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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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翼望帶著他們參觀了整棟房子,還給他們講解了每個人偶的故事,白霜蓼和陳玖都對清翼望佩服的五體投地,而徐燁祐依舊麵無表情,沒有任何反應。
最後,他們最後來到了人偶“淵”的麵前,可以感受到清翼望對淵的感情,清翼望眼底充滿著溫柔,而這一次,清翼望並沒有主動講這個人偶的來曆,白霜蓼試探性的問清翼望,“你可以講講有關於這個人偶的故事嗎?”
清翼望眼角彎彎,露出一個笑容,“當然,如果徐先生願意聽的話……因為這個故事有點長。”
白霜蓼點頭。
清翼望卻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類似會議室的地方,兩張長沙發,桌子上早已放好幾杯茶水和一些甜點,“我們坐在這裏聊吧。”
他們坐下來以後,清翼望開始沉浸在自己所講的故事裏麵。
清翼望當年還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偶製作師,他當時做的人偶和現在的不一樣,以前的人偶,可以說那是個抱在懷裏的玩具。沒有名氣的他,也沒有人願意和他合作,有一段時間,甚至連麵包都買不起,每天都在為讚助奔波,但是都一一被拒絕了。
他處處碰壁,開始迷茫,不再去拉讚助,談合作,早晨開始,就自暴自棄的喝酒,一直到晚上,在醉酒當中昏睡過去,就這樣,持續這種情況差不多半年。
有一天晚上,外麵下著雨。清翼望和往常一樣,坐在窗邊喝酒。外麵傳來一陣打架的吵鬧聲,清翼望拉開窗簾,好奇的看了看,隻見外麵一群青年正對著地上的人拳打腳踢,躺在地板上的人已經昏了過去。
清翼望並沒有出去阻止,內心毫無波動的他拉上窗簾,倒在床上,睡了過去。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清翼望才緩慢的坐了起來,呆呆的坐在床上。
他繞過地板上散落一地的酒瓶子,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窗邊看向外麵,他想起昨晚的那個人,不知道怎麼樣了,隻見那個人還躺在那裏。
以清翼望的房子為圓心,方圓幾公裏都沒有什麼人,這裏的房子早已人去樓空,隻剩下清翼望這一個住戶。所以,就算清翼望在家中死去,也沒有人知道,對於外麵的那個人,也是一樣。
清翼望隨手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走了出去。這是他近幾個月第一次走出家門。他來到了那個人的身邊,蹲下來,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身上還有幹了血跡,淩亂的頭發。清翼望伸出手看看他還有沒有呼吸,還有呼吸!
清翼望歎氣,將他帶回家裏,給他擦拭身子,包紮了傷口,還用自己所剩不多的金錢給他請醫生和買藥。
這個人足足昏睡了三天,才醒過來。他扶著牆壁從床上下來,看見地板上七零八落的酒瓶,不遠處放著一張桌子和凳子,清翼望靠著椅子睡著了,他想過去,但是雙腳無力,摔倒在地。
清翼望聽見動作,驚醒。他揉著眉間,睜眼看見那個人倒在地上,他馬上走過去,扶他回到床上,“醫生說你還要在床上靜養幾天。”
“是你救了我嗎?”
清翼望冷冰冰的說,“我隻是看你倒在我家門口而已,不想你死在我家門口被人誤會。”雖然嘴上那麼說,卻下樓去準備吃的給這個受傷的人。
“清先生!請不要再喝酒了!而且可以將喝完的瓶子放到垃圾桶嗎!”
“源,你好煩……!!!每天每天都在重複這句話。”清翼望不耐煩的將喝完的酒瓶子扔到垃圾桶。
清翼望救的那個人的名字叫“源”,和自己一樣,無親無故,是個無業遊民。那天之所以被圍毆,隻是因為不小心撞到那群混混的老大,才挨打的。之後,源也沒有地方可以去,而且也會洗衣做飯做家務,清翼望便收留了他。
“清,先,生,”源突然站在清翼望的背後,靠得非常的近,“我和你說過多少回了,您製作的剩下的材料,別亂扔在地板上,你知道它們會粘在地板上很難刷的嗎?”
清翼望感覺身後一股涼氣,“源。。。對不起。。。我現在馬上去收拾!”清翼望剛想撒腿就跑,就被源給抓住了,雖然源沒有清翼望那麼高,但是力氣卻非常的大,他被源按在牆上,“我已經收拾好了,那清先生要獎勵我什麼呢?”
清翼望不敢正視源,低著頭抱怨著,“你還是小孩子嗎?”
源挑動了眉毛,“我比清先生小,自然就是小孩子啦。”
“你!”清翼望還沒說完,就被源用吻堵住了嘴巴,另外一隻手順著清翼望的背部滑落下去,探索著清翼望最為敏感的地方。
源的到來,為清翼望帶來了許多好事。有人願意給清翼望讚助,源源不斷的單子,清翼望的實力,最終被大家所認可,而源也成為了清翼望最得力的助手。
隨著清翼望的名聲越來越大,有一些有錢人想讓清翼望製作和人類一樣大的人偶,也就是1:1的比例,一開始,清翼望是拒絕的,因為他從來沒有做過1:1的,而且更為擔心的是,自己製作出來的1:1人偶會被如何對待。
可是,人偶製作師少之又少,而且能有如此美妙的手藝,也就隻有清翼望一個了。
他們便想盡一切的辦法,可以說是軟硬兼施,清翼望都無動於衷。隻好瞄準了清翼望身邊的助手,源。
源那天出門買菜,在回來的路上,有一輛車直直的往源撞了過去。
清翼望看見源的時候,整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裏,那個讓清翼望製作人偶的富商,咬著雪茄,“清先生這回答應嗎?”他招了招手,讓身邊的兩個保鏢站在病房門口。
清翼望緊緊握住拳頭,清翼望恨不得往他臉上來幾拳,但是如果自己再輕舉妄動的話,源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麼危險,“我知道了。”
富商拍著清翼望的肩膀,“源先生這邊不需要擔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隻要你做出來了,”故意湊近,“我一定會放他走。”
清翼望坐在病床邊,看著昏迷的源,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滑落。
之後的每天,清翼望都在忙著製作人偶,富商定期也會接清翼望過去探望源,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大概幾個月。
富商見到成品以後,非常滿意,他也履行對清翼望的承諾。源回來,當清翼望見到源的時候,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一直和源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源搖頭,溫柔的撫摸著清翼望的發絲,低頭看著那雙滿是傷口的手,“不是清先生的錯。”將清翼望抱緊懷裏,“清先生,我們離開這裏吧。”
清翼望緊緊的抓住源的衣服,“嗯……”
於是他們連夜收拾行李,離開這個地方。在收拾行李的時候,源看見製作室裏有一個人偶,他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清翼望走了進來,低頭看著那個人偶,“第一個人偶……我是以你作為原型……”清翼望馬上解釋,“但是!這個隻有一個!我沒有量產!因為我想第一次……”
源笑著說,“清先生的小心思,我知道。”親吻了清翼望,“如果你喜歡上他呢?”
清翼望紅著臉,“我又不是變態!!”源蹲下身下,扒開人偶的衣服,清翼望拍了一下源的頭,“你這個變態!你幹什麼!”
源往衣服裏麵看去,“我看看裏麵是不是我的尺寸一樣,嗯……你是不是做小了?”
“你這個變態!快收拾行李!”
清翼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潤嗓子,“我就和源來到了降丹市,在這裏重新開始,”清翼望滿臉幸福的樣子,放下手裏的茶杯,眼眸閃現一絲悲傷,卻很快又消失了,“後來,我們發生了一些小爭吵,源離開了,我找過好多地方,給他發信息,他都沒有回我……”
清翼望抬起頭,看著坐在對麵的白霜蓼,“徐先生,我可以再請你幫個忙嗎?”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說,停頓了一下。
白霜蓼看著淵,問道,“清先生是想托我找他嗎?”
清翼望震驚的看著白霜蓼,馬上露出笑容,“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了徐先生。”
白霜蓼看了看徐燁祐,又看看陳玖,“我昨天在酒吧遇見了一個和清先生所做的人偶一模一樣的人。”
清翼望雙手緊抓著白霜蓼的胳膊,非常激動,“他現在在哪裏!!”
白霜蓼被他抓得有些生疼,眉頭稍稍一皺,很快又舒展開來,“清先生,你先冷靜……”
清翼望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馬上鬆手,“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白霜蓼回答道,“我們昨天有問他話,我們將你的照片給他看,他說他不認識你……”
“不!不可能!”清翼望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難道他還在生我的氣嗎?不願意見我……”
白霜蓼從外套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名片,清翼望接過名片,“這是他給我的名片。”徐燁祐看見這張名片的時候,挑了一下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