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又見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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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新,你等等我。”肖沫在住院部的一樓花園裏追著他,“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了。”
肖沫追上去,抿著嘴,眉頭微皺,一雙眼眸閃著波光,緩緩的看向他,眼神裏盡是委屈。
祁新見他這副樣子,心裏的氣也去了一半,有些重的從鼻腔裏呼了一口氣出來。其實祁新明白,肖沫沒有做錯任何事,隻是自己心情不好,將氣撒到了他身上。
肖沫眼睛彎彎的,笑了起來,手指攆住祁新的衣袖左右晃晃。祁新仿佛看到了肖沫身後的那條蜜棕色的尾巴,高高揚起,左搖右晃的討好著主人。
祁新低聲道:“景向良和你是什麼關係?”
“肖盛的大股東。”
“在他麵前和我那麼親密,你就不怕他告訴你爺爺?”祁新把衣袖從肖沫手中抽出來,肖沫幹脆挽上了他的手臂。
“這樣挽著你,就是親密了?”肖沫把頭靠在祁新肩膀上,“那這樣呢?”
說著又把嘴巴湊了過去,在祁新臉頰上快速啄了一口:“這樣又如何?”
“別鬧。”祁新沉聲說道,“今晚沒空陪你,我有事。”
“又要去找哪個小妖精?”肖沫的笑容忽然收了起來,不肯撒手,“我不讓你去。”
“肖沫,我最煩被別人管著,我記得我和你說過。”祁新表情嚴肅,心情非常不好,“我不是你的什麼人,你也不是我的什麼人,別管著我,放手。”
肖沫看得出,祁新是真的生氣了,這個時候和他糾纏,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隻能讓他對自己心生厭煩。
肖沫把手鬆開:“那你早點回家。”
藍Bar裏,阿Cat打開手機的閃光燈,衝祁新搖了搖,祁新看見走了過去。
阿Cat扶祁新坐下:“這怎麼醉著來的?”
祁新在阿Cat腰間摸了一把:“想沒想我?”
阿Cat嫵媚一笑:“想。”
祁新順勢把她壓在卡座上:“哪裏比較想?”
“從上到下,從裏道外。”
祁新低頭吻了上去,阿Cat很配合的回吻著他,嬌柔喘息、纖纖玉手,都在發揮著作用。
當阿Cat的手想要解開祁新皮帶的時候,祁新停了下來,坐起身,遞了張紙巾給她:“不好意思,吃掉你的口紅了。”
阿Cat整理了下衣服,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今天怎麼讓我幫你訂個角落的位置?心情不好?”
“不想獵豔,隻想喝酒。”
阿Cat拿起酒杯往祁新杯子上磕了磕:“我陪你。”
“對了。”祁新喝了口酒,說道,“那天和我一起喝酒的男孩,他有再來過嗎?”
“來過兩次,喝的都挺醉的。”阿Cat拄著下巴看著他,“這小鮮肉是不是很合你胃口啊?”
祁新捏捏阿Cat的漂亮臉蛋:“你呀,知道的太多了。”
“祁醫生是要滅我口嗎?”阿Cat把臉偏過去,在祁新手指上咬了一口。
“我一普通人。”祁新笑笑,“你還是問問花城四少要不要滅你的口。”
“好啊。”阿Cat把吸管咬在嘴裏,伸出舌尖添了添,樣子十分誘人,“那我就給他們口。”
說完,兩人都笑了。風月場裏打轉的她,很清楚該怎樣和男人調情,也很清楚每種人的尺度在哪裏。
“祁醫生。”阿Cat的眼神突然滯住,“你信不信,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句話?”
“嗯?”祁新凝神,順著阿Cat的眼神望過去,酒吧交錯縱橫的過道上走過來一個人。
那人就是衝著祁新來的,見桌上一瓶洋酒已經見底,說道:“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莫非?”祁新伸手拉過他,笑容在臉上綻放開,“過來陪叔叔喝酒。”
阿Cat見祁新一臉欣喜,很識趣的說道:“哎呀,看來今晚我在你這是不受寵了,我還是去找我的花城四少吧。”
祁新伸手拍了下阿Cat的屁股:“乖,等一會我開幾瓶酒給你衝業績。”
“謝了。”
再次見到莫非,祁新還是很驚喜的。說實話,這些日子,他不止一次的想起這個小家夥。
“今天話怎麼這麼少?不給叔叔背詩了?”祁新給莫非倒了一杯酒,“喝酒啊。”
莫非眼睛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祁新看到了,但卻分辨不出,總之不是什麼高興的事。
“你心情不好?”祁新問道。
“你好像心情也不太好。”莫非低頭看著被祁新一直攥在掌心裏的手,“握我那麼緊做什麼?”
“怕你又跑了。”祁新將莫非的手拿到自己唇邊,吻了吻,深情的看著他,“上次,真的後悔放你走。”
莫非因為這樣的眼神而愣了幾秒鍾。
“你就這麼喜歡我?”
“喜歡上你。”
莫非甩開他的手:“喝酒吧,叔叔。”
酒吧裏,各種靈魂在放縱,白日裏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或者是滿腹經綸的人民教師,亦或是像祁新這樣的白衣天使,每一個人,在酒精的作用下,都卸掉了一層皮囊,但你以為你看到的就是真實的他們嗎?不,他們在每一個場合都帶著不同的麵具。
亦真亦幻。
似是而非。
“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
莫非的話讓祁新忽然就樂了,大笑著跌進莫非懷裏:“小小年紀還有這種覺悟。”
“你說,人為什麼要自殺?”
“你說,醫生為什麼拿手術刀?”
“你說,金錢和權力真的有那麼大的誘惑嗎?”
在酒吧裏,祁新喝的太醉了,躺在莫非的大腿上,和他胡亂的說著話。
“你知道嗎?世界上根本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祁新的四周開始旋轉,眼睛一張一合,就好像白天和黑夜,不停的交替。
“祁新你醉了。”莫非摸著他的額頭,撫開他緊皺的眉心。
“人的痛苦隻會折磨自己,別人就算是分出再多憐憫,也終究是無法感同身受。”祁新無奈的笑著,搖搖頭,又搖搖頭。
“如果我能多和他說幾句話,他或許不會死。”
“如果我當時拉著他一起下了天台,他或許也不會死。”
祁新起身喝了幾杯酒,忽然問道:“你說人死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你不是醫生嗎?怎麼來問我。”
“是啊,醫生應該要直麵生死的。”祁新笑了笑,“不能怕。”
“人都會死的。”莫非抓住祁新的手腕,“別怕。”
祁新看著眼前的人:“莫非,今晚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