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宋啟讀完了顧衍的三本書，他這個人是有些怕神鬼的，還好顧衍的書除了第一本是靈異，剩下兩本都是科幻。
    顧衍每天中午都會去保護動物吃午飯，然後在餐廳寫稿。每天呆在單身狗區，可人卻很少，兩三個小時下來最多也就十個人。一開始顧衍還以為這個餐廳生意比較冷淡，直到在餐廳遇見了顧淮北和羅一清。
    “阿衍，你怎麼在這裏？”
    顧淮北他們和顧衍在餐廳門口碰巧遇到。
    “顧衍。”宋啟坐在吧台看見顧衍，迫不及待地叫他。
    顧淮北和羅一清同時回頭看著他。
    “顧叔你們怎麼這麼看著我？”宋啟撓了撓頭，頓時感覺不安。顧淮北和羅一清是這麼的老顧客了，這幾年來經常來，熟悉這裏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gay餐廳，日常會有很多男孩子和男孩子的男朋友光顧。宋啟經常和顧淮北他們聊天，自打喜歡上顧衍後，宋啟每每和顧淮北他們聊天都會提到顧衍，但沒有直接說出他的名字。雖然宋啟對心上人的描述讓他們很熟悉，但沒有深究。今天宋啟這麼一叫，倒是把顧淮北他們叫醒，宋啟對心上人的描述不就是顧衍嗎？
    “你們認識啊！”顧衍笑著。
    “嗯，是，阿衍你怎麼來這個餐廳了？”顧淮北猶豫著要不要和顧衍說，還沒等他猶豫好就被羅一清捏了捏手，示意他不要多說話。
    “就搬家之後隨便找的餐廳，這裏離我家近。爸，你們這是吃完了？”
    “嗯，你去吃吧。”顧淮北拉著羅一清向宋啟走去，“我們找宋啟有點事。”
    “嘿嘿”宋啟陪笑，把人招呼進了吧台後麵的小隔間。
    “宋啟，你說的喜歡的人是顧衍吧。”顧淮北開門見山。
    “嗯，是。”宋啟也不打算隱瞞。
    “那你知道他可能不喜歡男人嗎？”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隻是很隱晦的追，我本來想先看看他對同性戀的態度，不過現在看來他應該是不介意的。”宋啟邊泡茶邊回答，他喜歡顧衍，麵前的兩個男人是顧衍的家人，這讓宋啟有點緊張，腦子裏飛速的過了一篇之前和顧淮北他們說過的話，心想著應該沒有什麼出格的。
    顧淮北沉默了好一會，他也看得出來宋啟是真的喜歡顧衍的，這麼多年了，也能說是看著宋啟成長的。他們也很早就知道宋啟的性向，見他一直沒有找到適合的也為他著急過，但現在他喜歡的人是自己的兒子，關鍵是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性向是怎樣的。
    羅一清看著沉默的顧淮北，又轉頭看著有些心虛的宋啟。
    “那你現在打算說嗎？”
    “我……找個機會吧。”宋啟緊張得直搓衣服。
    “嗯。”
    羅一清又和宋啟聊了兩句就示意他們要離開了。宋啟送他們到店門口，轉身看著顧衍發呆。
    “老板，老板，你站門口擋路了。”服務員用手在宋啟的眼前晃了晃。
    宋啟訕訕地走開。
    下午五點，顧衍來和宋啟告別。
    “宋老板今天興致不高？”顧衍已經習慣了宋啟每天在他碼完字之後過來和他嘮嗑，這讓他在寫完文之後覺得很輕鬆。
    “還行吧，要走了？”宋啟這才發現他琢磨了一個下午竟忘記了和顧衍聊天。
    “嗯，走了，哦，對了，明天我要去給雜誌社當模特，不過來了。”說完，顧衍才覺得有點不對勁，為什麼自己要和宋啟交代行程呢？
    “嗯，好，工作順利。”宋啟心中的糾結被一掃而空，顧衍的主動親昵讓他很是開心。
    顧衍給雜誌社當模特是他的業餘工作，頻率也就一兩個月一次這樣子，工作不累，薪資也挺豐厚的。
    這次拍照，顧衍的搭檔是馮諾。休息時顧衍和馮諾坐在一起，馮諾性格開朗，一直和顧衍搭話。
    “衍哥，我給你看我男神吧，超級帥的，上次我和我cp的cos就是他拍的技術超級好的，人長得也好帥好帥。”馮諾一邊誇一邊翻出宋啟的照片，是上次大家一起拍照時馮諾厚臉皮和宋啟單拍的一張。
    “宋啟？”
    “嗯嗯，對，衍哥，你認識我男神？”馮諾顯得很興奮。
    “對，他在我住的小區附近開有家餐廳，我經常去，然後就熟了。你喜歡他？”顧衍看著馮諾猛點頭的樣子，心裏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
    “那我可以帶你去見他，剩下的就靠你自己追了。”
    馮諾猛搖頭“衍哥，你不知道嗎？我男神不喜歡女生，你不是經常去他的餐廳嗎？你沒發現他的餐廳很多同性情侶去嗎？”
    “啊？沒發現。”顧衍被馮諾的話嚇到了，再聯想到宋啟這段時間對自己的種種，他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點什麼，難不成宋啟喜歡自己？
    還沒等顧衍細想，攝影師那邊就過來催繼續拍了。
    回家的時候顧衍路過了宋啟的餐廳沒看見宋啟，一時興起，打算進去打聽了一下。
    顧衍招來服務員，點了份夜宵。
    “你們老板呢？”
    趁著現在人少，服務員和顧衍嘮起磕來。
    “說來最近我們老板也是挺奇怪的，往常他不怎麼來餐廳，但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中午來下午回，稿得我們這些做員工的都緊張了。”
    中午來下午回，這麼說宋啟來餐廳是為了自己。
    顧衍回到家收到了宋啟的微信，但他沒有回，他翻看了宋啟給他發的微信，一點又一點的曖昧透出屏幕。他拍了拍大腿，為什麼之前自己沒發現？難到是自己腦神經太長了？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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