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靈魂和美食我都要了 76.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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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一些環節在,不過祁禦也沒有太在意,畢竟過程並不重要。
兩人在陽台上聊了幾句,裏麵傳來騷動,於禎往裏麵看了一眼,笑眯眯地對祁禦說:“拍賣會要開始了,你要進去嗎?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東西,我送你!”
“拍賣會?今天不是宴會嗎?怎麼又變成拍賣會了?”
看著祁禦不解的眼神,於禎莫名覺得有點好笑,這個人,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就來了啊!
不過於禎並沒有多說,而是拉著祁禦進去。到了裏麵才發現,會場已經做了一些移動,看似隨意但是按照規則擺放了不少的椅子,而主舞台上也站了一個主持人。
看到大家陸續都聚集了進來,活動的主辦人員,也就是於禎的父親上台致詞,然後還邀請了木白上台講了幾句。木白既是公眾人物,又是熱衷於公益慈善的人,在這裏講話倒也合適。
等兩人講完,服務生開始引導著眾人落座。於禎自然地邀請祁禦坐在自己旁邊,祁禦倒無所謂,正想入座,手卻被拉住了。
他回頭一看,卻是木白,木白看不出喜怒,似乎有點無奈地開口,“你怎麼又跑不見了,我剛剛還去找你了!快來,該落座了,我們的位置在中間。”說完衝著於禎點點頭就走開了。
祁禦倒也沒多說什麼而是回頭衝著於禎揮了揮手,然後跟著木白坐了下來。實際上於禎的位置和木白的位置很近,他們一個是貴賓,一個是東道主,都是安排在主位的。隻不過這個宴會是用的比較休閑的形式,所以位置並不是很固定,那些座位看起來似乎有點零零散散地放在各處。
坐下來之後,看著在台上做準備的拍賣師,木白湊近祁禦的耳邊,“你剛剛幹嘛去了?我到處找你!”
“我剛剛在陽台上!”祁禦也湊到他耳邊輕聲說,“裏麵人太多了,吃東西不方便!”
“噗。。。”木白沒忍住笑了出來,不過好在他馬上虛握拳頭抵在嘴邊幹咳了一聲壓下了笑意,而大部分人都還在小聲交談,倒也沒人太過於注意他們。
木白覺得自己是白擔心了,他就知道,在祁禦眼裏,吃的才是最重要的。不過,剛剛那個跟在他旁邊的小男孩,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於總的兒子,之前他見過幾次的。
想到這裏,木白狀似無意地往於禎的方向看了幾眼,卻發現於禎也正看著自己,眼裏閃著自己有點看不懂的光。
拍賣會有條不紊地舉行著,拍賣的東西倒都不是很名貴,畢竟價格太高了也不合適。這種慈善性質的晚會,其實就是變相的捐款,所以一般東西的價格都控製在一個比較合理的範圍內。
木白也舉了幾次牌,拍下了一塊暖玉、一幅畫還有一條看不出價值的手鏈,一共花了兩百多萬。在這種拍賣場拍東西,並不指望真的拍到什麼好東西,所以當拿到那副畫的時候,祁禦愣了愣。
這幅畫,並不是什麼名家之作,拍賣師介紹的時候也說了是晚清一個不知名畫家所作。這幅畫的畫技也不算很出眾,普普通通吧,但是色彩運用卻非常有意思。
古代的畫作會大量運用一些礦石作為顏料,但是礦石比較少見,而且加工也比較麻煩,所以一些少見的,顏色鮮豔的顏料隻有名家或者宮廷畫作裏才會大量使用。
但是這幅畫上麵,一片鮮豔的晚霞,看起來熠熠奪目,讓人驚歎。
祁禦的眼神在那片晚霞上麵流連,耳旁突然響起木白的聲音,“你喜歡嗎?送給你吧!”
拍賣還沒結束,木白的聲音放得很低,也靠得很近。祁禦正專心地看畫,木白說話的時候氣息吹過耳朵,讓祁禦一個激靈。
看祁禦的耳朵動了動,木白的心跳都快了一拍,怎麼有人耳朵都會動呢?他突然想起上次祁禦穿的那件兔子連體睡衣,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了軟萌萌的兔子。
祁禦也沒想到自己的耳朵居然會這麼敏感,他還真嚇了一跳。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也湊到木白的耳邊開口:“我是挺喜歡的,不過不用送給我,你借我看幾天,看夠了我就還你。”
“好。。。你想看多久都可以!”
後麵的拍賣就有點乏善可陳了,反正也沒出什麼特別讓人有印象的東西。而那些參加拍賣的,也都是按照自己內心想要捐贈的金額隨意地拍了一些東西下來。
整個拍賣晚會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就結束了,而結束之後拍賣會的負責人再次上台,表示這次的善款有一部分會捐到五天前遭受地震的某地區,而剩下部分會彙入於氏公益基金,供下次使用。
於氏公益基金成立已經七八年了,這些年在各種公益活動上都比較活躍。一方麵在於於氏本身實力比較強,平時各種捐款毫不手軟。另一方麵,於氏因為本身有子公司是做娛樂業的,所以平時和他們有往來的除了商界更有不少娛樂圈的名人,所以讓他們也自然而然就變得非常高調。
不過好在於氏的實力擺在那裏,雖然偶爾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鍵盤俠酸溜溜的說他們作秀,但是人家的捐助都是實打實的,所以黑子們倒也沒有掀出什麼浪花來。
而木白就是在某一次慈善晚宴上認識的於氏現任總裁於峰岩,也就是於禎的爸爸。
於峰岩年紀不大,也就四十多歲,於家發跡已經幾十年了,所以於峰岩也算是從小養尊處優。這樣一個家世好外形又還挺不錯的中年男人,光靠他自己也能撐起半個於氏了。
拍賣會結束之後,雖然晚宴還在繼續,不過陸陸續續已經有人開始離開了。祁禦和木白也沒有多待,和於峰岩打了招呼之後就準備離開。
剛到門口,卻看到於禎追了出來。於禎拉著祁禦一通嘰嘰咕咕的,總歸來說就是難得見到自己偶像實在過於激動有沒有好好招待,過兩天自己要請客吃飯,讓他務必要答應。
祁禦沒有拒絕,笑眯眯地應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祁禦的注意力還在那副畫上麵,而木白的注意力卻在那個叫於禎的小鬼身上。於禎年紀小家世好,所以根本不會或者說是不屑於隱藏自己的想法。而木白自從喜歡上祁禦之後,對這方麵的雷達也突然變得很靈敏。所以他幾乎可以肯定,於禎對祁禦,絕對不隻是普通的粉絲心理。
一路沉默著到了祁禦家裏,木白幾次的欲言又止。祁禦看木白的態度,有點奇怪的看著他,“白哥,你。。。是不是不舍得這幅畫?我會還給你的!”
木白苦笑了一下,自己怎麼可能是不舍得這幅畫呢!隻不過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如果祁禦是個女生,那木白大概不會有那麼多猶豫,可能早就開始追了。就算是最後不能把人追到手,那畢竟也嚐試過了。
但是祁禦卻是個男孩子,兩個男人的感情總歸不像是一男一女那麼容易讓人接受,所以木白才會各種的糾結和猶豫。畢竟自己身在娛樂圈,經常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他是不怕,但是祁禦還小,要是真的哪一天被人知道了,被別人討厭被別人攻擊,那絕對是木白不願意看到的。
木白希望祁禦永遠是現在這樣,開開心心的,沒有煩惱的,隻喜歡好吃的和好看的。他不希望有一天,因為自己的不謹慎,讓那些懷有惡意的人來傷害他。
更何況到目前為止,他覺得祁禦對自己真的隻是朋友之情。若是兩人兩情相悅,那麼怎麼樣為之努力和抗爭都是值得的。但是如果祁禦對他一直隻是朋友之情,卻因為自己的原因被拖入泥塘,那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所以在確認祁禦的心思之情,木白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泄露出一絲一毫的心意,以免給他帶來傷害。其實像現在這樣,能以好朋友和前輩的名義呆在他身邊,也已經是很滿足了。唯一的糾結點就是身邊的“情敵”實在是太多,隻能說祁禦太過出色,對感情卻又太過遲鈍了。
默默壓下心底的想法,木白目送祁禦上樓,然後慢慢地開車回家。
而回到家的祁禦,把那幅畫掛在了牆上,然後又從櫃子裏找出了另一幅畫掛在了它的旁邊,盤腿坐在地上看著。
櫃子裏的這幅畫,在祁禦手裏已經很久很久了,至少有五六百年了。時間太久遠了,他收藏的東西也不少,要不是看到了那相近的色彩運用方式,他都沒把這件事想起來。
但是一看到今晚拍賣的這幅,他一下子就想起來自己原本收藏的那一幅。
當兩幅畫掛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撲麵而來的熟悉感更加強烈了。同樣的繪畫手法,同樣的色彩處理,同樣的晚霞。如果不是他知道兩幅畫相差了幾百年,都以為會是同一個人畫的。
作者閑話:
木白:我希望小禦永遠這麼開心,但是如果情敵少一點,我也能更開心一點的
於禎: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