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也不是一無是處
    南渡嘴上沒有把門的。
    南家集團的就看到展副總抄起桌上的一文件夾拍過去。
    裴浩就看到南渡腦袋上挨了一文件夾。
    雙方的人麵麵相覷。
    先消失了一個展副總。
    昨天消失了南副總。
    這倆主要負責人都消失了，沒人知道去哪了。原來，人家倆雙宿雙飛，麵對麵的去談了。不僅談了，還在一個辦公室裏做視頻連接呢。
    那個，他們是不是要退場？這所謂的談判其實和他們都沒啥關係，人家倆負責人都在一起打情罵俏的討論了，他們在這是不是有點礙事？
    這不是談判時間，這是虐狗時間。
    南家集團的人偷偷的給南中源打個電話，請示聽誰的。
    南中源笑嗬嗬的，聽我兒子的。
    南家集團的人收拾了東西，站起來對著裴浩一鞠躬。
    “我們告辭，一切以展副總為主。”
    他們算看明白了。南中源聽兒子南渡的。南渡聽展月華的。這麼一來，還有什麼談的必要？直接按著展月華的意思來辦就行了唄。
    南中源不在乎這個合作的利潤分配，隻要南渡借此機會能把展月華追回來，別說讓利，全部給了都行。給了南渡絕大的權利，隻要展月華開心，你想怎麼讓利都行，賠本都可以的。
    南渡哼了哼。
    “我是那種色令智昏的人嗎？展月華，我要。錢，我還要！”
    “好兒子，真不愧是我兒子。人到手了錢都是你的！加油啊，一定要把他追到手娶進門啊！”
    南中源老心勝安，他兒子終於有出息了。
    “我會把他追到手的。”
    “要娶……”
    “他來了，我們倆要討論工作了啊！”
    南渡不聽他爸的嘮叨了，掛了電話。
    “我覺得第六十五條第二款不應該是我方負責。”
    南渡整了整西裝，一本正經又嚴肅。
    展月華點了下頭，在他麵前放下一杯咖啡，順勢坐到他身側。翻開合同。
    “你說。”
    真的是在討論合同，並沒有任何不好的事情發生。
    南渡不過是借用了展月華的辦公室，在線上辦公，展月華考察分公司的時候他也不多嘴，就安安靜靜坐在一邊工作，處理自己的公司事情。等展月華這邊閑暇了，想討論合同了，他們倆再坐到一起討論。
    合同內容很多，每一條都要反複的確認，推敲，劃清彼此的責任和所占利潤。
    這不就內容比較多了嗎？所談的也很多。
    南渡喝了一口咖啡，苦的咧嘴。
    展月華喜歡喝黑咖啡，什麼都不加那種。
    “午飯你都沒吃多少，在這麼喝咖啡你的胃別要了。珊珊啊！”
    南渡按住展月華的手，不許他碰咖啡杯。珊珊趕緊從很多文件內抬頭。
    “去熱一包牛奶，拿些方糖來。”
    “我不喜歡放東西。”
    展月華不喜歡他過多幹涉自己的生活習慣。
    “這個等會再說。”
    南渡伸脖子往左右看了看，對展月華勾勾食指。
    展月華戒備的很，怕他出其不意湊上來。
    “你看你，小人之心！”
    抱怨著，主動湊近展月華，貼在展月華的耳邊開口。
    “分公司的負責人翟經理有問題。”
    展月華眉頭皺皺，他怎麼察覺的？
    “我怎麼知道的？我十三四就跟著我爸在公司轉悠，十五六歲就學會察言觀色，大學開始我就跟我爸參加會議了。我看人可準了。”
    南渡似乎真有心有靈犀這根弦。展月華一皺眉他就明白啥意思。
    繼續和展月華俯首帖耳的說著話。
    “今天你不是查賬嗎？翟經理一直跟在你左右。但是他很慌，不斷的出汗，二十六度的空調啊，出汗出的比我在健身房做低氧運動還要厲害，怎麼會呢？對你的問詢支支吾吾，話也顛三倒四的。他肯定有重大問題在隱瞞著你。你對他好好查查吧。”
    展月華嗯了一聲，也擔心隔牆有耳，畢竟這是在公司內。他是空降而來，分公司的人都不是很熟悉。
    側過頭和南渡說話，也壓低了聲音。
    “那你覺不覺得，財務有問題？”
    “有！肯定有。我懷疑財務總監和翟經理關係不一般。”
    南渡挪了挪，距離展月華更近了。
    “中午咱們不是和翟經理，財務總監，另一位銷售顧總一起吃飯嗎？銷售副總說了一句，翟經理吃蝦，財務總監馬上就說他海鮮過敏。銷售副總也工作很久了吧，他都不知道這事兒，財務總監怎麼知道翟經理海鮮過敏的？除非很親近的人才知道這些細節吧。你要查，連著財務總監一起。”
    展月華點點頭，南渡觀察的仔細。他沒注意這個細節，他隻是覺得賬目做的太好了，好的翟經理清正廉潔這就不對了，翟經理年輕卻消費奢侈，公司總部早發覺了，他過來查就是查翟經理。沒想到賬目如此完美，就開始懷疑財務總監也和翟經理沆瀣一氣。
    南渡卻直接從細節入手。
    “不錯，你觀察仔細。”
    “這不肯定的嘛。我視力非常好。你鎖骨上有一枚大米粒大小的紅痣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南渡被誇的有些得意。
    展月華握緊了拳頭，對他客氣一笑。
    “你怎麼知道我鎖骨上有個紅痣？偷看我洗澡了？”
    插爆他的眼睛吧！
    南渡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嚇得往後一躲。
    “你你你洗完澡出來後，襯衫扣子沒扣緊啊！所以我就看到了呀。”
    絕對不能讓展月華知道調查他的事情。展月華大學時期參加遊泳隊，穿著泳褲和隊員拍照的照片他都看過了。那時候身材就非常好了，六塊腹肌棱角分明啊！沒想到展月華看似清瘦但肌肉結實緊致啊。
    展月華哼了一聲。順便丟給他一個白眼。
    剛要拉開距離，南渡猛地再一次靠近。
    “你耳朵上也有一個小紅痣！”
    珊珊端著熱牛奶回來，就看到南渡對展副總欲行不軌，正要親吻展副總的耳朵脖子，展副總嫌棄得用力推搡著。
    難道把她支走就是想對展副總幹嘛幹嘛？
    珊珊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電燈泡，還是個大瓦數的。
    南渡嬉皮笑臉的，接過了珊珊的熱牛奶，放了方糖，搶走了展月華的黑咖啡，把熱奶塞給他。
    “胃不好的人就喝奶。”
    “把咖啡還我。”
    “不！喝什麼喝？喝你的奶去吧。”
    南渡格外霸道總裁，一口氣喝掉了冷了的黑咖啡，喝的時候特別豪氣，喝完以後苦的臉都變形了。
    誰說黑咖啡是霸總的標配啊？這麼苦的玩意兒，誰喝誰難受！
    趕緊把方糖塞嘴裏。
    幼稚，可笑。
    展月華喝了一口熱奶，掩蓋嘴角的淺笑。
    “對了，珊珊，你去和翟經理，財務總監說一聲，就說今晚上我請他們倆吃飯。你順便給我一個這邊旅遊的指南。我和他們倆去走走轉轉旅遊啥的。”
    南渡想起什麼來，把糖吐在垃圾桶裏。
    展月華詢問的看他，什麼意思？
    “拖住他們。給你爭取調查時間。”
    南渡要拖住翟經理財務總監，爭取幾天時間，展月華抓緊時間調查清楚，然後就可以一網打盡，報警抓了這倆挪用公款的。
    “我剛才去熱牛奶的時候看到翟經理了，我和他走個對麵。我問他幹嘛去，這麼著急，他說家裏有事先走了。”
    珊珊實話實說，就十幾分鍾前的事兒。
    南渡臉色一變。
    “壞了，他要逃走！快快快！”
    展月華也意識到這一點，跳起來和南渡一塊衝出了分公司大門。
    財務總監和翟經理都走了。前後腳離開的，走了有十五分鍾了。
    人事部門有登記，知道他們的家在哪。兩個人所住的小區並不是太遠。應該能堵住他們倆吧，但時間過去十五分鍾了有希望嗎？
    南渡速度很快，展月華還在分公司大門往外跑的時候，南渡已經跑到路邊攔截了一輛計程車。對著展月華用力揮手。
    展月華上了車，車門子還沒來得及關上，南渡從口袋拿出了兩千塊放到司機的儀表盤上。
    “師父，有多快開多快，我們這是要去抓人！”
    司機師傅按掉空車的標識。
    “警察啊？沒關係，我義務幫忙都行！坐穩了啊！”
    司機比他們還興奮，估計是警匪片看多了，覺得他們倆是臥底，要抓捕逃犯的！
    一腳油門計程車就衝了出去。
    不用催著快快快，司機真是漂移過彎的，車子在車流內來回地變換道路，就算是晚高峰也沒有阻礙他們的速度。
    眼看著就要到了翟經理的小區，就看到翟經理和財務總監往後備箱裏放行李。倆人行色匆匆，左顧右盼的，財務總監不斷地催著翟經理速度快點。
    快進入小區了，正好這邊有些堵，出租車再怎麼想開過去也不行了。
    南渡推開車門第一個下了車。
    展月華緊隨其後。
    翟經理一看到突然出現的展月華嚇得臉都變了顏色，也不管財務總監了，也不要車了，撒腿就跑！
    “站住！”
    南渡大吼一聲，翟經理跑的速度更快，也不管是否是車流，也不管小區外停的車輛，一頭衝進了車流，想橫穿馬路，跳過欄杆到路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