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很注重陣的嗎？看不出嗎我的寶貝？那我來提醒你提醒你。”
    手指收回，放在嘴邊舔盡，男人回味無窮地低笑起來。
    “哦我的寶貝，你真的，每一處都讓我著迷。”
    “現在來回答你的問題，這個地下室四方封金，金克木，你不是不知道吧？”
    男孩瞳孔驟縮。
    男人似乎感覺不夠，幹脆捧著男孩精致的臉，舌尖輕觸他的臉頰，瘋狂的欣喜滅頂而來。
    “我不過請大師畫了幾張符，待你身體複原那一刻記憶也會回到四天前。”
    男孩的瞳孔已經失去了焦點。
    男人的聲音忽遠忽近，仿若地獄的招魂曲。
    “回到你愛我愛得為我死都願意的那一天。”
    胸口突然傳來巨大的疼痛感，可男孩隻是緊緊鎖著眉，渾身顫栗，卻不敢低下頭去看。
    他知道，他的心上人，再生取他的心頭肉。
    生取。
    “放心親愛的，我的刀很快的，你不會痛太久的，我的寶貝。”
    手下動作幹淨利索，仿佛已經經曆過幾百遍。
    “我向你保證，做完這單我就帶你離開這，我們去沒人認識的城市，去過我們的日子。”
    鮮紅的血肉生割下來躺在手心，男人的眼睛都亮了不止一倍，血滴滴答答掉在地上，一滴接著一滴。
    男孩像失去了所有支撐，重重地向後一倒，目光空洞沒有焦距。
    22點55分
    有人打開了門，托著盤子小心翼翼悄悄走進，男人把血肉放到盤子上，連帶著那把刀。
    回身看了一眼，冷冷道：“你們再敢砍他哪，我就讓你們隻剩下哪。”
    手下人哆哆嗦嗦不敢吭聲。
    22點57分
    “滾吧。”手下人端著盤子出了門。
    男人走回男孩身邊，跪在地上，俯下身子，輕輕一吻落在他的眉間。
    “你……殺了我吧……”
    一滴眼淚順著男孩眼角滑下來。
    男人摘下眼鏡，男孩的目光被吸引了些，聚焦在他身上。
    男人嘴角噙著笑，沒有眼鏡裝飾的麵孔溫良無害，眼神灼灼又帶著誠懇。
    “我愛你。”
    22點59分
    眼鏡卡在鼻梁上，金絲鏈子垂下來，血漬點點蓋住了部分金華。
    男人依靠在地下室的門外，低垂著頭，倒數著什麼。
    23點
    地下室裏傳來痛苦的嚎叫聲，男人抵著門，手掌握成了拳。
    半晌，裏麵安靜下來。
    再之後是男孩的聲音，如一汪清水，幹淨又脆亮。
    “你們放了他！我一定要帶他走！”
    帶誰走？
    是了，帶男人走。
    男孩之所以會在這就是為了來帶他走。
    結果呢？
    鎖鏈砸在地上的聲音嘩嘩作響。
    男人知道，又要開始新的一輪了。
    怎麼開始呢？
    為了讓他絕望，
    連續三天，整整三天，
    每天44問，隻要男孩說一句還愛著男人，刀口就會劃破皮膚割下一片肉。
    整整132刀。
    活生生割肉。
    最後是他親自。
    剖心。
    其實剛見麵的時候，男人想過，
    如果男孩不是神木後族，我可以愛他很久。
    現在也可以愛他很久，不過要等他想停手之後。
    男人起了身，向外麵走去，長長的走廊通向一道門。
    幹完這票就結束。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
    推開門，是昏暗的房間，有人端來金碗金筷，飄香四溢。
    餐桌的人連禮節都顧不上，狼吞虎咽，生怕別人搶了一樣。
    碗不大，不過片刻就吃了個幹淨，那人幹脆連碗帶筷子都仔仔細細舔過兩三遍才肯罷休。
    服務人員已經見怪不怪。
    “鄭老板，下一碗是什麼時間？”
    男人恭敬一笑：“這是最後一碗了。”
    三箱子紅票被丟在桌子上
    “什麼時候下一碗？”
    男人但笑不語
    桌子上又多了三個箱子，紅紅綠綠。
    男人眼睛微微眯起。
    “鄭老板，c市那塊地皮你覺得怎麼樣？”
    男人微微鞠躬
    “請您四天之後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