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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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宸瞬間寒毛直立,這個日日出現在他噩夢中的存在。
梓宸忘不掉,自己引以為傲的修為是如何被生生廢掉的。梓宸也記得,他自己是如何暈過去的。
全都是拜這人所賜!
“你是怎麼進來的?”
昆侖層層禁製,他一個魔族是怎麼悄無聲息地潛進來?還直接上了淩雪峰!
師尊呢?師尊怎會毫無察覺?
“嗬嗬”那人陰惻惻地笑了幾聲“你是問我如何進的昆侖?還是問我如何在你師尊的眼皮底下上得淩雪峰?”
“你對我師尊幹了什麼!”梓宸怒問。雙手緊握成拳,隻恨自己法力低微,不能一雪當日之恥!師尊若是因自己被這種小人算計了,那他還有何顏麵存活於世!
“哦?莫非在你眼裏,你師尊就是如此不堪一擊?”那人整張臉都隱藏在大大的兜帽之中,一縷暗紫色的頭發從兜帽旁邊微微露出,貼在他沒有一絲血色的脖頸上。
梓宸看不到他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卻也聽出了他語氣中毫不掩飾的不屑。
憤怒之餘但更多的是鬆了口氣。
“不過,以你師尊如今的修為,我要殺他,還真是易如反掌。”
這麼好的機會,不殺了他,還真是惋惜得很呢!撿起桌上的清茶放在兜帽下嗅了嗅,不喜地皺了皺眉。
都這麼久過去了,這昆侖的茶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厭惡!
“你什麼意思!”梓宸將怒氣衝衝地問天架到那人的脖子,但對他對麵的魔來說,卻沒有半點威懾力。
黑衣魔輕描淡寫地將問天撥開,冷聲道“我不喜歡別人將劍架在我的脖子上,你最好不要逼我做出些我們都不願意見到的事!”
梓宸的手緊了又緊,還是將問天收了回去,頹然問道“你到底想如何?”
“放心,若是要殺你,我當日就完全可以讓你魂飛魄散。”在梓宸看不到的角度,黑衣魔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諷笑。
真是個廢物。不知日後魔君醒來見到這家夥的這副德行,會作何感想?
“那你想如何?”
“本座。。。。。。要你的一滴血!”
“若隻需要我的一滴血,當日我被檮杌重傷,又被你偷襲,你為何不取?”梓宸不解。
“與你無關,今日,本座隻要你的血,否則,你與你的師尊。。。。。”後邊的話黑衣魔沒有說下去,他相信梓宸能聽明白。
上次,確實是他失策了。。。。。。他等了魔君這麼久才等到他重回魔界,卻怎麼也沒想到,堂堂魔君,竟會被仙族中人攝去心魂,陷入夢境無可自拔!
真是匪夷所思!
“三界之中,無人可與我師尊相比,就憑你?還想動我師尊?簡直可笑!”對師尊的修為,梓宸很有信心。
黑衣魔覺得自己散他修為的時候把他的腦子一起散走了,或者是分魄的時候將腦子都留給魔君,否則無法解釋他如今為何會傻的冒泡。
要不是為了牽製住楚雲玦,他覺得魔君這一魄已經沒有留著的作用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但黑衣魔卻並沒有動武力的打算,逼急了楚雲玦,對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楚雲玦鎮守落淵的那兩千年,黑衣魔可記得清楚得很呢。
“可憐楚雲玦這麼在乎自己這個徒弟,自己經脈堵塞,修為盡失也要護著自己的弟子。誰知弟子,根本不領情啊!”
“你什麼意思?”
“本座沒什麼意思,隻不過看出你師尊沒了修為而已。”
“為何?”
“為何本座自然不知道,本座隻不過是想提醒你,不要試圖挑釁本座的耐性!而且,就算本座不知道雲玦為何重傷,本座覺得,你定能猜得出來。”
梓宸確實能猜得出來。
能讓師尊身受重傷也要保護的人,除了他慕容梓宸還會有誰?
他。。。。。又一次連累了師尊。。。。。
如今。。。。。更是連累師尊身處險地,稍有不慎,就有可能。。。。。
不行!
梓宸不敢再想下去,他絕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想清楚了?”黑衣魔兩指隨意輕撚著茶蓋,狀似毫不在意地問道。發現打擊地還不夠,又加了一句”當然,你沒有選擇的機會。”
梓宸沉吟了片刻,到旁邊的劍架上將問天拿了下去,在手上用力地劃了下去!
血,一滴一滴地落在一塵不染的地麵上,血腥味很快就充斥了黑衣魔的鼻腔。
血的滋味。。。。。。真是讓人難以控製啊。。。。。
強忍住住想要吞噬掉他的衝動,黑衣魔伸手將血珠收到手中。順便,施法給梓宸治好了傷口。
“那麼。。。。。梓宸仙君,我們。。。。後會有期了!”還有。。。。。楚雲玦,我們之間的比試,才剛剛開始!本座等著看你,身敗名裂的那一日!
“最好是後會無期!”梓宸朝著黑衣魔的背影說道。
他不在乎黑衣魔要用他的血幹什麼,隻要不牽連到師尊,就是將這三界毀了,他也不在乎。
可梓宸知道,師尊會在乎。
梓宸並不以為自己的血是什麼稀世珍寶,師尊也從未告訴他自己的血有什麼特殊作用。
若真的闖下因此大禍,那這罪孽,便由他自己償還吧。
這些都是以後需要思考的事情。
當務之急,是如何找回師尊的修為。
梓宸不打算去問師尊受傷的原因,師尊要事願意告訴他就不會瞞著他。他隻要記得,師尊是為了他就夠了。
至於師尊的傷,有一個人肯定了如指掌。明日一早,便去醫藥閣探上一探吧。
沐和峰
“滾開!滾開。。。。。。啊!”離澈大叫一聲坐了起來,臉色慘白,冷汗淋漓。呆呆地坐在榻上,久久不能回神。
何人!你是何人!
究竟是何人,竟能入他夢境擾他心神!
旁邊的離墨聽到動靜立馬瞬移過來,看到離澈的樣子,也有點兒失神!
這是怎麼了?
離澈是離墨養大的,他並不記得自己這個小師弟容易做噩夢啊,怎麼最近接二連三地在入定的時候出問題?
輕輕地坐到他的旁邊,幻出手帕幫他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不去問他看見了什麼,等到他心緒平複下來,自己便離開了。
躺回床榻上的離澈目光灼灼地盯著離墨的背影。
師兄,我如果真的動手殺了他,你會不會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