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嘴巴流淌著濁液，濁液落地，草木成灰“你也不怕我？人間女人膽子真大。”
    狼嘴隨著言語噴灑出來更多的液體，落在魚兒跟頭，折花道：“他使我想起了我的高中老師。”
    魚兒腦後冒汗，手腳發虛道：“快走。”
    折花安撫魚兒的後背道“別怕，這小東西我還不放在眼裏，打妖怪我最不怕了，妖氣是造不出來的，人和妖我還是分得清的。”
    九尾狼妖一張嘴便咬掉了魚兒得半個腦袋。
    折花見著九尾狼妖咀嚼幾下便把那血肉咽下肚子道：“這就麻煩了，我要複活他還得把你開膛破肚。”
    狼妖吐出舌頭舔舐魚兒脖子上的半個腦袋，舌頭又長又寬帶著粘液，將魚兒腦袋融化大半，他收回舌頭道：“小姑娘，你長得真好看。”
    原來他是想看折花，才將那魚兒咬掉腦袋，折花盯著魚兒的身體歎息道：“唉你不該對他動手。我就算不喜歡他，也不允許你傷害他的身體。”
    狼妖壞笑道：“小姑娘，我可以變得比他好看，你要不要選跟著我。”
    那少女手中袖箭穿透狼肩膀道：“你說過隻對我一個人好的。你這個騙子妖怪。”
    袖箭帶著狼血叮當一聲撞到折花身上，掉落地麵，狼妖轉頭驟然伸長脖子吃掉了少女的半個身子。
    折花伸出一隻手捏爆那狼頭的脖子道：“我看人可不是看臉，我這一輩子都隻與一個人糾纏。”
    折花攬著魚兒的腰，看著他的腦袋慢慢的生出血肉道：“真意外，你居然長成了他的樣子。”
    順著血腥味尋來的中年男人扛著刀，指著擁抱著屍體的少女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郎君。”他肩膀上冒出一個嬌媚女人的腦袋，眉毛斜上雲鬢，像畫出來臉，聲音飄渺，她的指甲染著紅色環抱著中年男人的腰：“你怎麼出來了，這裏很危險。”
    男人道：“你離我遠點，你這個妖邪。”
    女人道：“郎君說好要與我同生共死，妾身豆蔻年華可不想為夫君陪葬，這女人可是個比妖怪還要厲害的可怕東西。”
    魚兒腦袋長出來，身體倒向折花，抵著折花的肩膀，胸膛起伏，呼吸綿長，他這是又睡著了，折花見著眼前兩人不由得想起故事裏的情節：“你是三當家，你是那個女人。”
    那女人撫摸著三當家的胳膊嬌嗔道：“那個女人是什麼怪稱呼，我是三當家的妻子，你該叫我三夫人。”
    三當家麵帶倦意，眼睛一閉似乎不願再多瞧那女人一眼，似乎對那女人厭惡至極。
    折花道：“又是一廂情願，可真令人難過。”
    三夫人道：“難不成你就不是一廂情願？”
    折花問：“你知道我？”
    三夫人手指一點道：“你既是鬼，又是妖，還是怪，一如那個人說的，很紮眼呐。”
    折花問：“他是誰？”
    三夫人掩嘴嬌嗔道：“他不讓我們說，你永遠別想離開這裏，也不要打算記起來。這裏不好麼，有你想要的人真心對你，也沒有糟心的回憶。”
    折花惆悵道：“還有人能知道那件事，會是誰呢？”
    三夫人道：“那件事知道的鬼可不少，誰讓你威武霸道，害得那麼多鬼遭殃。”
    折花道：“我什麼都沒做，是他們欺負我，敢欺負人就要做好被人欺壓的準備。”
    “可你未免太過分了吧，哪怕你將他們灰飛煙滅也比禁錮他們，讓他們受盡痛苦好一些，如果你讓他們消失了，後來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
    三當家睜開眼睛道：“原來你也不是人。”
    “嗯哼，郎君，這天下早晚是妖的。”
    折花道：“他想稱霸天下？”
    三夫人笑道：“他才不屑呢，這要做王侯的妖可多呢，人哪裏能抵抗妖怪呢，這天下早晚會大亂的。”
    “他是誰？”
    “姑娘，沒有人或者妖敢回答你這個問題。”
    折花道：“你們的態度使我想起曾經，那一回，她也是這麼幹的，不過可惜了，我對誰都沒情。”
    “既然沒有情，姑娘為什麼要寫出這麼一個人物呢，為什麼他看起來就與那個人那麼像呢？為什麼他一見到你便至死不渝呢？他不就是姑娘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姑娘是看不穿自己的心吧。”
    折花撫著魚兒側臉，他越來越像那個人，折花心想也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出現在這裏，他還恨我嗎？想起他心中滿是惆悵，歎道：“三年真心相待化作虛無，終會有留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