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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李甫肅著臉，一本正經的說，“你看錯了。”
    彭四海沒反駁他，朝他揮了揮手，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裏慢悠悠的往外晃：
    “走了，大半夜的鬧騰，困死老子了。”
    李甫：“……”
    彭四海不反駁他，他反倒不爽了起來。
    不過……
    半個月長好穿透性傷口，真的……不可能嗎？
    李甫思忖著往回踱，正巧他的學生從某間藍房子裏走了出來，李甫攔住他，板著臉說：“手頭的研究先停停，明天從禁閉室討幾個人過來，我們搞點兒人體實驗。”
    學生抖了抖，為禁閉室的兄弟默哀三分鍾。
    ——
    彭四海一覺睡到中午，他醒過來的時候，機器狗還窩在他的枕頭邊兒待機呢。
    彭四海直愣愣的看了它半晌，薅起他光禿禿的尾巴，無情的把狗扔到了地上。機器狗在落地的前一秒瞬間亮了紅眼睛，動作靈敏又熟練地落地，揚了揚自己高傲的狗頭。
    傻逼主人，睡起來就扔它，想讓它出醜，做夢。
    彭四海下了床，把腳邊兒的狗給踢開，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慵懶：
    “做飯。”
    機器狗：……它也不太明白為什麼主人這麼樂忠於讓一條狗去做飯。既然需要的是家政機器人，為什麼當初要製造出它這種惡犬？！
    彭四海換完衣服，看到那條傻狗還在原地思考狗生，抬腳踹了上去，語氣帶了幾分不耐煩：
    “讓你做飯呢？再墨跡拆了你。”
    機器狗：……為什麼我一條狗要承受這麼多。
    它晃著腦袋飛速出了臥室，沒辦法。主人是個混蛋，易燃易爆，脾氣又古怪的狠，暴躁起來說拆就拆。他這條狗已經被反反複複拆過十多次了，並不想再被拆一次。
    機器狗到了廚房，對著智能廚具汪汪了幾聲，廚房各種工具就自動翻舞起來，開始準備合理的午餐。
    等廚房準備好午餐，它的狗腦袋上鑽出來一個托盤，廚房用兩個大叉子把午餐放在它的托盤上，它就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了客廳。
    看見他那毫無人性的主人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襯衣敞著露出蜜色的肌膚，精壯的肌肉，西褲隻拉了拉鏈，扣子還開著，勁瘦的腰撐不住微大的褲腰，褲子還半掉著，露出一點羞恥的毛毛和一點內褲邊。
    這姿勢不修邊幅，放蕩不羈，跟人前人模狗樣，襯衣扣到頂的四爺根本兩個樣子。
    他正坐在沙發上擦著一把黑色的長刀。
    那刀鋒閃著寒光，隱隱有些紅色。
    那把刀上，不知道染過多少人的血，濃重的血戾之氣早就滲入刀中，滋潤著，供養著這把看上去妖邪淩人的長刀。
    彭四海把布放下，手指在刀身上彈了一下，長刀先是脆響一聲，接著發出嗡鳴，像是在回應彭四海的調戲。他把刀豎起，眯起眼睛細細的看了一遍，突然橫刀伸直手臂，鬆開手，長刀被藍光托起，懸浮在半空中，放在窗邊的刀架也隱隱泛藍，將懸在半空中的長刀吸過去，不高不低的懸在刀架上。
    機器狗這時候才把午餐放在彭四海麵前。
    彭四海一遍吃東西一邊問：
    “現在幾點？”
    機器狗：“十三點四十三。”
    彭四海頭也沒抬，咬肌動著，鋒利的下頷線一緊一鬆之間，透出些狂放的好看：“你去電梯口接接楊君。”
    機器狗：“好的，主人。”
    彭四海皺起了眉頭，滿臉嫌棄：“再叫主人老子掰了你的狗頭。”
    主人主人，好像跟一條狗在搞什麼play一樣，膈應人呢。
    機器狗：“……”汪嚶嚶，這個人好難伺候。程序設定它必須叫主人，任何指令不能改動，它一個機器狗能怎麼辦？
    ——
    於是，打開門，楊君再次見到了一隻狗。
    狗說：“主人在客廳等你。”
    楊君：“……”終於不是臥室了。
    照這樣下去，總有一天這機器狗可能說出——主人在床上等你，這樣的虎狼之詞！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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