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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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警惕的氣息被一通電話給打破,餘北拿起手機就放在耳邊上,也沒有看是誰打來,最奇怪的是他隻是放在耳邊並沒有任何的回應,很快就結束了了通話,這樣奇怪的行為,是滕玖第一次見識到的。因為太湊巧了,他是有理由懷疑的。
然而餘北隻是輕描淡寫地嘲笑他,“活在象牙塔太久,就真的以為自己沒點風聲走漏?想知道你做什麼的太容易了,更何況隻要是我想知道的,都會有人親自奉上。”
是誰已經很明顯了,餘北最近接近的人都是能給他提供消息的人,而且還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可是滕玖在意的是餘北背後的勢力為什麼連他都沒有一點知情的?甚至同一張白紙一樣找不到痕跡,可是在他不經意的話中又能得知他是內部的人。
他的猜忌,餘北也早就習慣了,隻是對滕玖不爽而已。餘北站起來想走,卻又被他拉住了。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隻是你為什麼不直接說自己覺得身份呢?”就算再怎麼不喜歡自己的身份,也不會一點也不透漏吧?不是不在意任何變數嗎?“你不也是其中不可改變的事實嗎?”
如果真的是高層的子女,就算再怎麼不喜歡,也改變不了什麼不是嗎?為何這樣子遮遮掩掩?
餘北輕笑,不可改變的事實,說得實在太準確了,他的確不能改變什麼,就算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誰,但終究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可是他卻沒有準備講稿,所以對滕玖沒法再行騙術,要怎麼辦呢?
“如果你對我好奇······就成為那個讓我信任的人吧。說實話,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
這話不得不說傷人,滕玖卻不在意,他看著餘北說,“你能讓我信任嗎?”
“不信任我的人很多,這得看你自己的選擇了,我沒法替你做決定。”餘北說是真的,事情不由他做主,他現在能給的保證,就隻是說明他和他目前沒有利益衝突。
滕玖拉著他的手指尖,纖細柔軟的觸感,與他不一樣,然而他卻感覺自己抓的是未知的變數,可是他卻放不開,再次問道,“餘北,你能讓我信任嗎?”
餘北掙開他的束縛,濕潤的指腹輕點在他的眉宇間,像是在立字畫契一般地宣告,“你能成為和我共享秘密並足夠強大的人嗎?甚至為我變成自己的敵人?”
滕玖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簽下了這不平等的契。
可是餘北卻噗呲地笑了,被他這愚笨的行為給弄笑了,“你還真當真啊?幹嘛把我看得這麼重?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你們這麼的好奇······”
滕玖打斷他,堅定不假地說,“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會聽命。”
“······何苦呢?”這三個字是從餘北嘴裏像廢氣一樣呼出來的,他對滕玖人來瘋的勁已經無力招架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給他要為他赴湯蹈火的錯覺,他不需要啊,為什麼偏偏就發展成這樣子了?
也許餘北是不相信自己的,但是滕玖說的沒一句話都會實現,包括為他與世界為敵!
滕玖不能說像現在就能實現,也許多年以後他會給餘北一個滿意的答案。
為什麼已經快要能問出餘北身世的時候就放棄繼續追問?滕玖是怕餘北給出的答案就如餘北所說的那樣他還沒有資格和能力知道他是誰。為什麼就篤定預備審視不凡?滕玖隻能回答憑他對他的吸引。
“你不生我氣?”
“你臉怎麼這麼大,竟然還敢問!”越比白了他一眼。
可是滕玖得瑟地笑,“陪我去練會兒球。”
餘北想了想也就答應了,但是到體育館的時候,就見到不應該會出現的兩個人正在熱血流汗。餘北看了下滕玖平靜的表情,上去打招呼,“稀奇啊,這個月你們是第幾次出現在學校了?你們是不打算讓人活了?”
因為他們的出現,一般都是體育生的場地的籃球館,現在都每一個人敢出聲。
仇格掃了一眼他們,繼續投球。米迦把手中的球丟給他,嘲笑道,“你們夫妻兩雙雙出入,還不夠膩歪呢?小心糖尿病。”
“瞎說什麼。”餘北再次把球拋給他,“說實話,怎麼又想來學校了?”
能讓給兩個冤家一起出現在學校的,肯定有問題。
“我怎麼知道?我不過是來湊熱鬧的。”米迦攤開雙手,看向已經和滕玖對上了仇格。
餘北驚訝的發現在他麵前瘋瘋癲癲的滕玖竟然氣勢和仇格不相上下,如果兩個人拚命起來,可能都分不出你我來。隻是他們又有什麼恩怨呢?
“你打的餘北!”滕玖對仇格說。
仇格冷冷地回看他,“是又怎麼樣?你還能替他打回來不成?”
“那就來試試看!”滕玖奪過仇格手中的球,然後三步上籃,可是原本還在原地的仇格已經竄到了他麵前,甚至跳起來想蓋帽。滕玖自然不會讓如意,半空中強勢地換了方向,落地之後推開又迅速起跳投球,這下就算仇格速度再快,也擋不下中網的棕色球體了。
仇格一下子就被他激起了勝負欲,“媽的,放馬過來!”
滕玖勾唇譏笑,繼續進攻!
他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可是餘北和米家都沒有心情觀看他們幼稚的挑釁,按米迦來說就是一場架的事非要搞出這麼多花樣,都是吃飽了撐了沒是幹的。
然而,學校兩個對頭的比賽,對其他人來說就很又去了,就算是冒死也要進來瞧一瞧。特別是祝小酒和羅焱抱了一堆冰淇淋雪棍過來坐在場外邊吃邊看,也不知道是為了氣死誰!
餘北搶過兩條分給米迦,順便敲了敲祝小酒不怕死的腦袋。而這一動作被麵頰看在眼裏,他正眼看了下被羅焱保護住的傻乎乎的祝小酒,對餘北說,“祝家的小公子怎麼這樣子?”
餘北看著場上的比拚,漫不經心地回答,“基因突變吧。”
跟他連個五大三粗的兩位哥哥相比,祝小酒真是吉娃娃一樣的存在。
米迦也是忍不住的笑道,“你別說,要不是見過他哥,我都以為這家夥是撿來的。”
如果不是祝家兄弟有幾分相像,他都不能認出祝小酒是祝家最沒用的公子。
餘北也是搖頭沒法說,不然祝小酒也不可能被保護這麼好。
“仇格平時都受什麼訓練?”他問得明目張膽,米迦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大膽。
“你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要是問這種問題的人是別人,肯定被抓起來吊打逼問了,仇家就算不是真的一手遮天,忌諱的人也不少,竟然隨口就想打探仇家大公子的行蹤,你真是不想活命了麼?”
“不能問嗎?”餘北奇怪地反問。
米迦癟癟嘴,瞬間出賣仇格,“那家夥從小就一直這樣子,以前可能還隻是請教練,十歲之後就一直在部隊裏混,一身的兵癟子氣,聞了都讓人惡心。”
“不上學就喜歡待在部隊裏?他想參軍?”餘北很好奇,可是又想到米迦,直接問他,“你和仇格一直都是雙出雙入,不會也想進部隊吧?”
米迦一臉沒興趣,“得了吧!,我才不要受那種苦,小爺逍遙快活著呢,幹嘛皮癢了找訓?”
就算她和仇格鬥這鬥那的,也不會犯賤趕上去折磨自己。
“原來你是不甘寂寞才意誌和仇格對著幹啊。”餘北調侃道,用吃完的木棒戳戳他不自然的表情,“要是以後仇格進了部隊,你豈不是寂寞死了?”
“惡心,你講不講衛生啊?”米迦嫌棄他揮開臉上的東西,拒不承認自己的尷尬,“你能不能別這麼八卦?娘們唧唧似的。”
“八卦使人快樂啊。”餘北愉悅地感歎,“沒想到風評不好的仇格竟然想當軍人,這是多麼搞笑啊,這說出來不得讓一幫人臊死?”
米迦冷哼,“你以為那家夥心中有保家衛國的胸懷?想多了,他不過就是想······”
想什麼?米迦沒有說完,餘北也猜不出他想說什麼,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米迦聲音裏有一種悲傷的味道,卻被他給壓下了。
餘北自然不會去扒人家的心事,由著他自己舔傷口,以為別人沒注意到一樣化解尷尬。
餘北悠悠地說,“滕玖似乎也想參軍,那家夥和仇格很像,他們要是在戰場上遇見,一定會有好看頭。”
“你就像是鬥獸場的國王,滿眼都是想著他們廝殺!”
餘北對米迦的評價舔了舔牙齦,低喃,“誰又不是呢?”
米迦看了一會兒球場上的賽況,頭挨到餘北的耳邊隻用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說道,“我查到你一直以來都是在西北那邊活動,除了三年前意外地在東邊活動了兩年,那邊那小家夥還以為你是出國了,隻有我知道你又回去了。你放心,這件事除了我,誰也不知道。”
餘北轉過頭看他,麵無表情的,“知道這種事,對你沒什麼好處。”
米迦退開,沒再說話。說明他知道這件事被他知道的時候,肯定知道對他隻有壞處絕對沒有好處。
就算這隻是他一個人知道,但是但他一個人知道的時候就不再意味著不是秘密了,隻是米迦不說出來的時候他絕對是安全的,“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餘北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厲害。
米迦伸了個懶腰,對他笑道,“怕了嗎?你又要回去了麼?聽說你和那傻小子約定好了要待夠一個學期,你不會食言吧?”
“米迦你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