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耶非夢裏,總是杜鵑聲 吾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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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著盛滿了滾燙的熱水的水壺,沿著原路來到土方的房間。盡管拚了命讓自己不能夠再想剛才所想的“逆天之事”,但是心裏卻不由自主地一次又一次地想著阿常的話,在“對”與“錯”之間猶豫不決,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走過頭了。”忽地一把深沉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微微一愣,迅速地看了看兩旁的環境,又轉過頭來看了看剛才跟我說話的人,不禁汗然。想東西想得太入神了,連從土方的房門走過都不知道。我有些尷尬地朝土方笑了笑,又轉過頭來跑回頭去,不好意思地笑道,“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想東西想得太入神了……”
土方一臉嚴肅地看了我一眼,忽然有力地吐出幾個字,“太鬆懈了!”說罷他又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裏麵。我也沒多說什麼,聳了聳肩,背著他做了個鬼臉,也跟著他的腳步走進房裏麵去。
方進到房內,那股淡淡的墨香味道便撲鼻而來,甚是舒服好聞。土方這次也沒有多說些什麼,隻是徑自坐在他剛才坐的位置上,又用眼神示意讓我也坐下。我點了點頭,也沒有跟他客氣些什麼,便也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我悄悄看了看座位的旁邊,離開房前隻喝了一口的茶仍然被擱在原處,一動未動,但那在杯子上麵繚繞的薄霧早已散去,而土方自己的那一杯卻早已經見底。土方估計對於自己的茶的味道還是很了解的,也沒請我喝茶,而是拿了一個新的杯子出來給我,讓我把藥粉泡成水吃。
“謝謝。”我低聲道了聲,把紙袋子撕開,將藥粉倒進杯子裏麵,然後往裏麵添上了熱水。我小心翼翼地拿起了杯子,滾熱的表麵燙得我的手心有些發紅,悄悄地看了土方一眼,隻見他?起了眼睛,一臉嚴肅地看著我。我的心猛地一悸,下意識往杯子裏的藥看了一眼,忽地有些猶豫。
“怎麼不喝?”
“咳!沒有,我看這藥有些燙,所以等它涼涼再喝。”我有些心虛的笑著,隻見土方眉毛一挑,點頭道,“嗯,不要大意。”他微微一頓,然後續道,“不過,藥涼了就沒效用,你還是快點喝了吧。”
我摸了摸鼻子,定定地看著手裏的杯子。土方這人我實在想不到應該用什麼詞語形容他,實在太難以預測的一個人了,我能想到的除了深不可測,還是深不可測。不但是他的氣勢思想深不可測,更重要的是他泡的茶同樣“厲害”得深不可測!說起來,我平生還是第一次這麼害怕一個人……
不過現在我已經是騎虎難下,於是也隻能夠認命地把杯裏麵的藥給喝了。藥剛滑到喉嚨間,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味便在口腔中快速擴散,我捂著嘴巴,藥是吞了下去了,可是那股苦味卻久久不散,令人惡心欲吐。我不是沒有喝過中藥,相反在現代的時候因為有心理病而喝過許多寧神的中藥,可是卻從來沒有喝過這麼苦,這麼難喝的!
藥隻喝了一口我便再也喝不下去了,那味道越發變重了起來,使我覺得頭昏。我咬緊牙關,強忍著吐的衝動,捂著嘴巴小聲問道,“土方先生,能否告訴我……這藥到底是誰配的?這味道也太……太……”
“啊,是我配的。”土方仍然是一臉嚴肅,表情平靜無瀾,但語氣帶了幾分自豪的激動,補充道,“在加入試衛館以前我曾經是藥販子,不過現在已經沒做很多年了。”
你不幹這行業還真是造福人群啊……我暗自裏想著。同時,我很懷疑,他做出來的藥真的有人會買嗎?雖說“苦口良藥”,但這藥也苦得太奇怪了,而且喝了以後我的頭更暈了。
“奇怪嗎?世界無奇不有啊。”土方挑眉道,聽他的語氣,似乎話裏有話。我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隻見他也同樣的直視著我,那雙如鷹般犀利的眼睛帶著幾分探究的目光,深邃的黑色裏似乎隱藏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一不小心便會被吸進去,無法抽身。
我的心猛地一跳,手心在不知不覺中沁出一層薄汗。我心裏雖然緊張,但卻不敢坦露於表麵,在外露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恐在他的麵前露出破綻。氣氛在一瞬間變得緊繃起來,四周的空氣似乎被漸漸的抽空,使人難以呼吸,喘不過來氣來,險些便要窒息。
“土方先生,恕我愚蠢,你的話我並不明白。”我佯裝平靜的輕笑起來,但聲音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到了此時,甚至連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緊張些什麼。
“不明白嗎?那就直說好了。”土方的麵具在一瞬間粉碎,唇邊勾了一抹笑意,帶著幾分魅惑般的邪意,冷不防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探過身來。我大驚,“啊”的一聲驚呼出來,瞪大了眼睛,此刻我與他臉與臉之間相隔不過幾厘米,姿態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怎麼反應,隻懂得定定地看著那張放大了的臉。在這個曖昧的距離之下,我能夠清晰地看到土方的臉,那雙犀利的桃花眼如同一對晶瑩剔透的瑪瑙,被隱藏在如蝶翼輕振的濃翹睫毛之下,懾人心魂。我這才發現,原來土方的眼眸並不像總司或者父親那般,那種純粹的黑色,而是美麗的棕黑色,透出幾分獨傲的神色,宛如冬天的白梅——那種內斂的傲然,隻有這麼近的距離才可以看得清楚。
我平生第一次被父親以外的男人靠得這麼近,心不禁“噗通噗通”的不往的跳著,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亂。現在的我,是前所未有的慌亂,不安的感覺在快速地擴散起來。我稍稍平緩了一下呼吸,但聲音中的顫抖卻怎麼掩都掩不住,“嘿,土方先生,我可沒有那種興趣啊……”
土方的唇又往上挑了幾分,聲音低沉似是夢裏的輕吟,“我也沒有。”我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想說些什麼。他好似有讀心術一般,我才剛想到些什麼他便已經知道,隻見他那雙棕黑色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我,淩厲的感覺又添上了幾分,“你一個女孩子,為何要裝作男孩子來到這裏,嗯?”
我不往地讓自己保持冷靜,可是手卻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裝了這麼久男孩子,雖然許多人都說我長得像女孩子,但是自己的說辭卻也從來沒有人懷疑過!我也一直沒有想過有人會識破我,所以也沒想過要怎麼應對,更不明白土方到底是怎麼知道我的秘密的。
“想知道我是怎麼發現的嗎?”土方抓起我的手,他的手勁極大,握得我的手腕變得通紅,隻聽他緩緩地道,“別忘了我曾經跟你說過,我以前是藥販子,所以也多少學過點醫術,你是男是女,一把脈就知道了!”
我無言以對,實在太疏忽大意了,雖然很久以前便知道有此一說,但我卻從來沒有注意過。我咬著唇,抬眸看了土方一眼,一字一頓地問道,“這麼說,土方先生,在我昏迷不醒的那幾天,你便已經知道我是女孩呢?”土方也不掩飾,微微頜首,我道,“既然如此,在那個時候土方先生便應該把我給趕出去,而不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來問我吧?”
“嗤。”他嗤笑,挑眉道,“齋藤君,按照你這樣說,你也同意離開了?”
“無所謂。”我口氣不善,瞪著眼睛直直地看向他,也不閃避。不拆穿也拆穿了,我也沒什麼好緊張的了,大不了就不加入浪士組,“但是,土方先生,如果你們的浪士組是如此膚淺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我加入浪士組,不像你們那樣,想要用劍術報效國家什麼的,隻是想要尋找讓我握劍的理由,以及想要保護我想要保護的東西而已!”
“在這裏,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理由加入浪士組,而我的理由隻是這麼簡單!但是大家所效忠的不都是幕府嗎?最終的目的不都是一樣嗎?既然如此,是男是女又有何關係!”我別過臉去,不屑地冷哼道,“土方先生,我不敢說我的劍術是日本第一,但至少我對自己的劍術也有一定的自信,必定也可以助你們成就大業,可以扶助近藤先生完成他的夢想!”
土方怔然,眸中帶著些不可置信,“小勝的夢想?你……”
“成為比武士更了不起的人物,報效這個國家!”我一字一頓地道,微微昂首,一臉倔強地道,“我不知道什麼是家國大義,但我深信,我手上的這把劍以及我心中的‘誠’能夠足以改變一切!盡管我並不是什麼男子漢,盡管我並不是什麼武士,但是……我隻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做一些事,讓我到死也不會後悔。”
他眸裏的淩厲漸漸斂去,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手也慢慢地鬆開。隻見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沉默了好一會兒,沉聲道,“這裏並不是什麼好地方,你應該要有所覺悟,這裏陰森?恐怖?血腥,不如你所想的那麼理想……加入這裏,不論是誰,都必須成為鬼,你也無所謂嗎?”
我沉吟片刻,眼睛定定地看向地上的榻榻米,那股清香的味道使激動的心情稍微平伏了一點兒,我緩緩地開口,“在加入浪士組以前,我便已經成為鬼了。”
“是嗎……”土方微微頜首,目光卻已經飄向窗外空蕩蕩的庭園沉吟著,牆邊的白色小花含苞待放,似是羞澀的少女一般的嬌態使人怦然心動。半晌,隻聽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氣,目光再次轉了回來,道,“按照你的說法,你是願意扶助小勝?啊,我說的是近藤。”
“是,隻要你們願意。”我低聲回答道,“阿常夫人曾經說過,近藤先生的夢想比任何人都來得遠大!而我,亦期待著這個人的出世……現在的他,尚未是我所期待的近藤勇!而土方先生你……”我頓了頓,接著不急不慢地開口,“也絕非一個簡單的人,你絕對不會甘心於屈於近藤以外的任何人的手下。”
“嗬……初生之犢不怕虎,所以說話也特別的大膽麼?不怕我殺了你?”
我輕笑著搖了搖頭,順手朝土方舉了舉放於旁邊的杯子,自信滿滿地道,“如果土方先生要殺我的話,不需要說這樣的話;如果土方先不想讓我進浪士組的話,不需要這樣子偷偷摸摸地找我;如果土方先生想要我變成鬼的話,我心甘情願地效勞!”
“哦,怎麼說?”
“因為土方先生也是一個有夢想的人啊……我真正想要保護的,是夢想;而土方先生所要保護的,是整個試衛館的人的夢想。”我把杯子湊到唇邊,笑道,“在某種意義來說,我跟土方先生你是站在同一陣在線吧……你比我聰明,我盡是想要守護某種東西,卻隻懂得揮劍殺人,而什麼都不會想……所以,如果是土方先生的話,可以幫助我彌補我這個不足的地方嗎?”
“倒難得你說得爽快。”土方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地抿了一口,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我瞥了他一眼,也沒想太多,直接把唇邊的茶一口氣喝了進去。茶剛滑進嘴裏,我便馬上後悔了,眉頭緊緊地攏起。我竟然把這個給忘了……他那殺人比揮劍更快的茶,我竟然把它一口氣喝下去了!
“啊,這個……”隻見土方?起了眼睛,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手上已經空了的茶杯子,一臉嚴肅地撫著下巴感歎道,“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人選去京都了。”
“呃?”我正捂著嘴巴讓自己不要吐出來,忽地聽到他的話,不禁愕然。但奈何一張嘴就想吐,所以隻能夠發出單音字以表示自己的疑惑——不過,不管是單音還是句子,反正意思傳達到就對了。
“清河八郎,你知道這個人嗎?”土方沒有理會的驚愕的樣子,忽然問道。
清河八郎?我歪頭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這個名字我曾經在近藤的口中聽到過,好像是提議“浪士組”這個計劃的其中一人吧。我雖然沒有見過他,不過想出這種計劃的人也不會是什麼笨蛋,畢竟成立浪士組對於幕府有許多好處,百利而無一害。
“本來我們浪士組的負責人應該是鬆平上總介,可是在他病倒以後,便換成了是清河八郎。”土方又輕抿了一口茶,眸中添了一抹凝重的神色,“可是,我對於這個人充滿了懷疑,他組織浪士組的原因,似乎並不是真的為將軍找警衛那麼簡單……”
我點了點頭,我也知道浪士組並不是這麼簡單。說到底,浪士組這兩百多名浪人之中,真心為國的也真沒有多少個,有許多人都是為了浪士組的津貼而來的,說得難聽點,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可是幕府卻取用這樣一個政策,估計大部分原因換個方法壓製這幫浪人,削弱外麵的勢力,同時也可以乘機尋找有能之士。
“浪士組這個計劃,壓製浪人自然也是一個原因,可是清河這個人想的……卻不是這麼簡單。”土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緩緩地道,“這件事尚未證實,到目前為止仍然隻是我個人的猜測而已……我懷疑,清河這個人想要把浪士組當作尊王攘夷的先鋒隊!保護將軍,隻是一個幌子,他不過是想把這兩百多人先騙到京都而已……”
“什麼?”我不禁吃了一驚,我雖然知道組織浪士組的動機並非這麼單純,但也絕對沒有想到過這個清河竟然膽子這麼大!如果土方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個清河便是想要舉兵朝廷……
“我們試衛館一群人,都是為了追隨阿勝而加入浪士組的,而阿勝他加入浪士組的目的卻是為了保護將軍,為了效忠幕府!”土方站了起來,繞過了我,把房裏的障子全部都打開。暖風從外麵吹了進來,偶爾便會飄來幾塊粉白色的花瓣兒進來,?是迷人。隻見土方站在門前,目光移向外麵的滿園綺麗,續道,“我們要去京都,但是……我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因為阿勝是絕對不會願意的。”
“那麼……你到底想要我做些什麼?我不明白。”我輕皺眉頭,完全不明白土方跟我說這些話的用意何在。
“在前不久以前,在傳通院中,我們已經把名字報了上去申請加入浪士組……”土方慢慢地轉過身來麵向我,陽光射進屋內,幾縷斑駁的光影頑皮地跳上他的衣服上。他看著我,道,“那個時候,你正值病中,所以沒有去傳通院……而我,也沒有把你的名字報上去……”
“你……”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裏有些發怒,但隨即又平靜了下來,別過臉去不再看他,淡淡地道,“你知道我是女的,所以才特地不把我的名字報上去吧?”
“不。”土方輕輕地吐出這個字,我不禁怔然,帶著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隻聽他道,“要是因為這個原因,今天我並不會把這些事都告訴你,因為根本沒有必要……我的意思是說——你,齋藤一,到現在為止,除了住在試衛館的我們以外,到現在仍然沒有出現於任何人的麵前。
“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我想讓你成為我們的先鋒隊。”土方微?眼睛,身上隱隱約約的散發出一股不容忽視的霸氣,“既然無法斷定清河這個人,與其在這裏胡亂猜測,倒不如派一個人先去京都做好防備,以防萬一。而你,正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我猜的是錯誤,自然是很好,這樣我們也自會盡忠地完成我們的職責;如果不是……”土方微微一頓,“我們將會脫離浪士組,可是卻難保清河八郎不會對我們怎麼樣。所以,為了同行者的安全,我必須先做好萬全的準備,就是先讓一人在京都中埋伏,為我們先打探好情報,同時也是我們最後一張底牌!”
“而擁有一身精湛的劍伎的齋藤君,是最好的選擇。”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霍聲站了起來,我不解地看著他,“你明明就知道我……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派我做這種事?你……”
“正是因為你的身份,所以才更好辦事。”土方打斷了我的話,淡然道,“這樣的身份對於偵察有很大的好處,而且你的劍伎很高,能夠與總司跟新八匹敵,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我雖然有些心動,畢竟我本來加入浪士組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原因,做什麼事也沒有關係,但是心裏還是有些氣怒。我冷哼一聲,道,“哼,那找總司跟新八去不是也可以嗎?何必一定要我這小女子去呢。”
土方微微一愕,失笑道,“雖然這樣也可行,可是總司跟新八他們早已在外麵露過臉,大家都知道他們兩個是試衛館的門人。尤其是總司,那一手劍法在這附近還是頗有名氣的,甚是惹人注目……派他們兩個去,還是有些冒險的。”
“那就派左之助或者平助他們去啊,他們功夫也是很不錯的。”我就是有心氣氣他。
“左之的話,他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實在不適合做這種事,恐怕還沒去到京都就忘了要做些什麼事了。”土方也沒生氣,仍然是耐心地解釋著,眼眸中那抹淡然變得柔和了一點,“至於平助,他跟左之是半斤八兩,劍術倒是不差,但人太過天真,恐怕被發現了仍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聽到土方的解說以後,我的思緒也不禁跟著他的話走了,腦海中先後浮現出他們幾人如果被抓後的情景。越想越覺得好笑,終於還是忍俊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想想這樣子好像有點無禮,於是隻能忍著笑意,道,“是,土方先生,我自會幫忙你們的……”末了,也忍不住加了句,“不過,土方先生這麼信任我,我倒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啊。”
“如你所說,男女對於我而言,的確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隻要能夠辦得了事,隻要能夠殺得了人,我便會用。而且……”話鋒一轉,土方又轉過身去看向外麵的風景,感歎地道,“能夠把我的茶給喝完的,一般來說能力也不會很差。”
我不禁無語,話說你這嚴肅的表情還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啊。而且……敢情土方一直都是用這種方法去試探一個人的力能的?那我對於他們,還有我這群無辜的人不得不致以深切的同情,因為大家都是冒著生命危險來到這裏啊——忽然想起,總司之前表現得這麼害怕土方,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連我這個剛來沒幾天的人都不放過,你的勢力範圍未免蔓延得太快了,土方先生。
想到這兒,我不禁艱難地咽了口唾液,看來先去京都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不需要這麼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啊。我小心翼翼地問著,“那個,土方先生,請問我應該什麼時候出發,要先你們一步嗎?”
“跟我們同一日出發好了。”土方瞥了我一眼,道,“雖說你沒有出現過在人前,不過還是小心點為好。在出發的當日,大家的目光都會聚集在浪士組的身上,這樣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你走了。而你在我們離開後便騎馬出城,從東海道去京都。”
“東海道嗎?”
土方點了點頭,應道,“不錯,浪士組將會經中仙道的大井川上洛,那條路途中沒有阻礙,而且路比較好走;而你一個走的話不需要顧忌太多,而且東海道上京的路線較近,這樣你可以快一步去到京都。”
“是,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我來這裏的時候好像也是走東海道的,所以路線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說起來,離上京的日子沒有幾天了,所以這幾天你必須好好的把握時間!”
“哎,幹什麼?”我懵了,完全不明白他說什麼。
“練劍。”土方簡潔地道,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哎——為什麼——?”
在那個櫻花飄謝的時候,在那個陽光明媚的春天,在那個百卉含英的景致……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目標不斷努力。大家都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劍,不願再放開,不願就此放棄自己所想……
在許多年後,已經在殺戮之中感到疲憊的你,可曾後悔過今天的年少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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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現了吧,我都說被發現了,我說你一看就是個女人!
以上皆為抽瘋,請無視。
****土方歲三****
事實上我很喜歡副長的設定。
土方歲三,天然理心流,新撰組副長,有“魔鬼副長”之稱,據說對付俘虜的手段非常的殘忍。因為他在二十歲才加入試衛館中學習劍法,所以劍術比不上近藤跟衝田,但他曾經創過“左手平刺劍法”跟“集體劍法”,可以說是一個非常有頭腦跟創新的人。他文武雙全,是一個徘句詩人,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往往被漫畫小說什麼的被當成笑料,事實上寫得相當不錯。
在這裏的土方,毫無疑問地也是美男子一名,事實上不但是我的設定,土方本來就是一名美男子。有著一雙“神之手”的副長,熱愛徘句的副長,同時也熱愛泡茶的副長,事實上最想的是大家每當看到“茶壺”的字樣時便會想起副長,一如“發句集=副長”一樣。
在我設定的副長是一個冷淡的人,頑固性麵癱,可是說話語調會隨著自己的感情而轉變,可是表情仍然是一臉嚴肅,往往令人哭笑不得。
在曆史之上,齋藤對於土方似乎很是尊重,在這裏也不會例外。新撰組的思想理念都在一個“誠”字之中,雖然土方被說成是“鬼之副長”,可是如果心裏有“誠”的人,待人又怎麼會如此冷漠?想來旁人也隻看到他冷酷的表麵而已——在我的想象之中,我一直都覺得土方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
土方算是死得相當壯烈的人,因為不願投降,而且戰友的死訊接二連三的傳來,他在箱館戰爭中自殺性地衝入敵陣,連續殺了幾名敵人後,被流彈擊中死亡。在這裏想要提一下,在平成十二年後,多數有力證據顯示,流彈是從後方擊來,副長死得相當不值得啊。
至於副長的原型,應該是……《網球王子》中的冰殿手塚國光。
好了,頭疼了一晚上還是覺得很不舒服,也許上麵會說得有點亂,大家就將就著來看吧,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