒雅,但畢竟是軍人,比起常人要硬氣許多,說的是抑揚頓挫,說完了,王小九賤兮兮的發覺自己手癢想鼓掌,齊崢卻先一步鼓了起來,眾人中隻有張錦芳沒鼓掌,王小九問他芳哥,“你覺得講的不好”
張錦芳喝了口茶,“還差點火候”
張錦芳從前是張家小神童,據說六歲就能熟背孫子兵法,七歲就能寫一手好看的毛筆字,在沒學唱戲前,張錦芳是張家內定的接班人,誰知道他媽在他八歲時帶他去空中大劇院看了場戲,這看了,就再也沒出來過,如今張家的內定接班人是張浦的大兒子張鈞,張鈞從小就一本正經,嚴肅異常,王小九招惹過兩次覺得沒意思就和他這個表哥不太親。
張錦芳說差點火候,那就是聽過更好的,果然,張浦隻是淡淡的點頭,問有沒有其他年輕人來試一試,他的眼神直直的打向張錦芳,張錦芳卻像沒看見似的,坐在位子裏搖茶杯,張浦微微歎了口氣,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道題出的不好,這兵法不是每個人都喜好,倒有些是專為我們張家人出的了”
張家不愧軍中之人,說話直率,人顧家也是專為顧如風出了一道畫,卻一點都沒這個自覺。
劉老揮揮手,“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如今年輕人的眼光沒有那麼遠了,做到修身齊家就不錯了,能像張家小輩以國家為重就更加寥寥無幾,如今”百無一用是書生”倒也說的沒錯”
這句話,讓一眾小輩紛紛站了起來,連王小九都站了起來,一個個低著頭,耳根臊紅。
方青咕卻沒有站起來,木楞楞的坐著,王小九抬手,示意讓他站起來,方青咕沒理他,王小九就開始佩服這個少年。
劉老倒也不是擺譜訓話的主,隻是順著張浦的話念叨幾句,看著紛紛起身的年輕人,倒有些不屑的味道,“這時候臉紅耳熱什麼,平日裏情情調調的寫文,動不動就感時傷懷,自傷自憐的怎麼不紅臉,得了,都坐吧,我老了,嘴碎,說話難聽,回頭怕是沒人來參加我生辰宴了”
王雁峰卻搖頭,“不,劉老,你說的對,如今的年輕人,眼界確實越來越小了”
小輩們慢悠悠的坐下,卻沒了方才的興致盎然,劉老又是不屑的冷哼一聲,“一個個還挺精貴,說兩句就沒了氣焰”
眾人又是沉默,大氣都不敢出,杜立寒低頭輕輕歎了口氣,準備開口打個圓場,沒想他師弟先開了口,方青咕瞅著劉紀文,用著一如既往的冷漠語氣,冷豔的吐出三個字。
“班主任”。
作者閑話:
都沒活人看文吧,差一章都沒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