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追尋 四十九星神島奇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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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正說話之際,海上有一艘大船從遠處行來。
魏淩風喊到“走吧!貴客!出發吧!”向來船方向走去!
此船高大如樓,下尖上闊,船上有旌旗飄蕩,旌旗上刻著一個“泛”字。
他們在海邊壓根也沒看見一個島,這島是在哪裏呢?滄茫的大海上,一望無際。
船大概行駛了一夜,天明時才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島嶼。遠看,就向是在這一望無際的海中出現的另外一條船一樣,孤單的飄浮在那裏。
下了船,就有人在島上列隊迎接,見了魏淩風,紛紛喊到“拜見族長!”為首的就是那個徐許,這個島上的人終於不穿花衣裳了,徐許一身淡藍衣裳,看起來清秀婉約,落落大方,腰間一把長生劍,隱隱的江湖俠女氣息顯露無疑。
徐許後麵跟著那兩個莫測之人擎左和齊右,他倆真是遊回來的?此乃神人異士也!
梅寒和秦義跟著他們向島中心走去。
島上也是群山連綿,盡管島嶼不大,但卻能藏下許多神奇。
他們一路翻過了靠海最近的山,眼前出現了一片開闊地,到這裏才有了人間煙火的氣息。
這個島上目視大約有那麼百八十家的住戶,表麵看上去也都是百姓穿著打份,但仔細一看他們的麵相、神色、細微動作皆能發現都不是泛泛之輩,都是身懷絕技之人。
一行人向著這裏最大的一所府宅走去,遠遠的就能看到三層門樓矗立在茫茫群山之間,正匾上刻著五個大字“望星島泛宅”
三人在一行下屬的陪同下走進了泛宅。
這裏就像是仙人居住的天界一般,每一座樓閣都籠罩在山海的霧氣之中。這泛宅是所有府宅中最闊氣的,門樓高大,層層疊疊,似乎與群山齊平。進了裏麵,更是亭台水榭錯落有致,整座亭院雕梁畫棟,這裏不再是火焰樹的棲息地,院內處處盛開的紫薇花,在柔柔的霧靄中,不勝嬌羞。中間一座大殿高高聳立入雲端,在旁邊各式偏殿的襯托之下顯的蔚為壯觀。
這裏比王府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清晨的陽光還有沒灑到這個神秘的小島上,走上大殿前回頭往下望,能看到小橋流水,落英鋪陳,也能看到山海相連,初升紅日,美的像一幅畫一般。
魏淩風在前,梅寒和秦義一左一右,後麵還跟著幾位隨從。
進入大殿卻不似皇家寶殿了,裏麵是濃濃的書香氣息,像一個書畫展覽館,畫寶有山水、人物、風景、花鳥魚蟲都是精品佳作,書法作品更是蒼勁有力的、行雲流水的、含情默默的、氣壯山河的什麼字都有。
掛滿整個內室,連案台上、迎賓桌上都是字畫。
魏淩風先是一聲敬語,然後撩衣跪地“義父在上,孩兒給您請安了!”
無人應答
魏淩風又說了一聲
還是無人應答
魏淩風接著又大聲說了一遍“義父,孩兒給您請安了!”
從裏麵傳來了一聲咳嗽,半天不見人影。
三人就在那裏等了有一柱香的時間,從裏麵走出來一個幹巴瘦的老頭,在兩位十七八歲的清秀可人的小丫頭攙扶下,走進大殿的正堂。
隻見他拄著一個龍頭拐杖,像是一陣風就能給吹倒一般,顫顫巍巍的來到魏淩風麵前,尖聲說到“你這個忤逆子,想起來還有個義父了,啊?!每次回來都偷偷摸摸的跟作賊似的,這星神島怕是容不下你魏霄這尊大佛了吧!啊?”
魏淩風趕緊雙膝向前,雙手抓住老頭兒的衣角,顫聲說到“義父!孩兒不孝,這段時日莫名的被冰鬼纏身,一直在處理這個事情,沒能回家,您莫要見怪!”
老頭兒哪裏聽他辯解,舉起拐仗,“啪~”的一聲打在魏淩風的背上。
秦義和梅寒眉頭緊鎖,這打孩子也得分個場合是不,不說有下人在場,他們還是客人,進屋一句話沒說,就動手打孩子,多尷尬呀!況且這下人一會兒族長,一會兒老爺的,魏淩風多少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多下不來台呀!
秦梅兩人立在那裏,上前勸阻也不是,不攔也不是!這時,他們身後的徐許走上來擋在了老者麵前“島主!請看在族長對您從無二心,對島上盡心盡責的份上不要這樣!族長一回來就來給您請安,還請您稍安勿燥,也要注意您的身體啊!”
這個老頭極其不講理,徐許不說還好,一說他在那邊更來勁了,尖聲細語,抬起拐仗指著徐許罵到“你個沒心沒肺的丫頭片子,跟了我十幾年,魏霄來了你就叛變於他,不識老主子了啊!你讓我注意身體,嗬……嗬……我年老體衰不忠用,你是不是盼著我早死,你好跟著魏霄比翼雙飛啊?我告訴你,你一朝為我們泛家的下人,這一輩子都是下人,別他娘的做你那見不得人的白日夢!”
魏淩風立刻喊到“徐許!這裏何時輪到你說話了?”
徐許硬是咬牙退到一邊!
秦義心說這什麼情況,梅寒也看不懂,不是說見見他的家業嗎?!現在看來這家業是不是他的不一定呢!
梅寒想到了在海邊等船的場景,當時心裏就有一絲懷疑,第一,他是族長,還要等天半的船,不應該是船等他才是嗎?第二,船上的旌旗姓泛,不姓魏。
這魏淩風可能也是有苦難言哪!
秦義最見不得別人受魏屈,一看徐許被老爺子這樣言語羞辱,馬上上前說到“老人家!您消消氣!我們是魏淩風的朋友,魏公子說家中父親飽讀詩書,文彩斐然,特意帶我倆來島上探望您的!還請給個薄麵,予我二人一個拜禮的機會!”
這老頭兒從剛才的怒氣中,嗬哧……嗬哧了半天才緩過神看,看了看秦義,又看了看梅寒!
秦義以為奏效了,剛想彎腰行禮,那邊老頭又舉起了拐杖,一下子落到了魏淩風的背上“臭小子,你這是帶著外人來搶奪我家業啦!別說我還沒死呢!死你也甭想!”
兩個服侍的小丫頭一邊給老爺子順著氣,一邊給魏淩風使著眼色,下人等,誰也不再靠前。
秦義和梅寒特別尷尬。
這老頭還飽讀詩書呢,真給文化人丟臉。
老頭終於打累了,坐到那裏,喘著氣,然後居然說了一句更讓人意外的話“翠兒呀,去!給客人看茶!”
“是!”旁邊一小丫頭下去了。
弄得秦義和梅寒都不會了,他倆還在等著一會兒和魏淩風落荒而逃呢,這會又看茶了!
老頭兒坐那緩了半天,說到“魏霄啊!平身吧!”
魏淩風站起身來,沒敢坐著,在一旁站著,秦義和梅寒分左右落坐。
他一會兒看看秦義,一會兒看看梅寒,一會兒又看著魏淩風,魏淩風讓所有隨從都下去了。
老頭開口說到“古語有言,於禮有不孝者三,事謂阿意曲從,陷親不義,一不孝也;家貧親老,不為祿仕,二不孝也;不娶無子,絕先祖祀,三不孝也。我不怕你們兩位笑話,魏霄這三樣是占全了!”
梅寒不願理這老頭兒,覺得他就是個不懂禮數之人,為老不尊,坐在那靜觀其變!
秦義不一樣,好報打不平,正義感時時爆棚!
秦義接茬說到“前輩,我與魏淩風雖相交不長,但自認為您老人這說的不妥。首先,他從來沒有說陷您於不義之地,和我們從來沒有說過您的一句不是;第二,他現在可是望星鎮最大的官,而且您家有這麼大的產業,您怎能說家貧親老,不為祿仕呢?第三,他有妻有女,這兒子可能馬上也要出生了,他並沒有無妻無子,不能算是不孝!前輩剛剛衝動了,您是禮儀大家,如果這小輩不懂事,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那老頭兒咳嗽兩聲,說到“公子一看便出自望門,敢問怎麼稱呼啊?”
“不敢!秦義,秦坤霖,在下隻是一介江湖白衣,並無顯貴出處!”
秦義謙卑的說到。
魏淩風附和到“義父,這位是梅寒梅九天,二位來自京都,是我新結交的知己好友!他們見多識廣,肯定能為義父您帶來很多見聞趣事,所以孩兒一回來就把他倆帶過來了!”
梅寒一陣惡寒,有其父必有其子,還當你把我們當成貴賓,弄了半天是拿我們尋開心來了!
什麼時候能出這個門哪,真對這老頭還有那個魏淩風一點話都沒有,梅寒在那翻著白眼,想著抽身之策。
那邊老爺子又咳嗽上了,尖尖的嗓音聽著特別鬧心,“秦義啊,你可別被魏霄這小子騙了,我看旁邊那位就不容易被騙!你吧可得小心點,這小子是我義子不假,但他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表麵上對我順從,背後說我的不是,連我的下人都跟了他去。你說他當那個官,那是我!沒有我,他能當上望星鎮的鎮守?啊呸!是我挖門盜洞上下打點他才有了今天,還有啊那個什麼什麼……慶紅,那是他老婆嗎?那種是他的種嗎?!咳……咳……”
哇靠!梅寒都快被這老頭兒氣吐血了,但凡是個知識分子,說話也不能這麼粗野吧,這一屋子的詩書五經,擺那落灰,裝點門麵,他那肚子裏卻是一點墨水都沒有,都是髒水。
不過,魏淩風要真如這老頭兒所說,那這人也不怎麼著!
他看著魏淩風,用眼神尋問著,你今天領我們來這麼個奇怪的地方,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要是讓我看你挨棍子,那我這心裏還真挺爽的!
梅寒看著這對奇怪的父子,心中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