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辭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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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寂寥,街燈初上,星星點點灑進光來,落地紗簾把屋內外隔成兩個世界。
“咕——咚”什麼聲音?噢!聲音從我體內傳出,納悶前胸貼後背。肚子抗議對其不公。胃劃過陣疼。
我鬆開熊熊翻轉身子。“哎——喲——疼——”揉開腥蒙蒙的眼,天!撞到了方棱堅硬的寫字台桌腿。天才!我啥時候睡到光溜的地板上,頭居然在桌底。小心翼翼挪出頭,用力枝起身子爬將起來。牛仔裙腰滑到了胸下,露出黑色心形空花底褲。我移正裙子,邊出房門邊叫:“爸——老爸——”推開主臥室門空空蕩蕩。“人呢?”我撇嘴嘟噥。
出得客廳,我纖細的食指伸向開關,不料踢到狗狗拖鞋,身子晃悠,手掌整個拍按在那排開關上。射燈,吊燈,彩燈齊刷刷放亮。兩射燈居然拖著紅豔光束交錯擺移。眼刺疼,我立即重複剛才動作。這下隻剩日光孤燈放明。四壁恢複了冷沉。
媽呀,餓!我拖著鞋奔進廚房,一把擰開冰箱。My-God!積滿了雪,“康師傅來一桶”凍住扯不出來。拉開底格橫七豎八幾根黃瓜,兩個西紅柿。
“爸,在哪裏?”我拖著哭腔和他通話。“可兒!飯吃了嗎?”,“沒——有——”我懶洋洋回答。“看到茶幾上的條沒?我在姨媽家你要來嗎?要不——”沒等他說完我憤然掐話,“我不來!我沒力氣!”音微高,說罷掛斷電話。
左一口黃瓜右一口西紅柿。生的!我——立刻跑進洗手間。“嗚哇!”連同肚裏的酸水全吐將出來。我張嘴,淚順勢滑落出來。淚眼眨巴幾下,疼!我左手壓著右肚。我從手提袋裏抓出錢包,急急下了樓。
街臨麵館。
“劉可”,鄰居招呼,“阿姨好!”我頷首致意。“怎麼?還沒吃飯?”她笑著關切。“沒,我爸沒在家。”“恩,你慢吃。”“好”我微笑著目送她出去。
老板自作聰明把麵做成了清湯。我打開桌上的辣椒罐,Empty。好香,居然好吃的不得了。連湯帶麵下肚,胃鼓漲但不疼了。
打咯!!我趕緊捂嘴。
飯飽我忘形的把腳擱放到右邊空凳上,稍側身正好觀看《浪漫滿屋》。腳沒放穩我立刻收放桌底。嗬嗬,一隻狗狗拖鞋,一隻老爸的黑布鞋。劉美女,我看你怎麼在眾目睽睽下走出去。冷靜,我深呼吸。給了錢,我不慌不忙的看著電視劇。嘻嘻,沒人,我趕緊倉皇出逃,進得電梯我吐氣輕鬆,好在晚上電梯直上十二層。
我如泄氣的氣球,舒軟的擺睡沙發上。腳高擱沙發靠背,這才慢悠悠翻開手機。手機跟死了一樣,收件箱全是梁劍臭小子的短信。去他的,昨天還“可兒,我最愛你。”今天就銷聲匿跡了。“你撥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關——機!我無語。
浴室,“這裏的山歌十八彎,這裏的山歌串對串,十八——”我突然停住了哼唱。感情真的好脆弱,曾經海誓山盟,連玫瑰花瓣也一起吞下說要愛到永遠。結果呢?分手就在一瞬間。嗬嗬,諷刺。我久久呆滯任由淚混著水流下去、、、、、、
衝澡後,所有毛孔都在呼吸甭提多舒服。舒個懶腰打著哈欠,我乖乖的把身子塞進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