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 第九章: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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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遠方在一旁莫名的覺得自己太亮了,想溜!
直到沈居安緩過來才問到:“怎麼就隻有你們倆來,陳奕和林璟怎麼不來?”
齊暮淵說:“陳奕那個吃裏扒外的家夥,偷偷給我媽當臥底,現在應該在寫檢討,至於林璟就不必多說了吧!”
路遠方一聽寫檢討就忍不住拍桌狂笑:“你也太狠了吧!哈哈哈,你明知道那小子最怕這個哈哈哈……”
笑了很久才又接著說:“你故意的吧!哎,不行,我以後得離你遠點兒”
齊暮淵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你控製一下你自己,不然別說我認識你!丟不起這個人!”
沈居安麵無表情地端起杯子,喝水!
路遠方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自己交的朋友,活該!作孽啊!!!
隻能轉移話題:“您老還是點菜吧,齊暮淵大爺!”
沈居安微微勾唇,有些莫名的好笑!
吃飯的時候,聽著齊暮淵和路遠方天南地北地聊,沈居安隻是默默地低頭吃。
插不上話,也不想說話。
齊暮淵雖然是在說話,卻不時地用餘光瞟沈居安,又極其自然地給沈居安夾菜。
路遠方看著,又是默默地翻了翻白眼,沒多說什麼,隻覺得自己實在不該待在這裏!
終於吃完了,路遠方偷偷地想:“終於解放了,終於熬到頭了!我太難了!”
沈居安和齊暮淵一起回去,沈居安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齊暮淵看了看他,想和他說說話,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合適,終是沒有說。一路上兩人都保持沉默,隻聽得到車載廣播裏傳出的音樂。
一連聽了好幾首歌後齊暮淵的《救贖》的旋律響起。
齊暮淵莫名的覺得有些尷尬,想關了廣播,卻被沈居安阻止了:“別關,我想聽……”
說完就有些後悔“算了,誰會在意你想不想聽呢?”他想。
齊暮淵目不斜視:“好,不關!”
“……不曾作惡,何處惹來禍,為我解惑,何謂對錯……”
沈居安聽著,鼻子酸的不行,視線模糊,卻強行忍住,不讓眼淚從眼眶裏掉落。
因為怕被齊暮淵看到就把頭偏向車窗,眼淚悄然滑落,經過嘴角,鹹鹹的,說不出的感受。
齊暮淵其實知道,於是默默地拿出紙巾遞給沈居安。
沈居安把手偏向齊暮淵一邊,黑暗中他紅著眼睛,說了一句:“謝謝!”
因為剛哭過,所以帶著些許鼻音,齊暮淵聽著心裏有些發疼,正好也到了公寓樓下,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兩人都沒打開車門下車。
沉默的過分,就坐了大概十五分鍾,晚上然後沈居安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車門:“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齊暮淵伸出了手,想拉住他,卻終是沒有。
在黑暗中沈居安也沒看到他伸在半空的手,隻聽到他說:“嗯,晚安!”
齊暮淵手握方向盤,遲遲沒有動作,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覃晟打來的:“暮淵,你今天是在他那兒吃的飯是嗎?”
齊暮淵正好心情不太好,正好調節一下,就明知故問:“他,你說誰?”
覃晟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就……那個……”半天說不出確切的名字。
齊暮淵心情更差了,沒好氣的說:“如果你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意說出口,那你何必來問我,要是真的關心有種自己去看看他。”
覃晟一言不發,齊暮淵頓了片刻,接著說:
“你覺得他能過得怎麼樣?還是到現在你都還是要端著你的架子,最後一定要他來妥協,所有的後果和痛苦都要他來承擔。”
到這時,齊暮淵幾乎是吼出來的“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尊嚴是尊嚴,他的就不是。還是他就不該有尊嚴,就活該為了你覃晟低到塵埃裏?”
覃晟被齊暮淵罵急了就語氣不善地問到:“齊暮淵,你丫今天吃火藥了?能好好說話嗎?”
齊暮淵停下,暗嘲自己真是多管閑事,這王八犢子根本就是塊沒有心的木頭。
“這事兒以後別問我,想知道怎麼樣就自己去看,至於他願不願意見你與我無關。”然後掛斷了電話。
覃晟聽著電話掛斷的聲音傳入耳朵,神遊天外。
齊暮淵全副武裝的回了家,往沙發裏一躺,想到自己剛才有些不受控的行為,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回事,隻好起身進了浴室。
他從浴室出來,拿起被扔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就看到沈居安發來的消息:
“今天,謝謝,早點休息,晚安!”
齊暮淵的心情突然好起來,回複道:“嗯,你也是,好好休息,明天見,晚安!”
沈居安其實還沒休息,靠在沙發上等齊暮淵回消息。
雖然他也不確定齊暮淵會不會回。
但他還是想等,看著齊暮淵回的消息,他嘴角上揚。
而後便一如往常地聽著音樂睡覺了,播放列表裏全是齊暮淵的歌!
半夜裏突然驚醒,猛然坐起,他夢到齊暮淵一臉嫌惡地看著他,說:
“離我遠點,你太惡心了!”
他一頭冷汗,雙手捂住臉,眼淚不受控製地流。
他想:“這份感情本就不該,何苦呢?沈居安你清醒一點,他是誰,怎麼可能會喜歡你,誰會喜歡我?”
此刻正是半夜四點,沈居安特別想去廚房拿一把刀自我了結,鞋都沒穿就走了出去。
走到一半,停住了,崩潰地坐到地上,已是深秋,地上有些冰冷,可他好像沒感覺似的。
自言自語到:“齊暮淵,我該拿你怎麼辦?”
眼淚就又從眼角滑落,順著臉頰劃過,路過嘴角,鹹得發苦。
坐了許久,四肢冰冷發麻,沒有知覺。
沈居安緩慢地撐著起來,慢慢走回臥室,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行動不便,四肢僵硬。
好不容易才終於挪回床前,一頭栽下去,他就這麼趴在被子上,遲遲沒有動作。
他想了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把這份不應該存在的感情藏好。
天快亮了,沈居安起身換下了睡衣,洗漱完之後從糖盒裏取出一顆糖,剝開來吃了。
他基本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又因為低血糖,所以就總是吃糖。
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吃了多少糖了。
他這人偏愛甜食,因為生活太苦了,除了甜食,他真的不知道還能用什麼來中和。
所以無論是多少糖,於他而言估計都沒差。
之後又檢查了一下包,胃藥沒了。
於是從藥箱裏拿了些放到包裏,以備不時之需,畢竟他自己也知道他不吃東西胃病隨時會犯。
但這人明知道後果,吃不吃東西全憑自己心情,還挑得過分。
遇到不喜歡的,不想吃的時候就幹脆不吃,胃病越來越嚴重,還滿不在乎的樣子!
出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果然不出他所料。
齊暮淵就在門外,手裏還是拿著吃的。
沈居安深吸一口氣,開門走了出去,假裝自己毫不知情,故作驚訝地:“早,不好意思,久等了!”
齊暮淵看向他,笑著說:“沒有,我也是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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