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持刀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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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我是不婚主義者,這你早知道了,我們美好的愛情為什麼要被婚姻束縛呢?”
這人邊講電話,邊走進醫生辦公室。能講出這麼流氓話的人,除了祁新也就是賀昭這個混蛋了。
“寶貝兒,乖啊,我這上班呢,下了班去找你,mua,我也愛你。”
賀昭掛了電話看到祁新用異常鄙視的眼神盯著他:“老祁,你怎麼在這?夜班啊?”
“賀昭,哥們奉勸你一句,輕點渣,早晚有報應。”
“這是老流氓之間的相互忠告嗎?”賀昭拍了祁新肩膀一下,“你都沒遭報應,輪不上我。”
“你一把歲數了,你老爹不逼著你趕快結婚?”
“有我哥呢,我嫂子這二胎又懷個兒子,老爺子樂的合不攏嘴,反正家產也有人繼承了,沒空管我。”賀昭倒了把祁新桌上的枸杞在手裏,然後直接放進嘴巴裏幹嚼,“你家這小少爺對你是真上心,看看這些家當給你置辦的多齊全,還天天愛心午餐,專車接送的,羨煞旁人啊。”
“你少跟他講點我的事。”祁新白了賀昭一眼,“肖沫是怎麼賄賂你的?你這是為了啥插兄弟兩刀?”
“怎麼就插刀了?哥們這也是幫你啊。”賀昭坐到祁新桌子上,“你不是不想和人家小孩怎麼樣嗎?我就和他講講你的眾多情史,破壞你在他心中的形象。現在的小孩子,哪有個長性。”
“我謝謝你啊。”
“不客氣。”賀昭大言不慚的回了一句,“不過看你家這小孩,到是個認真的主兒。隻可惜啊,看上了你這種拔吊無情的老流氓。”
“你說話文明點,好歹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祁新想到在大學裏,同學們給他和賀昭取的外號,夜店雙雄,“你又好到哪去了?我怎麼就和你成朋友了?”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唄。”賀昭從祁新桌子上跳下來,拿著聽診器,“走了啊。”
“上哪去?”祁新問。
“去急診科。”
“你值三線,人家沒呼叫你,你去急診科幹嘛?”
“我去關愛一下急診科小護士行不行?”
“滾。”
賀昭走後,祁新拿著泡好枸杞的保溫杯和聽診器,去了病房,每個醫生都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祁新剛走到住院部大樓,手機就響了。是醫院群裏發的消息:急診科有人持刀行凶,已有醫生受傷,請大家注意安全,除非必要暫時勿去急診科,已報警。
祁新看到信息心頭一驚,今晚陸鳴值班,賀昭那混蛋也在急診科。
“操!倆不省心的。”祁新掉轉頭朝急診科方向跑去。
醫院裏不允許醫護人員極速奔跑,怕引起恐慌,隻能大步快走,但此刻祁新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心裏一直想著,這倆蠢貨千萬別受傷。
祁新趕到急診科的時候,看到地上很大一攤血跡,警察已經到了,持刀行凶的人已被控製住,警察正在拍照留證。
祁新看了下驚魂未定的小護士,問道:“誰受傷了?”
“賀,賀醫生。”
“傷哪了?”祁新焦急的問道。
小護士費了好大勁才擠出一個字:“手。”
祁新心裏一沉,操,可別傷到神經和肌腱,不等小護士再說什麼祁新就跑進了處置室。
賀昭躺在診床上,陸鳴背對著門口,在給他處理傷口。
“傷的重不重?”祁新走過去看,賀昭左手手心,一道長長的傷口,“怎麼弄的?”
“沒事,我就是用手握住了刀刃。”賀昭衝祁新笑笑,又低頭看了眼陸鳴,“哥真沒事。”
“賀昭你是不是傻子?”祁新吼道,要不是看他受傷的份上,祁新真想給他兩拳,“外科醫生的手多重要啊!你他媽沒事拿手握什麼刀刃?”
“我這不英雄,嘶,救美嗎?”賀昭被碘伏刺激的叫了一聲。
“很疼嗎?”陸鳴緊張的問,“我,我輕點。”
“沒事啊,哥能忍。”賀昭故意說的輕鬆,“縫兩針吧,好的快。”
“你他媽就是匹種馬,疼死你活該。”祁新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早晚死在女人手上。”
“祁新哥,你別罵他了。”陸鳴哽咽的說道。
祁新這會兒才有注意到陸鳴,一雙眼睛又紅又腫:“怎麼還哭了?外科醫生怕血啊?”
賀昭噗嗤一聲樂了:“老祁,你能別逗了嗎?我他媽傷口又要笑裂了。”
“你傷口本來就裂著呢。”祁新懟了他一句,又看了眼陸鳴,拿著彎針的手在發抖,“陸鳴,你這縫針也不會了?醫學院白讀了?”
陸鳴把彎針放到處置盤裏,把一次性手套脫了,又拿了一個新的手套扔給祁新:“祁新哥你來吧,我出去了,還有患者等著呢。”
“他這什麼情況?說他兩句生氣了?”祁新看著陸鳴摔門出去,又轉過頭看著賀昭,發現賀昭一臉落寞的盯著門口,“操,不是吧,你倆什麼情況?”
祁新腦子裏快速的旋轉,想起上午陸鳴在寢室裏說的話,又想起之前賀昭帶女朋友去看急診時的表情,還有之前的種種……
祁新盯著賀昭說道,“你不是號稱直男嗎?”
“被掰彎了不行嗎?”賀昭白了祁新一臉,“怎麼著,掰彎我的人不是你,你心裏不爽是吧?”
“滾!要點臉吧。”祁新扶著額頭,覺得不可思議,“十年了,你倆在我眼皮底下,我居然沒發現!賀昭你可以啊,男女通吃,真是渣中極品。”
“操。”賀昭不耐煩的把手伸給祁新,“你他媽到底縫不縫了?”
“縫!”祁新帶上手套,“老子把你下麵也給你縫起來。”
祁新雖然跟陸鳴不是親兄弟,但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還是很深厚的。祁新想到上午陸鳴和他說這件事的時候,眼神落寞,神情憂鬱,不知道這十年來,賀昭是怎麼渣他的,陸鳴肯定不止一次為他傷心。想到這,祁新心裏也不太好受。
“疼。”賀昭叫了一聲,“祁新你打麻藥進針的時候能不能淺一點?”
“叫什麼叫?忍著。”祁新拿起彎針開始給賀昭縫合,“今晚到底怎麼回事?你是為了哪個女的傷成這樣?陸鳴一個大男人都哭了。”
“我是為了他。”
這個答案到是出乎祁新的意料。
賀昭說:“那個人酒後撞人,送傷者來醫院之後就想跑,陸鳴攔著他,不讓他走,他從口袋裏就掏出了一把刀,衝著陸鳴就捅了過去,我當時一心急,就伸手握住了刀刃。還好那刀不快,不然我這手,就不是縫針這麼簡單了。”
“你這是什麼騷操作?”祁新問,“不是不在意人家嗎?幹嘛還挺身而出啊?”
“我當時什麼也沒時間想那麼多,就想著不能讓他受傷。”賀昭歎口氣,說道,“這些年,我挺對不起他的。”
祁新說:“你還知道對不起人家,陸鳴十六歲跟你到現在,你連個名分都不給就算了,還到處約炮,做種馬。”
“我們倆當時說好的,就是試試。”賀昭趕忙解釋,“我當時就是對男男之間好奇而已,我一直以為他跟我也是玩玩,誰知道他當真了。前段時間他跟我提出來,要麼和他一心一意,要麼就分手。”
“那你怎麼想?”祁新問。
賀昭說:“我剛開始想,分手就分手唄,可分開之後我才發現,我並不想他離開我。其實這些年,陸鳴挺乖的,一直都挺順著我,我也挺習慣他在身邊的,就又把陸鳴哄回來了。”
“操。”祁新罵了一句,狠狠拉了一下手裏的線,“哄回來之後,你又繼續花心?”
賀昭突然想到,剛才在辦公室裏接的電話,握住祁新的手腕,說道:“你千萬別和陸鳴說啊。”
“我這縫針呢,你他媽放手。”祁新甩了兩下手腕,“你喜歡陸鳴嗎?”
“這麼多年了,肯定喜歡啊。”
“是喜歡還是習慣?有多喜歡?非他不可?不是他就不行?”祁新給賀昭纏上紗布,說道,“還是因為他聽話?他上起來爽?所以不舍得他離開?”
賀昭:“……”
“如果沒有那麼喜歡他,就放他走,讓他選擇新的生活。賀昭,以後別說咱倆半斤八兩,我真渣不過你。”
“操,輕點。”
“你他媽輕點操吧!”祁新用力扯了一下繃帶,“你倆的事,我也不好說什麼。你這和那個持刀行凶的人,也沒什麼區別,隻不過你這把刀看不見,而且專刺心髒。陸鳴是個認死理的,你自己想清楚吧。”
祁新照著賀昭受傷的手背打了一下。
“操,疼。”
“疼個屁,麻藥勁還沒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