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弌·玉璧出 始禍亂 分合離失散 第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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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月影一見那奇異嬰孩,這心就擰到一塊兒去了,絞得她不能呼吸,她隻知道,那種熟悉感很重要,比什麼都重要。
心裏的沉重如潮流般的向她撲過來,她隻覺得腳下不穩,眼裏一片模糊。
在她倒下的瞬間,彩蝶眼急手快的扶住了月影,焦急的喊叫著她的名字。一旁男子也被這突然地情況弄得不知所措。
她倚在彩蝶懷裏,空餘的手擺了擺:“沒事兒,扶我過去歇會兒。”
一聽到她的話,男子才慌忙抱過月影懷裏的嬰孩,彩蝶一邊點頭道謝,一邊將月影扶到一旁的樹下坐好。
月影卸下全身重量,任由自己靠在大樹上。
“影,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沒事,那嬰孩呢?”月影轉過視線對著男子說道,“抱過來。”說完,她心裏暗笑,怎麼搞得她像才生下嬰孩的娘啊。
月影抱過嬰孩,仔細的凝視著,不過現在沒有了剛剛那種痛楚,也沒有心悶的感覺。
突然眼前閃過一絲詭異的藍光,“嗯?”她低下頭,將嬰孩的眼睛看了不下十遍,依然是閉著的啊,那剛才那一瞬的藍光又是怎麼回事?而且那光一現,她的頭腦也清醒了,身體也不發軟了,那光明明和先前嬰孩救母時的那光一樣。
他剛剛一定醒了,不過又睡了,嗯,就是這樣,要不然還真沒有其它合適的理由了。
彩蝶站在旁邊,見月影氣色大好,才放下心來,瞧瞧那嬰孩,果真是好看得緊,瞧那如瓷的肌膚,瞧那卷卷的睫毛,瞧那秀挺得鼻子,瞧那誘人的小嘴……瞧著瞧著,彩蝶的魂就瞧丟了
月影抬眸,就見到彩蝶一癡愣模樣,那眼中還有可疑的粉紅氣泡澎湃的翻騰著。
瞧那傻樣,月影心裏小小的鄙夷了一番,為何說小小,因為她自己也很清楚,早在見到這嬰孩的時候,就已經迫不及待的用意識好好的觀賞了。不過,她這才叫高深,才叫頂級,既滿足了自己的欲望,又維護了自己的形象,如此高的道行,可是常人能夠修得。
隻有她知道,內心的她早已癲狂。
所以,裝也得裝個樣子,“咳咳”順帶了濃厚的鼻音,以示深沉。
沉浸在幻想裏的彩蝶早已置身事外,徒的耳邊響起這麼沉重的,嚴肅的咳嗽聲,彩蝶立馬跳至開外,慌張的四處打望。
月影好笑,說話的口氣也含了調笑“彩蝶,跳那麼遠幹嘛?快過來”
立在一旁的男子,滿腦皆是疑問,彩蝶?他居然叫這麼女性話的名字,再一看樹下笑得曖昧的月影,頓時,豁然開朗,驚世駭俗的盯著兩人瞧。
彩蝶走了過去,看不懂男子眼中之意,也就沒有多想。緊挨著月影坐下,問道:“影,怎麼?”
“帶個嬰孩不會麻煩吧。”
“多少還是有點麻煩的,你不可能一天到晚都抱著他吧。”
“這倒不成問題,我可以把他……”月影做勢,把手伸進衣袋裏。掏了半天也沒有掏出來,反而是月影臉上此刻烏雲密布。
“影,怎麼了?”
對呀,她是怎麼了,男子也這麼古怪的看著臉色越來越黑的月影。
月影抬起頭,眼神陰暗,掃視兩人,來了一個深呼吸。
彩蝶和男子都將身體前傾,豎起耳朵,一臉緊張。生怕錯過半個字。
月影莞爾,一改剛才的陰冽,微微笑道:“沒事兒,你們放輕鬆。”
彩蝶和男子跨下肩膀,長長舒氣“哦……”
這時,月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過是幻境丟了。”
“哦”異口同聲
“什麼?”彩蝶一聲吼,山也抖了抖,所以月影自然也抖了兩抖。
彩蝶張牙舞爪的撲向月影,咆哮道:“你把幻境丟了”
月影抱著嬰孩一個完美的側身,恰好避過彩蝶的魔爪,“別這麼激動嘛”
彩蝶怒瞪著眼,隱約還有盈盈淚光,聲音也帶著哭腔:“這都還不激動……月影,你真是沒心。”她們所有的東西都在幻境裏,不光如此,幻境也是她們以後跑路的本錢,這是能鬧著玩兒的嗎!
幻境的確很重要,即使對任何都毫無態度的月影,也知道沒有幻境的後果“我也不知道為何會丟的。”
見情勢不對,“發生什麼事了”男子突然插進一句話
“你給我閉嘴”
“不想死就別說話。”
男子乖乖閃到一邊。
“咦!”月影驚疑一聲,轉而拉過彩蝶,附耳密語,隻見到彩蝶連連點頭。
一絲寒氣頓時侵上了男子的全身,多年的逃命生涯讓他知道,這是不好的預感。
月影和彩蝶走到男子跟前,月影淡漠的掃視他,彩蝶嬉笑著望著他。那股寒意更是加深。
男子聳拉著腦袋,貌似頹廢,幽幽的開口說道:“兩位小公子,有什麼事就說吧,我一定會盡力的。”
月影不落痕跡的癟了癟嘴,“事發突然,你叫什麼名字?”
這時候才想起問他名字,不過他還是道出了他的名“姚迪”
“嗯,以後我們就要叨擾你幾日了。”
“呃?哦,無妨,我還沒有好好報答二位呢,且隨在下到長安找到家父,定當好好酬謝。”
彩蝶性子好奇,一聽到長安就問了起來,沒完沒了。最後一句話就可以總結:長安是一個很繁華的城市。
三人就這樣並排著往長安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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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黃土上,屍橫遍野,一陣怪風襲來,風過之處,隻剩下白骨一堆,是誰這麼狠毒,吸收屍體的精魄。
之後這裏憑空出現兩人兩人麵容特為奇怪,都戴著半邊麵具。
走在最前方的人戴的麵具更加玄迷,即使戴著麵具也看得出來麵具之下是怎樣的絕世妖顏,此人周身陰氣陣陣,他的唇微微上翹,竟如罌粟般妖冶邪異。
隻見他右手一抬,一個玉瓶就出現在他手中,他小聲呢喃:她怎麼會有幻境?
那後麵那位稍稍謙恭一點,不過卻更加暴戾一些,雙眼都透著一點血光。兩旁路過的人一看見就躲得遠遠的。
那隨從稍上前對那人說到:“少主,現在該怎麼做,”
“嗯?吃飽了當然去好好睡上一覺咯。”那人閉著眼睛慢慢的享受剛剛吸收的精魄,雖然垃圾了一點,但總好過沒有吧。
“可是……宗主說過要速去速回,宗裏還等著少主拿那樣東西回去呐”
隨從急的汗水直冒,(唉,其實沒有汗水,他們怎麼可能會有汗水,不過比喻比喻嘛)隨從想到當天宗主交代的事就心慌,當時宗主就笑眯眯的對他說:“你可是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的,如果晚了一點,你可知道這結果,你該怎麼做不用本宗主明示了吧。路上好好照看他,免得他到處亂跑”
唉,隨從當然知道,如果任務失敗,即使並不是他的錯,但誰叫少主是他兒子,當然舍不得懲罰自己的兒子啦。可這少主他自己也不敢惹。進退兩難實為狼狽啊。
“唉”輕輕歎息之後冷肅的說到:“你真當本少主白癡啊”
隨從嚇得心都停止了跳動,神色慌張的跪下開始求饒“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少主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小的吧”隨從不是懦弱,隻是他眼前之人著實恐怖。如果惹火他隻是死這麼簡單的話,他也不怕,但偏偏是叫你生不如死。
那人不屑一顧,徑直往前走去,隻傳來似乎冷冽的可以封住空間的聲音:“跟著那個姚迪,就行了。”
隨從詫異的看著少主的背影,腦海中一片茫然,這是少主沒錯吧?當又一句有點怒氣的“還不快跟來”傳入耳朵之後才清醒過來趕忙跟上前去,繼續謙恭的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