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居住處,閉塞有誰知  恐貓症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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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城,黃昏。
    時值初秋,天氣已經漸漸轉涼,寧靜的街道更是顯得格外蕭瑟。剛走出熙攘的商業區,挾著一縷清涼的風,在公園附近的小道上緩緩步行,深深地呼吸著彌漫在空氣中的淡淡青草味道,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感覺。
    抬頭仰望天空,太陽即將隱沒於豔美的落霞之中,把天空染成紅彤彤一片,有著說不盡的詩情畫意。街道兩旁種滿姿態優美的銀杏,但隨著季節的變換,本來翠綠一片的銀杏樹,枝丫上的葉子也漸漸的變得金黃,在殘陽的映照下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偶爾微風吹過,樹葉互相拍打著,便會發出“沙沙”的聲音。
    紅葉翩躚,落楓在半空中盤旋飛舞,猶如火色的蝴蝶一般漫天放逐,濃烈而華麗的色彩讓人難以移開視線。銀杏樹上尚在些許葉子尚未變黃,點點的嫩葉在那片金黃的映襯之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澤,也格外的顯眼。
    走過那片銀杏落楓的小道,沿著草叢間的石卵小路走到附近的公園中去。剛踏上那條小路,便隱約可以聽到孩童們歡愉的笑聲,每走近一步,聲音便會清晰一分。
    那條小道並不長,慢慢的走也不需要半分鍾的時間便可以進到公園裏去,相比剛才那一片金黃,這裏倒是一片翠綠,兩旁栽著的花尚未凋謝,每當風吹過便會帶起一些掉落的花瓣,朝四麵八方呼啦撲去,不多時地上便已經是嫣紅一片,帶著幾分春天的柔和,幾分秋天的雅意。
    走進公園,我挑了一張在大樹下的石椅坐上,遠遠的觀看著那一群孩子互相嬉戲。細碎的陽光從枝葉的隙縫間灑落在我的身上,暖暖融融的,伴著縷縷時有時無的清風,很是舒服。我看著這美妙的風景,卻提不起心機來。呆坐了一會兒,我從裙袋中拿出了一張被捏皺了的名片,盯著上麵印著“權威心理醫生”的幾個燙金字發呆。
    這上麵所寫的“權威心理醫生”是指城中有名的心理醫生李醫生,是心理學的權威,許多城中名人都曾經找他看過病,事後都對他讚賞有加。據說他對一些棘手的病症都很有自己的一套治療方式,然而也因此而診金極貴,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夠看得起。
    “可是就是他再厲害也說對我的病束手無策啊……”我沮喪地看著那張名片,絕望的嘟噥著,“也許根本就不是病,根本就治不好!那我在浪費什麼時間,浪費什麼錢?”
    看著那張名片,心中不禁又是一陣澀然。那是媽媽在早上硬塞到我手中的,連著一迭厚厚的紙鈔。
    當媽媽把錢塞給我的那一刻,我根本來不及作反應,愣愣的看著手上的錢。再看名片上“權威心理醫生”的醒目字樣,我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強忍著淚把錢往媽媽的手中塞。可媽媽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反應,又把錢死活推了回來,裝作不在乎的笑道,“拿著拿著,下午放學後就給我去那裏看醫生去!”
    “媽,真的不用……”
    “胡說,什麼不用!”她佯裝生氣的瞪了我一眼,“你給我好好拿著,別把錢弄丟了!把病看好了真最重要的,這點小錢媽不在乎!”
    我沒有接話,低著頭,緊緊的握著手上的錢與名片,深怕再說一句話,便會忍不住哭起來。
    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有病,相反身體好得緊,感冒傷風也很少有。隻是,我卻有一個“怪病”——怕貓。
    在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種現像有個學名叫作“恐貓症”。患有恐貓症的患者會害怕與貓接觸,對貓會產生非理性的恐懼,害怕?每一個部分,包括?的眼睛??的叫聲等等。有些嚴重的患者甚至連皮毛製品都並不得!
    在我的角度看來,我根本不像是得了恐貓症,這更像是中邪?被附身?被詛咒的一類……雖然有點戲劇化,而且是非常惡俗的橋段,在真實之中貌似不怎麼可能會發生。
    如果光是懼怕貓也就罷了,最多出門的時候小心一點避開?們,但我卻是每天每夜都是“貓”夢纏身,想逃也逃不了。
    從幾年前開始,我便開始在睡夢中會夢到貓,看著夢中貓兒那詭異的相眸,總是會把我嚇得無法動彈。每每我都會在尖叫中驚醒過來,滿身冷汗,然後便再也難以入睡,落了個一夜無眠的下場。
    長期下去,我每夜都不得好眠,到了後來更是嚇得連睡也不敢睡,每天每夜都瘋狂的找著事做令自己不睡覺,夜夜都溫習功課到天明,所以那個時候我的成績特飛猛進得令所有的老師同學都異口同聲的表示“難以置信”。
    可是長期地缺乏休息換來的下場便是精神不振,心神恍惚,難以集中精神,差一點便要死去。那時候父母把我送進醫院去,其時那醫生以為我是那些連續好幾天打電玩不休息的學生,竟對著我破口大罵,說我不愛惜身體,辜負了父母生我育我的辛勞。
    那時候我一句話也沒有說,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我還沒說話,剛走進來的媽媽便已經衝到我身邊推開那醫生,抱著我直哭,不顧他人詫異的目光,大聲的嚷著,“大夫,不是的,不是的!我家齊馨是好孩子,不是那種人!”那時候她撫著我憔悴的臉,哭道,“齊馨,我的孩子,怎麼才能夠治好你的病?你說啊……”
    “齊馨,答應媽媽,一定要活下去……答應媽媽……”
    目光看向大門處,隨著媽媽一起來的爸爸正站在門外,眼睛紅紅的,卻不作聲,臉色甚是憔悴。
    我從來沒見過爸爸這個表情。
    我也很想治好這個病,可是我卻是一點法子也沒有。中藥西藥,正方偏方我都嚐過,初時的確可以令我睡了幾天安穩覺,可是過了些時候又不行了。媽媽是有神主義者,小婦人多少都有些迷信,她也不例外,所以到城煌廟中求了一道符給我,說是可以辟邪,讓我帶在身上,分刻都不可以離身。
    我盡是不信,可是她的好意我卻不敢推辭,於是也真的帶在了身上。為了讓我安心,有一陣子我甚至服食安眠藥讓自己睡得好一點。可是安眠藥是有副作用的,我不敢吃多,也幸虧以前我的身體不錯,這樣隔一陣子就吃一次安眠藥,雖然仍然是睡眠不足,可是卻也能勉強吊著半條命。
    後來爸爸不知道從哪裏聽來了“恐貓症”這個名字,從此以後,所有人都認定了我是患有這個病,於是我的父母便四出托友幫忙打聽,看看這恐貓症是如何治,過了不久他們的朋友便送來了許多心理醫生的名片,讓我去試一下,碰碰運氣。
    許是我也被折磨夠了,所謂“病急亂投醫”,我竟然也傻傻的跑了好幾間診所,然而每一次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複。沒多久我便明白,這個病並不是這種治療方式可以治得好的,或許這根本不是病,沒有任何治療的方法。爸媽卻始終不願意放棄,不停的讓我去看醫生,我不願再去浪費時間與金錢,但他們卻會用著各式各樣的方法迫我去,讓我乖乖的棄械投降。
    心理醫生的診金一般都很貴,就算不是像李醫生一般的權威,也不會便宜到那裏去。有時候還得開藥什麼的,更是雪上加霜。我們家並不是什麼富貴人家,根本負擔不起這樣龐大的支出,所以爸媽每天都兼了好幾份的工作,以補家計,每天連睡都睡不了幾個小時,弄得瘦骨嶙峋。
    看著手心的名片,我忽然又想起了爸媽那瘦削的臉與手臂。媽媽因為長期的彎腰洗碗,腰變得有些佝僂,也挺不直了,爸爸因為工作環境關係,加上缺乏休息,也不好好的保養,腳上的舊患發作,每逢雨天總是疼得睡不了覺……
    “小貓乖……喵喵……”正想到這,冷不防身邊出現了一把稚嫩的童音,軟軟糯糯的。我回過頭去,卻看到一個小男孩正?著眼睛笑著,蹲在地下,胖嘟嘟的小手輕輕的撫著一隻毛茸茸小貓的琥珀色毛發。他的聲音不大,但因為從小我就害怕貓,所以對於“貓”字跟貓的叫聲份外敏感,所以才會聽到他的話。
    “喵。”那隻小貓仿佛有靈性般細聲細氣地叫了一聲,有點像是小孩撒嬌的聲音,在旁人聽來定是覺得?討人喜歡,然而在我聽來卻是如同惡耗!我全身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的豎立,身體僵硬得無法移動半步,微張著嘴,慌慌張張的看向那嬌小的身影,深怕?會望過來或走過來……
    如果?真的走過來,說不定……我會暈倒。
    “貓咪,你在等誰呢?”小男孩歪著頭,似乎在思考著貓咪到底在等誰,轉而又似是想明白了,笑著道,“我在等媽咪呢,你也跟我一樣在等媽咪嗎?”那小貓又“喵”了一聲,轉身就跑走了。
    這個公園並不大,供小孩玩的設施也不多,反而比較適合供老人休憩?看看風景之用,所以來玩的小孩反而沒有老人來得多。其時天已經半黑,想是來的老人都已經回家去了,所以四周的石椅都是空蕩蕩的,隻有幾個尚未歸家的小孩在一塊嬉戲玩樂。但同時也考慮到方便老人家腿腳不方便,所以公園有很多個出口,使老人家不必走太多的路。
    惟一美中不足的,卻反而是外麵多是馬路,雖然這裏已經離開了最繁忙的商業區,但因為附近有幾家的廠房,偶爾會有一些大貨車經過,很是危險。
    那小貓快速地穿過草叢中間的石卵小路,跑出了公園外。我頓時鬆了口氣,快手快腳地抓起了書包,便要回家——要是?再回來我肯定會嚇暈的,還是快點回家去吧,免得惹事,鬧了麻煩就難收拾了。轉過身來正要離去,卻忽然聽見那小孩邁了笨拙的腳步朝小貓走的方向走去,邊嚷著,“別跑啊,喵喵!你的媽咪還沒來呢!”
    我本來也是不以為意的,剛走了兩步,卻忽然想起這外麵便是馬路,現在這個時候最多貨車經過了,很是危險。而且他剛才不是說要等媽媽嗎?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路回來。要是他媽媽回來了沒見著他,恐怕……越想越擔心,於是我又折了回去想要去找那小孩,決定要把那小孩帶回來再走。
    快速地穿過了小路,卻不見了小孩的縱影,我沿著馬路邊一直看著,卻忽然一絲微弱的貓叫聲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正想要逃跑,冷不防聽到一把軟軟的童音也隨之傳來,不禁讓我頓住了腳步。回過頭去,卻發現不遠處的馬路中央,那男孩正小心翼翼地抱起了那隻小貓,嘴上不住的說,“小貓別亂跑哦,乖……”
    我本來想要把那男孩拉回來,可是想著他手上的小貓,又不禁躊躇了下。還在想著該怎麼辦才好,卻發現一輛大貨車正遠遠的駛來!我也顧不上什麼,隻得朝著馬路大聲的叫著,“小弟弟,快點回來,危險!”
    “啊!佑佑……佑佑!”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尖叫聲,隨之而來的是玻璃碎裂的聲音。回頭一看,一名年輕的婦人站在公園的門前,臉色?白,手上的汽水也早被嚇得掉在地上,玻璃瓶子盡碎,在日光的照特下幻化出五彩的光芒。裏麵的汽水全都瀉在地上,黑色的液體流了一地,正冒著小泡。
    看那婦人的樣子,應該是那男孩的媽媽。
    “佑佑,快回來!回來!”婦人歇斯底裏地喊著那男孩的名字,淚水不住的往外而流。眼看著那大貨車越駛越近,卻隻能驚慌失措,麵對於兒子的生命即將要結局,卻始終無能為力。
    我想要救那男孩,可是每當看到男孩手上的貓兒,心中的恐懼卻戰勝了我的正義感,使我邁不起腳步來!
    那一刻,我真想殺死我自己!拚了命的告訴自己不可懦弱,得勇敢一點,不可以怕,但是手腳卻瘋狂的抖著,使不出半分力氣,也枉有了救人的心,卻沒有征服恐懼的勇氣。
    “齊馨,你這個渾蛋!”我低低地罵道,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貨車越駛越近。
    快點,齊馨……再不出去,便來不及救那男孩了……那是人命,那是人命啊!
    “嗤。”正掙紮著,冷不防的一聲嗤笑,“薰,為什麼不去救那男孩啊,你真是……啊,我怎麼忘了,因為你是——鬼啊。”那把聲音聽起來很是年輕,話中含著濃濃的笑意,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他的聲音清透柔軟,雖然一聽便知道是男性的嗓音,卻出奇地帶著幾分柔媚和慵懶的感覺,讓人想起了那漫天飛舞的粉色八重櫻,別有一番風情。
    我心裏正焦急著,也沒留意他話中說些什麼,也沒有回頭,隻是下意識的哽咽著道,“我想救的,我想救的……可?可是……”
    “嘖!真沒用,就這樣就哭了,虧你還是什麼‘鬼之子’,新撰組的臉都被你丟光了!”那人不屑的哼了一聲,但是嘴上雖然這樣說,卻也隱隱可以從語調中聽出幾分不知所措,“哭,哭有屁用!?,幫你一次,你愛救不救!”
    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抬頭一看,卻驚奇地發現那貨車竟然停頓在原地!環顧四周,在半空中飛舞盤旋的落楓就這樣懸於半空;“沙沙”的聲音亦不複存在,四周靜寂一片;空氣似是被凝固了起來,空氣中那淡淡的青草味道也隨之沉落……
    我下意識的看向腕間的手表,竟也停止在那一秒,不再前進……
    時間靜止在那一刻……
    太……太不可思議了……
    看到這一切,我驚奇得瞠目結舌,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正想要回頭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高人,卻聽到他涼涼地說道,“哼,隻給你三秒鍾的時間,逾時不候!”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便已經開始高聲的數起來,“一!”
    我被他一打岔,也什麼也顧不上了,連那男孩手上的貓兒也忘得一乾二淨,隻是拚了命的衝出馬路中央,抱起那男孩。他數到“二”後,中間似乎故意頓了好久,等我抱起那男孩的時候,才懶懶地數了聲“三”。
    “三”字話音剛落,一切又再一次的回複正常,我抱著那男孩,跌倒在行人路上,仰頭看向天空,太難以置信了……
    ?那間,空氣伴著淡淡的清香,再次流動;風起,“沙沙”的聲音再次響起,在耳邊縈回不絕;雀兒的鳴叫的聲音在四周此起彼伏,清脆動聽;紅楓落地,猶如醉酒的蝴蝶,輕輕地擦過我的臉頰。我眨了眨眼,無意識地放開手上的男孩,拈起了剛落在我旁邊的紅楓細看著……
    這些,都是真的……是真實的……
    那麼的不可思議,那麼的難以置信!
    然而這卻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
    不曾理會過那婦人不住口的“謝謝”,視線早已落在馬路對麵的道上——落楓紅葉仍然在漫天飛舞,然後掉在地上,不多時已經鋪了滿地。然而,在那片金黃的銀杏之下,卻是空無一人……隻有一隻白色的貓兒。
    貓兒?我一愣,卻不覺得害怕,反而細細的開始打量?。
    ?的毛色白得似雪,毫無雜質,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天然之美。?站在那片落楓之上,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風流姿態,優雅中帶著幾分慵懶。那雙圓圓的雙眸如大海般深邃,卻沒有大海的深藍色,而是一片冰藍,冰得透徹,接近了透明的顏色,然而眸上卻似是有著一層迷霧,讓人看不透背後的東西,平添幾分神秘的色彩,使人移不開視線。
    是?嗎?可是……?是貓啊……
    嗬,我在胡思亂想什麼??是貓,又怎麼能說話呢?更別說是靜止時間什麼的了……我搖了搖頭,眼睛往別方掃去,繼續尋找那個神秘人的足跡。
    “薰,或者應該說是……馨?”那聲音再次出現,我瞪大了眼睛,猛地看向那頭白貓。隨著聲音的傳來,隻見?的嘴巴一開一合,仿佛是在說話似的,那雙冰藍色的眸子隱隱帶著笑意,“我還是來了,應了你的要求,來接你了……”
    “接我?接我去哪裏?”我一愣,脫口問道,“你是誰,你是誰?”
    “很快,就會去接你了……然後,你便可以回去了。”?的聲音漸漸的變得遙遠,空靈?虛無?縹緲,給予人的感覺很不真實,我隔著馬路看著?,還是覺得無法接受貓能說話的事實。
    “喵。”細細的貓叫聲從我的下方傳出,我渾身一僵,低頭看去,竟是剛才那男孩抱著的琥珀色小貓!我一臉驚惶地尖叫了一聲,快速的鬆開了手,小貓從我的懷中低落,?搖了搖尾巴,在空中靈活地翻了個身,定定落地,又叫了一聲,便跑走了。
    我大口大口地踹著氣,再抬頭時,那白色的神秘小貓卻早就已經不見了縱影,?的出現仿佛便是一場夢,虛無縹緲,如幻境一般。
    此時天色已經全黑,明月高懸在天邊,皎潔明亮。風輕拂著,挾著花兒的芬芳,青草的清香在空氣中浮沉著。仰望那靜謐的蒼穹,影影綽綽的枝丫揉碎了忽明忽暗的月色……細碎的月光從枝葉間流瀉,斜風穿過樹梢,悄然拂動著我身上的衣裳。
    悅耳的鈴聲從我的口袋中傳去,我無意識地摸出手機,按了“接聽”鍵,尚未說話,媽媽焦急的聲音便已經從另一邊傳了過來,“齊馨,你去哪兒了?怎麼還沒有回來……你?你是不是又遇著貓了?別怕,告訴媽媽你在哪裏,媽媽去接你!孩子你別怕。”
    “媽……”我開口叫了聲,卻發現我的聲音帶著些顫抖。
    “你怎麼了?齊馨,你別怕,你到底在哪兒?”媽媽的聲音急得像是快要哭了似的。
    我盯著剛才那白色貓兒站著的地方,半晌才輕輕地道:“媽……貓……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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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貓症:恐貓症為恐懼症其中一種,指對貓持續產生非理性的恐懼。恐貓症的英文稱"ailurophobia",來自希臘文的"ailouros"(貓),及phobos(恐懼)。恐貓症患者除了懼怕與貓產生接觸,例如咬或抓,另外亦對傳說中貓的超自然力量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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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是第一次發文,事實上第一章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故事尚未開始。雖然知道應該第一章沒什麼會來留言,抱的希望也不大,不過還是在這裏先說說這地方以後會發些什麼以及我的故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顯而易見,這裏呢是我廢話的地方,這是最主要的。另外,這裏會出現一些文章的解釋,比如果曆史事件啊,文中中提到日本的東西或者詞彙等等。另外,就是每個角色的簡介,好像說文中人物的原形或者性格說明一類的,可以說是我的“寫作日記”吧,笑。
    至於這篇故事呢,完全是看《新撰組異聞錄》以及《浪客劍心》後的產物,估計某些地方會很相似,有一些經典的話也很想把它寫進自己的文中,所以以後大家看到後也千萬不要驚訝。如此說來,這算不算一部“半同人”小說呢?雖說如此,但文中仍然是希望能夠沿著史實走,但如果知道新撰組的大家應該也會知道,新撰組的曆史並不好找,網上錯誤的地方甚多,而我也是一邊寫一邊學的,如果真的發現有什麼重大的錯誤,請不要大意地告訴我吧!在此先說一聲“謝謝”了!
    最最重要的是,這部文是我在N久以前說要送給親愛的小湮的,可是拖了這麼久,真是對不起啦。現在我會在這裏慢慢的發!雖然有一點點存稿,但我也未必有這麼多時間準時更新,所以你的生日禮物到底什麼可以完結我真不知道,你也知道我的故事進展有多慢了……
    但無論如何,雖然已經晚了很多個月了,但還是跟小湮你說一聲:
    生日快樂,祝你心想事成,身體健康,年年都這麼美麗,天天都是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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