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孟瑤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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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姬無憂裝做思念孩子,暗示鑰匙在孩子身上,但藏寶圖隻有自己知道在哪的方式拖延時間,一邊想方設法的想結果了薛叔。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多日的探查,姬無憂發現她養傷的地方居然是一個天天形成的困陣,感想姬家的列祖列宗,感想姬家的家傳絕學。
排兵布陣是每一個姬家人從小學的,姬無憂在薛叔不在的時候將困陣改成了幻陣和迷魂陣。
於是薛叔涼了,被永遠困在陣裏了,當然最後姬無憂自己也涼了就是。本來就是強弩之末的身體哪裏經得起她這樣折騰。於是一個被困死了,一個緊隨其後,直接翹辮子了。也不知道誰更慘。
“那姑姑知道我的小夥伴在那嗎?”藍澈砍姬無憂似乎心情還挺好的樣子,終於問到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之前藍澈提到小夥伴時,姬無憂一臉的怪樣,藍澈哪裏敢多問。現在近乎套的差不多了,前因後果也差不多弄清楚了,藍澈問了自己最初就想問的問題。
“那個心思多的跟篩子似的人不少藍家的門生吧。”
“姑姑,此話怎講?”果然不是錯覺,姑姑的確是非常不喜歡藍澈的小夥伴。
“你們藍家養不出心思那麼多的人?”姬無憂撇撇嘴,絲毫不掩飾對孟瑤的不喜。她自己就是心思重的人,所以分外不喜歡除了晨曦公主以外詭計多端的人。
“·····多謝姑姑誇獎。”藍澈不知道自己除了道謝,還能說什麼:“姑姑,阿瑤那裏是發生了什麼嗎?”
姬無憂鄭重點頭。那個臭小子將薛叔那個老鬼的修為給吞噬了。
不過沒辦法,誰讓那個臭小子技高一籌。薛老鬼偷雞不成蝕把米,也是活該。
原來自從姬無憂將普通的困陣改成幻陣和迷魂陣之後,這個地方就隻剩下生路,死路和幻路了。
幻路就是藍澈他們一開始迷路的原因,沒有什麼殺傷力。幻路七天一個輪回,七天之後,幻陣消失。也就是藍澈他們就算是不找路,七天之後,他們也能自動被傳送出去,等第二個七天再重新開始。
因為這種幻陣依托於整個鹿鳴山,所以沒有人發現這裏居然還藏著陣法。因為就算是陣法啟動了,大多數人也隻以為是迷路了。
誰知道藍澈他們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居然跑去了唯一的死生路裏了。
生死路,生死路,不是生就是死。
心思純粹的人會踏進生路。這個生路是一條漫長的隧道,什麼都沒有,無光,無風,無食,無水,走進生路的人會一直走下去,直到再也爬不起來,無一例外。
不過誰知道,居然遇到藍澈這個奇葩,身為一個修士,他居然能迷路,還是在一個直挺挺的隧道裏迷路。
藍澈在走路的時候,是完全不看路的,完全憑感覺走。就是這個在平時完全不靠譜的尋路方式,居然讓他找到了唯一的出路。
這個出路就是現在正在優哉遊哉的吃草的白鹿。不知道藍澈是怎麼的招了它喜歡,白鹿居然把藍澈逮到這個堪稱是陣眼的地方來。
“你運氣真好。”說道這裏,姬無雙看了一眼白鹿。這隻鹿似乎已經幾百歲了,已經開了靈智,但沒有辦法化形。
大概是活的時間久了,這隻鹿高傲的很,誰都不搭理。沒想到居然對藍澈另眼相待。
“我的運氣一直很好。”藍澈走近白鹿,摸了摸白鹿的頭,白鹿很親昵的用頭蹭了蹭藍澈。
從小到大,每一次藍澈都能遇難成祥。就像這一次一樣。
看到白鹿如此溫順,姬無憂也想過去摸摸。但是沒想到,白鹿睥睨了姬無憂一眼,繼續找個地方吃草。
很顯然,白鹿是看得到姬無憂的,並且對她非常不屑一顧。
“你看吧。”大概是被無視慣了,姬無憂對此接受度良好。
“我小的時候是被鹿媽媽喂養長大的,大概這也是一方麵原因。”為了不讓姬無憂太過尷尬,藍澈摸摸鼻子解釋道。
“也許是吧。”姬無憂敷衍道。說到底還是藍澈純善,得這白鹿喜歡,不然說什麼都沒有用。
“生死路既然有一個生路,那一定有一個死路吧。阿瑤就在死路上。”
“你剛剛不是還很擔心你的小夥伴嗎?現在不急了嗎?”
“剛剛姑姑也說了,阿瑤心思極為細膩,想來是沒事的。”藍澈朝著姬無憂微笑道。
我什麼時候說他心思細膩,我明明說他心思多。不過姬無憂也知道,這兩種說法其實沒差,就看你站在那一邊。
於是姬無憂也不糾結這種小事,繼續說著她的所見所聞。
原來自從在洞口時,藍澈和孟瑤就踏進了完全不一樣的兩條路,之所以一開始他們還是一前一後,還能通消息,是因為生死路最開始是有一部分路是煉製一起的,在不到一千米的地方,生路和死路就會完全分開。
所以藍澈找不到孟瑤其實遠遠沒有兩個時辰那麼久。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不過是黑暗蒙蔽了藍澈的感觀,火把的燃燒給了他這個錯覺。
和藍澈一直走在黑漆漆的山洞裏完全不同,孟瑤不到一會就看到有亮光,他跟著亮光走出山洞的時候,藍澈已經全無蹤影。
呈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個雕龍畫鳳的門。後麵是無盡的黑暗,唯一的辦法就是推開眼前的這扇門。
孟瑤緩緩的打開這扇門。陽光通過這扇門傾瀉而出。
“哥哥,你在發什麼呆啊?”一個孟瑤熟悉的聲音叫醒了正在發呆的孟瑤。
“哥哥?”孟瑤搖搖頭,感覺似乎經曆了什麼事情,又似乎什麼都沒有:“你是誰,我這是怎麼了?”
“哥哥,我是阿澈啊?你怎麼了,連我都不認識了。”
孟瑤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圓頭圓腦,看起來四五歲的孩子。
孟瑤這才想來。阿澈是住在妓館旁邊有個別院的外室子,因為自己主導接觸,阿澈就一直跟在他後麵玩耍。
“我沒事,阿澈不用擔心。”孟瑤搖了搖自己眩暈的腦袋,看著似乎矮了一截的自己和嬌小的阿澈,總感覺哪裏有違和,但就是發現不了。
“哥哥,你是生病了嗎?”阿澈搖搖孟瑤的袖子道:“需要去看大夫嗎?”
孟瑤用另外一隻手摸摸阿澈的腦袋道:“哥哥沒事,就是昨天沒有休息好。阿澈自己去玩吧,哥哥要去休息一會兒。”
聽到孟瑤說自己要去休息,阿澈乖乖的放開孟瑤:“那哥哥去休息吧,我先回家了。”
孟瑤將阿澈送回家,馬上就轉身離開,他現在迫切的想見他的母親孟詩。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母親要出事。
心急如焚的孟瑤跑到自己熟悉的地方,這是一個相對華美的大堂,甚為寬敞,堂中有十幾張大圓桌,每張圓桌上都坐著數名酒客,還有姿色不錯的女子在旁邊笑意盈盈。
看到孟瑤的突然闖入,那些酒客和女子都微微吃了一驚,其中一個女子道:“小孟,你這是趕著投胎嗎,這麼急?”
孟瑤不理睬說話的女子和神態各異的眾人,直直的就往二樓跑去,果然,他還沒有跑到二樓,就聽見一聲尖叫傳來,一陣杯盤盞碟破裂之聲讓人膽戰心驚,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原來是一把瑤琴從二樓的窗戶翻滾著飛了出來,落到大廳中央,被摔得四分五裂。
孟瑤也不管樓下的動靜,直接踹開一個房間的門。踹開門的那一瞬間孟瑤看到一個讓他肝膽俱裂的畫麵,一名大漢揪著一個女人的頭發,想把她從房間拖裏出來。
就在孟瑤闖進來的那一瞬間,趁大漢愣神的片刻,女人緊緊地拽住房間的柱子對孟瑤道:“阿瑤,下去,快下去!”
就是這種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女子依然惦記著孟瑤。
孟瑤沒有去管女子的呼喊,徑直去掰那個那大漢揪住女子頭發的手。
孟瑤本來以為已經應該是掰不動的,沒想到那個大漢一陣刺痛,被迫放開了手。他似乎知道怎麼能用最小的力氣使最大的勁。
但那個大漢被惹怒了,電光火石之間,一腳飛起,孟瑤距離他太近,被一腳踹中小腹,骨碌碌滾下了樓去。
看到孟瑤被踹,女子一身驚呼,就要下樓去找被踹的倒地不醒的孟瑤。
但那個大漢也不是吃素的,抓起女子的頭就用力往地上一磕,女子瞬間沒有了意識。
那大漢的怒氣似乎還沒有消,將人事不知的女子扔到一邊,幾步下樓。拎起孟瑤的衣服,就像拽小雞似的把昏迷不醒的孟瑤拽走了。
樓裏的眾人就眼睜睜的看著這件事情的發生,沒有一人願意援手。
等孟瑤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一個破舊的船艙裏。孟瑤之所以知道這是船艙,就是因為外麵有隱隱的水聲和槳聲。而且整個地方散發著濃濃的魚腥味。讓人感覺惡臭難忍。
而且孟瑤感覺渾身都疼更是難受。
孟瑤摸摸頭頂,從樓上摔下來的傷口似乎被人用簡單的破布包紮了一下,沒有繼續流血了,但頭依然是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