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我的芍兒隻需開心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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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蘭公子的馬車嗎?”我問身邊的小桃紅。
小桃紅順著我的目光往旁邊看了一眼,那馬車十分華麗,三匹白馬並駕齊驅,馬車周圍都是用上好的布料坐成的帷幔。一陣風吹過,吹起了那華麗的藍色帷幔,我和小桃紅這才看清楚,在那白色的馬車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自然是幽暮家族的主人幽暮蘭,而另一位,則斜倚在座位上,看上去似乎有些不開心。那個人,就是我的徒弟,藍無影。
“好香啊”小桃紅感慨道。
我嗅了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十分淡雅的清香,那是幽穀蘭的香味。
“公子,他們這是要去哪?我們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我放下了帷幔,“不必了,我們直接回去吧”
“是”
我和小桃紅回了玉紅樓,上樓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台下依舊無數的達官顯貴,正在飲酒作樂,一邊欣賞著戲台上的小曲,一邊談論著帝京裏的趣聞。我歎了一口氣,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累了,你退下吧”
小桃紅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問,“是”
小順子趕回浩光殿的時候,聽見彥曜咳嗽不止,他立刻加快步伐走了過去。剛看到彥曜,就發現彥曜正趴在床沿上,而地上已經吐了一大口黑紅色的鮮血。小順子趕緊拿了一塊帕子將彥曜嘴角的血給擦了。
“怎麼樣,芍兒走了嗎?”
小順子點了點頭,“已經走了”
彥曜重新躺了回去,閉上了雙眼,有氣無力的說道,“走了就好”
小順子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陛下,您這又是何苦呢,您既然不想他離開,為何不把真相告訴他”
彥曜笑了幾聲,“你懂什麼,我對芍兒的好,從來不求回報。我希望得到的是他的愛,而不是他的感恩,我也不想看到他的愧疚,不願意看到他自責,更不願意他為我的擔心。我隻希望我的芍兒,每天都開開心心的,這就夠了”
“陛下”
“好了,我累了,你出去吧”
小順子心疼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退下了。
入夜,小順子端著禦醫開的藥進來的時候,彥曜正坐在桌子旁邊。屋子裏黑漆漆的,一點光也沒有。
“陛下,您怎麼不點燈呀?”
小順子放下了藥,掏出了火折子走過去點燈。等到所有的燈都點亮了之後,小順子這才看見彥曜。他那一雙臉上青筋暴起,掛滿了汗珠。彥曜的手緊緊握起了拳頭,脖子上可以看到明顯的黑色的絲線,一直蔓延到他的眼睛周圍。彥曜的臉色慘白,表情十分痛苦,可是卻始終一言未發。
小順子趕緊把藥端了過來,“陛下,這是禦醫開的藥,雖然不一定能治病,但是止痛也好呀,您快喝了吧”
彥曜搖了搖頭,“沒事的,我可以扛過去的”
小順子歎了一口氣,心裏都快急死了,“這可如何是好”
彥曜笑了笑,“讓我痛吧,這都是我應得的,若不是因為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他,才害他日日夜夜被折磨。我多痛一分,芍兒他就少受一分折磨。既然這蠱蟲去除不了,那就讓我陪他一起痛苦”
“唉”
小順子也沒有離開默默站在一旁陪著彥曜。看他實在是忍的痛苦,小順子勸道,“陛下,若是痛,就叫出來吧,夜已經深了,不會有人發現的”
彥曜倒吸了一口冷氣,手的用力的撓著自己的脖子和胸口,“不行”
小順子就這麼看著彥曜把自己的皮膚都抓破了,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但是卻始終一聲不發,默默忍受著這一切。墨染此刻正在房梁上,看著如此痛苦的彥曜,墨染的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如果說愛情是這世間最毒的毒藥,哥你已經毒入骨髓,病入膏肓了”
墨染不忍心去看,也不忍心去聽,隻能用棉花把自己的耳朵堵起來。屋子外的玉紅芍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我從未想過,彥曜會為我做到如此地步,原來這些日子以來,我之所以沒有發作,是因為他替我承受了那些痛苦。旭辰呀旭辰,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握起了拳頭,一拳捶在了柱子上。
“誰?”
墨染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從窗子飛了出來。心道不好,我立刻用輕功遁走,墨染也追了上來。雖然說墨染的的武功不弱,但是於我而言,他的速度還是滿了很多。追了差不多一刻鍾,我已經將他遠遠甩在了身後。
墨染追了一會就停下了,抬起袖子擦了一把汗,“這人武功怎麼會如此之高,就算是冰月閣的閣主梅冰淩也稍有不及,這世上難道真的有這樣的絕世高手嗎”
墨染頓時覺得自己身上的任務變得更加重了,以後還是要加強武功的修習才是。墨染也不敢離開太久,立刻趕回了皇宮。
我回到了玉紅樓的時候,玉紅樓的頂上站著一個人。我立刻警惕了起來,隨意拈了一片葉子朝著他射了出去。那人一身白衣,迅速避開了那枚葉子。葉子飛了過去,將旁邊的一顆樹尖砍斷了。不過,那人似乎也不弱,他從腰間拔出了笛子,隨著笛聲在空中響起,四周的樹葉開始搖晃起來,不一會就全部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卷走了。
那些樹葉彙聚成了一個巨大的球朝著我飛了過來,每一片葉子上都具有強大的劍氣。隨著笛聲逐漸尖銳,那些葉片上逐漸凝結出了一層冰霜,很快,所有的葉子上都有一層透明的冰。在月光的照射下,那些葉子散發出十分滲人的寒光。在莫非就是冰月閣的飛花令嗎?果然,下一刻,那些葉子五片五片的組合在一起,變成了一朵朵冰花。隨著冰花的盛開,周圍的瓦片上都被凍住了。嘭的一聲,幾片瓦已經經受不住這種極寒的力量碎裂了。我立刻從瓦上躍起,跳到了一旁的樹尖上。
我剛站定,那白衣男子的一手拿著笛子,從屋頂上飛了起來,“飛花令!”
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些花已經旋轉著朝我飛了過來。我從頭發拔下了發簪,將其立在胸前,雙手將遠處池塘裏的水吸了過來。隨著我催動內力,那些水流凝結成了一麵巨大的冰盾,那簪子就是陣眼所在。噼裏啪啦的一陣過後,那些花紛紛撞碎在了冰盾上。我迅速將簪子從冰盾中取出,幾步就躍到了那人的麵前。
此刻,簪子正懸在那個白衣男子的眉心。我走過去一看,果然是白寒。白寒似乎也早就猜到是我。
“我說呢,為何一個無影一個唱戲的,武功卻並不比我弱多少。”
我笑了笑,假裝自己並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白寒繼續說道,“名師出高徒,按照閣下的武功,說是天下第一,也毫不吹噓。我隻是有一事不解”
我拿走了簪子,重新將如墨的長發挽了起來,“何事”
“傳聞說玉公子,體弱多病,身嬌體弱,為何你的武功如此之高?”
我笑了笑,“我體弱多病不假,所以師父才傳了我武功為我續命”
“閣下的師父是?”
我搖了搖頭,“白寒公子的身份也並不簡單。既然公子你有些事不便告知,在下亦是如此”
白寒點了點頭,“也好”
然後我和白寒就從屋頂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