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錢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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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宇表示很慌。
說起來,他隻是個十幾歲的高中生,家裏雖然並不富裕,卻也不是太窮困,本來是沒有必要做這些事的。
少年感慨著,有些熟練的用細小的鐵絲抵住門鎖的縫隙,他穿的衣服是一套呢子的灰色長衣,這種衣著放在人群中很不顯眼,連往來的人都不會太注意到這個一直站在門前的少年,隻以為他在開門或者是在等待什麼人,錢宇一點都不擔心被人發現,他的動作足夠隱蔽,這其中的每一步都是經驗之談。
哢噠~
一聲細小的機械轉動聲響起,少年的臉上忽然浮現了一絲笑意,他謹慎的轉動著鐵絲,力求以最小的動靜打開房門。
謹慎是大概是我身上唯一的美德了,錢宇突然想到,雖然自己早就踩好點,知道這個時段是公司上班的點,知道這所出租樓大多都是出航公司的員工,知道這戶人家才搬來沒兩天此時應該還是忙的屁都沒工夫放的實習生,但是謹慎還是不會有錯的,這才是自己每次都能成功的關鍵,少年這樣想著,一臉微笑的扭動了鐵絲,門鎖很快就發出一陣卡卡噠噠的金屬碰撞聲,錢宇側耳聽了很久,手上才輕輕的推了一下。
門,應聲而開,鋁製的防盜門並沒有發出電影情節中的嘎吱聲,讓人感到一陣空洞,錢宇嘲弄的撇了一眼“防盜門”,步伐輕盈的走了進去。
屋子裏很昏暗,錢宇四周巡視了一遍,找到了門口的開關,但他並沒有開燈,而是盡量小聲的脫掉了鞋子,裝在自己的背包裏,少年默念著:“能不碰就不碰。”的盜賊守則,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客廳的中央,沙發的輪廓在旁邊的黑暗中顯現出來,錢宇走了過去,因為一般來說沙發邊的茶幾有可能會放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少年窸窸窣窣的從包裏拿出手電筒,仔細的觀察著不遠處的茶幾,玻璃的茶幾上反光閃爍,似乎並沒有什麼東西擺在上麵,錢宇眼角的餘光從茶幾上窺見了一道黑色的身影,一瞬間,他的手心開始滲出汗水,如果被人發現了怎麼辦?來不及多想,少年猛的回頭看去,隻見到一隻衣架安靜的站在角落裏,上麵披著一件黑色的風衣。
呼~
自己嚇自己。
少年撫胸長舒了口氣,在黑暗中苦笑了起來,有多久沒這麼緊張過了?錢宇搖搖頭,還以為自己早就司空見慣,原來還是嫩了一點啊,這世上怎麼會有鬼呢,哈哈。
成於樂卻不是這麼想的。
此時的成於樂關掉了自己房間的燈,為了迎合氣氛,他專門拉起窗簾,把屋子塑造成一片昏暗的環境,要知道,手握符石的成於樂是不受光線影響的,環境越是昏暗,小偷越是看不清楚,對他就越有利,研究員靜靜的站在房間門後的縫隙裏,手上緊緊的握著金色的符石,就好像那是一柄金色的巨劍一樣。
小偷猛然回頭的時候,成於樂的心裏也是一驚,手電筒的光線已經透過門縫照在了成於樂的身上,所幸那小偷似乎並沒有發現,而是被一邊的衣架吸引了注意力,當他撫著胸喘氣的時候,成於樂幾乎都能猜到這個男人的想法,這世上怎麼會有鬼呢。
但是實際上是有的。
從成於樂的視角看來,歐米茄就站在小偷的身邊,用好奇的眼光向這個陌生的異界人打量著,甚至於在小偷四處觀察的時候,歐米茄就跟在他的身後,成於樂有些擔心男人會不會有所察覺,可是錢宇隻是四顧尋找著,似乎什麼也沒發現。
錢宇終於走近了房間,在他麵前,有兩件相鄰的房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少年老是覺得在他右手邊的房間有微弱的金光在閃爍,但是仔細看又並沒有,他左右躊躇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聽從內心的呼喚,向那間泛著金光的房間走去,就在他走進房間的那一刻,成於樂動了,錢宇聽見聲音幾乎是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但早有準備的成於樂還是瞬間就撲倒了他,一陣劇烈的金光亮起,小賊的意識很快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刻鍾後。
成於樂看著正在沙發上躺著的小偷,心裏有些犯難。
究竟要不要對小偷進行實驗呢?自己已經在齊露和維斯身上作過了實驗,基本可以證明金色符石的力量不會直接傷害到人,這個小夥也是送上門的實驗材料,可是潛在的危險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肯定是不願意看見這種事發生的,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做呢?
成於樂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做出決定,倒是送齊露回家的劉哲有些風塵仆仆的回來了,劉哲一臉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遇到了什麼好事,結合他送齊露回家花了近兩個小時,成於樂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
“約會回來?”
成於樂笑著搭話,劉哲一下就紅了臉,但還是有點高興的點了點頭:“是啊。”
他還沒有向屋子裏走兩步,就發現了那個昏厥的男生,劉哲一臉的驚疑,在他看來,這是一個白白淨淨,年齡大概在14-15歲左右的高中生,麵龐帶著明顯的書卷氣,這是誰?小樂的弟弟?長得也不像啊。
成於樂看出了他的疑問,開口道:“這是個小偷,你走以後他準備撬門進來,被我製服了。”
“那報警呀。”劉哲下意識說道,隨即就認識到這一點是不可能的,畢竟成於樂很明顯用了符石的力量,這種事不可能交給警察處理了,但是他突然就想到了不妙的事情,調查員皺著眉頭:“你不會是。。。。。。。?想要拿他做試驗品吧。”
成於樂遲疑了一會兒,才艱難的點了點頭:“是他自己走進來的,哲哥兒,我保證他的安全,真的,我隻做關於記憶的實驗,不會傷害到他的,我保證。”
劉哲的高興勁早就無影無蹤了,他也知道這事勢在必行,可是他的三觀限製著思想,讓他有些無法接受,調查員皺起了眉頭,良久才點了點頭:“要怪就怪他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