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是不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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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不想殺人,滾吧,還有,你這些年犯下的罪孽,需要我親自來查嗎?”
孫國棟聞言,大喜,忙道:“多謝,多謝!您放心,我這就去自首。”
說完,他快速轉身,逃也似地離去了。
餘下的人,更加懵逼了。
他們都是孫國棟的手下,有些人自然也知道孫國棟這些年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但身居人下,敢怒不敢言。
曾幾何時,有多少大官想要徹查孫國棟,但最終,要麼是出了意外,要麼是被買通。
這孫國棟的手段,也不可小覷。
然而今天,這個叫葉寒的男人的一句話,就讓他親自承諾去自首?
這怎麼可能?
孫國棟不會是中邪了吧?
這實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任在場所有人都無法想通。
唯有逃走的孫國棟,心裏知道自己多麼幸運。
今天他確實栽了,往後的半輩子,他恐怕都得在牢裏度過,但他還是覺得賺了,為什麼?
因為他保全了性命,保全了全家老小。
據他所知,但凡被東海龍宮徹查出來的貪汙份子,最終的下場,都十分淒慘,有些甚至滿門皆滅。
孫國棟逃了,在場的人都不知所措起來,要開槍也不是,不開槍也不是,就在他們尷尬的時候,張峰來了。
張峰先是跑掉葉寒身邊,想要行禮,卻被葉寒眼神製止。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給我滾回去。”
孫國棟不在,張峰的命令無疑是最高級的,一時間,所有巡捕都離開了。
“龍王,屬下來遲!”張峰走到葉寒身邊,低聲道。
葉寒沒有多做表示,轉過身,才道:“孫國棟自首之後,柳城總長就由你來做吧,以後少做壞事,否則,你知道下場的。”
張峰大喜,忙道:“是!”
目送葉寒離開之後,張峰欣喜的心收斂下來,他心裏清楚,葉寒的話,就代表著官方的命令,自己這個柳城巡捕總長的職務是跑不了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怎麼給市民們交代,不僅要給市民們一個交代,還得替葉寒擦屁股。
東海龍宮的身份,斷然不能泄露,所以得從新找個適合的借口才行。
那該用什麼樣的理由呢?
當日,柳城晚間新聞報道了一件轟動全城的大事。
“巡捕總長孫國棟自首,因貪汙,受賄,殺人等罪名入獄,目前正在調查中……”
新聞裏並未提及複蘇醫院的事情,也沒有提及到葉寒半個字,這一切顯然是張峰在暗中操縱。
對於孫國棟的落網,柳城市民自然是拍手稱快,孫國棟在柳城作威作福多年,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終於被人幹倒,也算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了。
唯一對此事不開心的人,恐怕就是蘇老太太了。
當她得知孫國棟落網的消息之時,除了震驚之外,還是震驚。
白天的時候她才讓孫國棟去對付葉寒,晚上孫國棟就落網了,這兩者之間若說沒有任何聯係,她是絕不相信的。
但葉寒真的能讓孫國棟落網嗎?
一個坐了五年牢的廢物,就算他真的發了一筆橫財,請了許多厲害的保鏢,也不可能讓一個地區的巡捕總長落網吧?
錢財這個東西可以憑借運氣撿到,權力呢?權力也能撿?
那是不可能的,沒有幾代人的經營,十幾年的隱忍,權力又怎會憑空砸到一個人手中?
既然沒有權力,那是誰幫助葉寒對付了孫國棟?
難道是葉寒花錢買通了關係?那孫國棟的錢會比葉寒少?他的關係會比葉寒少?
還是說,這一切隻是一個巧合?
不,一定是因為他身邊的那些高手。
蘇老太太更願意相信後者,因為前者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蘇家客廳之中,老太太滿懷心事,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又老了一些。
她獨自坐了半晚上,手中拿著的、關於葉寒的資料,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每一行,每一個字,她都看得清清楚楚,生怕漏掉半點信息。
從已經掌握的信息來看,葉寒該有的表現和現在的表現,實在大相庭徑。
五年前他一無是處,五年後也沒有調查出他攀上了什麼關係。
難道是這中間空出來的五年,讓他獲得了天大的機遇?
五年時間,確實可以改變很多東西,然而葉寒這五年明明是在監獄裏麵啊!
這一點,蘇老太太半點也不懷疑,因為從她搞到的官方文件中得知,這五年葉寒從未離開過那座監獄。
一個人在監獄裏呆了五年,一出來就變得不可一世了?為什麼?
總之無論如何,蘇老太太對葉寒已經不敢小覷。
從秦家的下場到孫國棟的下場,都在提醒著她,如今的葉寒十分危險。
至少在摸清楚他的底之前,蘇家是不能再出手了。
想明白這點,老太太歎息一聲,對著門外吩咐道:“蘇福!”
蘇福應聲走入。
“家主,請吩咐。”
“葉寒與蘇家作對,無非是想讓他的妻子重新獲得蘇家繼承人的資格,既然如此,那就滿足他唄。”
蘇福聞言,神色微變:“什麼?道歉?家主,我沒聽錯吧?”
在他的映像中,老太太是從不服軟的人。
就算蘇家並非柳城一流豪門,那也是小有名氣的存在,堂堂蘇家家主,竟要屈服於一個晚輩?
“哼,葉寒不過是狗一樣的東西而已,隻不過這條狗現在會咬人了,既然如此,就賞他一塊骨頭吧,況且他身邊還有幾個高手,若能為我蘇家所用,又何樂而不為呢?”
“原來如此,我的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蘇福離開之後,老太太眼中才露出一抹冷意。
“葉寒啊葉寒,你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呢?我真的很想知道呢。”
第二天晚上,蘇老太太果然備好了晚宴,等待著葉寒的到來。然而直到淩晨時分,葉寒依舊沒有來。
“蘇福,去問問他什麼情況,為什麼不來,是不敢嗎?”
“是!”
蘇老太太滿懷憤怒,如果她有葉寒的電話,一定會忍不住打電話去罵人。
就算葉寒現在和蘇家公然叫板了,他畢竟也隻是蘇家的贅婿,論身份,他也隻是晚輩。
對於長輩的邀請,晚輩竟然不來?未免太不給麵子了。
不過葉寒自從回來之後,似乎就沒給過蘇家麵子。
半夜時分,蘇福坐車回來了。
“人呢?”
“沒來!”
“他怎麼說?”
蘇福臉色難看起來,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說,他到底怎麼說的?”
蘇福一咬牙,才道:“他說,他要忙著給女兒講故事,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