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良平睡得異常的不踏實，晚上也比往常要冷一些。在南照的這些年唯一的好處就是南天華不在時，也沒有人來叫他起床。
    可是南天華不再，舒良平反而會睡得不踏實，近幾年尤其如此。這兩天天冷，舒良平得到了一個小毛毯。
    毛茸茸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材質，舒良平把臉埋在裏麵。一縷晨光斜著照在地上，就在舒良平的不遠處，舒良平伸手碰觸，卻什麼也觸碰不到。即便是陽光也沒有絲毫溫度。
    不遠處有桶冰涼的井水，那是小宮女特意給舒良平洗漱用的。但是舒良平不想洗臉，也不想起床。也許是昨日出門累著了，舒良平不想動換。
    南天華在做什麼，昨晚沒有回正陽殿，是在哪個娘娘那裏睡下了吧。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舒良平搖頭。
    這些年都是如此的，自己究竟在想什麼？
    舒良平收了收自己飄散的思緒。
    南天華回來時看到舒良平還是蜷縮在那裏發呆，看了好一會舒良平才發現南天華，趕忙站起身。他就那樣發了一天的呆，連午飯都沒有吃，突然起身眼前就是一黑，直直的到了下去。
    沒有接觸地麵硬邦邦的疼，反而是有些軟。
    等舒良平緩過來，看到南天華正在抱著自己。臉上一紅掙脫出去讓自己站穩。
    再過分的事情都做過，可是這種不帶情欲或者羞辱的觸碰卻是極少，舒良平一時羞澀，更怕惹得南天華不悅，趕緊讓自己站好，即便此刻他的腦袋裏還天旋地轉。很勉強才能讓自己站穩。
    南天華也是一愣，自己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扶。平常舒良平聽到他回來之後，都會早早跪好，或者站在一邊。剛剛自己竟然看那人發呆的側臉，看到出神？
    更可氣的是這人竟然嫌棄自己碰觸他！
    南天華的臉色瞬間不好，南天華很少會在旁人麵前顯露自己的情緒。基本上很難讓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在正陽殿，南天華的情緒控製的極為不好，尤其是在舒良平麵前。
    舒良平看到南天華的臉色不好，心說糟糕，他果然嫌棄自己，這樣一想心裏反而更是難受。他還是那麼厭棄自己。
    “對不起，我。”舒良平發現比起這人動怒後的懲罰，更讓自己在意的竟然是這人的嫌棄。
    南天華沒有說什麼，隻是一臉憤怒的看著跪地道歉的舒良平。一把將舒良平揪起，摟在懷裏，用著幾乎想把舒良平按進自己身體的力道。
    右手插進舒良平腦後的發絲之間，讓舒良平毫無掙紮的空間。
    那雙眼依舊如十幾年前一樣清澈，這十幾年這人竟然絲毫沒有改變。南天華咬破舒良平的唇，沒有什麼顏色的唇瓣變得豔紅。
    舒良平並不討厭南天華的碰觸，他隻是怕疼。舒良平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不討厭這樣的事情，可是當自己意識到這樣的自己時，舒良平就越是痛苦。
    明明是用來羞辱自己的事情，現在自己連這點羞恥感都要沒有了嗎？
    這樣的自己活著真是可恥之極，舒良平的眼角不知為何流出眼淚。
    他很少哭的。
    “十月，我會攻占北國。你倒時在哭不遲。”南天開口。
    這人，等到了北國，就殺了吧。南天華想著。
    讓這人活著，自己竟會覺得有些危險？說不出的不安，南天華不喜歡不受自己控製的事發生。
    在此之前就讓自己好好享受這人的身體，畢竟自己難得用的趁手。
    殿外，高升和福泉值班。
    “總管，皇上是要弄死舒公子嗎？”高升在殿外，小聲問福泉。
    殿內的聲音稱不上有多友好。讓高升忍不住問福泉。這個北國皇子其實自己並不討厭。尤其是想起舒良平那天站在陽光下的樣子，心有不舍。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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