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煙火人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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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毅是個酒吧老板,高大威猛,英俊瀟灑,外加風流倜儻,棱角分明的臉龐,稱之為氣宇軒昂絲毫不過分,但眉眼間流露出的感覺會讓人覺得方毅很壞,痞中帶帥的感覺。
有個詞叫做相由心生,方毅的為人處世以及行事風格與其長相和打扮風格倒很是符合,痞裏痞氣,行為乖張也很囂張。
方毅所經營的酒吧並不是那種讓人安靜的喝喝酒,聽聽歌放鬆一下心情的地方,而且那種燈球閃爍,DJ熱舞,每個人在舞池裏搖曳並且蘇喂蘇喂蘇喂的地方,文藝點說,便是煙火氣十足的地方。
每到夜晚,這裏是最能夠看清人性的地方,看著每一個白日裏的斯斯文文的人在這裏釋放著最原始的本性,暴露出骨子裏最深處的狂野,宛如收留著一隻隻無處安放的靈魂。
方毅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坐在自己酒吧的角落裏,看著在酒精的作用下一個個人逐漸變成獸,甚至堂而皇之的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
方毅很喜歡這種感覺,倒不是因為自己有什麼變態嗜好,一方麵覺得自己能為這些人提供一個能夠宣泄的場所而暗暗得意,想著這些人從自己的酒吧裏走出去的那一刻又從獸變回了人,便有了覺得自己宛如能夠窺探到人性至處的成就感。
對比於在黑夜與白晝間來回切換人性的群體來講,方毅覺得自己是個坦誠的人,因為方毅對於自己的一切似乎都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人前,於此,方毅覺得自己是率性而為,從未掩藏過自己的喜好和欲望,尤其是男女之事上。
方毅的酒吧經營尚好,雖然不至於讓方毅多麼出人頭地大富大貴,但收入也足夠方毅過著比之常人稍微顯赫些的日子。
方毅本人雖然覺得自己所過的日子多麼多麼的高人一等,但方毅的身份和生活水準,已經足夠一群女人趨之若鶩了,尤其是剛剛進城打工的小妹妹們,覺得傍上方毅這麼個人,自己便可以餘生無憂了,而這些小妹妹大多數長相較好,而方毅的酒吧裏便不乏這樣的小妹妹,藏匿於服務生,DJ以及酒水銷售人員當中。
方毅已經三十有二了,何嚐看不出這群小妹妹的心思,故作深情,隻為錢財,但方毅看破不說,將這些小妹妹暗送的盈盈秋波如數盡收。
方毅的風流成性成就了一群虛榮女的傍大款的心思。
但方毅的防範措施做的很是到位,在享受著虛榮女們主動送上床的溫香軟玉的同時,除了金錢,從未讓這些女人從自己這裏得到任何其他的利益,而大多數的女人也是樂在其中各取所需罷了。
煙火凡塵,喧囂不盡,方毅在這煙火人間中的唯一嗜好便是養綠植。
一個很文藝的愛好,甚至文藝到並不像是與方毅這種類型的人足夠相配的愛好。
方毅養綠植,偏愛風信子,甚至可以說是隻愛風信子。
方毅的長相與這個愛好十分不符,以方毅的長相來看,更像是應該愛好名牌跑車的人群,但是,方毅就是偏執的愛好風信子。
方毅的家裏各處都擺放著各種顏色的風信子,從陽台到窗台,擺放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風信子,值得一提的是方毅家裏的陽台,一個大型階梯式花架,每一排都擺放著風信子,滿滿當當全是風信子,從開花的到含苞待放的,各種顏色,應有盡有,方毅家裏的陽台,繁多的風信子甚至足以讓花店甘拜下風,方毅當初之所以買下了這個房子,十有八九是衝著這個足夠大的陽台能夠滿足其養風信子的這個愛好。
寬敞明亮的大陽台,懸掛式的藤籃吊椅,木質複古小茶幾,泡上一杯清茶,蕩漾在風信子的花香中沐浴著和煦的微風與陽光,方毅那些脫離塵囂的閑情逸致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
這個滿是風信子的陽台,便成了方毅一個迷你的世外桃源。
盡管方毅家裏的風信子多到占滿了每一個能夠占領的角落,可似乎依舊沒能滿足方毅對於風信子的癡狂,每一個休息日方毅依舊會去花卉市場,每一次去花卉市場,方毅必然會抱回一盆風信子。
值得一提的是,有時候方毅會帶女人回家過夜,但卻從不允許他帶回的女人去觸碰他的風信子們,也從不允許那些女人進出那世外桃源一般的陽台,這些風信子在方毅的眼中宛如某種聖潔的信仰般不可讓外人觸及。
故事的伊始便源於方毅的一個休息日。
休息日裏的方毅必然會換上一身休閑裝驅車前往花卉市場,直奔花卉市場裏以往最常光顧的那家店,店裏正在剪花枝的微胖老板娘一見到來人是方毅,立即笑臉相迎,獻寶一樣的向方毅展示了自家最新一批風信子,這一批的風信子,是今早剛到的,其中一盆紅如烈焰般的風信子格外的耀眼,瞬間掠去了方毅的目光,這一株風信子比之其他,怒放的花球格外的圓潤飽滿,顏色嬌豔欲滴,就連枝丫都比其他株壯碩,雖然同樣是風信子,可這一株卻奇跡般的讓其他花朵失去了風采。
老板娘看出了方毅的心思,便格外的在方毅的麵前對著這一株風信子誇誇其談,最終方毅買走了這株盛放的紅色風信子,還為其搭配了一個十分華麗的花盆。
方毅買風信子的行為可以說不下百次了,可卻沒有一次買到一盆能讓自己心潮澎湃的風信子,而這盆紅豔的風信子卻史無前例的讓方毅破天荒的有了許多一見鍾情的感覺,方毅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對著一株風信子有了戀愛的感覺……
這株風信子被方毅帶回了家裏後便後來居上,一躍成為了方毅家裏諸多風信子當中最得方毅恩寵的一株。
穩居後位的紅色風信子得到了方毅許多“獨寵”,擁有著最華麗的盆,用著最高級的花土,澆水施肥等等,這株紅色的風信子總是被特別優待。
而這株紅色的風信子也是頗為爭氣,絲毫不辜負方毅的優待,以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著,不到十日便長的比方毅家裏那些其他的風信子花更加的圓潤壯碩,這株紅色風信子的到來成功讓方毅家裏的陽台從花團錦簇變成了豔壓群般的一枝獨秀。
伴隨著這株紅色風信子的茁壯成長,睡眠質量一向很好的方毅竟然迷之開始了多夢的夜晚。
每一次的夢境中場景都是一成不變,正是自己的家裏,而夢境中出現在自己家裏的紅衣小女孩卻是方毅從不曾相識的人兒。
夢境中的紅衣小女孩大概三四歲的模樣,大頭圓臉,明眸皓齒,很是漂亮可愛,梳著酷似哪吒的雙丸子頭,糯米團子一般肉嘟嘟的臉蛋,一身紅衣明豔動人,像極了從漫畫中走出來的Q版人物。
這個軟萌軟萌的小女孩成了方毅夢境中亙古不變的核心人物,每一次的夢境中都是這個小女孩在自己家裏光著腳丫跑來跑去,開心的玩鬧著,嬉笑著,時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甚至有的時候這個小女孩甚至還會趴在自己的床邊看著自己。
每一次的夢境都讓方毅感覺無比的真實,真實到每一次從如此夢境中醒來的方毅都會習慣性的去找一找這個小女孩的身影,而這每一次的尋找,方毅的目光最終都會落在那株越發壯碩的紅色風信子上。
方毅甚至數次的懷疑自己遇到了靈異事件,可自己的身體狀況並沒有出現如同書中所說的,遇到靈異事件後會出現每況愈下的種種問題,反而是越發的健壯,連同運勢也在逐漸的變好,甚至連同女人的床笫之事的時間都延長了許多。
如此,方毅打消了那個紅衣小女孩會是鬼魂的荒誕想法。
滿是風信子的陽台中多了一個新成員,不過,這次不是風信子,而是一盆仿真蘆葦草。
這盆仿蘆葦便需要追溯到兩個星期前,兩個星期前,方毅剛剛將那株紅色風信子帶回家中,尚且依舊保持著每周前去花卉市場的習慣,但此後的方毅每次前去花卉市場,十有八九會空手而歸,那株紅色的風信子宛如在方毅心裏生了根一般,穩居方毅心中的首位,在方毅心中成為了一株除卻巫山不是雲的風信子,幾次三番從花卉市場空手而歸的方毅甚至讓花店老板娘有了幾分難為情,畢竟方毅是她的頭號客戶,幾乎承包了老板娘家裏所有的風信子,所以當方毅第三次從老板娘的花店裏準備空手而歸的時候,老板娘十分大方的送了方毅一盆仿真蘆葦,方毅本想拒絕,奈何老板娘太過熱情,索性便將其收了下來,回到家裏便放進了陽台的角落讓其為那些琳琅滿目的風信子做了陪襯。
時光依舊日複一日的疊加,方毅酒吧裏的生意也愈發的日升月恒,而對方毅投懷送抱的女人也越發的多了起來,可以往對於這些主動送上門的溫香軟玉來者不拒的方毅卻破天荒的開始拒絕起了這些女人,其中的原因有些讓方毅難以啟齒,那便是方毅愈發的發現了自己每每和這些女人準備共赴巫山雲雨的時候腦中總是莫名的浮現出了夢中那紅衣小女孩的音容笑貌,每每這個時候,方毅都會挫敗感連升,然後沮喪的趕走橡皮糖一樣粘過來的女人,再啪的給上自己一個耳光,暗罵自己禽獸,竟然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接著便是頹廢衝個涼水澡,滅掉自覺無恥之尤的欲望,蒙頭大睡,夢裏的紅衣小女孩依舊如期而至。
今晚夢境中的這個小女孩頗有些不同,手裏盡然拿了一根毛茸茸的蘆葦毛毛,宛如一條毛茸茸的狗尾巴。
紅衣小女孩拿著這隻白色的蘆葦花開心的在屋子來回的穿梭著,來回穿梭了幾圈後小女孩似乎玩累了,手拿著那根毛茸茸的蘆葦花便站在了方毅臥室的門口扒著門框好奇的向裏麵觀望著,觀望著臥室裏熟睡的方毅……
而熟睡中的方毅在夢境中接受著小女孩好奇的觀望,亦在夢境中看著那站在臥房門口手拿蘆葦花的小女孩調皮的一笑後拿著那支蘆葦花便來到了自己的床前,隨後拿著手中那支毛茸茸額蘆葦花開始對著方毅的鼻子進行了一頓掃蕩……
從夢境中傳來的瘙癢感卻奇跡般的真實,真實到讓方毅一個噴嚏後從夢中醒來。
醒來的方毅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揉了揉鼻頭,方才夢境中的瘙癢感實在是太過真實了,真實到方毅不斷地懷疑方才那一幕不是夢。
方毅帶著懷疑的心態將自己臥室環視了一周,哪裏有那紅衣小女孩的身影,不知為何,方毅有些失望,然而當方毅的目光重回到枕邊的那一瞬間,瞠目結舌……
方毅的枕邊安靜的放著一根毛茸茸的蘆葦花,和方才夢境中那紅衣小女孩用來瘙自己鼻子的那支如出一轍……
驚訝的方毅緊鄒眉頭滿臉疑惑,迅速的拿起那支放置在自己枕邊的蘆葦花,仔仔細細的觀察了起來,最終確定這支蘆葦花是來自花店老板娘免費贈送自己的那盆仿真蘆葦花中的期中一支。
方毅急匆匆的掀開被子,拿著那隻蘆葦花直奔陽台,在那盆仿真蘆葦花中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的翻找了好幾番,終於找到了一根蘆葦花的斷杈,方毅拿著手裏的那支蘆葦花同花盆中的斷杈進行了一番對比,果然,蘆葦花與花盆裏的斷杈處剛好吻合……
方毅的手中緊緊的攥著那根蘆葦花,眼神在蘆葦花與花盆中徘徊了幾次後,方毅轉身便開始在自己的家中開啟了地毯式的搜索……
深秋時節的午夜,一身睡衣的方毅著了魔一般的在家裏翻箱倒櫃的尋找著。
忙於尋找的方毅絲毫沒有注意到那株一直以來被自己偏愛的紅色風信子,從花球上悄悄地滴落了一顆水滴,無聲的融進了土壤後毫無痕跡。
方毅足足找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找到他夢境中的小女孩,最終方毅頹廢的坐在了沙發上,低頭看了看手裏拿著的那支毛茸茸的蘆葦花,自嘲的一笑,這一瞬間的方毅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盡然會像一個傻子一般去尋找夢境中的人。
在方毅的尋找中,不知不覺天亮了,方毅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暗自慶幸著幸好自己是個酒吧老板,可以堂而皇之的在白天補覺。
當方毅放下手中的蘆葦花重回被窩之時,竟然聽到了一聲歎息,正是那種如釋重負的長籲一口氣的聲音,而倦極的方毅並未有所察覺。
方毅一覺睡到了酒吧的營業時間,帶著不知從哪裏而來的些許失落開啟了今晚的工作。
每一個夜晚,酒吧都是一個能夠為人提供肆意妄為的場所,許多的人選擇在酒後釋放著自己,有的是因為心中煩悶,有的則是純粹是愛上了買醉後的虛無感,這兩者大多數男性,而選擇來酒吧的女性呢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失戀買醉,而另一種是尋覓目標,這兩種女人大多會隻身前來,尤其是後者,身處幾米開外都能嗅到其無處安放的荷爾蒙。
方毅坐在自家酒吧的角落裏,光榮的成為了今晚酒吧裏試圖宣泄荷爾蒙的女人們最佳的理想對象。
從方毅坐下來開始,已經有三個女人過來敬酒了。
以往的方毅對於這些拋來求愛橄欖枝的女人們頗為有些暗暗得意,然後來者不拒,在對方願意的情況下帶回家去雲雨一番,然而今晚的方毅卻是坐在角落裏安靜的喝著一杯加冰的威士忌,絲毫沒有心思去看那些時不時對自己暗送秋波的美女們,並且腦中總是不斷的浮現出夢中那個小女孩的模樣,方毅覺得自己有些鬼迷心竅般的魔怔。
方毅翹著二郎腿,搖晃著酒杯中的液體,冰球與杯壁碰撞出的輕微脆響掩埋在了喧鬧的音樂聲中。
夢境中的那個小女孩讓方毅宛如掉進了一汪潭水中,越是掙紮越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越是想忘越是忘不掉……
方毅有點憋悶,如果夢裏的那個小女孩再年長十幾歲就好了,至少自己不至於有變態之嫌。
這一晚上的方毅,思緒從酒到人再從人到酒,然後到糾結自己竟然會對一個夢中出現的小女孩念念不忘,最終,方毅的思緒被一個衣著暴露的性感大美女打斷。
這個女人濃妝豔抹,花枝招展,披散著一頭金色大卷發,緊身吊帶迷你裙,外加漁網襪,每走一步胸前那傲人的36d就隨之晃悠,如此打扮的女人來酒吧目的地明確的不得了,這個女人在酒吧裏晃悠了幾圈後。目的地便明確到了方毅的身上,於是舉著酒杯,一臉媚笑,婀娜多姿的奔著方毅走了過去。
女人身上濃鬱到刺鼻的香水味讓方毅的思緒從夢中那小女孩的身上抽離出來。
方毅的目光落在了眼前這個身材極佳麵容姣好的性感大美女的身上,講真,往日裏,最符合方毅口味的便是這種前凸後翹的性感大美女。
一般情況下這種女人來到方毅的身邊多半都是為了那一時半會兒的歡愉而已,因為方毅這樣的人一看便是個器大活好不粘人的主兒,比較符合這類女人的狩獵條件。
果然,方毅與那36d性感大美女三言兩語的交流後那位大美女便已經三挪兩蹭的扭動到了方毅的身邊僅僅的靠著,甚至時不時的用腳尖去摩擦著方毅的小腿,眼神動作中目的性再明確不過。
幾杯酒下肚後這位大美女已經癱軟到了方毅的懷裏,而方毅借著酒勁兒試圖用同這個女人的雲雨之事來忘卻自己腦中那自覺變態的思念。
於是,這個36d性感大美女被方毅帶回家了。
倆人接著酒勁從電梯門口便開始擁吻,一路吻到了自己床上。
方毅與這位大美女在床上滾成一團正欲直奔主題的時候,那個女人忽然啊的驚聲尖叫了起來,然後如同被捉奸在床一般抱著被子擋在胸前,正在興頭上的方毅有些不耐煩,剛想詢問其緣由,下一秒卻尋著那女人驚恐的目光看到了讓自己難以置信的一幕!
臥房門口,站著一紅衣小女孩,一臉的好奇看著那床上滾成了一團的方毅和女人,這個小女孩不偏不倚的正是方毅夢中的那個紅衣小姑娘!
方毅滿臉的驚訝,甚至覺得有點驚悚,更加懷疑是自己酒喝多了出現的幻覺!
那個小女孩在方毅發現自己的一瞬間如同調皮搗蛋被家長抓包的熊孩子一般撒腿便逃。
小女孩逃跑方毅自然是起身便追,這一刻的方毅十分慶幸自己還沒來得及脫褲子。
三四歲左右的小女孩腿尚且短的很,怎麼可能跑的過人高馬大的長腿方毅,小女孩沒跑上幾步便被方毅擋住了去路,頗有些慌不擇路的小女孩忙不迭的直奔陽台跑去,奈何方毅長手一身,哢噠一聲拉上了陽台的透明拉門,小女孩咣當一聲撞在了陽台門的透明玻璃上,這一撞不隻是撞的小女孩額頭上腫了一個大包,突如其來的撞擊讓這小女孩措手不及一個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身形尚且短小的小女孩這麼一撞,像顆球一樣被彈摔到了地上,方毅看著這一幕領走些忍俊不禁。
坐在地上的小女孩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捂著額頭,一雙大眼噬滿了淚水,委屈巴巴的看著害自己摔跤的始作俑者,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女孩一哭,方毅有點慌,方毅乃是三十多歲的單身狗一枚,哪裏曉得怎麼哄孩子……
小女孩大哭的問題尚未得到一個完美的解決,那邊的性感大美女已經穿戴整齊,出來對著方毅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狠罵,主要是以方毅這個有孩子了竟然還跑出去搞七搞八,是個多麼多麼差勁且不負責的渣男為中心,極盡蔑視的言語為半徑,畫圓開罵……
性感大美女的語言極盡犀利之能勢,直罵的方毅隻能傻愣愣的瞪著大眼發不出一句言語,就連哭的很凶的小女孩都帶著眼淚止住了哭聲,一臉崇拜的看著性感大美女罵方毅……
性感大美女罵完了,對著方毅的臉上狠狠地呸了一口,氣咻咻的奪門而去。
關門聲響起後,方毅和小女孩對視了片刻後,那小女孩宛如想起什麼一般的繼續開始的方才尚未結束的嚎啕大哭。
“別哭了!”方毅一聲吼,小女孩一下抖,隨即哭聲停止了一秒鍾,再次繼續。
氣的方毅上前掐著小女孩的腋下直接把小女孩從地上給抱了起來,直接放在了沙發上。
小女孩坐在沙發上瞪著兩條小胖腿,捂著眼睛就是個哭,方毅觀察了幾番最終確認這次是幹打雷不下雨的哭。
方毅被這小姑娘哭的很是頭疼,最終無奈的翻箱倒櫃找出了幾顆陳年舊糖,總算是暫時止住了小姑娘的哭聲。
有糖吃的小姑娘終於是不哭了,方毅鬆了口氣,索性蹲在了小女孩的麵前開啟了第一波兒盤問。
“小朋友,你是怎麼進來我家的?”方毅耐著性子問道。
“你帶我進來的吖!”小女孩舔著棒棒糖,一雙滿是天真的大眼睛絲毫不像在說謊。
“胡扯!我什麼時候帶你進來的?”方毅反問道。
小女孩委屈巴巴:“就是你帶我回來的!”說完將圓圓的棒棒糖放進口中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