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考試，連考兩天半，老師們加班加點周四成績就出了。思誠依舊是736的第一名高分，成績單上都不用找。
    季洋拿著成績表挨個兒往下看，終於在全班倒數第六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什麼話也沒說，什麼表情也木有。思誠小心翼翼的觀察季洋的狀態，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什麼也不用說。也就默默看自己雜誌。
    平常的小考也就算了，
    王瀟瀟幽幽回頭看了季洋一眼，拍了拍季洋的桌子。季洋抬頭，王瀟瀟伸出手，季洋伸過去握住，兩人用力甩了甩，以示相互安慰，因為，王瀟瀟考了全班倒數第五。
    老萬這火爆的性子，在物理課後的課間操時間，沒讓同學出操。而是分析了一通大家考這樣一個分數的原因。有一部分同學成績下滑嚴重，但也有人進步很大。
    “王雪純這次進步了45分，總分708。從第35名進步到第13名”對於成績進步的孩子老萬毫不吝嗇的誇獎。大家也看到班花臉微紅，很是美麗動人。
    “進步的人總是相互的，大家看看175班進來的楊一帆同學，剛進來的時候也僅僅是第四十名，現在都到了29名。”
    楊一帆臉紅著偷瞄王雪純。半個學期的同桌，班花同學並沒有想象中的傲慢，反而很溫柔也很努力。但是聽同學說，自從請求和思誠同桌被拒絕後，貌似大哭過一次，從此一心搞學習了。
    所以楊一帆總是看思誠不順眼的，這麼柔弱的女孩子，看看把人家欺負成什麼樣子。但是自己成績也比不上思誠，所以就和王雪純一樣，加倍努力學習。即使不能超過，也要全力縮小差距。
    “同樣，退步的人也總是湊在一起！”老萬突然厲聲道。
    “王瀟瀟，季洋說的就是你兩個。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玩耍，我已經收到好幾個老師找我投訴你們課上搗亂。知道你們兩哥倆好，看這排名一前一後還緊緊挨著呢。以前不說你們，是覺得你們這麼大了，有分寸，我太高估你們了。……”
    “思誠這次雖然還是第一名，但是也跑到740以下了。思誠，你還用我多說嗎？你是跟他們一樣來玩的嗎？……”
    老萬的嘴像機關槍，噠噠噠噠說個沒完。季洋的臉燒的比猴屁股還紅。從小到大這應該是季洋碰到最凶殘的批評了。眼睛都紅了，眼淚轉了幾圈，忍著沒讓掉下來。
    在老萬說其他人的時候，季洋想悄悄拿本書扇一扇，臉實在太燙了，而且眼淚快忍不住了。在桌兜亂摸一通，翻到了薄一點的科學實驗冊子，剛想拿出來，手就被思誠突然按住。
    季洋使勁也沒抽出來，但他也沒有轉頭看思誠，索性就由他握去了。但思誠就看到了驚呆他的一幕，即使隻能看到側臉，也能看出溢滿難過，眼淚啪嗒啪嗒就掉下來了，打在桌子上還有聲音。並且還有愈來愈猛烈的趨勢。
    思誠突然感覺心疼的不得了，趕緊撒手，忙亂給抽出紙巾。
    老萬在台上看到這了他兩的樣子，也沒說什麼，但心裏揣揣難安：”一直以來，思誠都是以冷靜穩重示人，誰見過思誠這麼慌亂的樣子，看來讓他倆坐在一起真是錯誤。該怎麼做呢？”腦殼疼啊腦殼疼。老萬在沒心思說話，簡單交代幾句，便走了。其實是回去考慮對策去了。
    季洋其實也就那一會兒，眼淚流出去也就好多了，暗自罵自己沒出息，讓人看見這麼丟人的事情。思誠看著季洋終於好點的臉色，自己的心情也緩和下來。隨即又皺起眉頭。
    “以後我來教你吧？”思誠試探著問到。
    “又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你那樣，看閑書也能考那麼高”季洋失笑。“沒事兒，是我自己放鬆了。你不用瞎操心”
    “那我以後多輔導輔導你？”
    “呦嗬，你別整我就值得放鞭炮慶賀了”
    “我說真的”
    “最不能信的就是你的那句”我說真的””
    “真的，沒跟你開玩笑”
    ……
    剛想尋求安慰的王瀟瀟，看著兩人無止境的一波鬥嘴。委屈的找自己的同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