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4章素未謀麵的媳婦兒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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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閻將車前草等藥草一並放水裏煮沸,將藥水拿來泡了個澡,又喝了一碗,而後簡單的給自己煮了一碗飯,吃飽喝足,胃裏也暖和,總算是活過來了。
    之後司閻直接關門落鎖,趟在床上又睡了一覺,任憑容劉氏在門外喊破了喉嚨,將他用竹條製成的房門拍得震天響也無動於衷,被吵煩了,司閻直接回了一句“再拍就等著你那一兩銀子打水漂”後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容劉氏是心疼銀子還是咋滴,見叫了半天司閻也沒搭理他,最後踹了房門一腳,罵罵咧咧走了。
    司閻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出了房門,司閻伸了個懶腰,感受古代的新鮮空氣,一陣神清氣爽。
    發燒一時半會好不了,司閻打算趁天黑之前再去摘些藥草。
    因為快秋收了,村民大都去地裏幹活去了,不到日落天黑不回來,司閻一路走來,也沒碰到什麼人,等到了河邊了,才看到幾個聚在一起洗衣服的雙兒姑娘以及婆子媳婦。
    司閻看見他(她)們,立刻就想繞道走,據原主記憶,他現在是上門贅婿,而且還是給人做“媳婦”的,因為村裏的女人雙兒都嘴碎,看見他鼻青臉腫,慘不忍睹的模樣,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麼版本的“婆媳”大戲,到時候被他那惡婆麼聽了,又是一場風波。
    “哎!司閻小子!這麼晚了,你咋抗著鋤頭來這了?!”可是,晚了,已經有人眼尖的發現他了,還大嗓門的喊道。
    “我來挖點野菜,割些牛草。”司閻停住腳步,無奈的轉過頭,因為還發著燒的緣故,嗓音低沉。
    “哎呦!你這臉咋的咧?五顏六色的,又被你婆麼給打了?!還有你臉咋這麼紅啊。”剛才喊她的那婆子丟下手裏的衣服,跑到他麵前,雙眼放光,八卦兮兮問道。
    “不小心淋雨,發燒了。”司閻聲音沙啞的道。
    這時其他幾個姑娘雙兒也圍了上來,考慮到司閻是男子,沒敢上前。
    隻是看他的眼神很是同情憐憫,紛紛打抱不平,“這容劉氏心腸也太狠了,好歹你是個漢子,這要有個好歹可怎麼辦喲!”
    “就是就是,要我說,司閻,好歹你也是個漢子,總不能一直任由鄭劉氏對你指手畫腳,鄭劉氏要我說就是仗著自己能生,腰杆子直了就不把你當人看了。”
    “就是,司閻,你來過山村也有個三年五載了,媳婦都沒見到呢,光為容劉氏當牛做馬了,容劉氏估計也沒當你是他兒婿,發燒這麼嚴重的事兒也不知道關心一下,還讓你出來幹活呢!”
    “對啊!司閻,你書信給你媳婦,讓他回來唄。回來之後你們兩個好好過日子,哎!這容家雙兒也是命苦,容劉氏更不是個好相遇的,竟然讓容雙兒代替容源那個嘎娃子從軍,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心疼!”
    司閻忍著尷尬,聽著這幾個媳婦婆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他素未謀麵的媳婦兒的事,心裏說不出的別扭。
    從母胎單身到而立之年,司閻完全沒想過媳婦兒這種生物,之前雖然知道原主有個媳婦,但現在真的從別人嘴裏知道他現在有這麼個媳婦兒存在,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也讓他意識到他真真實實成了這個大衍皇朝的司閻,哪怕這副身子才十八歲,可也是已婚男人,有了名義上的媳婦兒。
    原主拜堂成婚,對方服兵役也沒有回來,按理說兵役隻需要服三年就行,對方已經去了五年,若不是每個月都收到對方寄來的銀子,還以為沒有這個人,是對這份婚事不上心還是根本就不想回來。
    司閻仔細查找原主記憶中關於這個素未謀麵的媳婦兒的信息,發現寥寥無幾,對方除了每月寄銀子回來,連封書信也沒有,寄來的銀子,當然還是容劉氏收著,原主看都不曾看見。
    而且,原主做贅婿這幾年,幾乎沒有從公婆等人口中聽到過他媳婦兒的事情,就好似這個人不存在似的,除了每月固定的銀子,其他可有可無。
    司閻皺眉,這是有多不待見容家雙兒啊!
    雖然在大衍皇朝,雙兒地位不如女子,但也不至於被家人無視到這種地步,好歹是親生的骨肉。
    司閻一時間,對他這個名義上的媳婦兒有些憐惜。
    但他好多事情也搞不懂,對這個媳婦兒更是一無所知,司閻一籌莫展,不知是繼續留在這個家,還是身體好了,替原主收拾那些欺負他的人後離開。
    可這裏不似他的國家,說離婚就離婚,這裏是大衍皇朝,講究三從四德,從一而終,他雖然是上門贅婿,但和離於他而言無關痛癢,而女子雙兒一旦離了婚,相當於被休棄,一輩子受人指指點點,處境艱難,在這種時代環境下,他哪裏是能說走就走的。
    他和容家雙兒雖未謀麵,卻也不能害了對方。
    “司閻!聽見沒?陳家老大問你要不要送你去村醫館?”
    胳膊被扯,讓他回了神,司閻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邊的陳丙田,認出他是為數不多與原主走的近的人。
    原主不僅將陳丙田當成最好的朋友,而且,還很崇拜羨慕他,很多時候,都以有他這個朋友,而覺得自豪。
    因為陳丙田是過山村為數不多的讀書人,士農工商,在大衍皇朝,讀書人很受尊重,陳丙田在鎮上書院讀書,又見過世麵,據說頗受夫子賞識,稱他有大才華,有望三年後考上秀才,每次他向原主講述鎮上的事,書院的事,原主都心生憧憬,奈何原主自己大字不識,他隻是一介農夫,好友的所見所聞,離他太過遙遠,可望不可即。
    陳丙田大部分時間在書院,即使在村裏,身上的衣物都是幹幹淨淨,輕輕爽爽,反觀自己,身上的衣物髒汙油膩,補丁補了又補,沒一處完好,因而每次原主在陳丙田麵前都十分拘謹,原主不太會形容,隻覺得陳丙田如村裏漢子閑聊時形容的偏偏濁世佳公子,而自己是上不得台麵的老鼠。
    對於陳丙田沒次回村都找自己說話,原主覺得受寵若驚,隻覺得陳丙田當真是不世公子,不僅不輕視他這個大字都不識的莊稼漢,還願意和他做朋友,當真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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