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你以後陪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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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羽,其實你是影月皇族十二年前丟失的小皇子,這塊斷空影塵玉便是你身份的代表,你真正的名字叫月羽。”
“?你說什麼呢?”
“在遇見你之前,我進了一次我父親的禁室,我無意間看到了一個關於十一年前的庭議記錄,關於影月國第五皇子失蹤事件,那個五皇子就是你。”
“啊哈?”
這是什麼跟什麼呀,荊羽雖然聽懂了,但是這簡直太轉折了,不相信但又不敢不相信,否則桑海也不會這麼說。
“你聽我慢慢說...”
十二年前,
“這個月隱嘯,還真把自己當個王,我暗蒼雄立多年,他若想滅我暗蒼,他影月也得傷筋動骨。”
莫啟光一拳狠狠地砸在沙盤上,
“首座,萬不可拿暗蒼賭啊,拿影月實力高深莫測,我們所看到恐怕隻是表象。”
“那我能怎樣,月隱嘯都已經放下威脅,這些年,但凡被月隱嘯放話的哪一個沒被滅。我暗蒼就是忍辱求生,那月隱嘯也一定會殺過來。到時候,國師,你看到的就是我的項上人頭。”
“報——”
莫啟光焦急地轉頭看向跑進來的傳訊兵,
“前方來報,月隱嘯已在北郊百裏駐兵。”
一怒氣瞬間爬上莫啟光的胸口,身前的大臣紛紛炸開鍋,七嘴八舌開始議論道
這影月是非不放過暗蒼了!
“來呀!姓月的!”莫啟光一聲巨吼,一下子鎮住四座,“在座各位豪傑,你我皆暗蒼的忠臣,這影月國獨影月族獨大多年了,我暗蒼當了多少年的老二,也該拚一拚了,沒準上天恩賜,還能讓這影月國換換名字。”
“好,一切皆聽首座的!”座下大臣被點燃了鬥誌,之前和影月的僵局持續很久,可就是沒有人動手,現今是影月挑釁在前,不得不反。
四下所有人都情緒高漲,紛紛喊起來口號:“滅月立蒼,滅月立蒼,滅月立蒼——”
“慢——著——”
一聲高音攪壞剛才高亢而又悲壯的氣憤,莫啟光一臉不爽看向聲音出處,是平時不起眼的侯寧大司,
“首座不可呀,萬萬不可呀,”看著侯寧大司緩了口氣,接著說“首座,這次影月駐紮恐有異啊。”
“你到說說,有何異?”莫啟光強壓住胸口的怒氣,
“首座,這月隱嘯帶兵向來喜歡出其不意,速戰速決,如果真的是要滅影月的話,萬不會如此。”
“那你的意思是月隱嘯並不打算進攻囉。”
“呃...也並非如此,”侯寧大司揩了下頭上的汗,“影月每次要滅一族,向來都會找到好的把柄借口,而月隱嘯這次把兵駐在北郊,在外人看這不過是一次很尋常的演練,但如果我暗蒼出兵,那正好中了月隱嘯的下懷。到時候天下人隻會知道暗蒼造反,而非影月挑釁。況且,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暗蒼是絕對和影月拚不起的。”
“哼,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如若我們不出兵,他們真的攻到城樓低下再出嗎,那不更沒贏得勝算了嗎。首座,還望三思。”
莫啟光看著起來辯駁的國師,兩人講的都有道理,
“進退都得死,侯寧大司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看著侯寧大司畏畏縮縮的樣子,恐怕是很少這樣公眾講話。
“啟稟首座,臣...臣已有下...下策。”
“有就快說。”莫啟光有點煩躁這侯寧大司一句話磕死人的樣子,
隻見侯寧大司俯身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前幾日,月隱嘯喜得第五子——月羽,在此子未誕生前微臣派的奶媽就已混了進去。就在昨日,已經偷梁換柱,將此子帶回來。”
“啊!”侯寧大司的語音剛落,議事大廳有一次炸開鍋,所有大臣都七嘴八舌起來“那可是大不敬,要是被發現豈不是必死無疑,這侯寧平時看著什麼都不敢,但做起事來,嘖嘖嘖...”
莫啟光又看見寧侯大司連忙再次磕頭,
“微臣此舉並非想脫暗蒼下水,派去的奶媽一開始也隻是為了打探情報,但是這影月在這幾年殺意逐漸顯露,若非影月步步緊逼,臣也絕不敢鋌而走險。”
站在上麵的莫啟光這一次倒是格外的冷靜。
這寧侯大司不是個簡單貨色啊!
“那你倒說說,此子有什麼用,值得你如此鋌而走險。”
侯寧大司緩了口氣,微抬起頭陳述道:“影月族向來重視子嗣血脈,這次他定然會很快發現,而這時他要拿暗蒼的事有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們不出兵,如果月隱嘯硬要出兵的話,這小皇子就是我們的人質,我們可以以此威脅影月,並且圈養這個小質子。”
“那若他因此事不再出兵,而是徹查此事。”
“那便再好不過了,我此次把斷空影塵玉也一塊偷了出來,他們無法通過這塊玉查找小皇子,如果月隱嘯搜查百家,我們隻需將這小質子連人帶玉一塊扔到荒郊野嶺殺了,諒是月隱嘯也無可奈何。”
莫啟光聽完後,緩緩走到侯寧大司身邊,
“愛卿城府不淺呀!”
侯寧忙畏畏縮縮的行禮:“首座折煞微臣了。”
“唉別,本座是在誇你,此計甚妙。你就接著幹,如若能讓暗蒼脫離危機,你當是我暗蒼第一功臣。”
“所以,我就這樣被扔到山溝溝裏了。”
“後麵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這些都是當年的議庭筆錄。”
“那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又怎麼會有這塊玉?”荊羽揪下一朵蒲空英,坐在青東崖上向下的無盡深淵吹去。
“說實話,我也不確定怎麼認出你的,幾個月前,我因任務失敗,被我父親訓斥了一頓,便跑了出來,”莫桑海看著飄向崖底的蒲公英又浮了上來,忍不住伸手去摸,“在溪邊見到正在抓魚的你,記得你當時一抬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剛才那個故事。”
莫桑海伸手一撈,抓住漂浮未遠的蒲公英,遞到身旁荊羽眼前,緩緩打開手,那是一個被握得病怏怏絨絮,
“我從那後就不自覺的接近你,觸碰你,越是接近越是覺得你...與眾不同,直到看見你背上顯現的家族紋時,我完全確定你就是月羽。”
“哦!”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我應該說什麼,我應該驚訝嗎?”
“這麼大的事,難道不應該嗎?”莫桑海為荊羽的冷靜感到驚訝。
“一開始是挺驚訝的,但是聽到後麵也覺得,其實也沒什麼,我叫荊羽,我現在活得好好的,開開心心的,而且我還挺清醒的,我活得和其他我有血緣的人不一樣,大不一樣。”
“桑海,我要和你一起,這樣多好是吧,你不是說要我和你一起修煉了嗎,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荊羽低頭將桑海手中的輕輕吹起。絮絨像是恢複了生命,歡快地飄進天空。
荊羽起身站起,
“你是不是還想說,把這個叫...斷空影塵的玉藏好別讓別人知道了。放心吧,我不喜歡這個叫影月的地方,不會去的。”
莫桑海愣了半晌,那僵在半空中的手終於緩緩方向,突然低頭噗呲一笑,
是呀,你都跟我這麼長時間了,我怎麼還如此不了解你,你是荊羽,肯定你不會去的呀!
莫桑海也起身,猶豫了半天,終於雙手拉起荊羽的一隻手,以一種更加莊重的神情道
“荊羽,你以後陪我可好。”
“那當然,桑海,你現在又文縐縐的說話,我都有點不適應。哈哈哈。”
莫桑海此時感覺自己剛才鼓勵那麼大的勇氣表的白被如此滑稽而過,不禁啞然失笑。算了,姑且當你同意了...好像這樣最好了。
是夜,
“桑海,這斷空影塵玉是紫級神品,可它除了修煉還有什麼厲害的地方嗎?”
荊羽坐在莫桑海的榻頭,從脖子裏掏出斷空影塵玉,在眼前晃來晃去。
“這就是影月族的秘密了,怎麼能修煉還不知足?”
看著在翻箱倒櫃的桑海,荊羽皺了皺眉頭,
“桑海~你在幹什麼呢?還不來修煉,都洗完澡了,你這麼一整,有弄髒了啦!”
“怎麼?你嫌棄啊,”莫桑海整理出一摞子書,將其放在書桌台上,回眸走向荊羽,“你看你那小眼神,多像那守著空床,等丈夫的怨婦。”
被說成怨婦的某人嘟起了嘴,“桑海,你說話真是越來越沒個正形了,再說,我有那麼娘嗎?”
走向還有的莫桑海一聽樂了,抬起腳,單膝跪在床榻上,另一隻腳還立在地上,左手扶住身下人的右肩,右手挑起他的下巴,
“你不提醒我還沒意識到,你確實長得像個姑娘。”
“哎呀,滾吧你!”
荊羽一腳踹在身前人的小腹上,對麵人就勢一退,還不要臉的捂住小腹,浮誇的說道,
“啊!臭婆娘,你要謀殺親夫嗎?這可關係到你後半身的”幸福”啊!”
“...”望著越來越放飛自我的莫桑海,荊羽起身下床,“我困了,你要是不修煉,我就想回房休息了。”
“哎,別,開玩笑嗎?”莫桑海環抱住要離開的荊羽,“這不是開開玩笑嗎?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那還修不修煉。”
“修修修,當然修,我剛才是整理了一下以後你我要學習的書,不能光注重修,沒有習呀!”
“...”荊羽看著摟著自己的莫桑海,心中暗罵:莫桑海,你敢不敢正常說話。
作者閑話:
大森:羽羽呀,桑海都表白了,你怎麼還不開竅。你要是早點開竅,以後會省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