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飄零  第60章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45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陳統親自操作開花炮,將開花炮對著萬徑島,帶著巨大的憤怒將炮彈裝進膛中,點火,炮彈嗖的一聲,就在萬徑島上砰地炸開花了!
    今也次郎被這炮聲炸得驚坐起來,他看著炸起來的塵土,一名武士急匆匆的道:“陳統要炸島了!”
    今也次郎道:“快,把埋在島上的炮拿出來,絕對不能讓他們把島上的洞給毀了!”
    竟然沒想到,今也次郎居然在萬徑島上藏了炮彈,難怪他一直有恃無恐,隻是這時候,誰也沒有空計較今也次郎的炮,到底哪裏來的。
    雙方相互開炮,島上一片狼藉,還好埋藏寶藏洞子,在東邊島上的背麵,目前還沒有受到波動,但一直這麼下去,就說不好了。
    吳敏道:“大家能掙開繩子嗎?能睜開的話,朝西邊的島上跑吧,那邊樹木眾多,利於藏身和出擊。”
    “不知道用是什麼繩子,綁的很緊,掙不開。”吳中華道。
    吳敏的刀,此時插在不遠處的地上,根本沒法拿到。
    而小青卻悄悄地用手上的戒指隔斷了繩子,她道:“這繩子是特殊的金屬製成的,我的戒指上的寶石能割斷。”她的繩子解開後,立刻取來吳敏的刀,轉身要砍掉大家的繩子,但武士們已經氣勢洶洶地圍了上來。
    小青不得已和武士們交手,而綁在樹上的其他人都行動大受限製,隻能左右躲閃。
    吳敏看準時機,將一名武士手中的刀一下子準確踢到了綁著冷澀的樹幹上。冷澀的繩子得已解開,他立刻拿起插在樹上的武士刀,將大家的繩子一一砍斷。
    小青此時拿著流光刀對付著三名武士,她臉色已經蒼白,下一瞬,她的頭發就被削掉了一縷。吳敏見狀,立刻掏出了藏在身上的手銃,大聲喊道:“嘿,死鬼們!”砰的就開了一槍,其中一名武士應聲到底,其他的武士頓時不敢衝上前來。
    吳敏對著火銃口的煙吹了一口氣,道:“胡總兵的手銃,用起來就是順手!”
    小青感激道:“郎君,多謝你。”
    吳敏點點頭,小青又奪了一把武士的刀,將手上的流光刀丟給了吳敏。
    吳敏接過刀,又撿起來地上的一些繩子揣在懷裏,立刻又趕在一處高坡上,支援正在和武士打鬥的爹娘。
    陳統雖然手上隻有一尊開花炮,但卻不要命的朝島上開火,島上的樹木被炸得燒了起來,火光漫天,都無法看清楚腳下的路。石,常二位幫主,吳中華夫婦趁著島上大亂,奪了幾把武士的刀後,也加入與武士的戰鬥。
    “爹,娘,石常二位幫主,別打了,武士越來越多,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話還沒說完,一個炮彈眼看就要落在吳敏這了,冷澀立刻撲向了吳敏,就勢滾下了一個高坡。吳敏還沒爬起來看看爹娘的情況,就聽見上方的聲音傳來:“敏兒,我跟你娘去西邊島上,我們在哪裏彙合。”
    吳敏這才放心地和冷澀跑往西邊的島上跑去。
    “統哥,咱們的炮不夠了,船要是繼續轟下去,就要沉了!”黑虎對著陳統吼道。
    陳統此時炸得眼眶通紅,根本不搭理黑虎,繼續吼道:“炸!給我炸!”
    黑虎不得已抱住了陳統,陳統方才回過神來,道:“哦,船不能沉!弟兄們,我們先撤,回去把胡總兵的幾尊紅夷大炮借來,我們就天天炸這個島,集中所有火力炸,一人不行,我們就十個人,一百個人,一尊炮不行,我們就兩尊,三尊,四尊,一天不行,我們就一個月,兩個月,隻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將這群倭寇炸得連渣都不剩,為死去的幫主和小青報仇。”
    “統哥,那金銀珠寶也要一起炸了嗎?”
    “義父,小青都死了,金銀珠寶得到了有什麼用!炸,全都炸了做陪葬!”
    陳統帶著弟兄們開著破船,去了寒江島避會風頭,並立刻派人請胡總兵來救援。
    顯然,憑著鄭歸來,小青,吳中華夫婦,石常幾個人力挽狂瀾是不現實的,而且島上機關密布,他們一看情形不對,立刻奔向了西麵的山。
    跑了一陣後,吳敏喘著氣道:“阿澀,你的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咱們停下來休息會。”
    冷澀這才停下來腳步,道:“你可好?”
    吳敏點點頭,然後還是拉過冷澀的手臂,道:“剛才那場打鬥你的傷口肯定又撕開了。”
    這裏麵的樹木鬱鬱蔥蔥,幾乎不透光,即使此刻外麵豔陽高照,但裏麵卻如此很暗沉,吳敏便湊近了冷澀。
    他將冷澀手臂上的衣服輕輕的撩了上去,道:“這次我可要撕掉你的衣服了,我衣服下方之前為了給你包紮,都撕掉了一大截了。”說完他毫不客氣的撕掉了冷澀袍子的一截,看著手上撕下來的冷澀的袍子,吳敏道:“哈哈哈,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啊!”
    然後取出身上的創傷藥,輕輕的撒了些在冷澀的手臂傷,“記得我第一次見你,也是給你這樣上藥,不過那時候見你身上都是血跡,嫌棄得很,便隨便的撒了一些,沒想到以後還會經常給你上藥。”
    “事實總是難料,明天和意外,總是不清楚哪個先到來。”
    “哈哈,是啊,我就從來沒想過你會去大同,還會與我一同上戰場。”
    冷澀笑了笑,沒在說話。人生總有一種感情,道不清也說不明,不像是愛情,也不像是友情,但是卻能患難與共,不離不棄。
    “這島上的陷阱多,我得去找找爹娘他們。”
    兩人又繼續一邊在山林中行走,一邊在樹上做記號。
    “今也君,那群人趁亂都跑到西邊得島上了,我們沒敢進去。”一名武士對著今也次郎道。
    今也次郎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道:“我們也不用進去找他們了,西邊島上生存著各種各樣的怪物,能活著出來是造化,隻可惜,冷澀沒能死在我的手上,還有那吳敏,沒機會看我驗證他的猜想了。對了,陳統這家夥,撤往哪了?”
    “寒江島。”
    “你們加強巡邏,小心這個人!”
    天慢慢的變黑了,吳敏和冷澀兩個人走了一陣子,就靠著一棵大樹休息,但又不敢生火,怕引起今也次郎的人注意。
    “你的手臂還疼嗎?”吳敏躺在一團盤根錯節的樹根上,望著眼前的漆黑一片問冷澀。
    “不疼。”
    “明知道問了你也不會說疼,不過還是像問你餓不餓那樣下意思的問出口了。”
    “你餓了。”
    “有點,不過我更渴。”
    冷澀將別再腰上的酒囊丟了過來。
    吳敏聽風辨物的本領很高,一把接住了酒囊。
    “是酒還是茶?”
    “酒。”
    “酒好,此時我還真沒有心思喝茶。”吳敏拔掉酒塞,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道:“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冷澀接過酒囊,也咕咚咕咚喝了起來,豪氣地接道:“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2024, LCREAD.COM 手機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