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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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我隻在乎你,其他的隨它去吧……
依紮克一路狂奔出了城來到了城外的樹林中。樹林裏安靜祥和,空氣清新,隻不過才剛入春不久,空氣中還是有些寒冷。依紮克在樹林裏轉了老半天,找不到房屋,找不到人,更別提神醫了。
“kuso!!!!!”一拳過去。鬆樹攔腰斷了。依紮克心急火燎,阿斯蘭好不容易回來了,卻生命垂危,總不見得要讓自己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吧,可現在除了那不知道在某個角落的神醫,沒人能救他,這可真是……
“哈哈哈哈……嘻嘻……嗬嗬……”遠處傳來了爽朗的笑聲。依紮克尋聲走去,來到了一間簡陋的木屋前。一個男孩正追著小狗在那裏玩耍。
“喂,我問你,這附近又沒有可以包治百病的醫生哪!!”
男孩停止了玩耍,看著依紮克的臉,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依紮克慌了,自己什麼也沒做,隻是問了句話而已,怎麼就……
“啊,尼高爾!!可惡,你怎麼到處欺負人啊!!!!!”傑利諾克跑了過來,忙放下手中的一籃野菜,安慰起被嚇得稀裏嘩啦的綠發孩子。
“嗚……他……好可怕……好凶……”依紮克也許是急瘋了,這臉是一直板著,劍眉總那麼扭在一塊兒,加上口氣有點急躁,就把我們那天真善良的尼高爾給嚇哭了。
“嗚……呃?你怎麼手破了?”尼高爾瞥見傑利諾克手上的傷口。
“啊,這個啊,不礙事,采野菜的時候被帶齒的草割開的。”傑利諾克滿不在乎的說道。
“呀,那草有毒的,你等著,我去拿藥來。”說著,尼高爾跑進了屋裏。
“喂,你來幹嘛的!!”把自己的朋友給嚇哭了,傑利諾克沒好氣地問著一旁站著的依紮克。
“kisama知道住在著林子裏的神醫在那裏嗎?”大概是自己不好,先把火氣壓著,這小子和自己搶阿斯蘭,還用這種傲慢的口氣和自己說話,簡直是藐視自己,kuso!!
“你找神醫?哈哈……不就剛還在你麵前?”傑利諾克一臉納悶,來找尼高爾醫病的人都知道尼高爾是個綠發孩子。
“啊?”依紮克看著跑出屋來的尼高爾,一臉不可思議。
尼高爾看到依紮克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忙躲到傑利諾克的身後,輕手輕腳利索的幫他塗上藥膏,包上紗布。依紮克看了心想,也許還真是神醫哪……算了,不管是不是,帶回去再說……
“那個,麻煩你跟我走一趟,有個人想叫你看看……”依紮克盡量溫和的說著。
“不去!”尼高爾斬釘截鐵地回答。
“kuso!!為什麼!!!”
“媽媽說:兩麵派的人不是好人。你前麵還那麼凶,現在卻……”
“……剛才是我不好,我太急了,求你跟我走一趟吧……”依紮克心想,算了,為了阿斯蘭我什麼都豁出去了,隻要他能醒過來,我什麼都肯做,想到這兒——
“求求你了,條件隨你開,隻要你能治好他……”依紮克這回是前所未有的低聲下氣。
“……”看他那麼誠懇地一副樣,尼高爾心軟了,正要開口答應,一旁的傑利諾克攔住了他,開口嚷道:“行,這話是你自己說的,你帶我們倆去集市逛一圈,讓我們玩夠了,滿足了就是了,當然這可不算在醫藥費裏。”
“什麼?!!!!!!”阿斯蘭危在旦夕,他卻要陪兩小孩逛集市?
“不行就算了……”拉著尼高爾就要回屋。
“好好好……”算了,為了阿斯蘭,今天就是死在這兩小惡魔的手上,自己也願意。
“不過你們要是醫不好他,那麼……”
“那就隨你怎麼樣!告我也行”尼高爾背起藥箱自信滿滿地說道。
——繁華熱鬧的集市——
依紮克跟在兩小鬼的後麵,幾乎每家店都轉過一遍了,而某人那可憐的錢包已扁地和紙片一樣了,卻不敢在嘴上抱怨一聲,心裏其實已kuso上天了。最後,三人在一家茶館坐了下來,而依紮克也用盡了最後一個子兒。
“吃完了可以去幫我辦事了沒……”絕對耐心的……當然是火氣的壓榨品。
“好吧,好吧。”傑利諾克吞下一個團子。“你要尼高爾醫誰呀?”
“要醫誰不要你管!”想到這小孩要和自己搶阿斯蘭,他就不爽。厥著個嘴,板著個臉。
“切,不管就不管,誰要管你的事,不過有個人就算你不讓我管我也管定了。”
“……”依紮克的第六感已告訴他那個人是誰了。
“呐,Asraun他好嗎?”語氣好成熟呀!當然時裝出來的。
“我憑什麼告訴你?!”又開始拽了。
“哼哼,尼高爾,我們回去吧……”
“好好好……我告訴你……”今天算是栽了。“……他……不好……”斷斷續續的話語裏透著無限的哀涼。
“不好?!!怎麼了。”
“夠了,別再問了!!我要你們去看的病人就是阿斯蘭!!”依紮克不願在去敘述那不願提起的悲哀。
“阿斯蘭?Asraun?”一臉迷惑。
“啊……阿斯蘭才是他的本名……Asraun是我取的……”
“……啊!!!!!!他受傷了?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帶我們去啊!!”說著拉起一旁還在吃糯米團的尼高爾,差點沒把他嚇得噎死。“你怎麼不早說呀!!你想害死我得阿斯蘭哪!!!”傑利諾克還不忘一邊埋怨著依紮克。
“………………”某人徹底無語,對這個用光自己一個月俸祿,拉著自己滿街逛,還和自己搶阿斯蘭的小屁孩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了……
——玖爾府——
尼高爾看了看阿斯蘭,搭了搭脈,解開身上厚厚的紗布和繃帶看了看。便一聲不想地坐在那裏沉思著。
“kuso!喂!kisama別一聲不響的,急死人了!!”依紮克憋不住了。”
“是啊,尼高爾你說句話啊!”一旁的傑利諾克也急了。
“他……傷的很嚴重……又重了這麼重的毒,這實在是……”尼高爾歎息著搖了搖頭
“不……不會的……阿斯蘭……阿斯蘭!!!”依紮克踉踉蹌蹌地走到床邊,將他的上身抱起擁進懷裏。阿斯蘭的身體對依紮克來說似乎沒有一點分量而且冰冷冰冷的……
“求求你……醒過來……你不能走……你……你還沒有聽過我的懺悔,你還沒有聽過我心裏的話,你不可以走的,你怎麼可以走……將下顎底在阿斯蘭低下的頭上,銀色的劉海遮住了那雙霸氣的藍眸,但卻遮不住那充滿絕望的眼淚。
尼高爾在一邊看得一頭霧水,拉了拉一遍也在捂著鼻子偷偷抹淚的愛沙利亞的衣擺,
“銀發哥哥怎麼了?為什麼哭了?”
“……因為,因為那個藍發哥哥也許不能活下去了?”愛沙利亞哽咽著。多好的一個孩子呀,為什麼卻要在還沒享受別人疼愛之前就要離開……
“尼高爾,求你救救他吧……”傑利諾克的眼角也掛著淚珠。
“不能活下去?我又沒說救不活?”這句話一出口,整個房間的悲哀一瞬間掃光。
“不過,我需要一樣東西……”
“kisama要什麼盡管說!!”依紮克活過來了,藍眸中充滿希望的光芒。
“那個,有件事我先申明,他的命我救的回來,但是這毒很烈,就算是救活了,對他的身體肯定是有影響的……也許他會出現失明的狀況……你,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隻要你能讓他活過來,其他的我不在乎……”依紮克好心痛,不過,隻要他能活過來,就算他看不見,自己便是願意一輩子當他的眼睛,一直陪著他……
“那個,還有個問題……必須給他解毒……這毒是來自於亞瑟山上,需要那座山的崖壁上的雪明草,不過這種草這個時節是沒有的……”
“kuso!!怎麼會……”
就在這種時候,門被推開了,
“誰說沒有的!!呐,拿去吧!!”拉斯提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把用純雪明草製成的藥丸給了尼高爾。
“kisama怎麼會在這裏?”依紮克又驚訝又感激。
“切,你以為就你一個關心他啊!!!!”醋意好濃呀。
“那個,我要開始治療了。阿姨留下,其他人麻煩回避一下。”
依紮克擔心的放下懷裏的阿斯蘭,三步一回頭地被迪亞哥拉斯提拖了出去。
“我要用針灸,你幫我一下……”
依紮克焦急地在門外踱步,不一會兒,隻聽見阿斯蘭痛苦的呻嚀。盡管身上已血肉模糊,但尼高爾仍堅持用針灸,因為——這是救他回來的唯一途徑。
“不行,我要進去,kisama別攔著我!!”依紮克聽不下去了,便想往裏衝,迪亞哥拚命攔住他。
“你進去能幹啥呀!!等著吧!!!”拉斯提一臉擔心,但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
“做人要有沉浮……”傑利諾克向背書似的說道。
“kuso!!你少來教訓我……”
“好了,別吵了!”門突然打開了,愛沙利亞端著盆血水走了出來,嚇了門外四個人目瞪口呆。
“媽媽……這……這是……”
“啊,這個啊,傻孩子,別瞎擔心,這裏麵多半是水……”但還是有很多血,尼高爾不僅要用針灸,而且還要先把那些傷口上已潰爛和表層的肉切除,否則會嚴重感染……
“放心吧,阿斯蘭會沒事的。”愛沙利亞笑著說著,不過是皮笑肉不笑,阿斯蘭傷成那樣,她看了也心痛啊……端著盆熱水進屋,又再度把門關上。
依紮克隻能等在門口,屋裏時不時傳來劇烈的咳嗽聲,痛苦的呻嚀聲……搞得依紮克快發狂暴走了。一急之下還踢碎了兩盆盆栽,搞得尼奧大叔哭天搶地。
終於,當月亮去休息了,太陽上班了的時候,兩位醫生精疲力竭地走出了屋外。
“放心吧,沒事了……”尼高爾嘴裏吐出了這幾個字,便跌坐在門檻上睡著了。
“媽媽,我……”依紮克迫不及待地等著母親的放行令。
“好了好了,你進去看看可以,不過千萬別碰他……”愛沙利亞也累趴了,叫來了一直在煎藥的卡嘉麗和海涅扶自己回房睡覺去了。
拉斯提和傑利諾克看依紮克進去了,便也跟著要進去。被迪亞哥擋住了,
“就讓他們獨處一會兒吧……”迪亞哥一個晚上攔某人也攔累了。
“哎…………”兩人的歎息聲。
依紮克坐到床邊,就那麼靜靜地凝視著那張臉。好沒有真實感……他……就那麼回來了……他,終於又回來了,回到自己身邊來了。親撫著那俊秀的臉龐,依紮克好心痛,隻不過離開自己一個多月而已,就變成這樣,為什麼沒人來疼愛他,為什麼自己隻能一次又一次傷害他……為什麼他出現在軍營的時候自己沒有抱他回來……為什麼……好後悔,都是自己的錯……明明可以救他……明明可以讓他少受點非人的折磨,明明可以……
依紮克握住他那冰涼的手,將自己的熱傳給他,傳到他的心裏,溫暖那冰涼的身體和心靈。依紮克呆呆地坐著,腦海中一幅幅畫麵不斷閃過。阿斯蘭甜甜的微笑,羞紅臉時的靦腆,靠在自己懷裏時對自己的依賴,倒在拉斯提懷裏時眼中的哀傷,被自己傷到時的那抹解脫般的笑容……墜入懸崖時那似乎有些幸福的神情……依紮克的眼中碧波蕩漾。他的醒來,他用那天籟之聲喊著他的名字。那時自己現在最想得到的,但是……自己該怎麼麵對他,他會原諒對他如此薄情的自己嗎?自己該怎麼辦……
太陽已經升起,一縷陽光透過窗縫溜了進來照在阿斯蘭的臉上。也使依紮克的銀發鍍上了一層金光。
“依紮克,今天的早朝你還去不去啊?”迪亞哥伸了個腦袋進來。依紮克緩緩地站了起來,看了阿斯蘭一眼便低著頭走出了房間上朝去了。迪亞哥看到那樣的依紮克也愣了一下。他那霸氣,自信,倔強,任性的脾氣和眼神上哪裏去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沉穩了?太,不可思議了。看了一眼還在昏睡中的阿斯蘭,難道這家夥是依紮克的克星?
話說這天的早朝格外的安靜,所有的官員大氣也不敢出,當然是在依紮克晃晃悠悠地進入大庭之時。狄蘭達爾看看依紮克那樣也是渾身不舒服,你說吧,朝上,這麼大團怨氣站在你麵前,就算你心情再好,也絕對抵不過依紮克的‘動感怨氣波’。所以那,狄蘭達爾大筆一揮,玉璽一蓋,聖旨一張,你回家休息一個月再來,當然,帶薪休假。不過,有人對此有的是意見。自己和狄蘭達爾‘微服私訪’(上街shopping)的經費沒了……
依紮克接了聖旨什麼反應也沒有。轉身就這麼不快不慢的走了出去,等依紮克走遠了,大庭內一聲統一整齊的“呼……!”差點沒把門外掃地阿姨的掃把給吹飛了。
依紮克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詩和的府上。詩和,依紮克的青梅竹馬,同時,也是依紮克的婚約者,不過詩和對依紮克的感覺就像哥哥,沒什麼別的意思。而某個神經大條的人,我們也就不說了。到了詩和家便讓詩和陪自己喝悶酒。而且賴在詩和家一賴就是三天
“玖爾哥!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經喝了兩個晚上了!!借酒澆愁隻會愁更愁!!”詩和奪過依紮克手中的酒杯。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呢!!!kuso!!!!”依紮克硬是把呼之欲出的淚水壓抑在眼眶中。
“那你來說吧,告訴我吧,把你所愁,所怨,所想,所期待的東西全部都告訴我……”溫柔的將手放在依紮克的手背上,給他無聲的安慰。“有時隻有說出來,才能得到解脫……”
……………………
“你如此愛他,既然這樣為什麼還呆在我這裏!!!!”聽完依紮克的自我反審,詩和無奈的歎道。
“不管你做了多少你自己認為對不起他的事,但是,一味的逃避,是永遠無法化解所有的誤會和矛盾的。你因該去陪著他!他一定會需要你,你應該給他的是溫暖而不是逃避他,逃避你所犯下的錯誤!!!”一邊說著,一邊將他推出大門。
“我等你的好消息,玖爾哥。”微笑著關上門。
“……謝謝,詩和。”轉身朝家裏跑去。自己出來三天,現在他……
“詩和,你在笑什麼哪?”詩和的父親看著掌上明珠關上大門在那裏開心地笑著,不禁很好奇。
“……那個,爸爸……有件事女兒想跟您商量……”
“……?”
…………………………
“我回來了……”依紮克踏進大門。
“喲!我還以為堂堂玖爾大人被人綁架了哪……”拉斯提在一邊冷嘲熱諷。
“他……怎樣?”依紮克現在心裏就急這個。
“哼!”拉斯提哼了一聲便出去了。依紮克見他這個態度心裏直顫。
“我有話對你說……”一邊的卡嘉麗走了過來將依紮克拉到了走廊上。
“kuso!你快告訴我他怎樣了!!”
“你先回答我,你這幾天去幹什麼了!”
“…………”
“你知不知道阿斯蘭的想法!!你到底了不了解他!!你……到底愛不愛他!!”
“kuso!!你懂什麼,我愛他!!我當然愛他!!”
“那你為什麼當初不救他,還讓他回到‘地獄’去!!”卡嘉麗眼紅了。
“我…………”
“算了……”卡嘉麗閉上眼,淚水悄然滑下。
“他……難道…………”依紮克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你別胡想!!”卡嘉麗用袖子擦幹了眼淚。“不過,他……不好……”很無奈地歎了口氣。
“雖然醒了,但他……卻看不見了,和預料的一樣。夢裏叫著你的名字,不停的叫著!而你……你卻不在他的身邊……”
“我……”都是自己的錯,自己怎麼就沒頭腦地跑出去,還一跑就是三天!kuso!!老天,你劈了我吧……
“你不用說什麼了……去陪陪他吧……”卡嘉麗說罷便走了。
依紮克慌慌張張地衝到阿斯蘭的房間,海涅坐在裏麵端著個藥碗坐在那裏,阿斯蘭筆直地躺在床上,眼中沒有一絲光彩,顯得那麼空洞無助。海涅起身,“阿斯蘭,我去把藥熱一下你就吃了吧……”見床上的人沒反應,海涅歎了口氣走了出去。
“你還想到要回來啊!!”一向溫和的海涅也火大了,將依紮克推到門外。
“……”依紮克百口莫辯。
“他現在什麼都不肯吃,就連藥也一樣。這樣下去,就算尼高爾把他醫活了,他也不可能撐多久的……”
“我絕不會讓他再離開的……”說罷便轉身進了房間。
坐到床邊,阿斯蘭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還是感到有人來了。現在的他就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依紮克看著他便是覺得心好痛,正待開口,卻不料對方先說話了。
“海……涅……”依紮克楞了,這家夥因為看不見,把自己當海涅了。
“我……為什麼……還……活著?……我應該死的…………這裏……是玖爾府吧……你們不用瞞……我…………這明明就是依紮克……的房間……這裏都……是他的味道……”淚水從空洞的眼中滑落,掉在枕邊,濕了一塊。
“依紮克……他在哪裏……他……好嗎……他很忙……沒有回家……對嗎…………我躺在……他的床上,他見到……會生氣……的,是我……背叛了……他,他……不會再來……見我的……但是……我好想……看他……哪怕就……最後一眼。不過……似乎……連老天……都不肯……給我……機會了呢。”
依紮克聽了,一句話也講不出來,好想撞牆。自己怎麼就會讓他這樣了那……海涅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剛才的一番話雖然聲音極輕,但卻很清楚。
“那你得先吃藥!你不好起來怎麼見他!”海涅叫著。
“不……不用了……反正……也活不久……吃了……也沒用……我……求你件事……如果……依紮克……回來了……請你叫醒我…………要……向他……道………………歉………………”說完這句話向是用完最後的力氣般,沒有光澤的綠眸再次合上。
“Kuso!!!kuso!!kuso!!!kuso!!!!!”依紮克跪在池邊咆哮著,手握成拳狠狠地朝地上砸,砸的皮也破了。迪亞哥跑過來把他拖了起來。而依紮克卻趴在他身上睡過去了。畢竟神經係統再好的人也受不了這種打擊和心靈的折磨。迪亞哥看看地上,地麵竟被他咂出了個小坑!!將他拖回房裏讓他靠在躺椅上,給他蓋上毛毯,將燈熄了,便走了。
看到兒子這樣,做母親的當然心裏不是滋味,於是便叫來卡嘉麗,遞給她一副羽毛毽,在她耳邊耳語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
“依紮克……我……喜歡你。”
阿斯蘭那時輕聲地告白,纖細的身體墜下懸崖。這個場景幾乎天天出現在依紮克的夢裏。
“阿斯蘭……阿斯蘭!!!!!!!”已經不知是第幾次從夢中驚恐著醒來。依紮克摸摸自己的額頭,一層冷汗。突然,他想起了什麼,猛地從躺椅上跳了起來,衝到床邊。阿斯蘭依舊那麼躺在那裏,似乎不曾動過,也沒有醒來痕跡。
“哎……”依紮克失望地走出屋外,坐在台階上。
“啪”突然一個羽毛毽飛來,直撞依紮克的腦門。
“k……uso……”依紮克抓起那個小小的羽毛毽,怒目瞪向羽毛毽飛來的地方。而卡嘉麗則笑盈盈地握著拍子站在那裏。
“kisam在幹什麼!!!”依紮克顯然對卡嘉麗的所作所為很不滿意。
“沒看到嗎?我在打羽毛毽哪!”卡嘉麗一臉無辜地朝依紮克走來。“要不要和我打一局?”
“沒這個心情……”依紮克說著便再次坐在台階上。
“……哦!!原來堂堂的玖爾部長久這麼怕輸給我呀!!”好挑的語氣。不過激將法對身邊沒有保父在的依紮克來說那是……屢試不爽。
“打就打,誰怕誰,難道我還會怕你這個黃毛野丫頭嗎!!”依紮克立刻站起來,眼裏閃著火光。
“黃毛……野……丫頭!!依紮克你這白毛糟老頭給我等著瞧!!!!!”說著便把手中的羽毛拍朝依紮克扔去。
“白毛糟老頭!!!!kuso!!!”依紮克接住拍子,把手中的羽毛毽狠狠地打了出去。
“輸了你就任我處置!”不甘示弱地打回去。
“kuso!!我不會輸的!!!!”
結果院子裏響起了“廝殺聲”。而這時,依紮克房內……
阿斯蘭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好痛……”每次醒來,都能感到身體上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依紮克好像回來了,他就在外麵,他怎麼又在吼,生氣了嗎?阿斯蘭想著想著便使勁撐著坐了起來,但光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就痛得他大汗淋漓。
什麼也看不見……不過,我一定要去找他,我要向他……道歉。阿斯蘭從床上艱難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朝門口走去,傷口火辣辣的。“左麵是牆……然後是紅木椅子……然後是桌子……接著是躺椅……然後是窗……前麵一點是牆……然後就可以到門口了。”依紮克房間的布局早就深深地印在了阿斯蘭的心中。不過,阿斯蘭卻不知道自己前方有著盆水仙擺在小圓凳上,而且,胸口和腹部的傷口已全部裂開,血水浸透了繃帶紗布,染紅了身上的白色長衫。大口地喘著氣。身體好重,向前顫巍巍地邁出了一步,阿斯蘭再也撐不住了,腿一軟,摔了下去,前方凳上的水仙也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阿斯蘭因這巨大的動作,跌在地上動彈不得,身上好痛。捂著嘴狂咳。
門外的依紮克聽到屋內的聲響,知道不對了,忙丟掉拍子轉身朝屋內跑去。衝到屋內,隻見藍色的長發散亂著,阿斯蘭臉色蒼白趴在地上,劇烈地咳著,而胸口的紅色更是刺眼。
“阿斯蘭……阿斯蘭!!!!”依紮克忙跪在地上,將阿斯蘭抱了起來,緊緊地摟進懷裏。
“阿斯蘭……阿斯蘭……”依紮克不斷喚著懷中人的名字。一邊輕輕地撫著他的背脊,好讓他從劇烈的咳嗽中喘過氣來。
“依……紮克……嗎?真的是……咳咳咳……”忍著劇痛,勉強從嘴中擠出幾個字。
“是……是我……我回來了……我不會再離開了……”依紮克緊緊地抱住他,承諾著。
聽到依紮克的聲音,阿斯蘭開心地笑了,笑得那麼開心……
“依……紮克……對……不起……”靠在他的胸口,道出了他的愧疚。
“kuso!什麼對不起!道歉的人,應該是我……阿斯蘭……”依紮克一臉後悔。
“為什麼……依紮克……你……應該殺了我……這樣……你的父親……就……”阿斯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kuso!!!kisama幹嗎說這些!!過去的事情再也不可能回來了!!我隻在乎你,其他的隨它去吧……”依紮克緊緊地摟住懷中顫抖著的人兒,心痛得淚水再也無法抑製地淌了下來。
“依……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嗬……”感到有水珠掉在自己的臉上,阿斯蘭伸出手想去撫摸依紮克的臉膀。然而自己卻無法控製地咳了起來,一股血腥味直直地衝了上來。
依紮克的袖子被阿斯蘭突出的血水給染成了紅色,地上也是斑斑點點的血跡。
“阿斯蘭!!阿斯蘭!!!!!!!!!!!”依紮克慌了,忙把陷入昏迷的阿斯蘭抱到床上。而卡嘉麗早就衝到愛沙利亞的房間去搬救兵了。愛沙利亞和恰巧來送藥的尼高爾十萬火急的趕到了依紮克的房間。尼高爾看看地上的血跡,皺了皺眉頭,為阿斯蘭搭起了脈。眉頭越皺越緊。
“哥哥他,沒有吃藥?!那可不行,氣脈都亂了!!這樣下去就危險了……”
依紮克的臉“刷”的白了。
“不過,沒關係,把這貼藥喝了就好……”尼高爾從懷中抽出個藥包遞給愛沙利亞。
“還有,在傷口好之前不能再讓他亂動了,紗布和繃帶要天天換,最好身體也要天天清洗……至於眼睛……”
依紮克的耳朵樹了起來,雙眸緊緊地盯著尼高爾。盯得尼高爾背脊一涼。
“要完全治好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很難……毒素解掉沒啥問題,我會給他送藥的,但是,他的失明也許和他自己本身的心理有關,受到了刺激,不想看見東西或是心理的陰影都有可能是他失明的原因……在某種鍥機下也許能恢複吧……”
“我會讓他看見的……絕對會……”輕撫著阿斯蘭的額頭,眼中的光芒是如此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