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在想著探究夏何秘密的陳童，在無意之中，就被江毓川盯上了。
    秦哲默默地退下去傳達皇帝的命令了。
    而江毓川，最後看了那兩人幾眼之後，也回了養心殿繼續去批折子了。
    雖然這次刺殺和清洗過去了，但是周梁百廢待興，需要做的還有很多。他還是不能太過放鬆。
    黎瑛的兄長卻是頗有才幹，態度也很好，那今晚便去看看黎瑛吧。
    江毓川不甚喜女色，但是為了減少麻煩，他努力把一個帝王該做的都做了，廣開後宮，雨露均，綿延子嗣。當然，也由此發泄欲望，籠絡人心。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人，但是他在努力的做一個好皇帝。
    ……
    時光匆匆，轉眼間已到了年尾。
    雖然江毓川崇尚節儉，但京城依舊是京城，是繁華之都。
    皇宮內熱鬧非凡，種種勝景，不一而足。
    白虎新軍組建成功，不久前收複了叛軍的四方城；也頂住了突厥的進攻，予以反擊威懾，短時間內想來突厥不會再找麻煩，便是來，周梁也有了抵抗之力；高麗派使臣示好；幾年間的改革有了顯著的成效，稅收增加不少；皇四子的出生……
    樁樁件件都讓江毓川感到開心，一不小心酒喝多了些，有些迷迷糊糊的。
    宮人們攙著江毓川進了養心殿，忽然，江毓川小聲說了什麼，秦哲忙湊過去。
    “給夏氏送些高麗進貢的糕點，再從朕的內庫裏挑幾樣，額，那本《鍾氏法帖》，再挑個好些的玉佩一並送過去。”
    “明白，今日晚了些，明一早兒奴才就差人去辦。”
    帶著醉意的江毓川麵無表情的看了秦哲許久，久到秦哲臉上的褶子都快掛不住了，才嗯了一聲，任由宮人們扶他去洗漱了。
    秦哲身邊的小太監忙擦了擦剛剛嚇出的冷汗，怯怯的看著秦哲。秦哲也嚇得不輕，但到底見識多，還不至於就此被嚇住。比起先皇，這位主兒還是好伺候的，隻不過有時候確實讓人害怕。
    “去，剛剛皇上說的記下了沒？”
    “記下了就行，明早吩咐下去，下去吧。”
    “是。”
    打發走了小太監，秦哲站著想了想，《鍾氏法帖》他記著是有，但是玉佩他記著好像沒怎麼有，隻記得有個鴛鴦的，許是他記差了，明天再去看看吧。
    許久沒喝醉過的江毓川喝醉了，很快就睡著了，做起了夢。
    夢裏他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個他住了十年的行宮裏，他看到自己抱著偷偷買來的酒，和隻到他胸口的小跟班躲到了荒園子裏，那是他們的秘密基地……
    次日江毓川起的遲了些，頭也有些痛，隱約記得自己仿佛做了個夢，卻根本記不得什麼內容了，隻記得似乎是夢到了小時候，還夢到了夏何。夢裏的夏何似乎笑的非常歡，再多的卻也記不起來了。
    江毓川想著如今夏何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不由得搖搖頭，真是差別巨大，完全想不到這會是一個人。
    “給夏氏的東西送過去了嗎？”
    “回皇上，已送過去了。”秦哲打量著皇帝的表情，見皇帝一如往常，根本沒有表情，臉上很是糾結。早上他去內庫看過了，確實隻有一枚鴛鴦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