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獸人與非獸人 028: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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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嘶啾便繼續躺在了樹下補眠。
啾啾呀和啾唧都去找他們的小夥伴玩去了。
阿諾爾獨自歇息了片刻,然後跟隨外出采摘野果的非獸人們一起去了密林。
尋找果子樹的途中,名叫”嗷嗚嗚”的棕發少年逮著機會湊到他身邊,一直喵喵嗚嗚說個不停。
阿諾爾偶爾應和一句,他就能興奮的說上一大堆。
據他說,他這陣子憋壞了,每天想找個閑人聊天都找不到,大家都忙的一批。
而且他和大部分人還都不太熟,不好總找人家聊天,過於打擾人家做事。
至於和他們從一個族群來到這裏的另一個非獸人,還是個不愛說話的性子。
他和他說上一路他都可能不回他一個字。
可把他給無聊壞了。
幸好現在有了他啊嗚嗚和他作伴,不然他都要厚著臉皮,去打擾那些個和他不太熟的非獸人了。
甚至他還問了阿諾爾,以後他能不能經常找他聊天。
棕發少年說話時不僅肢體語言很豐富,就連表情也十分的豐富。
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咧嘴,一會兒整張臉都皺成一團,一會兒又歪嘴斜眼表情古怪。
阿諾爾隻看他表現出的肢體語言和隨之展現出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大概在說些啥,當真是非常的有趣。
因此,他也不覺得棕發少年吵鬧,不僅去時跟他聊了一路的天兒,答應了他以後無聊了隨時可以找他聊天,就連回去時阿諾爾也和他聊了一路。
最後兩人分別時,棕發少年死活非要往他的藤筐裏塞上兩枚果子,阿諾爾推拒不過隻能收了。
於是,這天阿諾爾出去一趟,收獲了七枚果子外加一堆看似無用之物。
相比昨天的五枚果子收獲,也算是略有提高了。
不過,縱使如此,他仍是大家公認的,又懶又笨之人。
若無意外,短時間內,阿諾爾算是摘不掉這個帽子了。
好在他也聽不懂那些人的編排,任他們怎麼說,對他都產生不了任何影響。
隻是,啾啾呀能聽得懂那些人在說什麼,而且他還很在意。
他想告訴那些人他家的啊啾呀可厲害了,會弄特別好吃的肉,還會編草裙。
但他太小了,說了人家也不當真。
這不,啾啾呀高高興興的去領了個果子,結果卻被那些人氣得紅著眼睛回來了。
阿諾爾搞不懂太複雜的問題,便沒探究其中因由。
被吵醒的嘶啾倒是問了啾啾呀兩句,阿諾爾沒聽懂啾啾呀和他說了什麼話。
嘶啾聽完啾啾呀所言,就起身去了密林中。
阿諾爾懶得管他去幹嘛,便沒做關注。
這次外出,他在功能更強的超位係統的幫助下,采摘了許多看似沒用實則用處極大的植物和果子。
超位係統的功能極其強大,不僅能直接幫他檢測出,這些植物和果子有沒有毒能不能吃,以及它們具體有著的什麼樣的功效和作用,還能幫他估算出這些植物和果子價值幾何時空幣,有沒有售賣的必要等等。
有了它幫忙,阿諾爾就可以有選擇的采集可用物,還不用再自親查驗它們的味道、功效和作用等等,做事效率一下子就比昨天提升了千百倍不止。
將今天采集到的果子和植物一一清洗幹淨後,阿諾爾用早上采集那些的可以用來編草裙的草葉,編出了數個網兜,用來分門別類盛裝那些植物和果子,以便晾幹那些植物和果子上殘留的水跡。
做完這些,阿諾爾起身去湖邊轉了一圈,想找一處能讓他洗個澡的地方,最後卻隻能失望而歸。
那片湖中有著太多欺軟怕硬的食肉水生物,非獸人蹲在湖邊打水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免得被水裏躥出來的水生物咬了手腳。
若要下水洗澡,必須得有那些食肉水生物不敢招惹乃至靠近的獸人陪同才行。
阿諾爾要是敢獨自下水洗澡,必然分分鍾變成一具白骨。
能遇到一副契合度高的已亡之身很不容易,並且,換身體對他的精神海傷害極高。
阿諾爾不想再死一次,便隻能打消了頂著生命危險冒險獨自下湖洗澡的想法。
更何況,不能下湖也並不代表著就一定洗不了澡了。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這不,阿諾爾回來就拿了一塊形似斧頭的石器,對著距離大樹較遠的另一棵樹幹粗壯的闊葉木下了手。
他打算砍下這棵樹,做個大木桶用來洗澡。
工程量雖然大了些,但至少方便攜帶,還能長久使用。
就在阿諾爾砍樹砍得正歡時,嘶啾扛著一根掛滿白皮果子的大樹杈回來了。
阿諾爾聞聲看了過去,見狀,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弄那麼多白皮果子回來。
嘶啾把肩上扛的大樹杈子放在了大樹下,然後提了個空藤筐行至阿諾爾身邊,抬手便將藤筐塞到了阿諾爾手裏。
阿諾爾一手拎著藤筐,一手還拎著斧形石器,滿目茫然,完全不明白他這是要搞什麼。
接著,嘶啾又轉手取了他手裏的斧形石器,把他往大樹下推了推後,便彎腰替他砍起了樹。
阿諾爾低頭看了看手裏的空藤筐,又轉頭看了看身後樹下那根掛滿白皮果子的大樹杈,最後又回頭瞧了瞧替他砍樹的嘶啾,這才恍然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轉過身就想按照嘶啾的意思,去摘大樹杈上的白皮果子。
隻是,還沒走幾步呢,身後就突然傳來一聲轟然巨響。
阿諾爾愕然回頭,剛好瞧見嘶啾收回抬起的那條腿,而那棵樹,現在已經倒下了。
那棵樹很是粗壯,阿諾爾方才累得渾身大汗,揮斧無數次,卻隻砍破了一圈樹皮的大樹。
嘶啾接手後,卻是隻需揮斧三兩下,就能一腳踹斷了那棵樹幹直徑近兩米的大樹,將之放倒。
兩人的體能經此一比,差距頓顯,高低立現。
兩人也算是交過手了,阿諾爾知道他力氣大,卻沒想到他的力氣竟然大成這樣。
直到這一刻,阿諾爾才極為遲鈍意識到,兩人之前交手,看似是他占了上風,實際上卻是人家根本就沒用勁和他打。
那哪是交手,完全就是阿諾爾單方麵的打人家!
就人家這把子力氣,那天要是真用了勁兒,分分鍾能把他的腿腳全折了,秒秒鍾能把他一腳踹到天邊去。
他就是出手速度再怎麼快,也不可能接二連三的在人家身上留下傷口。
思及此,阿諾爾的心情不禁微有些複雜,看向嘶啾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些許複雜之色。
替他砍完了樹,嘶啾見他還沒去摘果子,便以為他沒明白他的意思。
於是往回走時,嘶啾拉住了阿諾爾的胳膊,一直把他拉到掛滿白皮果子的大樹杈旁才鬆開,然後還指了指樹杈上的果子,再指指他手裏的空藤筐,示意他把樹杈上的果子摘到藤筐裏。
阿諾爾心緒複雜一時沒掙開他的手,回過神就見他在那比劃。
啾啾呀還湊了過來,好心的從旁替他翻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嘶啾這是要讓他摘果子。
阿諾爾雖然仍是搞不懂他們讓他摘那麼多果子幹嘛,卻也不曾拒絕。
他壓下了現在就做木桶的念頭,蹲下身,開始按他們的意思摘果子。
嘶啾見他懂了,便放下心來,躺在一邊繼續補眠了。
啾啾呀和啾唧蹲在阿諾爾身旁,隻是看著他摘果子,並不動手幫忙。
等阿諾爾摘出一藤筐果子後,啾啾呀極有眼色的又遞了個空藤筐給他。
然後,啾啾呀就抱著裝滿果子的藤筐,領著啾唧去了聚集地中央。
阿諾爾注意到,他把那筐果子送給了,之前曾給過他和啾唧送過吃的的成年非獸人。
送完啾啾呀就提著空筐子,領著弟弟回來了。
阿諾爾很快就摘滿了第二筐果子。
啾啾呀把這筐也送了人,送的是之前曾給過他和啾唧吃的的另一位青年非獸人。
再下一筐果子摘滿後,大樹杈上還剩下很多白皮果子。
啾啾呀把這筐送給了他和啾唧的小夥伴吃。
送完這次,啾啾呀開始和阿諾爾一起摘果子。
見此情形,阿諾爾隱約察覺到,啾啾呀和嘶啾這麼做,似乎是在幫他做人情。
或許這其中還有其他更深一層的意義。
但具體是哪些意義,阿諾爾卻因所知太少,想不出答案,隻能隱約感覺到些許異樣。
而他有所不知的是,這一天,聚集地內的大多數非獸人,都被嘶啾和啾啾呀突如其來的護短之舉打了臉。
他們不久前還在說,嘶啾家的啊啾呀(阿諾爾)又笨又懶,結果,嘶啾馬上弄了一大樹杈子果子回來,明確表示,不是他家的啊啾呀又笨又懶,而是他們家並不需要他家的啊啾呀做太多事,有他能幹的嘶啾在,他家的啊啾呀根本不需要勤快起來,更不用像他們那樣辛苦。
那些人見狀臉疼的很,從此再不曾說過諸如嘶啾家的啊啾呀又懶又笨之類的閑話。
話說回來。
大樹杈子上的果子真的很多。
阿諾爾和啾啾呀摘了好半晌才把那些果子全摘完。
並且,就連啾唧都上爪子幫忙摘了好幾個。
他們這邊剛摘完果子,那邊外出狩獵的獸人們就回來了。
阿諾爾直到這時才恍然發覺,不知不覺間,太陽竟已升到了天空正中,這一天竟已經過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