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黑魚想：她莫不是在生氣吧？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把持不住。”
    折花瞧著一動不動陷入泥土中的祁良道：“你把他殺了。”
    “我沒有，他還有氣的，不信，你去摸摸。”
    “我沒有不信。你該不會喜歡妹妹，怕做禽獸的事情，才讓我娶別的男人吧。”
    “怎麼可能，我紅粉知己那麼多，怎麼會做這等禽獸事情。”
    “那你把手鬆開。”
    海黑魚不情不願的鬆開拽住折花的腰道：“那是方才……”
    “那老頭你不認識？”
    “不認識。”
    “我怎麼記得，多年前，他和你就合作做了幾件大案子？”
    “你怎麼知道？你多年前就關注我了？”
    “我對你的關注就從沒有停止過。”
    “那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海黑魚眼睛一眯，手便不安分的掛在折花肩膀上。
    “你是一個好哥哥錒。”
    “這些年我可沒有盡過做哥哥的義務。”
    “你們是親兄妹。”
    海黑魚否認道：“不是。”
    折花倒想給魚兒留點情麵：“是。”
    祁良爬起來道：“哥哥不承認，便是對自家妹妹有想法，禽獸不如。”
    折花摸著嘴巴道“那我得離你遠點。”
    海黑魚將她拉進懷中緊緊抱著道：“不可能，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你到底怎麼想的？”折花感受胸口的疙瘩，不知道劇情崩塌到什麼程度，魚兒再也不會出現了嗎？
    她掙脫開海黑魚的手，看著手機，依舊有數據，看來自己還是站在咖啡廳裏，她點開小說，從第一章開始，標題全然不同，內容也麵目全非。主角不再是自己設定的人。而是兩個妖怪。
    第一章內容是個女人視角：
    雨，是雨撕裂了她的夢魘。
    睜開的眼中所見的是黑暗，鼻裏有難聞的腥臭，生魚的腥臭，鹹魚的腐臭，以及另外一種臭，令人坐起來幹嘔的臭。
    “你是誰？”
    這一聲略有些尖細，使得她想起高中班主任。
    但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她站在一個她絕對不可能站的地方。
    一個木頭做的床，木頭做的牆，除了床和牆什麼都沒有的四方形屋子，令人感覺到壓抑和空虛。
    她一開始以為自己被綁架了，可她馬上否定，因為門是開著的，而她身上沒困住，隻是穿上了古怪的白色長袍，前麵有三個扣子，它既像是僧袍又像玄幻電視劇裏的古裝。
    她身前還站著一個男人，一個有著和她相同麵孔的男人。
    她問：“你是誰？”
    男人撩起下擺坐上床頭道：“你可以叫我小劉。“
    “我……不記得我叫什麼了。”
    “你是我的妻子，被一個人強行搶來，我是來救你的。”
    “救我？為什麼你要拔出床的刀？”
    “你看到了……”唰的一聲，刀指著她，男人道：“那就得死。”
    刀劈裂了她的身體，她一分為二的軀體向兩邊跑開，血紅的肉掉在地上，落地生長出無數的她。男人被這群充滿血腥味道的女人包圍著，感覺那一雙雙目光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
    折花耐心不足的馬上點開第二章，出現的是另外一個妖怪。
    撕裂夢魘的是男人淒烈的慘叫聲。
    “你……你想做什麼……”
    看著男人的喉結被摁住，臉色發青，口不能言，摁住脖子的少年發出變態的笑聲。
    “想不到吧。”少年身後張揚的九條尾巴是灰色的：“這個世界上有九條尾巴的狐狸，也就是有九條尾巴的狼。”
    少年手上用勁，男人瞬間斃命。
    少年的手在男人黑色綢緞的睡衣上擦拭著，觸及屍體的一瞬間，蠟黃的膚色瞬間融化，少年提起衣裳當做手絹。
    少年轉過蒼白的臉，露出半張有猙獰傷口的麵龐道：“你見過我妹妹嗎？一條九條尾巴的機械狐狸。”
    卷縮在床頭，用被子遮擋自己的少女捂住臉頰的雙手露出指縫的空隙，心想：他看起來一點而也不像個傻小子。
    “我……沒看到。你是妖怪嗎？你還記得我是你姐姐嗎？我是你姐姐虛沈傑。”
    “我是妖怪，沒有人類姐姐。”
    “那你叫什麼？為什麼霸占我弟弟的身體。為什麼要救我？”
    “我不是來救你的，我是來找我妹妹的，她狂妄又愚蠢，我不在她會死的。”
    海黑魚心想：她總是拿這東西看，是在看什麼呢？
    “你在做什麼？”
    折花抬起頭道：“在看你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