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訓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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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蕭劍一身戎裝,麵見蔣介石。
“報告!”
“進來吧!”
侍衛長帶著蕭劍走進一間簡陋的民房式建築內。房子的周圍樹林密布,像一排排哨兵,把蔣介石辦公房包圍在一片樹林裏,侍衛持槍而立,如臨大敵。
蕭劍一個小小的軍統站站長,能得到蔣介石的親自待見,倍感榮幸。如今,中國、軍隊重兵集結,準備拚死固守,日軍晝夜兼程氣勢洶洶,南京誌在必得。蕭劍對中國軍隊守城部隊的情況了如指掌。桂永請的教導總隊,第78軍宋希濂的36師,第41、48師,第71軍王敬久的87師、第72軍孫元良的88師,以及四個憲兵團,炮兵第8團的1個營。至於後增加的第74軍、第66軍、第83軍還有第2軍團的徐源泉部蕭劍今天不知道。
蕭劍是軍統站的站長,又是獵鷹特別行動隊的隊長,又是八路軍駐南京的負責人。他的代號就是獵鷹。他的身份非常特殊。獵鷹的身份是秘密的。對蕭劍來說,他雖然沒有去體會八路軍戰鬥生活,但是從他入黨的那一天起,他就堅定了對共產黨的信仰。他堅信:一個代表廣大勞苦大眾的政黨必然立於世界之林。南京無論對國軍還是對八路軍,都希望南京能度過這場血腥戰爭洗禮。這座六朝古都,正在經曆著痛苦的戰火煎熬。
蕭劍已經偵察到日軍目前對南京合圍的情況。感到情況遠比他想象中要嚴重得多。日軍一共分五路合圍南京,總兵力二十萬。作戰部隊比南京的作戰部隊多出一倍。而且火力配備遠勝於國軍。部隊都是訓練有素的部隊,在日本軍國主義的奴化教育下,每個日軍士兵的大腦都經過了洗腦,在日軍的魔鬼般訓練下,個個作戰頑強,誓死效忠日本天皇。戰鬥打響後,一切行動聽指揮,直到戰死。而守城官兵多是從上海敗退的殘缺部隊,老兵很少,新兵大都尚未受過訓練,戰鬥力很差。有的新兵剛剛學會放槍沒幾天就上了戰場。手榴彈不拉火就扔了出去,要不就是扔在地上,反倒炸傷了自己人。雖然大家抱著一顆與日軍拚殺到底的決心,但戰爭拚的實力,是計謀,是國力。
他非常清楚,這場戰爭的結果:國軍必敗!南京是守不住的。從蕭山令那裏傳來的消息,這次守南京的總司令是唐生智,與自己是老鄉。他猜不透唐生智為何要自告奮勇地留守南京?明知守南京是條死路。不過,蕭劍還是佩服唐生智在南京存亡之際,選擇了一個軍人的擔當。
自己已經決定留守南京,生死無法預料。能否活著回湖南老家看望父母和心愛的師妹,他心裏沒有一點頭緒。這次梅子是否懷上自己的骨肉,他不知道。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傳宗接代的重任自然落在自己肩上。按照家鄉的習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如果自己沒有兒子,死後不能葬正墳山。梅子家裏沒有男丁,倆家在訂娃娃親時,雙方訂了協議,老大姓蕭,老二姓梅。而且,梅子必須生兩個兒子。一個姓蕭,一個姓梅。在家鄉,一個女孩從結婚的那一天起,一直生到沒有生育能力為止。他也希望這場戰爭早點結束,希望自己能活下來。梅子不知到那裏了,他最想知道,那怕是一點點有關梅子的消息,對蕭劍來說,都非常奢望的。希望梅子平安到家。
蕭劍邁著標準的軍人步伐走進蔣介石的辦公室。蔣介石望了望蕭劍,一下子從辦公室的黑色皮椅上站了起來。高興地說:“你就是蕭劍,好名字,好名字!”
“請委員長訓示!”
“坐,坐!”蔣介石今天心情特別好。終於有人站起來守南京了。淞滬之戰,雖然戰敗,在國人麵前,他是抗日英雄。雖敗猶榮。他對南京的一切軍事安排都已經就序,隻希望國父孫中山在天之靈能護佑中國軍隊能戰勝凶惡的鬼子。
“報告委員長,學生寸功未立,不敢落座。”
“有功呀!你在日本,殺了鬼豕大佐!你在軍校考了全校第一,拿到了日本天皇刀,非常不錯!為中國人爭了光。聽說你在回國途中,被日本特高課追殺?”
“是的!現在日特很猖狂!已經潛伏到南京城裏了。”
“我知道,小日本的間諜手段很厲害!”
“蕭組長,我知道,你是一個難得的軍事奇才,如今,外侮內亂,黨國很需要你!南京很需要你。這場戰爭是慘烈持久的。今天召你來,就是你要發揮軍統的職能。對漢奸和親日分子,殺無赦。你們軍統組,還有你獵鷹特別行動隊。蕭山令已經給我彙報了。你還可以繼續招一些優秀的精英加入你們的隊伍。潛伏下來,一旦南京失守,你們不能當逃兵!你們不但肩負著除奸殺惡的任務,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等待你們去完成。”
“請委員長明示,蕭劍定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好,蕭劍,如今,敵強我弱,如果南京失守,我命令你帶領獵鷹隊的全體人員一定要保護好國父孫中山的陵園以及六朝遺址。決不能讓小鬼子破壞!如果南京失守,你要帶領軍統組和你的特別行動隊潛伏下來,暗中保護這座六朝古都留下的珍貴遺產。殺奸除惡,中國必勝,我一定還會回來的。失敗隻是暫時的。”蔣介石說到最後一句時,神情非常堅定。
蕭劍沒想到蔣介石並不是一個如外界傳言的冷漠之人。他骨子也有血性,熱愛自己的國家。
蕭劍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字一頓地說:“報告委長,一定完成委員長交給我的任務,誓死保衛國父陵園,保護先人遺留下來的寶貴遺產。”
蔣介石緩緩從身上取下自己的中正劍,遞給蕭劍說:“我希望你帶著這把劍,殺奸除惡,對臨陣脫逃違犯軍紀的官兵:殺無赦!”停了停,蔣介石語氣堅決地說:“南京保衛戰是一場慘烈之戰。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們已經沒有退路,要想活命,隻有戰鬥戰鬥!!!把敵人殺死!桂永清手裏有一支特戰隊,你可以去接管,就叫執法隊。無論職位高低,違犯軍紀者:殺!記住:南京永遠是中國人的南京!我們每個軍人都要殺身成仁的意誌。”
蕭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蕭劍一定不辱使命!誓入南京存亡!”
蕭劍接過中正劍,望著劍身蔣中正贈幾個字,很感動。他知道,中正劍是中華民國蔣介石贈給其黃埔學生的隨身短劍,無具體明確的數目,主要獲得者是何應欽、顧祝同、閻錫山、王耀武、何鍵、劉湘、馬步芳、馬鴻逵、張靈甫、宋希濂、關麟征、黃維等。
中正劍進而成為一種榮耀的象征。就是在黃埔軍校就讀過的高級將領,得此劍者也寥寥無幾。全長40厘米,玳瑁劍把,劍把繪有2朵梅花及國民黨黨徽紋飾,頂端繪有中華民國國旗和國民黨黨旗。劍鞘頂部和底部也有梅花裝飾,劍鞘塗有黃漆,配有帆布劍套。
因其劍柄上有“蔣中正贈”字樣,得名“中正劍”。在軍中及民間廣為流傳,進而成為其正式名稱。另外因劍身上刻有“成功成仁”字樣,也有人稱之為“成仁劍”。
蔣介石說:“我已經與唐生智打了電話,人員和武器配備你們是最好的。現在守城的總指揮是唐生智,你可以和他多聯係。你要暗中保護他的安全。日本的特高課正在執行一個斬首計劃:重點對象就是唐生智和蕭山令。他們倆人的生命安全非常重要,你不要讓我失望!”
“是!堅定完成任務!”蕭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