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天台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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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TM什麼照片啊!”大梁又問了一遍,陸雲眼睛血紅,他不敢去問陸雲,故意對著穀青問。穀青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大梁還以為是看照片,一副認認真真的表情就走去了。誰知道穀青“啪!”的一耳光就抽到大梁臉上了。
“記得在這兒,王雷抽過二顯一耳光嗎?這一耳光是給二顯的。”說完穀青又“啪!”又一耳光:“這是為今天這事兒的!你TM又叫那幾個流。氓來摻和什麼?!”
“我,我一直說先談先談!這能怪我嗎?”大梁捂著臉解釋到:“我知道TM的王雷讓我去占你的地下停車庫,你不高興!我有什麼辦法?!”索性,大梁把王雷擺出來,順便把自己從另一件事兒裏摘幹淨。
“別打他了!都TM我的錯!你們把照片刪了,讓我幹什麼都行!”野豬還在地上跪著,臉上都是碎石劃得血道。
“真TM的!”陸雲罵了一句,坐在地上,點了根煙:“小青,你別心軟,就算咱們今天把照片刪了,這傻。B以後也得找咱們拚命。”陸雲說完,拿起手機,放著今天再廁所錄得那些野豬狂言。
“是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是我的錯!”野豬一耳光一耳光抽在自己臉上。
“去你MB!少來這套!”穀青一腳踹到了野豬。
野豬爬在地上大哭起來:“草你M的,把照片刪了吧!”
“照片我肯定不刪,要不你報警吧?”陸雲眯著眼,意思是我不刪你也不敢把我怎樣。
陸雲頭上的傷可能是結痂了,反正臉上的血沒有再流了,但是野豬身上還在霹靂啪嗒的滴著血。
“到底……”大梁還想問,但是沒敢問出來,一臉為難:“哎呀!走走走,先去醫院,聽梁哥的,這事兒以後再談。”大梁說完,拽著野豬想離開。這大梁是真不怎麼樣,拽了沒多少步就氣喘籲籲的。可是野豬就是賴著不走,嘴裏一個勁的說把照片刪了吧。
“等二顯出來,他如果說刪,那我們就刪。”穀青說道:“至於怎麼出來,你自己看著辦,是去精神病院替他也好,是買通精神病院也罷!總之,我們得見到二顯才能做決定。”
野豬再也不說話了,咬著牙,看著穀青和陸雲,被大梁拉著離開。人一走,陸雲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呼吸著。能熬下來,不光是體力,精神上也是備受折磨。穀青也靠著牆坐在地上,點了根煙。胳膊被砸的還在發抖,點了好幾次火才點著。應該沒有骨折,骨折過得人都知道,隻要是疼,多半就沒事。就怕先是發麻,然後在疼,那肯定就是骨折了。
“說實話,我是硬頂下來的,尤其是他馬得野豬跪在地上那會兒,我心軟。了。”陸雲說出了真心話。穀青沒有說話,但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或許大家不明白他們再說什麼,剛才不是表現的都很英勇嗎?錯!隻要動刀,就不在是打架那麼簡單了,是一場十分殘酷的精神拉力賽。不光被砍的人承受著恐懼的痛苦,砍人的更是備受煎熬,那是人肉啊。更何況這縫滿手術刀的牛仔布,抽一下就是被刀剮了無數下,血肉模糊,皮開肉綻。那視覺效果,那流出的血量,不是一般人可以無懼的。
陸雲接著說:“我腦子裏想的是,野豬遲早會用刀捅。我,我要先把本撈夠,所以硬扛了過來,你呢?想的是什麼?”
“我在想,如果連這幾個流。氓都鎮不住,以後怎麼收拾王雷。”穀青猛吸了一口煙。
陸雲立刻坐了起來,看著穀青,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搖頭是因為,王雷是那種不把人命當命的人,穀青不行。點頭是因為他倆再加上潘顯,誰都吃過王雷的虧。更何況,潘顯為什麼裝瘋,那還不是王雷逼得。通過昨天的所見所聞,王雷已經成為了他們眼中的惡魔化身。這個禍害必須鏟除。
穀青問陸雲,當時用牛仔布套在野豬脖子上,是不是真要殺了野豬。陸雲說自己當時腦子一片空白,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幸虧穀青及時製止了。
休息了一會兒,陸雲跟穀青回到了天台。兩人拿著牛仔布在水管上衝,血水不斷從牛仔布上流下來,衝了半天才露出牛仔布的本色。回到屋裏,穀青和陸雲還互換了一下野豬媽咪照片。事已至此,他倆隻能把照片當做野豬的小辮子,握在手裏。但穀青沒有注意到,狐狸在旁邊一直瞪著他。穀青拍了那麼多羅女照,這口氣狐狸算是記下了。
後來,陸雲的媽媽一直在醫院給陸雲打電話,問了好幾次陸雲在哪兒,有沒有闖禍。陸雲覺得不踏實,就早早回去了。陸雲剛走,圓圓就打電話要見麵,穀青約圓圓到城中村村口見。
“你昨天發的什麼瘋?害老娘少賺了多少錢你知道嗎?”見麵後,圓圓第一句話就氣勢洶洶的。
穀青歎了口氣,也沒回應。
“怎麼蔫了,昨天電話裏不是挺牛叉的嗎?”圓圓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我昨天就是想跟你說,你別去地下停車場跳舞了,以後都別去了。”穀青嚴肅的說道。
“先別說這些,先帶我去你那坐會兒,這裏說話也不方便。”圓圓不耐煩的看看天空:“曬黑老娘客人更少了,本來人長得就不漂亮。”
穀青隻好帶著圓圓回天台那邊。腦子裏還想著剛才打野豬時那血淋淋的場麵影響,到了天台快進屋的時候,才想起來狐狸在屋裏睡覺,不能讓圓圓看見啊。
“圓姐,咱們去別的地方吧,去咖啡館,我請客。”穀青趕緊拉住圓圓。
“裏麵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圓圓推開穀青,大大咧咧進了房門。
穀青倒吸一口冷氣,準備把圓圓拉出來,可剛邁出一步,發現狐狸並沒在屋裏。
奇怪,剛才出門時狐狸還在床上呢。穀青滿心疑惑,跟著圓圓進了屋。圓圓一點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床上,穀青在屋裏坐立不安,四處尋找著。難道狐狸聞到有陌生人的味道,鑽進立櫃了?穀青想著,偷偷把櫃子門打開一條縫,裏麵沒有啊?
“你不是在筒子樓那裏住嗎?怎麼搬出來了?……對了,聽說前段時間,那邊打死一個人,好像案件疑點挺多的,死者因為虐。待動物什麼的……該不會跟你有關係吧?”圓圓看著穀青臉色不對,隨口問了一句。虐。待動物,當然是指提著狗頭的醜人了。
“沒有……嗯?什麼?有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穀青咽了口吐沫,連直視圓圓眼睛都不敢。穀青能不緊張嗎?他現在還天天都夢到醜人呢。
圓圓是什麼人,那是察言觀色的高手。看到穀青的反應,無奈的捂著臉:“哎呀我去,跟你們這樣的人聊天真累啊,本來就想隨便找個話題,誰知道真踩雷區裏了。真跟你有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