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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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橫濱。
蘭堂又來“看病”了。規規矩矩的歸還了黑卡,安倍玥又撇了一眼蟲師的治療量,果然少了一截。那麼驅散了什麼呢蘭堂有什麼debuff呢?那就是因為妄圖竊取”荒霸吐”導致的失憶了吧。而且驅散效果應該不完全,不然也用不著再過來。至於他之前具體想幹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八成發現了自己二五仔身份的蘭堂怕是對港黑沒了忠心那玩意(雖然之前忠誠度可能也不高),在驅散完成之前蘭堂應該不會把自己賣給老首領,之後,嗯,現在應該離森鷗外篡位不遠了。”治療”完成之後,蘭堂給了安倍玥相當豐厚的診金。“等等,不需要這麼多。”結果蘭堂就自顧自的那麼走了。。。走了。數了數萬元大鈔的數量,安倍玥思考蘭堂下回來要不要服務態度更好一點。
在安倍玥打算美滋滋的吃個晚飯的時候,黃昏的小溪中出現了一個浮屍般的東西,在夕陽的照耀下,溪水波光粼粼,讓人有些看不清楚那個不明漂浮物,但是既然在橫濱的話,那八成就是太宰治了。
不知道太宰治的無效化對陰陽術的效果如何?安倍玥的背後再次出現了紫黑色的翅膀,這次一隻紫黑色的孔雀直接完整的浮現了出來。孔雀清越的鳴叫著,用雙爪抓住了那個不明漂浮物,把他帶了過來。果然是太宰治。安倍玥盯著變得半透明的孔雀,有些駭然,太宰治某種程度真是得世界眷顧啊,陰陽師相關的世界在數量上可是優於文豪|野犬啊。“啊啊啊,這位先生,你可破壞了我精心準備的自殺啊。”“啊,抱歉。”安倍玥毫無歉意的道歉道。孔雀回到安倍玥的身邊又重新凝實。“你這就不驚訝了?”驚訝的是你吧。安倍玥盡量不讓對麵的這個人精看出他的吐槽。“有減傷能力的存在我又不是沒見過,隻不過種族是人類是第一次見。”“種族?人類”對麵的少年裝的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憑著那張臉,還真挺有說服力的,如果安倍玥不知道他的黑泥本質的話。安倍玥眼中翠色一晃而過,更重要的金色被掩於其下,“是的沒錯了,這世界上除了人類,還是有其他的智慧種族的,比如妖怪。”“那麼,有神明嗎?”“有的哦,不過不要把神明想的全知全能就是了,至少我見過的不是。”“這樣啊。”少年鳶色的眼睛被夕陽染上了莫名的暖色,可是總覺得有黑泥將要衝破這個軀殼,汩汩流出呢。看著這黑泥精,安倍玥掐了幾個手印,太宰治身上幹燥了不少。“還是濕的呢。”“抱歉,怕量過了給你灼傷了,我練習一下,下次吧,要是你還沒成功回歸冥府,跳河又被我撞見了的話。”“下次?”“下次。”
安倍玥轉身離去,卻覺得視線一直釘在自己背後,就像貓看到自己鍾意的毛線團,或者更糟糕,看到了獵物。
剛才看到的真是驚人啊,金色的眷顧多的都要把麵前的少年裹成了一個金色的巨繭。至於陰陽術大概是效果減半,還可以接受。
另一邊,東京。
王鑰把她寫的平安京記年往她頗為鍾意的雜誌投了,結果是撲街。不能因為覺得文豪們都棄文從武,投筆從戎了,就覺得小說好寫了啊。又試著投了幾家,終於有一家收了,唯一讓王鑰覺得詫異的是,給她回信的編輯是上大崎優。嗯。。。世界真小。除了一些常規的話,還說了不愧是職業相關,寫的很真實,順便建議把橋姬那一篇挪一下順序。
王鑰提筆回信,對上大崎的建議表示了讚同,順便虛偽的詢問了對方是不是陰陽師,還更虛偽的說有空來做客。
。。。{平安京記年}橋姬。。。。。。。。。
“你的任務。”我站在陰陽寮門口,接住了扔過來的麻紙。
“調查夜晚纏住行人的白色物體。驅逐夜晚恐嚇行人的妖物。應該都是妖怪的小打小鬧吧。”將和紙收了起來,向提供的地址而去。
“我給瓜地鋤完草,回來的路上被一大坨白白的東西纏住了腳,天亮它才離開,太可怕了。”一個壯漢慫巴巴地講述著自己的經曆,“陰陽師大人,你可要幫幫我啊!這怪物不會纏上我了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輕輕的不想死啊。”我看著這堪比哭喪婆的演技,噌地後退了一步,“放心,今晚我就去。”
用符咒掩蓋了靈力,我展開了今晚的釣魚行動。用灰符封了幾個撞槍口的天邪F4,在耐心就要耗盡的時候,一團軟軟的東西纏上了我的腳踝。我將靈力縈繞在體表“能鬆開我麼?順便咱們談談?”我好聲好氣地說,結果它卻纏得更緊了。不得不說,大部分妖怪得先和它們用非和平方式講道理。
“兵臨鬥者皆……”還沒等我念完陣列前行,纏在腳上的妖怪就出聲了,“哇哇哇,你們陰陽師就知道欺負我們。”從一大團棉花裏探出了一隻小狸貓。“而且你還踩痛我了。”“我給你揉揉。”“抓住你啦!”狸貓笑著說。手心桔梗印亮起,“你就不能多一些真誠,少些套路麼。”狸貓快要被氣哭。“說吧,這棉花哪來的?”我拎起狸貓,問道。“是橋邊的一個女子給我的。”雨女,還是橋姬?棉花上的妖氣令人心驚。
我拿起灰符。“不要,灰符太難受了,我要藍符”感覺頭頂冒出井字。幸好純封印藍符不是一次性用品。
應該做更多準備麼?
蝙蝠扇輕坻在肩上。我扣緊袖中符咒。“基本警惕性還算有的。”“老師?”“我的任務是退治橋姬。”老師抽出一封信,“對了,拜托你的式神跑一趟。”我把信遞給了青行燈。“就是你們要調查的第二個地點,告訴油須磨別嚇唬人了。”
待一縷幽光遠去,老師帶我去尋橋姬了。
平安京像橋姬那樣的故事很多,薄情的男子拋棄了深深的愛慕他的女子。女子不相信他的薄情,苦苦糾纏。
爭吵中,男子一怒之下把女子推入河中,又沒品的溜了,女子因怨恨與憤怒,成妖。
而故事的男主角,那個濫情的貴族,已經死去。不知是死於女子的複仇,還是死於疾病,還是僅僅是壽命耗盡。
“現在附近的人都知道橋的詭異了,沒有人再經過橋了。所以我彈了些棉花送給了那隻小狸貓,總不能無事兒可幹吧。”橋姬平靜的敘述,“我是擅長彈棉花,紡織的,而他卻贈我一把三味線。嗬。”
那把三味一看就是被精心嗬護的。“被我的執念影響,它也成妖了。”橋姬輕輕放下三味,“有些東西,是時候放下了。渡我成佛罷。”
放下執念,也好。橋姬離開了,那把三味線還躺在地上。我拾起它,帶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