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 第十二章: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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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暮淵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隻聽著覃晟說:
“淵哥,你說我還能怎麼辦?他現在連見都不願意見我。”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說著說著又淚流滿麵了。
得虧是他喝醉了,要是清醒的時候隻怕打死他他都哭不出來。
齊暮淵拍拍他的肩膀。
“才一次你就這樣了?不多試幾次你怎麼知道一定沒用?”
齊暮淵想了想接著說:“至少你知道,遠方是在意你的,隻是他被你傷得太狠了,不願意見你實屬正常!”
盡管是喝醉了,覃晟聽著齊暮淵的話,還是覺得心疼路遠方心疼得無以複加。
然後這人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伸起一隻手,豎起三根手指,想了想又變成四根。
齊暮淵看了他一眼,掏出了手機,默默地給他錄像。
隻聽覃晟結結巴巴地說:“我……覃……覃晟,現在對……對天發誓……以後,不,從現在起……一定一定,對路遠方好……特別特別好。”
然後他停下來,歪著頭想了一下,一臉傻氣地笑了,又接著驢唇不對馬嘴地說:
“我家遠方……特別好,特別特別好……遠方……我們回家了!”
齊暮淵停止錄像,他知道覃晟這是醉得開始說胡話了,但這人是酒後吐真言。
而他齊暮淵還是清醒的,他點開微信,想把錄像發給路遠方。
想了想覺得不太妥當,他總覺得時機未到,終是沒發。
覃晟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顧亞霄讓人把他扶到樓上的一個房間裏休息了。
然後他讓齊暮淵上樓去休息,齊暮淵沒行動。
“哥,我一定得回去,要不你送送我,我喝酒了。”
顧亞霄說:“你這小子淨出些幺蛾子,這麼晚了回去幹嘛?你又不是在哥這兒沒有容身之處,少廢話,回你房間休息去!”
齊暮淵仍然沒有挪動一步,看著顧亞霄極其認真地說:
“哥,我必須回去,不然明天沒人給他做早餐,他有胃病,不吃早餐會胃疼!”
顧亞霄這才發現,這小子是喝醉了。
他心裏納悶齊暮淵口中的這個“他”是誰。
恨不得現在就給“頂頭上司”顧清悅女士通風報信,隻可惜太晚了,隻能明天再行動了。
現下最重要的是送齊暮淵回去,這小子平日裏就固執的不行。
他決定了的事,隻要他不願意,誰也別想勸他改變主意。
喝醉了以後就更固執了,想做什麼事就一定要做。
如果清醒的時候他做什麼決定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那麼毫不誇張地說喝醉了以後就是八十匹馬也別想拉回來!
不過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齊暮淵的父母都是固執得令人發指的人,他還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遺傳你能怎麼辦?撮合過唄,還能離了咋滴?
然後顧亞霄肩負起了送齊暮淵回去的重擔,一路上擔心這貨發酒瘋。
但是齊暮淵一路上都很安靜,終於到了,顧亞霄鬆了口氣。
結果出了電梯齊暮淵就站在別人家門口不走了!
顧亞霄還不知道有沈居安這號人,隻是擔心齊暮淵突然耍酒瘋把別人的門給砸了!
盡管齊暮淵此人酒品一向很好,不曾亂來過!
顧亞霄也是想到今天齊暮淵在“浮生”反常的砸酒瓶行為,才擔心他會砸別人的門。
顧亞霄比齊暮淵年長四歲,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就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齊暮淵一個人待在英國的那三年,包括齊家父母在內,沒人知道他都經曆過些什麼。
這人也同其他背井離鄉的人一樣,總是報喜不報憂,問什麼都說很好,讓別擔心。
回國後不管誰問都說就那樣,沒什麼好說的。
但這人明顯和過去不太一樣了,顧亞霄覺得他有事瞞著家裏。
但齊暮淵不願說,他也就不問了,因為他這個弟弟太過固執,隻要他不願意,沒人能強求。
到了現在,他們都默契的隻字不提。
齊暮淵站在沈居安家的門邊,伸手正準備敲門,顧亞霄忙上去準備阻止。
結果還沒來得及行動,齊暮淵突然轉過身來,問他:“哥,現在幾點了?”
顧亞霄一頭霧水,忙掏出手機看,還沒看到。
齊暮淵就說:“算了,很晚了!”然後就往自己家門走去。
顧亞霄愣在那裏,心想齊暮淵口中的“他”到底是誰,難道就住在這裏嗎?
直到齊暮淵回過頭喊他,他才回過神來,進門去了。
第二天早上齊暮淵又很早就起床了,洗漱過後就進廚房做早餐去了。
全然沒將手上的傷當回事兒。
盡管齊暮淵小心翼翼地不想發出大的響聲,奈何手殘,鍋鏟掉在地上。
顧亞霄被吵醒了,他聽到廚房裏傳來的聲音,突然清醒了。
想到自家弟弟手上的傷,慌忙下床,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衝出房間,一路衝進了廚房。
看到齊暮淵正在廚房裏站著,這貨傷的是右手,拿鍋鏟都拿不穩,卻還在這裏忙碌。
顧亞霄一時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弟弟傷成這樣還做飯,自己卻睡得跟豬一樣。
同時又在心裏感慨年輕真好,半夜一兩點不睡覺喝了這麼多酒,早上還起這麼早,最重要的是還精神這麼好。
齊暮淵看到他,讓他快去洗漱吃早餐。
這傷員都把早餐做好了,顧亞霄更覺慚愧。
沒辦法,回房去了,等他出來兩兄弟一起吃了早餐。
齊暮淵拿麵包都快拿不穩了,隨便吃了點兒就起身,說了聲自己飽了。
顧亞霄嘴裏叼著半塊麵包抬起頭來,滿臉問號,趕緊放下麵包:
“你就吃這麼點兒?要不再吃點兒?”
齊暮淵:“不了,吃飽了,哥你慢慢吃!”
然後齊暮淵就又進廚房裏去了,然後用他受傷的右手端著一杯牛奶,左手端著一個保溫餐盒出來了。
顧亞霄趕緊過去奪過他手裏的東西:
“渾王八犢子,手不想要了?”
齊暮淵麵不改色,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沒事兒,好的差不多了。”
顧亞霄將杯子和餐盒放到餐桌上:
“混賬玩意兒,你見過誰昨天受的傷今天就好了的?胡說八道也得有個限度!坐下!”
齊暮淵無法,早餐在他哥手裏,隻能聽話坐下。
然後顧亞霄熟門熟路地去櫃子裏搬來了急救箱,又抓過齊暮淵的右手,故意用了點力。
齊暮淵:“嘶!”
顧亞霄:“疼啊?該!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嗎?你特麼還知道疼啊?”
齊暮淵不語,顧亞霄埋頭給他上藥,輕手輕腳地將昨天的紗布繞下來。
給他用酒精消了毒上好藥又拿出新的紗布給他包好,命令他坐著不許動,才起身去找塑料袋。
顧亞霄幫齊暮淵把早餐裝起來,這樣一隻手就可以提。才鄭重地遞給他:
“你的手自己注意點兒,要不到時候一不留神發炎了就糟了,別不當回事兒。”
齊暮淵答應了,說著去上班了,顧亞霄才放他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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