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扛刀少年率先出手，他一躍而起，沉重的刀限製了他跨越的幅度，白色的布條蓋住了他的眉眼，他自半空落地，刀砍了個空，連我的桌椅都沒有碰到。
    他發出死前的最後一個疑惑：“你怎麼動的！”
    我貼著他的後脊，手裏的針沒入他的脖子，毒藥順著血液流淌，讓他瞬間斃命。
    我轉過身，剩下來的刀客，站在四麵包圍我。
    我知道，他們想要同時出手，不屑道：“一起上也沒有用。我的針會拐彎。”
    我正對麵的刀客道“小心，我們還不知道他是什麼能力。”
    我右邊的刀客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她的速度比我們都快。”
    我左邊的刀客忽從頭到腳都生出雷電：“我不信，你能穿透我的雷甲。”
    我順手便拋出那從死人脖子裏拔出來的唯一的一根針：“我不行，針可以。”
    針穿透了那傻孩子的心髒，我沉浸在一招斃命的喜悅中，餘下兩人卻興奮非常：“趁著他手裏沒有針快出手。”一人這麼說著，另外一人已朝我奔來，另一個人卻朝著我飛向牆壁的那根針。
    ”白癡，我又不是隻有一根針。”
    我從桌下，又拔出一根毒針，隨手一翻，針在空中凝固一瞬間又飛向那個舉刀劈向我的少年，不出意外都是一招斃命。
    餘下的扛刀少年，改變了方向朝著門外跑去。
    我站在客棧門口，看著天空沒有征兆的忽而黑成一片，聽著身後的屍體踏著沉重的步伐，眼見他們繞過我走出大門，又爬進原本屬於他們的墳墓。
    “現在又剩下我一個人了。”
    “不，還有我。”
    樓上走下來的是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道：“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殺死我。”
    我瞧他第一眼，便知道他毒入心肺：“你可是跟小秦發生了關係。”
    他壞笑道：“我隻是個人，沒把持住很正常。”
    我佩服他勝過許仙的勇氣道：“他身上有毒，你已然是個死人，我殺不殺你都會死。”
    我坐回原位，明天早上這裏的一切會隨著陽光出現恢複原狀。
    他從樓上緩緩走下來，桀桀怪笑起來問道“你是誰？”
    我問：“小秦死了？”
    他道：“得到了他的肉體，自然不管他千嬌百媚都索然無味。”
    我道：“雖然你演的很像，可我一點兒也不信。你一看就不是那種人。”
    他笑得更邪聲音更怪：“那你說我是哪種人？”
    我道：“我說你不是人。”
    他道：“那我是什麼？”
    我奸笑道：“自然是我的馬。”
    我這話音剛落那黑衣少年便四肢著地成了畜牲。
    我不知道馬能不能思考，大多數馬都比較聰明，甚至表現得像是能聽懂人話。
    我眼前這匹，腦袋是幹癟的骨架，看起來沒有思考的結構。
    至於我為什麼說他是馬？因為我在這裏夜夜見那群少年狂歡，我發現他們要麼不是人要麼就是妖，要麼不是死人，要麼就是動物。
    我見得多了自然就真的索然無味了，今天我非得離開不可。
    我盤算著火燒客棧，是從裏麵開始燒還是從外麵開始燒。
    這客棧愛吃陽剛男性，自然是缺了火，那我便給它添一把火。
    馬雖然看起來幹癟得隻剩下骨架，可它還能叫出活著的氣勢，長嘯一聲，樓上那位不知打著什麼算盤的人終於下來。
    小秦道：“你明知道，我們都是人，為什麼要下毒害人。”
    我道“你是官老爺麼？問那麼清楚幹嘛，反正不管你知不知道，都要死。”
    “你不會殺我的。”
    我摩拳擦掌道：“你隻能控製我的腦子，我的手可不聽我腦子使喚。”
    女孩的聲音飄渺，忽左忽右：“我要你們做的事情很簡單，你們可以合作也可以單槍匹馬。”
    小秦提防的已不止是我一個人，白綾再度出現，這回我看清了那條白綾不是掛在天花板的，而是再距離天花板很遠的地方憑空出現。
    小秦再度看清了那些字，憤然道：“為什麼又是我著道了。”
    “我勸你好好找離開的路，實在不行我把你連同這客棧一起燒了。”
    “燒就燒。”小秦憤然道：“離不開，到了時間我也會死。離開了，完成任務一萬兩黃金便是我的。”
    “你放火我吃瓜。”我伸手一抓手裏無中生有冒出來半個西瓜，我一腳踹上瘦骨嶙峋仿佛骨架的馬，翻山騎上它。駕著它走出客棧。
    這馬可比黑衣少年聽話乖巧，甚至可愛。
    “乖，等我出去了，帶你吃頓好草料。”
    馬而低低叫了一聲，我想這馬還挺好滿足的。
    那女聲按部就班，就像是機器人一般按照程序設定工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