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別人告知真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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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燭,看什麼呢?”怎麼不過來一起玩兒。
冬燭坐在湖中小亭中的石凳上,上身倚靠在石桌上,手裏握著書卷,看著看著似乎出了神,秋笛一身淡黃色紗裙,像湖中心飛去,綾羅飄起,翩若驚鴻。恰落在冬燭身邊,一把搶過手中的書。
“這是什麼,讓我看看是你哪位情郎給你寫的情書呢。”秋笛故意打趣冬燭。
冬燭的臉色幾乎沒有變化,隻是微微笑了一下,顯然並沒有在乎秋笛的打趣,“最近我當值,得用心看著。”
“凡間哪有那麼多事情,不要這麼恪守盡職,小心比我們老的快。”秋笛繼續逗冬燭,秋笛就像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少女,一朵花似的,心裏和臉上充滿的陽光,所以臉上總是洋溢著清新的笑容。而冬燭則像一位早當家的姑娘,雖然也是年輕貌美,而且十分溫柔,但早已沒有了孩子的心性,隻有穩重。
“是啊,哪有那麼多事情,你每天都小心的看著,不也沒有事情發生嗎。”夏宣和春洛也飄飛過來,夏宣的語氣不似秋笛那麼純淨,沒有惡意,而是帶著一分抱怨,一分奚落,剩下八分才是打趣,所以聽起來有幾分嘲諷,卻也沒有惡意,“你說呢,春洛。”
春洛有些暗示的拉了夏宣的手,這個暗示僅僅是讓她們停止逗冬燭而已,“冬燭這樣也是好的,出了差錯,也不好交代。”轉而又對冬燭說到“但也無需一刻都不得放鬆,想來也不會在正好鬆懈的時候出事。”
“你們呀,真是長不大。”冬燭站起來,像是姐姐一樣看著他們。
秋笛笑嘻嘻的說,“誰說不是呢,就你最大了。”
他們看見以個侍女正在岸邊像這邊張望,她們知道肯定是有事情了,齊刷刷的展示了仙女飛天的場麵。冬燭先一步落地,走上前便問,“什麼事兒?”
婢女回答“上仙界的葉殿下去巫族和巫族尊主鬧起來了,巫族尊主已經告知了上弦君。”
“又是他,我看他一點也不擔心小宮主,成天遊手好閑,好生自在。”夏宣就鞭炮一樣,真是一點就著,春洛還是拉她示意先不要急躁。
秋笛也好奇,“這沒我們冰璃宮什麼事兒吧。”小腦袋往前探了一下,看了看冬燭的臉色。
“長宮主喚冬燭宮主。”婢女說完,夏宣唏噓到,“長宮主就覺得冬燭一個人能辦成事兒。”
冬燭臉色一變,不知是因為夏宣的唏噓,還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什麼也沒說,就去見長宮主了。
夏宣也不在意冬燭的臉色,就要回自己的宮裏了,這時春洛追上她說“夏宣,你以後不不能在那樣打趣冬燭了。”
“怎麼,我就是想說,我也不是真心那樣說。”似乎想到了冬燭臉色變了,然後有些嬌嗔的抱怨到。
“你是無心的,隻怕聽著有意。”
“知道了,知道了,不說就是了。”
“過來”杜墨殤招呼了一個小斯,“你去告訴那葉殿下,上仙界傳話來,讓他趕緊滾回去。”
“是。”
杜墨殤站在原地咧了一下嘴角。
葉熙顏正在一顆假的樹上,“別打了,別打了,你剛醒來,還一身的傷,哪來那麼多力氣啊。”
杜南星看著被自己逼上書的葉熙顏忍不住被逗笑,“你一直躲的話倒也不是不行,將來遇到危險,跑的應該夠快。”
葉熙顏聽了不高興了,“喂,可我沒有還手的機會啊。”
“你都沒有還手,怎知沒有機會,從我出第一招你便開始躲了。”看著抱著樹不下來的葉熙顏,杜南星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欺負人了。
當然沒有了
他隻是出了最基礎的攻擊招。
“左尊。”
“什麼事兒?”
“上仙界傳話來,讓葉殿下快些回去。”回完話的小斯看了一眼樹上的葉熙顏,似乎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上仙之子。
杜南星看他,眉眼躍上了幾絲擔憂,但很快又不見了,然後挑起了自己的英氣的眉毛,“聽到了?葉殿下,請速速回去。”
“什麼嗎?剛出來就有事兒,之前閑了兩個月。”嘟嘟囔囔的就消失了。
一回到望星殿可不得了,殿內坐滿了人,這是要集體批鬥嗎?
“上弦君”葉熙顏在殿中央先行過禮。
眾人沒人說話,上弦君緩緩轉過頭來,“你不該插手巫族的事兒。”
葉熙顏料到就是這件事兒,他說,“沒有,我沒有管他們的事兒。”
眾人都看著他,難不成這位殿下想來個打死不承認。
葉熙顏又說道,語氣極為自然輕鬆,“哦,是說我救了杜南星的事兒嗎?”葉熙顏故意假裝剛剛想起來。他本來沒覺得是什麼大事兒。更不想被這些人小題大做。
“救?巫族有自己的規矩,不守規矩,自然要受罰,怎麼能是殿下你去救啊。”說話的又是那個陰險的吳山君。
葉熙顏看見那副陰險狡詐的小人臉,就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兒,看都沒看他一眼,被人當空氣的吳山君尷尬的連個地縫都找不著。
淩無塵看到吳山君的窘迫忍不住低下頭笑。
“你可知你不該管。”上弦君說。
“我沒管,我去找杜南星玩兒,但是他不在,我就去找他,找到了帶走讓他陪我玩兒,我沒有插手他們的事兒。”
“可他不是在受罰嗎?”
“是啊,是在受罰,我讓他們不要在意我,該罰罰,我該帶走帶走,他們沒有罰,也不能怪我啊。”
。。。。。。上弦君沉默,眾人更是沉默。
似乎沒想到葉熙顏每天不著調的樣子就算了,還是個十足的賴皮,即使當著上弦君的麵,也絲毫沒有收斂。
終於忍不住的竹墨,拍案而起,眾人一驚,“葉熙顏,你不要強詞奪理,你以為父神寵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葉熙顏滿麵愁容,又是這位閻王,處處作對,這次可是讓他逮到了機會。葉熙顏揉了揉眉頭,索性轉身,“二殿下言之極其有理,那二殿下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讓我不能因為這個為所欲為呢。”
眾人大驚,這是當著上弦君的麵子說出挑釁他親兒子的話,這是要造反嗎?淩無塵也覺得葉熙顏是有些過分了,不由的生出幾分擔心,擔心上弦君會對葉熙顏做什麼,他極力給葉熙顏遞眼神,但葉熙顏就像沒有看見一樣。
吳山君臉一陣青一陣白,難道他剛才沒得到回應是因為沒有拍桌子?
竹墨怎能忍受在眾人麵前丟麵子,直接跳了出來,指著葉熙顏,“你不要囂張,你以為多大功勞,多大能耐。要不是你,”
上弦君突然喝道,“竹墨”
眾人,“二殿下息怒啊,有話好好說。”
竹墨看著葉熙顏,“好,好好說,好啊,我這就和這位葉殿下好好說。”
葉熙顏:態度轉變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上弦君一揮袖子,一聲歎息,仿佛是歎那不爭氣的兒子,“你們先下去吧。”
眾人內心:白跑了一趟。
淩無塵滿懷關切的看了葉熙顏一眼,沒想到如今的葉熙顏如此直白膽大,隻覺得心裏爽極了,甚是欣賞這種性格,隻歎道這才是葉熙顏。
吳山君依依不舍,在出去的途中不斷地回頭看,生怕自己走了,葉熙顏落了什麼好結果,他不是針對葉熙顏,他就是恨每一個和巫族走的近的人。
竹墨一臉冷笑看著葉熙顏,葉熙顏被他看的心裏發毛。
“竹墨,你在眾人麵前這樣失禮,太令我失望了。”
“我失禮?他剛剛的話就是沒失禮嗎,我做什麼都是錯的,他做什麼都是對的。”
“你能力不如熙顏,還不知道虛心學習,隻知道一味的怪別人,嫉妒熙顏,你才應該好好受罰。”上弦君看著竹墨,眼睛裏多了冒出了藏不住的怒氣。
竹墨狠狠的指著葉熙顏,又是憤怒又是絕望,他指著葉熙顏的手都在發抖,他一直想得到上弦君的肯定,但得到的從來都是批評,他是脾氣不好,但又不是一無是處,他從沒犯過錯,他也曾想立功,為上仙界做事,可是上弦君什麼重要的事兒都是交給竹風,隻給自己去看看西山有無異樣這樣的事情。他傷心透了,也絕望透了。他用幾乎要哭出來,但是又充滿了絕望的聲音吼道,“他呢,他有什麼比我強,他不就是有一個爹嗎?若不是他,他爹也不會死,我們上仙界也不會與冰璃宮,與巫族平分著天下,他是害死他爹的凶手,害死我們上仙界戰神的人,你們卻這樣對他,現在他與巫族走的那麼近,誰知道他在想什麼,他逃婚,使冰璃宮與上仙界生了嫌隙,自他出生以來就沒有做過一件對上仙界有利的事情。他憑什麼比我強,強在哪裏?”竹墨雙眼發紅。
上弦君愣了一下,抓住竹墨的胳膊,“你怎麼知道?是誰告訴你這麼多。”
竹墨眼睛裏布滿了憤怒的紅血絲,他用力甩開上弦君的手,“我怎麼知道的重要嗎?這是事實,我知不知道,這都是事實。”
“你說什麼?”葉熙顏本來對他的指控毫不在意,但當他聽到他爹的時候,那種莫名的難受就出現了,當聽說他爹是他害死的以後,他的感覺更強烈了,密密麻麻的痛就像幾億隻螞蟻在啃咬他的心髒,就像一萬把刀劍插入他的肺腑,他幾乎不能自已,控製不了自己,他接下來的動作,語言仿佛都不是自己,他身體很快軟了下來,他不得扶助一個東西才能站穩。
上弦君一把抱住葉熙顏,“熙顏,你不要這樣,你冷靜點。”隨即對竹墨說到,“還不快滾。”竹墨說完了,也沒有繼續留在這的必要。
葉熙顏突然掙紮站起來,用盡力氣喊道,“不許走,把話說清楚,葉笙灣到底怎麼死的。”葉熙顏似乎不能接受這種事實,所以直呼自父親的名字,仿佛這樣他就會聽到另一個和剛才完全不一樣的說法。竹墨聽見他吼,並沒有回答,冷笑一聲,出了望星殿。
上弦君並沒有好好安慰的葉熙顏,而是讓人把葉熙顏送回自己的殿內,讓葉熙顏自己冷靜。
許久,他才從這種不應該屬於自己的情緒中脫離出來,但是他為什麼一提到葉笙灣就如此容易失控,他和葉笙灣能有什麼感情呢,隻見過屍體而已,但那種真實的痛告訴他,一定是有什麼關係。自己究竟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呢。
冷雨凝看他終於好一些,才說到,“殿下,吃點東西吧。”
葉熙顏還是沒完全緩過來,問道“你比我大八萬歲是吧,那你肯定知道我爹他是怎麼死的。”
冷雨凝顯然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他即刻跪下,“殿下,襲月娘娘吩咐奴婢不能說,說了便是死。”
“好,不為難你,我自己去問。”葉熙顏淡淡的說。
“殿下,過去的事讓他過去吧。”冷雨凝用極小的聲音說到。
“事情可以過去,時間也可以過去,留下的情感,和這件事對後來的持續影響,該怎麼過去。”葉熙顏隻是自言自語而已。
他突然想到了冷襲月說過,回去便會打死他,依她的性子,應該不是嚇唬葉熙顏,那他就問問山柳神君,問問問淩無塵,大不了去逼問上弦君,要不就問問杜南星知不知道吧,為什麼總是會想到杜南星呢,可能是因為名字好聽,人長得好看,也或許來到這個世界,和他打的交道最多把他當朋友了吧。
“冬燭宮主。”葉熙顏看著來找他的冬燭。
冬燭行禮,“葉殿下,我聽說你去巫族了。”
葉熙顏冷笑,“是啊,怎麼,也礙著冰璃宮的事兒了。”
這點破事兒被人惦記來惦記去的,煩死了。
“殿下說笑了,我隻是來問問解藥可找到了?”
“怎麼,離情毒的解法你們不是都知道嗎,你說解我馬上去解。”
“那殿下為何去巫族找解藥。”
“我說我去找解藥了嗎?莫非你們小宮主中的不是那易解的離情毒?”
冬燭聽到這句話,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卻立即被一個微笑遮住了,“我們冰璃宮從未說小宮主中的離情毒,這都是我們和眾人的猜測。”
哦豁,看看,看看這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沒有明確說過,就強行把一個罪名給了葉熙顏,而且所有人都認為理所當然。
“那你來找我是想說什麼。”
“我們已經等了小宮主三千年,殿下不要忘了承諾。”
這是來向自己要一個定心丸啊,葉熙顏說,“知道了,這次回來專門解你們小宮主的毒。”得到定心丸的冬燭道了謝便回去像長宮主複命去了。
葉熙顏是個很聰明的人,有些事他事不想去想,並不是想不明白,但是有些事不用去想都覺得古怪,比如,鹿憂止的毒,如果真像冰璃宮說的,那應該早就逼自己用鮮血了,但又一直在等自己找解藥。這次來無非是覺得自己與杜南星關係好,怕自己臨時反悔,把解藥給了巫族。這麼想來,冰璃宮一定知道鹿憂止所中的毒根本就和葉熙顏無關了。思及此,他真的很累,這背後一定有一個陰謀,但他並不想搞清楚,既然自己已經認了這個誣陷,就得認到底,不然自己還得用百倍的精力去查她們的陰謀,倒不如解了那毒更輕鬆一點。他又想去巫族,想把自己想到的說與杜南星。但他真的不能再去了。
葉熙顏又去了對麵山的桃林,想放鬆一下緊繃繃的心。這桃林的桃花還像原來一樣美麗,可這分明已經是冬季了啊,這花居然還是怒放的樣子,也沒什麼奇怪的,就當是有什麼仙法好了。這桃林這麼美,卻不見一個人來觀賞,也好,他想一個人靜靜的享受這美景,人多了也煩。他在桃花林裏跳上跳下,還用法術將成片的花瓣伸到高空,又突然調息,桃花瞬間從天空落下,漫天花瓣紛紛飛舞,此情此景,葉熙顏突然覺得有些許孤獨,這麼沒得畫麵應當和別人一起欣賞,誰呢?
鹿憂止?她還沒醒。
冷雨凝,隻是對他唯命是從一點意思都沒有。
無塵兄?欸,話癆,算了算了。
杜南星?他應該挺合適。哈哈哈哈哈。
他一個人正玩兒的開心,突然就想到了什麼?既然這桃花常開不敗,怎麼那日那個小侍衛突然提起呢?
想多了,不許想,人家就是那天想說嗎,他討厭自己這種多疑的想法。所以趕緊再有苗頭的時候就被自己給掐掉了。
作者閑話:
感謝搜藏的小可愛,作者會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