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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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可是真的?”梓軒急切地向暗衛確認,找了這麼久,終於要找到了嗎?
“屬下所言,絕無半分虛假。月影卻是稱呼那人為王爺,隻是屬下不敢確認是不是循親王。”
“一定是他!”梓軒十分確定地說“月影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暗衛,絕不可能轉投他人”
他回來了,他真的沒有死!
沒有親眼看到的事,他從來就不相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皇室之中這種事情還少嗎?他前一日還見過他,怎麼可能第二日就暴斃了呢?
絕對不可能!
他不知道那日他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但他了解梓宸,就算是死,他也不會選擇一個這麼窩囊的死法。
他一邊不停地派人找他,一邊調查朝中可疑之人。
越是調查,就越是心驚。他一直都知道梓宸不是表麵那麼簡單,可他也沒想到梓宸的勢力錯綜複雜,遍布朝堂,竟隱隱威脅到龍座上的那個人。
他好像明白了,但他又不想明白。
這樣的勢力,能在一夕之間將他打垮的。。。。。隻有一個人。那個他們從來隻能仰望,掌控眾人生死的父皇!
難怪,難怪這麼離譜的理由都沒有人懷疑。他們懷疑又怎樣?為了一個生死不知的人去得罪高高在上的皇帝?去為了一個所謂的事實送死嗎?誰會這麼傻!
梓軒撤回了在外尋找的人,將所有精力放在朝堂之上。
他將梓宸培植多年的勢力收到自己的手中,除了他親手訓練的暗衛,那是他自己的人,誰也不能染指。本以為要經曆一些波折,誰曾想竟是出乎意料地輕鬆。
他很奇怪,因為梓宸選中的人絕對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改弦易轍,他得到的答案是:我等的主子本就是齊王殿下。循王早就有令,他離開之後,我等便聽從齊王殿下的號令。
他明白了一切。
梓宸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永久待在這帝都之中。他一開始,就不想要這儲君之位。
既然這樣,將他找回來,反而是害了他。
你希望為兄能坐上皇帝之位,那為兄就用你的力量,與他高坐上的人,鬥上一回。
他本來以為,這一生隻能這樣度過了。
可是今日,攤位之前,他卻看到了那把扇子。
他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他不知道他為何會變了一個模樣,但他一眼還是便認出,那就是他。他的身邊還站了一個他不認識的人,他聽見他叫那人。。。。。師尊!
本不該打擾他的生活,但他還是派了暗衛跟著他。醉仙樓花魁也是他的人,這個他之前就知道。
本就是投石問路,幸運的是,他賭對了,暗衛回來了,帶回了他想聽到的消息。
慕容梓宸,回來了!
“王爺,您可是要去見循親王?”
暗衛的聲音將梓軒從回憶拉到現實,梓軒清清嗓子,說道“你先下去,將一號叫過來,本王有事要讓他去辦”
“是!”
深夜,一襲黑影從齊王府書房飛了出去。
別院中,梓宸的茶喝了一壺有一壺,他等的人還是沒有來。不僅等的人沒來,連他師尊都沒有出來看過他一眼。要不是他偷偷去師尊房前看了看,師尊已經入定,他還以為他師尊把他自己丟在這兒自己回昆侖了呢。
奇怪,梓宸發現,自從青樓那晚他師尊好像就甚少管他了,除非師尊覺得他有危險時會出現,其餘時間,師尊都不怎麼理他了。
說起青樓,怎麼感覺那晚的記憶斷片了呢?
這種感覺,好熟悉啊!像是拜師晚上喝多了的那次,第二次早上就各種不順。這次還不如上次呢,上次師尊至少還願意搭理他。
可是我那天晚上沒有喝酒啊,怎麼就斷片兒了呢?難道那天晚上又做了什麼逾規之舉,自從發現了自己對師尊的感情,連想都不敢亂想了,生怕師尊哪日心血來潮用個讀心術把自己那點心思曝光了,雖然師尊從來沒用過,或許用過了自己不知道。
唉,頭疼。我這是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記憶力衰退地也太快了。
回去之後得快點修習,免得哪日起來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正這樣想著,黑衣人輕輕落在他的背後。
“皇弟。。。。。”
梓宸身子一僵,這個世上,隻有一個人會這樣叫他,等了這麼久,終於來了。
一貫的笑容浮上嘴角,梓宸轉身對著來人彎腰行了一禮“齊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齊王殿下莫要怪罪啊!”
“真的是你。。。。。”這句話梓軒再熟悉不過了。梓宸從小最討厭早起,長大了以後,小時候的壞習慣改了許多,偏偏這一點,任他怎麼說都不改。有事他去的早了就坐在會客殿裏等著他,等他每次姍姍來遲之後,說的話,就是這句。
“皇兄說笑了,如果不是我,您的暗衛怎麼可能活著回去呢?”梓宸為梓軒倒了一杯茶,隨後坐在他對麵。
“。。。。。你變了許多”從麵前這個人的身上,梓軒看不到當初那個混世魔王的影子,他成熟了。他曾希望他能快些成熟起來,可如今見到他成熟之後的樣子,他卻高興不起來。可能,人都是這樣矛盾的吧。。。。。
“在生死之間走過一遭,怕是想不變都難吧”何況,之前的自己,幾分真,幾分假,連自己都分不清,又何談什麼變不變呢?
“當初。。。。。”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直到現在,皇兄竟還沒查出來嗎?”按照自己的計劃,那些勢力轉交到梓軒手裏,他想查什麼查不出來?除了皇位,又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
皇帝的動作太快,不然等他交到他手上的時候,皇位也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為兄查出來了,隻不過想聽你親口說”這是他對皇帝最後的奢望。
“皇室無父子,這個道理,可是皇兄您教我的,如今,怎得也糊塗了呢?”梓軒最後的奢望破碎了。
“為何?”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如此簡單的道理,皇兄不會不清楚吧”梓宸用兩指捏著茶杯,漫不經心地回答“皇兄,您的能力比之皇帝都不遜色多少,隻是,要想在這戰場上掙脫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拋棄你的婦人之仁,否則,絕無全身而退的可能。”
“你這次回來便是想和我說這麼幾句話嗎?”
“不是!”
“還有何事?”
梓宸將目光移向帝宮的方向“向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要上一個交代!”