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黎明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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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穩身形,她深吸口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劍柄上的寶石,心裏默默祈禱:這一次就讓她成功吧。微抬手,默念早已爛熟於心的劍訣,她再一次嚐試施展“光之劍”劍法起手式。
剛才還晴空萬裏的天霎時暗了下來,沒有烏雲的遮蓋,就如此毫無征兆地暗下來,仿佛突然從白晝進入夜晚。狂風突起,飛沙走石,讓人睜不開眼睛。耀眼的光芒從若蘭的身體中發出,在她的周圍形成一層層光圈,將她整個包裹了起來,在一片黑暗中煞是顯眼,好像太陽的光輝,讓人不敢直視。
“咦?”紅雲暗自驚奇,他明明告訴她若蘭沒有恢複記憶,那她怎麼能施展“光之劍”劍法?他應該不會騙她。
就在紅雲愣神之際,若蘭輕喝一聲“黎明曙光!”,隻見一道光束從光之劍劍尖發出,劃過沙石,刺穿空氣,如破曉的第一縷光撕裂黑暗直射向紅雲手中的劍。“啪啪”聲不斷傳來,紅雲的劍碎成了一截一截的片段,風陡然停了下來,沙石重落回地麵,白晝回歸,黑夜離去,周圍又恢複到初始的寂靜。
“紅雲,還要打嗎?--我不想殺你。”雖然身為光之使者,為維護光之國的安定,她難免要殺人,但未恢複上次記憶的她現在仍是未開殺戒的心理,所以,她剛才下不了手,隻能對準紅雲的劍而不是紅雲發招。再者,光之劍的威力不容小覷,在紅雲愣神之際,即使是起手勢,她也會受重傷,那麼,將沒有人能如她般悉心照料黑翼。
“少羅嗦!”紅雲一聲冷笑,速度瞬間暴漲。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幕,她有點後怕,她怎麼可以在戰鬥中愣住,不管出現什麼意料之外的事都應該保持鎮靜才對,為什麼麵對若蘭時會常常失了定力?這個女人,絕不能留!
紅雲將殘存的劍柄擲到一旁,騰出雙手襲向若蘭,隻見紅雲雙手時而化掌,時而變拳,時而並指成劍,頻頻伸向若蘭身體的幾大要穴。身上各處傳來清晰的疼痛,若蘭卻再未用手中的“光之劍”,隻是盡力用手臂格擋住紅雲愈加淩厲的攻勢。而紅雲似乎看出若蘭下不了手,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攻擊起來更是肆無忌憚,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噗!”若蘭噴出一口鮮血,饒是她竭盡全力,也依舊抵擋不下紅雲所有的攻擊。她習武時日尚短,且又缺乏經驗,雖也常與水切磋,卻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與紅雲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拚命。而她又確實不忍對紅雲痛下殺手,也因如此,此時的“光之劍”倒成了礙手礙腳的雞肋。
看到若蘭噴出的鮮血以及她蒙上薄汗的額頭,她的心情不覺間異常舒暢,勝利在望的喜悅籠上心頭,趁著若蘭極力穩住身形的空當,她急速上前,劈手奪過若蘭握在手中的“光之劍”。
“唰--”裂帛聲響起,“光之劍”三劍之一--藍,刺入它親自選擇的主人體內。
“若蘭,你知道嗎?這一刻我等了三年。”注視著眼前這個女人越來越蒼白的臉,一抹微笑爬上紅雲的豔紅的唇角。
三年前,她技不如人,實力始終比若蘭略遜一籌,想殺她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三年後,她再次出現,卻不知何故不能恢複上次在光之國的記憶,功力大不如前。而今天,想保護她的人一個也不在,這難道不是天助嗎?唇角上翹的弧度越來越大,眼眸中的笑意滿滿的就要溢出來。
“三年前……發生了……什麼?”若蘭現在說話都感到困難,但她實在好奇,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真的不懂,為什麼周圍的人總是說“三年前”,卻沒有一個人告訴失憶的自己三年前發生的事。
“三年前?”心願達成的喜悅讓她的臉也發出光來,望著狼狽的若蘭,她不屑道,“三年前發生的事可多呢。不過,你已經沒必要知道了。”
幽幽的藍光依然在劍上流動,偶爾顫動一下,仿佛在為它的主人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