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我真沒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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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去打個招呼?”顏粟問。
沈雲熙終於把目光從羅榮軒身上挪開:“不用了,太久沒見了,打個招呼反倒更尷尬。”
“但好像他不是這麼想的。”顏粟看著羅榮軒,羅榮軒雖然在同身邊女生說話,但是目光卻一直看著這邊。
沈雲熙和羅榮軒對視幾秒,立馬把目光移開:“不管,就當沒看到,或者我們挪到呂力那邊去!”
顏粟看一眼坐在對麵的呂力:“走吧!”
兩人沿著籃球場邊緣轉移陣地,挪到呂力的旁邊,防止羅榮軒過來。
“喲!你倆來幹嘛啊?又來靠著情侶照發家致富了?”呂力擦著後頸處的汗,一邊看著沈雲熙調侃。
沈雲熙翻個白眼:“什麼靠著情侶照,是靠著呂老板給機會,讓我們早點完成任務。”
呂力扇著風:“你們又想要什麼料啊?我身上還能有什麼可以給你們挖的料啊!”
“有啊!”顏粟隨口一說,“你上去朝著羅榮軒的臉打一拳,你看行不行?”
“我怕不是瘋了吧!”呂力癟癟嘴,恰好裁判開始召集人到籃球場中央,準備上場,呂力還不忘回頭對沈雲熙說:“那個小子,待會兒比賽記得給我拍幾張帥點的照片,記住沒?”
沈雲熙不悅:“知道啦!呂老板全身上下,哪裏都帥,還用得著刻意拍嗎?”
呂力上了場,羅榮軒隨後站到他的對麵,一上場兩個隊伍就打得不可開交,比賽逐漸進入白熱化。
沈雲熙趁機連拍了幾張比賽中的留影。
“你在拍羅榮軒?”顏粟湊到沈雲熙耳邊,“說是老朋友不想見,看到對方比賽還是很積極嘛!”
“你要是比賽,我也拍你。”沈雲熙頭都沒回,但這句話仿佛在某人心裏生了根發了芽。
就在大家為了羅榮軒歡呼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呂力突然將他撞到,乍一看像是用手肘對著他的鼻子重重地磕了一下。
整個賽場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不管是籃球隊隊員還是場下的觀眾,揮舞的必勝旗子也在風中戛然停住。
呂力看著倒地的羅榮軒,一臉茫然:“你做什麼?我又沒碰你!”
羅榮軒捂著鼻子趴在地上不理會,可他的隊友不好欺負,上去對著呂力就是推推嚷嚷。
顏粟見狀催促沈雲:“喲!這麼聽話,說讓他打人,他還真打,趕緊拍下來啊!”
“你懂不懂什麼孰輕孰重啊!先趕緊上去看看怎麼回事啊?”沈雲熙衝上去,現實想辦法解救呂力,好在有教練在,羅榮軒的隊友沒有敢在賽場對呂力做什麼。
等到其他人散開時,沈雲熙才有機會走到羅榮軒身邊:“榮軒,你怎麼樣了?”
聽到沈雲熙的聲音後,羅榮軒才慢慢抬起頭來,鼻孔流出的鮮血在他下半張臉上劃出裂痕,將他的整個下巴都染成殷紅色。
“這麼嚴重!”沈雲熙身後觸碰羅榮軒的山根,紅腫得讓沈雲熙以為他的鼻子要被打掉了。
“沒事。”羅榮軒握住沈雲熙的手,“都是小傷。”
不等羅榮軒抓著沈雲熙的手熱乎起來,一個女生健步衝上來,撲倒在羅榮軒,將沈雲熙擠到一邊,好在顏粟即使將沈雲熙拉倒一邊,不然他可能已經仰躺在綠茵場上了。
“別人有美人相伴,你沒事去瞎湊和啥啊?”顏粟低聲說。
沈雲熙依靠在顏粟胸前,微風吹起的幽香彌漫在他的鼻尖,稍稍出了神。
“我哪有!”沈雲熙甩開顏粟,“隻是作為朋友關心一下。”
沈雲熙回頭,見女生臉頰急得泛紅,白裏透紅的樣子讓人保護欲滿滿,沈雲熙對她有些印象,好像是設計院的係花,徐若羽。
羅榮軒在徐若羽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嘴裏還一邊說:“沒事,就是撞了一下。”
徐若羽焦急地問:“不行!你看你流了多少血,得趕緊去醫務室看看才行。”
“不用。”羅榮軒居然推開徐若羽,“我找其他人陪我吧!你還是趕緊回去幫忙吧!啦啦隊沒了你,大家可就沒心情比賽了。”
羅榮軒更加出乎意料地向沈雲熙伸了手:“小熙,你沒事的話,不如陪我去醫務室走一趟?”
讓沈雲熙想不到的是,顏粟居然把他擋在身後說:“社團私有財產,不能隨意外借。”
羅榮軒伸向沈雲熙的手突然懸在空中:“小熙,你說呢?”
沈雲熙看著羅榮軒向他投來的目光,腦子裏閃過以前的某個畫麵,張嘴欲語,話卻一直卡在喉嚨裏。
“羅同學,我看你傷勢也不輕,不如趕緊找人幫你抬過去吧!”顏粟垂下手握住沈雲熙的手,“若是耽擱了,你的迷妹們可要著急死了。”
羅榮軒碰了一鼻子灰,最後還是在隊友的陪伴下去了醫務室。
見到他離開,沈雲熙居然猛地鬆了口氣,而他這一點點小動作被顏粟看在眼中。
“麵對他很緊張?”顏粟問。
沈雲熙不回答,轉身往呂力身邊走:“別問了,先去看看呂力那邊吧!”
然而顏粟發現沈雲熙轉了身卻半天沒動,注意到他的目光,才發現站在籃球場外的章勇寧,章勇寧雙手抓在籃球場的欄杆,眼神憂鬱地盯著坐在一邊的呂力看。
頷首死死盯著,仿佛要將呂力給撕碎,眼神叫人背後冒冷汗。
但他沒有多留,在注意到沈雲熙和顏粟發現他時,他轉身就走。
“什麼情況?”顏粟看著章勇寧走遠的背景,“那眼神感覺要吃人一樣。”
沈雲熙聳聳肩:“不知道。”
兩人走到呂力身邊,看到他雙手放在膝蓋上,正因傷人被罰下場而悶悶不樂。
“你剛才還真是聽話啊!”顏粟調侃,“讓你打人,你還真打。”
呂力想解釋,最後勞心地拍著自己大腿。
沈雲熙看得出呂力苦惱的樣子問:“剛才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離得遠,根本看不清。”
“我剛才要投籃,那個羅榮軒他拉我,在我落地的時候,身子一歪就撞到他了。”呂力奮力解釋,“再怎麼說也是他拉人在先吧!我現在反倒長滿嘴都解釋一清楚了。”
顏粟望著對麵的觀眾席說:“你現在不僅解釋不清楚,而且要招到針對了。”
接下來一場比賽,顏粟果然猜對了,對麵的小宇宙像是爆發了一樣,把這邊打得落花流水,最關鍵對手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投籃時集體將呂力這邊的另一個主力推來撞柱。
似乎被罰下場已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了,重要的是怎麼讓對方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