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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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來,小哥已經離開了,我摸了摸被窩,還是熱的,說明他才走沒多久。說起來,我像是已經熟悉了他的作風一樣,對他的離開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
化妝師給我上妝,加上穿衣擺弄發型,足足花了兩個多小時。等我妝已經畫好了,手機突然響了。
我一看,是胖子的微信。
“天真,趕緊過來,出大事兒了。”
我一驚,心想是什麼大事讓胖子這麼焦急。我就趕緊回了一個。
“怎麼了?”
對方秒回:“大事兒,你趕緊過來。”
“可我今天的戲份很重,妝都上好了,馬上開拍了。”
“哎喲喂我去,這都什麼時候你還想著去拍戲呢,趕緊過來。”
我一聽這話就急了,直接跟導演打了個招呼,得到允許後立馬趕到他們住的地方。
一進屋我就怔住了,平時安安靜靜的地方突然多出了好幾個人。
他們見了我,眼神齊刷刷的盯著我看。
悶油瓶坐在靠窗的位置,看我一眼,又把眼神移開了。
這些人中,甚至還有三個人直接哭了。對,我沒眼花,三個大男人,直接哭得跟個娘們兒似的。
“老板,你總算回來了。”那三人直接跑上來給我一個熊抱,我推開他們,突然變得平靜下來,對他們道:“好了好了,我還沒死呢,別著急哭喪,別把鼻涕眼淚蹭我身上了,這衣服很貴啊!”
他們鬆開我,一個穿著粉紅襯衣的俊美男人也來到我麵前,我是真沒看到過一個男人也可以把粉色襯衣穿得這麼好看。
他按住我的肩膀,查看了我的脖子,見到上麵那道傷疤後,眼睛也紅了。
“你還知道回來啊?墓碑我都給你準備好了。”我聽到他對我說。
我把他們的反應都看在眼裏,用眼神示意胖子,問他們都是誰。
胖子收到我的眼神,趕緊過來把我拉在沙發上坐下。
我低聲問他:“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你熟人。”
“廢話,他們既然來找我能不是熟人麼?我是問他們叫什麼。”
胖子還沒說話,一個看似五十多歲的男人三兩步來到我麵前,二話不說直接給了我一巴掌,空氣瞬間安靜了。
我捂著臉,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我生平最厭惡別人扇我耳光,可麵對眼前這個即將邁入老年的人,我竟然無法生起氣來。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要打我,但是我卻連一句責問的話都說不出口。
胖子哎喲一聲,連忙道:“二叔,哦不,二爺,您看天真好不容易回來,您這巴掌可別把他打跑了。”
那人道:“他再跑,我打斷他的腿。”
二爺?我聽著胖子這麼稱呼他,瞬間明白他是我什麼人了。
都說道上的吳家二爺是個黑白通吃的人,聲望非常高,連九門都對他畢恭畢敬的。上次胖子跟我講我的往事時,說起過我的兩位叔叔,三叔下落不明,二叔操持整個吳家。
而眼前這個人,顯然就是我那個非常牛逼的二叔。至於他為什麼找到這裏來,我瞄了一眼胖子,什麼都明白了。
忽然,我感覺到鼻子裏有什麼東西留下來了,滴在地上。我低頭一看,是血!
我原來去醫院複查的時候,醫生就告訴過我,我的鼻子十分脆弱,隻要一用力就會流鼻血。剛才二叔一輩子扇得太用力,碰到了鼻子,使得鼻子舊傷複發了。
悶油瓶來到我身邊,抽出一張紙給我擦鼻血,然後再拿紙塞住我的鼻孔。我心裏白他一眼,這個時候知道過來了?還知道過來啊,你這個對象當得一點都不稱職。
我看向二叔,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胖子給他倒了一杯茶,安撫他坐下,然後道:“二爺,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天真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們還偏不信,現在你們看看吧,知道胖爺沒說謊吧!”
此時,穿粉紅色襯衫的男人開口了,他笑道:“小三爺,知道我是誰不?”
我看著他,然後搖頭。
他道:“我叫解雨臣,別人都叫我解語花。”
解語花?天,這不是我的債主麼?胖子說過當初我們仨打鬧新月飯店,點了天燈,欠下一屁股的債,是這位解家家主把帳給我們掛起來的。現在他找上門兒來,是想找我還錢了麼?
我悶了一口氣,掃了悶油瓶和胖子一眼,道:“那債,你們還完了沒有?”
胖子一個哆嗦,勉為其難的笑著,沒有回答我的話。
悶油瓶就別指望他說話了,跟個啞巴似的,我現在都懷疑我怎麼就看上這個呆子的。
解語花聽到我這話,也笑了,他道:“你還記得這茬呢?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先還一部分吧!”
我頓時就焉了,敢情這錢還沒開始還呢!
胖子一個起身,邊走邊道:“胖爺去廚房給瞎子打下手,你們聊著哈,到了飯點叫你們。”
他說完,一溜煙跑了,悶油瓶借此坐在我身邊。
二叔仔細觀察我一陣,發現我是真的失憶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吃完飯,你跟我一起回杭州。”
我想著我還有戲沒拍完呢,便道:“二叔,我在這裏還有戲。”
他卻毫不在意道:“你又不缺這點錢,拍什麼戲,幹我們這行的一旦被曝光,你還不嫌麻煩麼?”
我琢磨著這話也有道理,且不說我不紅,一旦我紅起來,那曝光率簡直可怕,如果狗仔新聞媒體什麼的扒我身世,查到了什麼不該查的東西可就糟糕了。說句實話,我對拍戲這行,也沒多少興趣,隻是當時被導演撿到,苦於生機,才想到了進入娛樂圈發展的。
這段時間裏,雖然賺得不多,但也足夠生活了,要是我突然放棄,即便靠著我這家底也能衣食無憂,但陳導得有多大損失啊!畢竟我是主演,一旦罷演,整部戲都得毀了。
二叔見我猶豫,也不催我,他像是有辦法將我帶回去一樣,顯得很是自然。
悶油瓶換了我鼻子裏的紙,拿出濕紙巾給我擦幹淨,等到不再流鼻血了,才放心的跑去把桌子上占滿血的紙巾給扔了。
解語花玩著手機,偶爾抬頭看我一眼,但是沒有跟我說話。
剛才那三個哭鼻子的男人,一個叫白蛇,一個叫坎肩,還有一個是叫王盟。我聽胖子說起過他們,他們都是我當初的手下,隻是後來,由於某些原因,都叛變到我二叔那兒去了。
他們仨這會兒正在旁邊死死看著我,生怕我下一秒會消失似的。
就這樣寂靜了一個小時,瞎子來催我們下去吃飯,我們才動身離開。
當我們來到院子裏的時候,菜已經上桌了。
這頓飯出奇的沉默,我知道,大多數原因都和我有關係,這就更讓我好奇自己的記憶了。
“來,二叔吃菜。”我夾了塊肉到二叔碗裏。
他看了我一眼,優雅的一口吃了。
胖子在一旁煽動氣氛,很快,就將這份安靜的氛圍打破了。
飯後,我就跟二叔攤牌了,告訴他我現在不能回去。
他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好的情緒,像是料到了似的,對我道:“你放心,拍攝進程不會落後。”
我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在我困惑間,就見二叔把眼神看向了他旁邊那個帶著麵具的人。
這個的存在感並不太高,這次來的人有點多,我的目光很少在他身上停留,因此,很難注意到他。我想不通為什麼二叔會把目光看向這個人。
那人臉上的麵具隻遮住了眼睛,他察覺到二叔的眼神,像是明白他什麼意思似的,一把將麵具摘下來了。
我一看到他這張臉,險些往後倒去,幸虧悶油瓶及時扶住我。
天,這人居然長得跟我一模一樣。之前就聽胖子說過,在杭州有一個跟我長得一般無二的人在代替我活下去。今天真的看到了,心中的震撼無疑是巨大的。
現在他這張臉,這個身形,這個神態,這個舉止,跟我太像了。我對上他,就感覺在照鏡子。
他看到我眼中的驚詫,便笑道:“我們這個賭約,看來我還是我輸了。”
我還沒清楚他這話的意思時,又聽到他說:“現在,你該做回你自己了,至於關根,還是交給我吧!”
我操,他是想替我去當這個演員,替我去拍戲。怪不得剛才二叔說,拍攝進程不好耽擱,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道:“我還沒同意。”
他卻道:“等你把當前的事情忙完再說這話吧!在你記憶恢複之前,你始終不是吳邪,所以,就請好好養病吧!”
“你才有病!”我對著這張跟我一樣的臉就沒有好脾氣。
他無所謂的攤手,道:“連記憶都沒了,還說自己沒病呢,你這叫失憶症,是不是是病的一種?”
我懶得理會他,直接不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