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神秘碧蓮再現身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62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酒…我的酒…”漸漸從瘋狂中轉醒的莫浩川伸手去夠酒壇子,荊羽一把搶過,將其藏於身後,
“大哥,你都這樣了,還喝,再喝酒喝死了。”荊羽無奈地將酒壇子都藏於身後。
而莫浩川此時雖然不再瘋魔,但也醉醺醺的,一個撲身,整個人虎趴在荊羽身上。
“酒…你幹什麼不讓我喝酒…”像是抱怨,又像是撒潑,莫浩川將手從荊羽的胳肢窩下穿過,伸手去夠身後的酒壇子。
莫浩川將頭埋在他的胸前,一股讓荊羽不太喜歡的濃烈酒味撲麵迎來,荊羽使勁將其往回一推,“哎呀~不行,就知道喝喝喝…”
被推回的莫浩川木楞一下,開始撒潑,“關你什麼事,我喝酒又不是你喝酒,你好討厭~嗯~”
麵前的莫浩川又是撒潑,又是撒嬌,看得荊羽一愣一愣的,這妹子放飛自我的樣子和莫桑海有的一比。
“敢情你們老莫家的放飛自我是遺傳的。”
“嗯~”
“啊!別給我”嗯~”,你給我記住你是暗蒼的嫡子。”荊羽實在受不了一個大老爺們撒嬌的樣,一巴掌扇歪了莫浩川的頭。
莫浩川木木愣愣地把歪了的頭扭回來,兩眼淚汪汪,極其委屈的看向荊羽,微紅眼睛,眼波泛濫,一副要哭的樣子,
“連你也打我…嗯~嗯~嗯~”
荊羽瞪直了眼,滿目惶恐,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了幾層。那一瞬間,他突然莫桑海和莫浩川放飛自我相比,簡直正常到哪去了。
“哎…你們不愧是親兄弟。”沒辦法,隻好拿出平時對待莫桑海的那一套來對付他。
滿目無語的荊羽將哭嚶嚶的莫浩川摟進懷裏,輕撫著他的腦袋,
“乖,有什麼難受的可以跟姐姐我說,姐姐幫你處理。”
“姐姐啊~”莫浩川也是一點也不客氣,伸手緊緊摟住荊羽的脖子,臉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往荊羽懷裏蹭。
荊羽現在是像女孩一般,優雅半跪於地上的,相當於是用大腿枕著莫浩川,是給這莫浩川留有足夠的鬧騰空間,
“誒,姐姐在呢?有什麼就說出來吧!放心,不管怎樣都有姐姐呢?”
“姐姐,我…我好討厭他…”莫浩川強烈的抽泣著。
“誰?桑海嗎?”
“不是!是…是月宮!”
“哦~是他呀,姐姐也討厭他,他是個壞家夥。”桑海說過中等氏都普遍不喜歡上等氏,那莫浩川討厭他也無可厚非,但目前的程度也太誇張了吧,不管,先順著他的毛捋。
剛才應該讓他叫我哥哥的…
“是他當年非要留我在他身邊的,是他逼我的,他把我…”
懷裏摟著的人毫無征兆地開始劇烈抽搐,說話開始有點撕心裂肺,又好像極度的克製,麵對突如其來的變化,荊羽很配合的沒說話。
“他…他…月宮他…是他二十多年前逼我的…他…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荊羽低頭看他,他汗淚滿麵,看得見的脖頸通紅,指甲緊緊摳進荊羽自己的衣服,隱忍著,又極度渴望發泄,最終在莫浩川自我矛盾中,把荊羽的衣服撕裂好不少。
大概是害怕莫浩川瘋掉,荊羽將他的臉緊緊埋在胸前,才得以讓其鎮定一些。
“這月宮竟然能將人逼至如此…”
荊羽低低地感歎了一句,心裏很不是滋味。那可是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啊!
“月宮,都是月宮逼我的…”莫浩川聽到月宮兩個字又開始發瘋,
荊羽覺得有必要引導莫浩川將心中的苦吐出來,“乖,沒事的,他做了什麼,沒事的,姐姐什麼都可以幫你的…”
“不,我不能說,不能說,我說不出口,我是暗蒼的嫡子不能說…”埋在心口的人哭訴著,多痛啊,荊羽也不敢逼他,隻得將他摟得更緊。
莫浩川的臉被埋進荊羽的脖頸處,哭聲依舊,荊羽一陣難受,
突然,一朵青碧色的花苞浮現在荊羽的腦海,
“!!!!”
荊羽心中一驚,隨即瞳孔碧光浮現,“不是吧!這個時候可別!”
本來荊羽繃緊了弦,生怕像上次一樣失去自主意識。但是過了一會,那朵花似乎並沒有打算奪取荊羽的意識。
“這…這味道…”
眼裏閃著碧光的荊羽聞到了自己身上飄散出來的幽香,神奇的是,方才還近乎瘋魔的莫浩川很快就平靜下來了。
荊羽撫了一下莫浩川的臉,其將頭正在自己的肩頭,剛剛好可以看見莫浩川的眼睛,而莫浩川也剛剛好看著他。
但莫浩川的眼神混沌,明顯不對。說他被控製了吧,荊羽又覺得不像,他明顯不似上次莫桑海那樣;說他沒被控製吧,荊羽又明顯感受到那朵花在牽引著他。
總之,那朵碧綠色的花苞和荊羽心靈相通,他感覺這朵花照應著他的心,並無惡意。
莫浩川滿目蒼涼,死死盯著荊羽那雙碧眼,似乎離開一會就會窒息一般。之後開口了,聲音平淡而又夾雜悲愴,
“二十多年前,月宮未得到暗蒼的扶持,我被他強*。”
這口氣淡淡然,荊羽在聽到的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的低聲問,“什麼…”,沒聽錯吧,月宮不是男的嗎?
還是那淡淡然的聲音在昏暗,空寂的酒館的回蕩,此刻夕陽已經不見,天空開始昏沉,
“二十多年,我一直感到羞愧難當,心想著,竟然一切已成定局,不如一生隨他一人,這樣心裏或許會好受些…”
看著莫浩川悲愴的表情,荊羽一時心緒哽咽在喉,說不出口,月宮什麼說都是自己血脈相連的哥哥,而他…
“這二十多年,我被他呼來喚去,我賠上一切去賭了一場我明知道的敗局,可我還是自欺欺人,認為奇跡會在時光中酵發…”
“你知道嗎?月宮這個人總愛對我生氣,每次他在外麵染的情緒,都要在我身上發泄…每次我都不得不躲著家裏人,我好怕被家裏人知道,我好怕他碰我…”
荊羽聽到這,心底一片冰涼,他想象過皇室爭奪的樣子,但不曾會是這樣的不擇手段。
“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事,我還總是想看到他開心,總是想都他笑,我竟然會喜歡這樣一個人,我真是惡心至極。”
“確實…”大概是受到一部分青碧花苞的影響,荊羽甚至能看見莫浩川腦海了浮現的場景。
莫浩川是很可憐,值得憐惜,但無法理解。身為男的,實在不敢想象怎樣對另一個男人有兒女之情的。
月宮也很惡心,為了權勢既然能做到如此。那是一種何等的殘忍,又是一種何等的可悲。
再接下來的一夜,莫浩川在這個黑漆漆,空蕩蕩的酒館裏慢慢將這二十多年來的苦水一點一點的道來,而荊羽也一聲不吭的聽了一夜。
說真心話,荊羽很惡心這樣扭曲的感情,但又不得不承認它的存在,他又非莫浩川,說感同身受太假,但也由不得他來抨擊這段“故事”。
這一夜,實在太長,那二十多年的苦,也太苦了。荊羽不禁摸出胸前的斷空影塵玉,昏黑中,玉閃著淡淡的藍光,精美的雕刻,溫潤的質地,讓其摸起來很舒服,指尖還能順著紋路描出個“羽”字。
宮商角徵羽麼……羽,我不喜歡這個字了…
說不出來為什麼,荊羽覺得自己有愧於莫浩川,大概是因為自己身體裏流著和月宮一樣的血脈吧!
這一夜的故事太長,長到荊羽不知道莫浩川已經講到睡過去。莫浩川窩在荊羽的頸窩裏,睡得香甜,貪婪地嗅著這來自荊羽本體的幽香。他兩手緊緊的環住荊羽,好像初生的嬰兒害怕自己的母親不見了。
隨著心情的逐漸平複,荊羽瞳孔裏的碧綠漸漸湮滅。
已經快要卯時了,再有幾個時辰就該天亮了,我還是帶他回去吧!這一夜未歸,恐怕莫桑海也該著急了。
思罷,荊羽橫抱起莫浩川,留下幾兩銀子算作賠給店家的桌椅錢,禦劍走了。
還去的時候,荊羽直接將莫浩川送入莫浩川他自己的住處,由於天還蒙蒙亮,荊羽也沒有打擾別的人。
而且荊羽也是非常累了,昨日修煉一日,昨夜又防那朵神秘的碧蓮花苞防了一晚,沒那個精力去叫別人,他現在一心隻想睡覺。
將莫浩川放入榻上,可這莫浩川偏偏緊緊不放手,
“哎呀~我也好困了,我真的累的夠嗆了,放手好吧!”
荊羽搖了搖莫浩川的腦袋,隻見對方還依然緊緊摟著他的胳膊,把臉緊緊埋在自己的頸窩裏,貪戀地嗅著荊羽獨有的味道,仿佛這個幽香就是救命稻草。
原諒荊羽此時母性泛濫了,這麼可憐的娃也著實不忍心將他叫醒,
“原來我身上的味道還可以助眠啊!怪不得桑海每次說我睡覺像豬一樣,雷打不醒。”
可是——他也累啊!他那麼愛睡覺的人,還是破天荒的一整夜都沒合眼。
“算了,一塊睡吧!看你睡那麼香,我也想睡得不行。”
荊羽也懶得在打理,抱著劍和莫浩川一塊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蒙,仰天大睡。
另一邊,議事大廳,莫桑海,還有他父親莫啟光和他母親。
“可有什麼消息?”莫桑海駐在大廳有些著急道,昨天一日之內,荊羽和莫浩川都一聲不吭的消失了,莫桑海不禁有些著急。
要知道現在皇室那邊現在查人查得有多瘋,滿大街的人都知道當年失蹤的皇子——月羽,還活著。萬一要是露餡了…
“桑海,你也別著急,習兒姑娘應該都不會有事,她修為高,至於浩川嘛,應該…也不會有事。”莫啟光像是安慰桑海,但他心裏也明白莫浩川現在的狀況。
如果要論到底有誰知道月宮和莫浩川的關係,恐怕除了現在的荊羽,那就還剩個莫啟光了。
莫啟光很早就無意間知道自己兒子的事了,但是此事牽扯頗多,因為各種原因,莫啟光也阻止不了此事,更不敢戳破莫浩川。這些年莫浩川活得有多不容易,他是知道的。
“報,有消息了,”一個天級的老臣走了進來,“莫門主,不久前,我見習兒姑娘抱著大座下回大座下的寢室裏了,舉止…有失大雅…具體還請二座下自己去處理。”
“習兒!大哥!什麼叫有失大雅…他們怎麼會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