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失眠?抑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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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吃完飯之後,方遲打算在家好好休息一下,衛城破天荒的說自己有事要先回去了,方遲也沒多問他是什麼事。
陳一媛的工作室離庭芳園還是挺遠的,一個在郊外,一個在鬧市,衛城驅車過去得三個小時,到達的時候都傍晚六點多了,陳一媛坐在前台旁邊的沙發上等著他。
“不好意思啊,耽誤您下班了。”衛城頷首道歉,陳一媛微笑著意識他坐下。
工作室陳設很簡單,灰白色調為主,治療室很寬闊,隻擺放了一張躺椅和一張椅子,躺椅的旁邊有個小茶幾,桌上燃著香,有嫋嫋的青煙縈繞,整個環境讓人莫名的很放鬆。
“你就別客氣了,你是傅驛的老板,也是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陳一媛,B市著名心理治療師,傅驛的女朋友,之前政府給她的工作室拍了宣傳視頻,執鏡的正是傅驛。“具體說說吧。”
“他。。。有很嚴重的失眠,我發現他的抽屜都是助眠的藥物,然後我觀察了一下,他不吃安眠藥睡不著,徹夜輾轉反側。”
“那他吃藥的劑量呢?”
“一般是3-5粒不等,”
“那他有其它症狀嗎,除了失眠。”陳一媛頓了頓,接著說:“比如生理異常、又表現為心煩,焦躁,抑鬱,又或者經常情緒緊張、過度敏感?”
衛城認真的回想了一下,發現他都沒有這些症狀,又或者是他沒有表現出來,他搖搖頭,心生愧疚。
陳一媛的食指輕輕的敲了敲桌麵,:“其實他的情況你上次在電話基本已經交代過了,但是他那麼嚴重的失眠,肯定是會伴隨著焦慮等的征兆,甚至有抑鬱傾向。”
衛城聞言看向她,陳一媛擺手示意他別緊張,道:“但是你說了你幾乎天天和他在一起,他並沒有怎麼表現出除了入睡困難之外的一些情況,那就說明他的其它症狀不太明顯,又或者是隱藏的比較好。”
“他不願意接受心理疏導對吧,”衛城點頭,陳一媛想了一下,“其實,他之所以會這樣,一個是他的工作壓力,另外一個,就是你們分手帶來的精神壓力”陳一媛有點尷尬的清了一下嗓子,“你別介意哈,我私下托傅驛找方遲的經紀人打聽了一些你們的事情。”
衛城禮貌的笑了笑,伸手示意她繼續。
“當時他才剛成年不久,以他的年齡結合他的家庭環境來看,他的感情承受能力可能不是特別的高,雖然工作承受力不錯,但那個年紀的人,容易把愛情當做所有,特別是在事情發生之後,他並沒有找過任何人去傾訴,那他隻能自己默默承受。時間長了,就會造成焦慮,他每天都陷在你離開的悲傷裏麵,也會導致他精神抑鬱,失眠隻是表現的最直觀的一方麵。”
“他用藥劑量那麼大的情況下,不會僅僅是失眠,我初步推斷他可能患有輕微的焦慮症和抑鬱症。”
“我能做什麼?”衛城眼眶微紅,心裏像壓了一塊石頭。
“其實要我說,他的情況算壞,也算很好,因為主要是心病,他這樣,主要是因為你,如果他一直沒放棄愛你,而你一直沒再出現,他的情況長久以往會發展成嚴重的精神障礙,”
“抑鬱症是不是會自殘?”衛城雙手交握的拳頭,微微顫抖。
“抑鬱症的臨床表現分為:①集中注意和注意的能力降低;②自我評價降低;③自罪觀念和無價值感(即使在輕度發作中也有);④認為前途暗淡悲觀;⑤自傷或自殺的觀念或行為;⑥睡眠障礙;⑦食欲下降,”
衛城想了想,剛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是吃什麼都沒太大胃口,不過最近好像又好了一些,想到這應是好轉的跡象,總算輕輕鬆了一口氣。“我好像沒在他身上發現有傷口或者家裏有多餘的刀具那些。”
“他。。身為演員,還是影帝,估計控製的會好一些,也有可能傷口在比較隱秘的部位。畢竟他經常要麵對媒體,他肯定會顧慮到這一點,雖然說一般抑鬱症患者最經常自虐的部位就是手臂。”
“他昨晚吃了褪黑色素之後,後來又吃了一粒安定,當時應該是夜裏快一點了,他一直輾轉反側到淩晨五點多,才睡著。”衛城說著,停頓了一下,又說:“淩晨的時候我看到他還沒睡安穩,就摟著他一起睡了。”
“那就是他基本是心病,跟我們推斷的一樣,你是他最有效的藥。”
“那我應該怎麼做?”
“主要是要多放鬆,你多陪伴,可以多聽聽音樂,多運動,或者多出去散散心。飲食上也要注意,多補充一些蛋白質,維生素,b族等,對身體有好處。”
衛城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回到庭芳園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他在停車場猶豫了一會,還是去了方遲家。
他知道方遲家的密碼,不知道他有沒有改,這段時間,他每次都是跟著方遲直接回來,他都是用指紋解鎖了,衛城也沒機會看他輸過密碼。他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按下了記憶中的幾個數字,“滴滴~”開鎖成功了。
方遲正洗完澡,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出客廳,被突然出現的衛城嚇了一跳,他幾乎全裸,隻穿著一條四角內褲。他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把毛巾圍在了腰間。
但是衛城都看到了,他的大腿根處,有密密麻麻的劃痕,深淺不一,新舊不一,最深的一條目測有十厘米長,歪歪扭扭的像一條囂張的蜈蚣一樣,撓的衛城的雙眼發痛。
“他。。身為演員,還是影帝,估計控製的會好一些,也有可能傷口在比較隱秘的部位。畢竟他經常要麵對媒體,他肯定會顧慮到這一點,雖然說一般抑鬱症患者最經常自虐的部位就是手臂。”
果然是這樣。
“你怎麼來了,”方遲問,但是他沒有回答,眼裏的猩紅把方遲看的一臉迷惑。他想開口問他怎麼了,還沒開口就被衛城僅僅的抱住了,勒得他的後背有點疼。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衛城重複著這幾個字。
“城哥,疼~~”方遲輕輕的掙紮了一下,他感覺呼吸不太順暢了。衛城聞言趕緊鬆開了他,突然又彎腰一撈,把他橫抱了起來,放在了茶幾上,然後自己順勢坐在了他麵前的沙發上,雙腿還擠進了方遲的雙腿中間。
這個姿勢讓方遲微微的臉紅,他想站起來,被衛城阻止了。
他緩緩的伸出手,在方遲震驚的目光下撫上了他大腿根處的疤,方遲渾身一震。
他的雙腿根布滿了大小不一的疤痕,凹凸不平,尤其還有幾處比較明顯的,像針一樣,直接紮進了衛城的大腦,顏色最深的那一道,應該是最新的劃痕,看起來剛恢複不久。
衛城顫抖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把臉埋在手掌中,忍不住的哽咽,他都想象不到,他獨自一人的夜晚,到底有多暗。
“還疼嗎?”緩了很久,衛城才抬起頭,有些紅腫的雙眼看著他問。
方遲笑了笑,答他:“已經不了。”
最疼的時候,也沒有心裏疼。
作者閑話:
(關於病情,我是搜索相關資料之後寫的,非專業,請大家見諒,還是那句話,事業線都是愛情線的鋪墊,麻煩大家自動忽略瑕疵,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